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幫人,老胡也是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沈沉魚被他們帶走。
而沈沉魚,不想連累老胡夫婦,也就沒有任何的反抗。老兩口本來就是可憐人,如今又沒了兒子,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沈沉魚又怎么能讓他們因為自己而死?
秦彥,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導航,不能完全的找到這。他好不容易驅車趕來,費盡心力的打聽,終于找到了老胡家。剛一進門,傳來的,卻是滿屋的啼哭聲,不禁微微一愣。
走進院子,便看見一個婦人抱著一具尸體哭著,老胡卻坐在旁邊不停的抽著煙,愁眉苦臉,不停的唉聲嘆氣。
都說上天是公平的,可是,老天爺似乎對這家人太不得公平,似乎把所有的磨難都放到了他們的身上。
“請問,這里是不是有一個叫沈沉魚的姑娘?”秦彥問道。
老胡抬起頭,看了看他,操起扁擔就朝秦彥砸了過去。
“你們這幫畜生,人不是已經被你們帶走了嗎?你們還想干什么?”
一邊說,一邊揮起扁擔砸了下去。
秦彥連忙的閃身跳開,聽到他的話,心里“咯噔”一下,頓覺不妙。
“叔叔,我是她的男朋友。”秦彥慌忙的解釋道。
老胡愣了愣,停了下來,怔怔的看了他一眼,“真的?你真是她男朋友?”
“是啊,昨晚沉魚給我打電話告訴她我在這,讓我來找她的。”秦彥說道。
老胡看了他片刻,似乎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惡意,相信了他的話。無奈的嘆了口氣,歉意的說道:“孩子,我們對不起你,沒能保護好那姑娘。”
秦彥眉頭微微一蹙,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老胡將剛才的情形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將自己怎么遇到沈沉魚的,其中又發生了什么,詳細的一點不漏的說了出來。
在老胡看來,都是因為自己那個不孝的兒子,才導致沈沉魚被抓走。心里,自然對秦彥充滿了愧疚,就連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些閃躲,生怕他的責怪。
而聽完老胡的話,秦彥暗暗的自責不已,若是自己昨晚就趕過來,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
毫無疑問,沈沉魚應該是落到了天罪的手中。
深深的吸了口氣,壓制住心頭的憤怒和擔憂,秦彥感激的看了老胡一眼,說道:“叔叔,謝謝你們這兩天一直照顧沉魚,我代她謝謝你們。”
“謝啥啊,都是我這不爭氣的兒子惹得禍,不然的話……。我們對不起你啊。”老胡愧疚的說道。
轉頭看到自己兒子的尸體,老胡也不禁老淚縱橫。平時,他如何的責罵胡大志都好,那也都是恨鐵不成鋼。可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老胡的心里怎么能不難受呢?
可對秦彥而言,這種江湖的是非,豈是老胡夫妻可以摻和的?他們也根本就無能為力。他相信,沈沉魚心甘情愿的被抓走,也就是不想連累老胡夫婦。對他們,秦彥自然也沒有理由去記恨,去責怪。
相反,他們對沈沉魚,是有恩的。
從懷中掏出一疊錢塞進老胡的手里,秦彥說道:“對不起,為了沉魚的事情,害的你們兒子……。這點錢你們留著,好好的安葬他,以后你們二老就是我們長輩,我們會像您親生兒子一樣,給你們養老送終。”
“不……,這錢我們不能要。”老胡推卻道。
他心里本就充滿了愧疚,此時,哪里還好收秦彥的錢?更何況,還是這么一大筆?
其實,就憑秦彥剛才的這句話,老胡心里也舒坦了許多。
“這是怎么了?大老遠的就聽見哭天喊地的。”
伴隨著一陣話音落下,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看到倒臥在地的胡大志的尸體,年輕人微微愣了愣,撇了撇老胡夫妻,說道:“你們這兒子要不要也沒啥關系,死就死了唄。”
言語之中,充滿了冷漠和不屑。
特別是那種眼神中的傲慢和鄙夷,絲毫掩飾不住。
沒見過山峰的人,固守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總覺得自己是最高的,別人都低人一等。
秦彥的眉頭微微蹙了蹙,眼神里充滿了不屑。
“我爸讓我來給你們送錢,看在你們可憐,多給你們五百塊。地,我們已經在動工了。”一邊說,年輕人一邊掏錢丟在了地上。
“哇……”
聽到這,老婦更是大聲的哭了出來。
自己剛死了兒子,又被人這么的欺負,心里更是委屈和痛苦。可他們,又沒有多少的反抗之力,只能有苦自己咽。
“你們也太欺負人了,我一定去告你們,鎮里不管就去市里,我就不信還沒說理的地方了。”老胡憤憤的說道。
“我看你是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在這里,我爸就是皇上,我就是太子,有本事你就去告。”年輕人惡狠狠的說道,言語之中充滿了威脅。
秦彥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冷冷的哼了一聲,“把錢撿起來。”
聲音,冰冷如刀,宛如三九的寒風,刺骨。
年輕人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你是從哪冒出來的東西?別多管閑事。”
“找死!”
話音落去,秦彥“嗖”的一下就到了年輕人的面前。
年輕人看都沒看清楚,猛然的嚇了一跳。緊接著,“啪”的一聲,秦彥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了他臉上,打得他暈頭轉向。
這一巴掌可不輕,直接打掉了他幾顆牙齒,滿嘴的鮮血。
年輕人捂著自己的嘴,看著手上的鮮血,驚駭又憤怒,“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秦彥可不是沈沉魚,可不是那么的好說話,也沒有那么的好忍性。冷聲說道:“我管你是誰,你要是再敢欺負他們,我就打斷你的腿。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試一試?”
“好,好,算你有種,你給我等著,老子不會就這么算了的。”年輕人丟下一句話,憤憤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