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這些年蘇劍秋過的也一定很悲痛嗎?白發人送黑發人,還是他獨子,他的心里不免難受。
“那……,洪門現在的事情都是由誰在打理?”秦彥問道。
“蘇劍秋的義子蘇羽。他是蘇劍秋一個朋友的兒子,在一次意外中,蘇劍秋的朋友被殺,之后蘇劍秋就收養了他。那時,蘇劍秋還沒有生蘇文。現在洪門大多數的事情都是由蘇羽在打理,基本上可以說,蘇羽實際上已經是洪門的辦事人,只是還沒有正式的接棒而已。蘇羽的能力很強,這些年洪門在他的手底下發展的越來越好,生意越做越大,影響力也越來越猛。在國外,那些黑手黨家族無不知道洪門的厲害。”何杰說道。
頓了頓,何杰又接著說道:“整個華夏,也唯有川省是清一色,就連咱們天罰的勢力都無法滲透,可見蘇羽的能力。好在洪門所做的事情并未有多少違法亂紀的事,而且,很多時候做的事情都是讓人拍手為快,因而,國家一直對洪門很是包容。”
“這么說起來,他們倒也算不上是壞人了。”秦彥說道。
“可以這么說。”何杰說道,“門主,為什么忽然問起他們?”
“我也不瞞你。其實,蘇劍秋是我的爺爺,我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孫子。”秦彥說道。
何杰不由一愣,說道:“恭喜門主,恭喜門主可以親人團聚。”
“我已經去燕京見過我外公和媽媽,也是應該來蓉城看看我爺爺。而且,我一定要查出當年殺害我父親的兇手究竟是誰。”秦彥臉色冷了下來,宛如籠罩了一層寒霜。
“當年的事情江湖上有很多的傳聞,但也都只是街頭巷尾的八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也沒有任何人站出來扛下那件事情。事隔這么多年,再想要查出這件事情,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何杰說道。
“事在人為,我相信金誠所致金石為開,只要去查,就一定會有線索。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到沈沉魚,其他的事情慢慢再說。”秦彥說道。
“門主放心,我這邊會傾全力去調查。如果門主可以動用洪門的資源去調查的話,相信能更快的找到沈小姐。畢竟,洪門在這邊的勢力不可小覷,很多我們做不到的事情他們卻可以輕松的辦到。”何杰說道。
“我明白,等明天我見過我爺爺之后再說。”秦彥點了點頭。的確,如果有洪門幫忙調查,找到沈沉魚的機會更高。而且,這件事情刻不容緩,越早找到沈沉魚,她也就越發的安全。一旦時間拖得太久,只怕沈沉魚真的是兇多吉少。
深深的吸了口氣,秦彥接著說道:“好了,這件事情暫時就這樣,有什么消息我們再聯系。”
“好,那門主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有什么吩咐就給我電話。”何杰道了聲別,起身離去。
送走何杰,秦彥的眉頭不禁緊緊的蹙在一起。沈沉魚的失蹤,讓秦彥的心里很是不安,那是他深愛的女人,如果有什么三長兩短……,秦彥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暗暗的祈禱上蒼可以多多的眷顧,可以讓沈沉魚安然無恙。
沐浴后,秦彥裹著睡袍,正欲上床休息,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不禁愣了愣,走了過去,“誰?”
“你好,客房服務!”門外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秦彥愣了愣,透過貓眼朝外看了看,只見一個身著酒店客房服裝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口。隨即,打開門!
就在這剎那,一道寒光閃過,對方手中的匕首狠狠刺了過來。
秦彥大驚失色,本能的后退幾步,避開對方的突襲。然而,對方緊跟而入,匕首再次朝秦彥刺了過去。下手狠辣,顯是有心要取秦彥的性命。動作快捷,分明就是受過專業的訓練,不可小覷。
秦彥右手迅速的探出,一把擒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擰。左手快速的將匕首奪了過來,順勢劃向對方的咽喉。空手入白刃,整個過程一氣呵成,行云流水。對方措手不及,沒料到秦彥的身手如此了得,倉皇的后退幾步,堪堪避過。饒是如此,對方的脖子依舊被匕首劃出一道血痕,很淺!
“你是什么人?”秦彥緊蹙著眉頭,問道。
對方抹了抹脖子上的血漬,陰冷的眼神中迸射出濃濃的殺意,一聲不吭,揮舞著拳頭再次沖上前來。這,分明就是殺手的做派。只是,自己剛到蓉城,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會是誰想殺自己?何杰?他應該沒有那個膽量。而且,他既知自己門主的身份,當然也知曉就憑眼前這個殺手根本殺不了自己。
除了何杰,又會是誰呢?
秦彥實在想不明白。
冷哼一聲,秦彥手中的匕首散發出一道森冷的寒光,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刺了過去。“噗!”,匕首刺進對方的手臂,對方一聲慘叫,一腳狠狠的踹了過來。逼退秦彥之后,拔腿就欲逃走。
“想走?沒那么容易。”冷笑一聲,秦彥飛身而上。動作快如閃電,“噗噗噗!”接連幾聲,匕首連連在他身上刺了多刀。不過,秦彥并未下死手。就地一個翻滾,秦彥的匕首劃破對方的腳筋。只聽得他一聲慘叫,倒臥在地。
關上房門!
秦彥把玩著匕首,緩緩走到對方的面前,匕首在他的脖頸處晃了晃,森冷的寒意仿佛透過肌膚滲透對方的心底。“說,你是誰?誰派你來的?”秦彥森冷的問道。
殺手不屑的哼了一聲,一言不發。
“啞巴?你不說沒有關系,我會有辦法讓你老老實實的交代。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扛多久。”秦彥冷冷的笑了一聲,匕首緩緩的刺進對方的大腿。
“啊啊啊!”對方口中支支吾吾。
秦彥不禁一愣,還真他媽是啞巴?
“識字嗎?我問什么,你乖乖的寫出來,免得受無謂的皮肉之苦。只要你老老實實的交代,我可以放你走。”秦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