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蕭建軍?蕭晨是你兒子吧?還有一個叫秦彥的,是不是也在這?快點讓他們出來。”常山喝道。
“你又是誰?誰給你這么大的膽子踹門的?”蕭建軍憤怒的說道。
“我們是派出所的,過來抓人。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你擔不起,最好給我閃到一邊,妨礙執法是很嚴重的罪名。”常山有點狐假虎威的味道。
“派出所的又怎么樣?派出所的就可以隨便踹人家的門?光天化日的,還沒王法了不成?”蕭建軍不甘示弱。
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這樣的地方,往往派出所的執行力并沒有多少的威懾力。人家窮的一無所有,還會怕被抓?光腳的還怕穿鞋的?
常山眉頭一蹙,喝道:“滾開!”
一把將蕭建軍推到一旁。
“爸!”蕭薇慌忙的沖上前,狠狠的瞪了常山一眼,說道:“你們還敢動手?”
常山愣了愣,“你是蕭薇?”
“是。”蕭薇應道。
訕訕的笑了笑,常山說道:“不好意思,我這也是奉命行事。你弟弟蕭晨和一個叫秦彥的打了人,人家告到所里來了,我們不能不管是不?所以,就過來帶人回去調查調查。”
面對蕭薇,常山的態度柔和了許多。
蕭薇,那可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美人,當初常山就曾經想過找人來她家提親。可結果,蕭薇卻離家出走一個人去了城里。如果當初她沒有離開,或許現在已經成了常山的老婆。再次看到蕭薇,常山還是忍不住的想入非非。
“哼,我弟弟被人打成那樣你為什么不說?為什么不見你們要抓人?”蕭薇冷哼一聲,說道。
“你弟弟報警沒有?沒有吧?如果他報警我們能不管?現在別人報了警,我們不能不管。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不會冤枉人,你放心吧。”常山說道。
“沒王法了,沒王法了。我看你們誰敢抓人!”蕭建軍氣勢洶洶的拿起扁擔橫在他們面前,一副要跟他們拼命的架勢。
常山愣了一下,說道:“蕭建軍,我可告訴你,你這么做事犯法的,知道嗎?我們隨時都可以把你抓進去。”
“犯法?老子還怕犯法?有本事把老子抓進去,老子不信你們還敢崩了我不成。”蕭建軍喝道。
眼看著這般情形,秦彥也不好再不出頭。微微的笑了笑,起身走到外面,撇了常山一眼,“我就是秦彥。這件事情跟蕭晨沒關系,是我一個人做的,要抓人的話,我跟你們回去,別為難人家孩子。”
“你當法律是擺設,你怎么說就怎么行?這件事情不管跟他有沒有關系,既然人家告了他,我們就必須要帶他回去調查。至于是不是跟他有關系,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常山的官位不大,官架子倒是不小,一口的官腔。
這忽悠忽悠那些個升斗小民還可以,可是,想唬住秦彥?未免有些癡人說夢。
秦彥眉頭微蹙,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一股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常山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雙眼接觸到秦彥的眼神,心虛的躲了開去,心底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常山知曉,這家伙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明人不說暗話,你是為什么而來大家心知肚明。我跟你回去已經是給你足夠的面子,別給臉不要臉。”秦彥冷冷的說道。
秦彥完全可以狠狠的揍常山一頓,將他們給轟出去。可是,這樣并不能完全的解決這件事情,等自己離開之后,誰知道他們還會不會找蕭家人的麻煩?必須要徹徹底底的解決這件事,一勞永逸。
“姐夫,我跟你一起去。”蕭晨說道。男子漢大丈夫,這個時候可不能認慫。
“跟你有什么干系?給我乖乖的待在家里。”秦彥瞪了他一眼,喝道,嚇得蕭晨立刻不敢言語。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總算是有了一個可以降服他的人。
“走吧,還愣著干什么?”秦彥瞥了常山一眼,徑直的朝外走去。
臨行之前,給蕭薇使了一個眼色,后者會意的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鬧得很大,恐怕沒那么容易擺平,有什么困難的話你來找我,能幫的,我一定幫你。”常山給蕭薇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話語之中,分明就暗示著另一層意思。這家伙,對蕭薇還是死心不改。
警車呼嘯著駛去,徑直的往鎮上駛去。
“你就是胡德昭的小舅子?哼,我還以為胡德昭多有種,原來也不過如此。”秦彥輕蔑的笑了笑。
常山冷笑一聲,說道:“你知道他是我姐夫你也敢動他?小子,待會有你受的,我看你還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那我們打個賭?我說我可以大搖大擺的從里面出來,而且沒有人敢動我,你信不?”秦彥微微的笑著。
“你要是能囫圇個的出來,老子跟你姓。”常山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可不愿意要你這么個沒出息的兒子。”秦彥撇了撇嘴。
“草!”常山一愣,揮拳就朝秦彥砸了過去。
然而,拳勢剛到一半,常山立刻就收了回去。硬生生的被秦彥那冷酷的眼神嚇得不敢動手,心里發怵。
尷尬的干咳兩聲,常山說道:“老子不跟你打嘴仗,待會到了所里你就會知道老子的厲害。什么人不好惹,你竟然敢惹我姐夫,這件事情如果沒有一個滿意的交代的話,我擔保你沒什么好下場。”
“呵呵!”秦彥干笑兩聲,眼神里滿是不屑,“這種話我聽過無數次了,可是到現在也沒能有人把我怎么樣。本來,這件事情我也不想深究,大家四四六六擺平也就算了。可是,看現在的情形,如果不給你們點深刻的教訓的話,以后還不知道你們會折騰出什么事情來。有句話你要明白,請神容易送神難,今天我就教教你該怎么做人。”
常山微微愣了愣,心里有點微微發虛。以往,只要他出面嚇一嚇,基本上事情就擺平了。可如今,他感覺好像是碰到了石頭。而且,還是燒紅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