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
是一家海鮮館的名字。天
書據說老板以前也是小流氓,結婚后改邪歸正,學的一手好廚藝,拿過不少大獎。這天下第一的店名,有點江湖味,又暗示著他的廚藝是天下第一,倒是頗有一番意境。
這里的海鮮很新鮮,很多都是空運過來的,價格自然也很昂貴。這家店在金陵頗有名聲,生意也是紅紅火火,老板也鮮少下廚。不過,難得李長生光顧,老板自然不敢怠慢。雖然這家店生意不錯,可要是得罪了李長生,老板可承受不起,人家一句話,分分鐘可以讓自己的店關門。
吃海鮮,喝啤酒,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李先生,味道怎么樣?多多指點指點。”老板賠著笑臉,說道。
“這你是師父,我哪里能指點你。不過,味道的確不錯,其他廚師的手藝可比不了你啊。”李長生態度親和,絲毫沒有大佬的架子。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今晚我請客,有什么需要盡管說,我就不打擾二位了。”老板目光偷偷的瞥了一眼秦彥,能跟李長生同桌吃飯,肯定不是一般的角色。不過,他也很知趣,不該問的不問,這也是江湖規矩。
“那怎么行?今晚我請客哪能讓你破費。你去忙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李長生說道。
老板連連點頭,告辭離去。
看著老板離開,李長生笑了笑,問道:“怎么樣?味道不錯吧?”
“我這人向來沒啥口福,吃啥東西都一個味,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秦彥撇了撇嘴,說道。
呵呵一笑,李長生說道:“真性情,小兄弟真乃性情中人啊。”頓了頓,李長生又接著說道:“聽聞最近天罰派了一位特使到金陵考察,年輕有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特使應該就是小兄弟吧?”
秦彥愣了愣,有些驚訝李長生的情報竟然這么快,毋庸置疑,李長生一定時刻的關注著洪勝的動靜,否則絕對不可能這么快就知道。笑了笑,秦彥說道:“李先生的消息可真快啊,佩服。”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金陵年輕一輩有什么人才我又豈會不知?剛聽聞天罰特使駕到,小兄弟就出現在緋聞,這還不足以說明小兄弟就是特使嗎?”李長生呵呵的笑著說道,“果然不愧是天罰的特使,一表人才啊。”
“這是在寒磣我嗎?”秦彥哈哈的笑了笑,說道。
“哪有,這是真心話。”李長生說道,“只是,李某跟天罰素我恩怨,小兄弟剛到金陵就以這樣的方式來問候我,似乎有些不太妥當吧?不知道是不是李某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得罪了小兄弟嗎?”
“既然李先生開門見山,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秦彥說道,“前幾個月,洪勝在街頭被人暗殺,幸而沒事。那幫人到現在也沒找到,我想,這件事情跟李先生脫不了關系吧?”
李長生愣了愣,說道:“你是懷疑我派人暗殺洪勝?”不屑的笑了笑,李長生說道:“你覺得如果真是我派人做的,會只派一些小角色去做?只要羅立和黃沾兩個人,找到合適的時機就完全可以應付,你說呢?”
秦彥眉頭微蹙,的確,以羅立和黃沾的身手只要找到恰當的時機,洪勝還真沒有生還的可能。而且,以李長生的為人似乎也不像是在說假話。不是他,那又是誰?獨孤家族嗎?那更不可能,他們跟洪勝是合作的關系,就算想對付洪勝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
“人人都說金陵三足鼎立,我、洪勝和獨孤家族各有各的地盤,但是實際上我卻不屑與他們來往。獨孤家族行事作風太過激,販賣毒品,勾結官員謀取國有財產,違法亂紀;洪勝更是與獨孤家族勾結,做盡壞事,卻總以君子自居,道貌岸然。我雖然對天罰所知不多,可是對洪勝,哼,卻不齒他的為人。我知道他們都想除掉我,想連我的那份也給吞掉,可偏偏他們自己又互相的猜忌,誰也不愿意先動手,我自然樂得自在,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何必去摻和。派人暗殺洪勝,你覺得我會做出這樣的傻事?”李長生面露不屑,顯然對洪勝和獨孤家族都沒有好感。
淡淡一笑,秦彥說道:“沒見你之前,我的確有過這樣的懷疑。不過,自從見了你之后,我相信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
“哦?這么相信我?”李長生呵呵一笑,對秦彥好感倍增。
“信任這東西很奇怪,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么會相信你,也許就是一種感覺吧,我覺得你不是那種人。”秦彥直言不諱的說道。
“小兄弟,你很對我胃口,如果你不是天罰的人,我再年輕個十年,一定跟你燒黃紙拜把子。你這樣的人留在天罰實在太可惜了,觀洪勝為人就知道天罰也絕非什么好地方,如果小兄弟有興趣的話,不如到我這邊來,咱們共享天下,我所有的一切都有你一半,如何?”李長生倒是拋出一個很大的誘惑,也看得出他的確很欣賞秦彥。
淡淡的笑了笑,秦彥說道:“很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不過,天罰也并非你想象的那樣。實不相瞞,這次我到金陵來的目的也就是因為收到關于洪勝的一些不好的消息,才過來調查一下。天罰有嚴令,任何人絕對不能販賣毒品,如果洪勝真的勾結獨孤家族做下這樣的勾當,一經查實,決不輕饒。”
“可惜,真是可惜啊。”李長生嘆了口氣,說道,“這么說起來想讓你來幫我是不可能的了啊,像小兄弟這樣的人才卻不能為我所用,真是可惜。”
呵呵的笑了笑,秦彥說道:“雖然咱們不能共事,不過,就像你說的可以燒黃紙拜把子嘛。我不嫌棄你老,你可別嫌棄我小。”
李長生愣了愣,哈哈大笑,說道:“好,難得這么投緣,我也就瘋狂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