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爺子,你的學生好奇葩啊!”沈風傻傻地看著毛興生離去的背影喃喃說道。
“奇葩?”安老爺子和趙掌柜顯然不明白這個詞語的含義。
“就是說這位才子是個世間罕見的稀有物種,夸他呢!”沈風見兩人都好奇地看著自己,便隨口說道。
“是這樣的嗎?”安老爺子扭頭問旁邊的趙掌柜。
趙掌柜看著沈風,思索了一下,“意思估計是這個意思,不過從他剛才罵街的臭嘴來看,肯定不是夸人,對吧沈老弟?”
“走了走了,不說這些了,趕緊帶老爺子吃飯去!別把老爺子再餓壞了,趙兄對這邊熟悉,咱們去哪兒?”沈風岔開話題。
“好,那就去對面的酒樓吧,離學院也近些,出門就到!”趙掌柜說道。
“那就有勞二位了,我還有事兒就不跟你們過去了。”站在一旁的興伯見他們出去,便開口說道。
“好,你去忙你的,我正好還想跟沈公子聊聊蕭家的事情呢!”安老爺子揮手說道。
“行,那我們邊走邊說。”沈風痛快地答應道。
“其實這件事情還是由你引起的,你將蕭家的罪狀一一列舉出來并公布于眾,才引起了學生們的公憤,雖說你的大仇得報,直接將蕭家弄得家破人亡,他們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這種以暴制暴解決問題的方式真的就對嗎?現在學生們紛紛討論這種事情的對錯,并且在辯論究竟該如何權衡和處理。”
聽了安老爺子的話后,沈風好奇地問道:“你這兩天連家都沒回就是為了討論這個?”
“對啊!因為你的報仇手段導致了蕭家的家破人亡,這么大的事情,作為讀書人當然得參與其中了!”安老爺子理所當然地說道。
沈風看了看滿頭銀發的安經業,撇了撇嘴,輕蔑的笑著說道:“真是閑得沒事兒干了。”
“咦,你個臭小子怎么說話呢?”安老爺子見沈風蔑視自己,自然不樂意了,停下腳步沖沈風吼道。
“不是我說你,這件事情從頭上我是受害者,到最后我還是好心地為民除害,你們倒好,不幫忙不說,還閑得沒事兒去評論我的對錯。”
“無論怎么說是你把蕭家弄的家破人亡了啊?”
“你看,你們從開始都開始錯了,你們怎么就沒想想,若不是我,將會有更多的孩子被殺害,將會有更多的女子被擄掠,將會有更多的人家會被蕭家逼得家破人亡橫死街頭?”
“這個大家當然知道,所以才會討論以暴制暴還是依法懲處嘛,例如你掌握了證據之后,便可以去報官,可為什么要選擇以暴制暴呢?”
“如果這話問我個人的話,我會告訴你,即便重來一萬次,我還會選擇血債血償,以牙還牙,別問什么理由,沒有,沒有任何理由!但若是說百姓遇到這種事情該怎么選擇或非得評論出個誰對誰錯的話,那這個問題可就很大了,因為有時候很難說是誰對誰錯,在你們打算辯論這個問題之前,我覺得首先要弄清楚,在你們自己心里‘以暴制暴’這個詞對大家來說是褒義還是貶義,若百姓自身以暴制暴便是貶義,那官府捉拿歸案后斬頭示眾算不算以暴制暴?還有一點兒,就是百姓遇到問題之后,該如何解決,解決的有效途徑有什么?這其中又包含了兩個問題,那便是效果和成本。這兩點解決不了的話,說什么都是扯淡。”
站在一旁的趙掌柜覺得沈風今天完全改變了自己對他的認知,不僅楹聯不錯,罵街厲害,講起這些東西來竟然也頭頭是道,雖然根本不明白他想要表達什么。于是便驚異地問道,“老爺子,你聽懂了沒?你有沒有發現沈公子還有做官的潛質?”
安老爺子正皺著眉頭琢磨沈風所講的問題,見趙掌柜問自己,便開口說道:“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有那么一點兒,不過我也的確沒怎么明白。”
說話間,三人來到位于學院斜對面的一家酒樓,門口的橫匾上寫著“趙家酒樓”。進去之后,讓小二找了個安靜房間坐了下來,待上了幾個小菜之后,沈風給兩人斟滿酒,安老爺子才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