這一次葉凡沒有叫住她。
等到沈櫻消失了之后,葉凡迅將電話給趙大奎打了過去。
很快,趙大奎接了起來。
“老大,有什么指示?”趙大奎恭敬問道。
“問你個事兒。”
“老大,你說!”
“知道蕭虎嗎?”
電話那頭的趙大奎一驚,迅點頭說道:“知道,他是四爺手底下最厲害的家伙,武力值變態,智力更是變態,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心狠手辣,可以說是做起事兒來完全沒有底線,老大,你打聽他做什么?”
“好了,沒事兒了,你先忙,回頭有時間找你喝酒!”
說著,便掛了電話。
“看樣子終于來了一個值得我出手的對手了!”葉凡笑的很是玩味地說道:“但愿你真的很強!”……
下雨了。
蒙蒙細雨讓炎熱的夏季變得涼爽了起來。
府壹號別墅的門口。
身著藏青色長袍的柳文山撐著黑色大傘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宛若一顆即將要枯萎的老樹,但,眼神當中偶爾閃過的精光卻又在告訴世人他的不俗。
柳文山在等人。
黑色的奔馳s6oo緩緩地駛了過來。
車門打開,一個三十出頭的精壯漢子跳了下來。
長相不俗,棱角分明的面孔下是一雙深邃的眼神,盡管他很是內斂,但,依然有光芒閃過。
蕭虎。
四爺手下第一悍將。
武力值與智商俱都一流,被眾人視為四爺的準接班人。
柳文山冷峻的面孔上看到了蕭虎的時候終于露出了一抹難得的笑意。
他迅上前幾步,將雨傘遮擋在蕭虎的上方,慈祥地笑著說道:“虎子,回來啦!”
蕭虎點頭說道:“柳叔,我回來了,爺呢?”
“四爺在書房等你!”
“帶我去見他!”
柳文山應了一聲。
撐著傘帶著蕭虎進了別墅。
穿過了成蔭的綠樹與美輪美奐的亭臺樓閣之后,終于到達了別墅的門口。
開了門,蕭虎率先進去。
柳文山甩了甩傘上的雨滴,將傘折起來之后,這才隨著蕭虎一起進了別墅。
“爺,我回來了!”進了書房的之后,蕭虎恭恭敬敬地說道。
四爺正在把玩著一只玉如意,這是前幾天劉一霸送來的。
東西是好東西,而且還是個老東西。
四爺很是喜歡。
當初之所以答應劉一霸,完全就是因為這只玉如意。
見蕭虎進來了之后,四爺放下了手中的玉如意笑了笑說道:”回來啦!”
蕭虎點頭。
“歷練的怎么樣了?”
“還行,這血煞雇傭兵軍團果然不俗,學到了不少東西。”
四爺點頭說道:“看樣子送你出去是對的。”
“爺,聽說彪子出事兒了?”蕭虎問道。
四爺的眼神當中閃過了一絲的怒意。
應了一聲說道:“是他自己不自量力。”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四爺面色陰沉地說道:“被一個叫葉凡的年輕人打成殘廢了,手腳上的骨頭徹底粉碎。”
蕭虎的眼神當中閃過了一絲吃驚之色。
能把人的骨頭捏碎,那得多么彪悍的力道。
蕭虎是習武之人,他清楚的知道想要做到這一點多么的不易。
就算自己現在卻也只是勉強能做到。
只是讓蕭虎更加吃驚的是這個名字。
“爺,確定是叫葉凡,而不是楊凡楊凡可是血煞雇傭兵軍團的老大。”
“不是他,若真的楊凡的話,別說是蕭虎,就連我都得跪,我見過楊凡的照片,這個叫葉凡的,完全不是他,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都不是他。”
“那就行,不是楊凡就行。”蕭虎點了點頭問道:“對方是什么路子?”
四爺搖頭。
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年紀不大,但,身子有股子匪氣,我看不透他的路子。”
“明白了,爺,這事兒我來處理吧!”
四爺點頭說道:“沈彪這個人心高氣傲,有勇無謀,注定成不了大事兒,你不同,虎子,我可是把你當成是我的接班人,所以,辦事兒的時候謹慎一些,我不希望你出事兒!”
聽了這話,蕭虎咧嘴一笑說道:“爺,我有分寸,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明的不行就來暗的。”
“好!”
“那我先去看看彪子吧,畢竟也是同門兄弟,于情于理,我都得去看看他!”
四爺應了一聲。
蕭虎鞠了一躬起身出了書房。
柳文山就在客廳內等著蕭虎。
見蕭虎出來了,頓時上前幾步,笑道:“虎子,餓不餓?我讓下人給你準備了一些飯菜,要不,先吃點?”
“柳叔,謝謝,我不餓,你照顧好爺,我去看看彪子!”
柳文山點了點頭。
又撐著傘將蕭虎送出了別墅。
目送了蕭虎的離去之后,柳文山的眼睛變得復雜了起來。
落霞市第一醫院。
最頂尖的病房內,昨天還生龍活虎的沈彪此刻好像是一只死狗似得躺在病床上,臉色蠟黃蠟黃的,著實難看。
從醒來得知自己手腳已經徹底殘廢之后的沈彪放聲大哭了起來。
哭的那叫一個凄慘。
他知道,從今往后,自己的前途算是徹底的毀掉了。
他痛恨那個叫葉凡的家伙。
恨不得生吞了他。
但,恐怕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老實說,沈彪有些后悔了,如果當初聽從四爺的話,將蕭虎從東北叫回來的話,那么接下來的事情也就不會生,自己也自然不會變成廢物。
可這個世界上,唯獨不賣的就是后悔藥。
在悲痛了幾個小時之后,沈彪絕望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不接受也沒有辦法。
回天無力。
病房的門就在這個時候被推了開。
沈彪以為是醫生,看都沒有看一眼,心情極度糟糕的他怒喝道:“滾出去,老子不需要你來醫治!”
對方沒有走。
不僅沒有走,反而笑了笑說道:“確定讓我滾出去?”
沈彪一驚。
迅扭頭。
是蕭虎。
一瞬間,沈彪的眼淚流了出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這純粹是扯犢子。
沈彪很想像往常一樣跟蕭虎來一個擁抱,甚至是過幾招,但,這樣的機會再也沒有了。
他只能哭。
用哭來泄自己內心的壓抑與痛苦。
蕭虎沒有言語,點了支煙,慢慢地抽了起來。
很快,沈彪不哭了。
看著蕭虎問道:“虎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到!”蕭虎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