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集團!
董事長伏沛慘死家中,其子伏文東被警方逮捕,旗下很多董事皆都紛紛被警方帶去調查審訊。短短的一天之間,龐大的伏羲集團瀕臨崩潰,股價狂跌。
鵬城警方的大規模舉措,強烈的掃黑手段,導致伏羲集團的股東人人自危,這個靠黑起家的大型集團帝國幾乎全線倒塌。
鵬城四大家族,趙、伏、軟、祁,每個人的底子都不是那么的干凈。伏羲集團的倒臺,無疑在一定的程度上給予了他們很大的威脅,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不會成為下一個伏沛。
四大家族之中,可能也就阮江與他們不同。他雖然也有黑底,不過,倒是沒有做過什么毒品、軍火,乃至欺行霸市的勾當。他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得虧牧容的提攜,也是牧容將自己的生意轉交給他,方才讓阮江并列四大家族之列。
可是,趙淮山和祁紫山不同,他們的底子比伏沛干凈不了多少。即使是現在,他們也在不同程度上仍然跟黑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而伏沛的死,更是讓趙淮山和祁紫山心中震撼而又驚駭。是誰?是誰能夠在伏沛的家中將他殺死?而且,還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
山河集團!
董事長辦公室,趙淮山緊鎖眉頭,面前的煙灰缸堆滿了煙頭。
唇亡齒寒!伏沛的死,伏羲集團的倒臺,也讓趙淮山意識到一種威脅和恐懼。這,不僅僅是來自鵬城警方的嚴厲打擊,更重要的是,不清楚那個在背后操控著一切的人究竟是誰。
不知,才是最恐懼的事情。
趙淮山的面前,坐著兩位老者,一胖一瘦。這也是趙淮山手下最厲害的高手,曾經在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池寧、池遠,赫赫有名。
只不過,不同的是,他們在趙淮山心中的地位遠遠不及牧容在阮江心中的地位。雖然他們在山河集團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畢竟,也不過只是趙淮山的打手而已,跟牧容不可相提并論。
“二位,你們對這件事情怎么看?你們覺得會是誰殺了伏沛?”趙淮山問道。
“我們去太平間偷偷檢查過伏沛的尸體,是被人一拳震碎了心脈,然后捏斷頸骨致死。伏沛也算是一位高手,能夠以這樣的手段殺掉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當時還有鄧安在場。鄧安可是伏沛手下的第一高手,比危文德更加厲害,別人不知,但是卻瞞不過我們。要同時面對這樣的兩位高手,然后再殺了他們,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池寧說道。
“伏沛近年來跟國際恐怖組織的人走的很近,得罪的人自然也不少,可是,能有這樣身手和手段的人卻是不多。”池遠附和著說道。
趙淮山微微愣了一下,問道:“二位是不是已經有了什么線索?”
“線索倒沒有,不過,我倒是有一個猜想。”池寧說道。
“猜想?什么猜想?”趙淮山詫異的問道。
“我們覺得這件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是那個叫秦彥的小子所為。”池遠說道。
“他?應該不至于吧?他們之間不過只是一些小矛盾而已,不至于會殺了伏沛吧?”趙淮山愣了愣,說道。
“那晚比武的時候我們也都看的很清楚,危文德都不是他的對手,就說明他完全有實力殺死伏沛和鄧安。而且,依我們的估計,當時他還有留手。他的實力應該遠遠不止當時表現出來的那樣。”池寧說道。
“更重要的是,我們覺得他的功夫似曾相識。”池遠附和。
二人一唱一和,極為默契。
“這也不足以說明伏沛是他殺的啊。”趙淮山說道。
“很簡單的道理。你覺得像那樣的高手會心甘情愿的留在鵬城大學當一名保安?我們收到消息,他已經辭職離開了鵬城大學,這就更加足以說明他之所以到鵬城大學做保安,是別有所圖。”池寧說道。
“也許,就是沖著伏家而去。”池遠說道。
趙淮山眉頭緊蹙,細細的思量,也覺得不是不可能。
頓了頓,趙淮山接著問道:“你們剛才說他的功夫似曾相識,你們知道他是什么來路?”
“一開始他用的是巫門的功夫,我們也差點誤以為他跟牧容有什么關系,甚至就是牧容的人,是阮江借他的手來對付伏沛的。不過,看到后來,可以肯定不是這樣。”池寧說道。
“我們當初行走江湖的時候,因為犯下過不少的事情,曾經被無數的人追殺。而當時,其中有一位就是赫赫有名的天門門主墨離。天門一直充當著江湖賞善罰惡的事情,實力之大,超乎想象。我們兩個跟他交過手,只可惜,我倆聯手也根本接不了對方十招。若非當時他一念之仁,只怕我們早就已經死在他的手里。”池遠說道。
這段往事,對于池家二老來說是一件不愿意提及的羞辱。可是,輸給墨離,他們并不覺得這是恥辱。試問,江湖上能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天門歷代門主修煉的乃是一門道家的武學,名為無名真氣,實力之強,駭人聽聞。而他們的招式,則是天門歷代門主糅合百家拳法精心糅合而成的一套自成一體的功夫,我看那小子用的招式跟那個十分的想象。雖然有點不同之處,可是卻讓我們不得不懷疑他跟天門有關系。”池寧說道。
“根據天門的規矩,無名真氣只傳門主。而且,年到二十便要繼任門主之位。所以,我們猜想,他,可能就是天門的門主。”池遠說道。
“嘶……”趙淮山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雖然他并不知曉天門的實力有多么的強大,可聽池家二老這么一說,也知天門的實力強悍到不是他可以比擬的地步。這樣的人,如果要對付伏沛,那真的是輕而易舉。
想想,自己竟然還天真的想要拉攏對方為自己效力,簡直就是個笑話,像是跳梁小丑似得在人家的面前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