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的嘮叨讓木靈兒很不適應,于是便直接開口岔開話題。被打斷情緒的沈風尷尬地笑了笑。
“好了,我不說了!把它叫出來吧!”
“放心好了,無論怎么說,我也是獨自在大澤山里待了那么久的,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事情解決之后,我便會直接回飛雪鎮。”木靈兒笑道。
沈風點了點頭,然后抬頭看了看已經泛白的天色,見木靈兒將枝條伸出,探進狐妖進入的黑洞當中,一會兒功夫,狐妖的腦袋便鬼鬼祟祟地從洞口鉆了出來。
“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一旦讓我知道你在陷害木靈兒,即便尋到天涯海角也會滅掉你!”看著探出腦袋的狐妖,沈風厲聲喝道。
“算了,費那勁兒干嘛?它又聽不懂你說什么!就像一頭牛無論沖你怎么叫,你能知道它是在罵你還是夸你?”木靈兒撇了撇嘴鄙視道。
“行了,我們走了,你也回去吧!”木靈兒說完,將枝條伸向狐妖,很準確地落在狐背之上,轉身對看了沈風一眼。然后一躍而起落在狐背身上,向遠處奔去。
沈風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木靈兒逐漸消失的身影,張了張嘴想喊句保重或早點兒回來這類的話,不過最終只是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出口。
晨風漸重,搖曳著帶著嫩芽的枝條,聽著漸漸增多的鳥鳴。沈風轉過身子,沿來路向望江峰返回。
望江峰、七星湖旁
經過眾人一夜的不懈努力,這次莫名其妙的聚集在一起的妖獸群被滅得干干凈凈。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擦著望江峰的山尖,照射在湖面上的時候。有了收獲的人不是眉開眼笑地與自己人圍在一起吃東西、聊天,就是默默地背好行囊打算離開。
而沒有收獲的人則仍舊在四處尋找,打算碰碰運氣收購別人手里的一部分妖獸或用草藥及其它野獸來彌補自己背囊的空虛。
雷勇和阿柱他們圍攏在望江峰下的一處山坳里,生起了一堆火,幾個人把身上的白面餅子放在火上烤熱,然后吃了起來。
“村長讓我們先回去,我們不用等他嗎?”小七一邊啃著干澀的餅子,一邊問道。
“不用,吃完東西,如果村長還不回來的話,咱們就先走,這里的人太過雜亂,不宜多待。把咱們的收獲安全地帶回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雷勇接口說道。
“仇大哥,你們這次過來就是請我們村長去見龍城的?你真不知道因為什么?”啃完餅子的狗子,拿起水壺喝了一口水,然后看著仇大海說道。
經過一夜時間的合作,仇大海、元景中兩人也與沈府的眾人熟絡不少。
“的確是專門為沈大人來的,具體的原因,像我們這種小頭目是沒有資格知道的,不過看樣子應該不會對沈大人不利。”仇大海思索一下,開口說道。
“雖然咱們也算是忙了一晚上,不過收獲并不多,這只青木鼠就送給二位了,這次我們村長過去,還請兩位多多關照。”見狗子提到了見龍城的事情,雷勇思考一會兒,直接從背囊里掏出一只裹了一層衣服的青木鼠。遞到了元景中的面前,然后說道。
“對,就是,就是!”狗子也是機靈,一看便明白了雷勇的意思,急忙開口說道。
“哎,這可不行,我們要拿了,那成什么人了?咱們這么多人折騰一夜總共才得了這么點兒收獲,你們自己都還不夠分的呢,我們怎么能拿呢?何況我們也不是沒有收獲!”見雷勇將妖獸遞過來,元景中急忙推辭道。
“沒事兒,我估計我們村長那邊也會有些收獲的,何況你們只有一只妖兔和天青蛇,回去之后還得給上官不是?別客氣了,拿著吧!”狗子見對方推辭不要,急吼吼地說道。
與仇大海兩人相比,由于沈府這邊的人多,而且來的也早,所以雖然大體型的妖獸一個都沒得到,但像青木鼠和妖兔這種體型較小,攻擊力也略低的小型妖獸來說,還是收獲了四只。
現在對方既然從那么遠趕來尋找村長,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在事情發生之前進行適當的賄賂,至少在雷勇和狗子看來,是非常正確地做法。
就在雙方互相推讓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慘叫。
眾人轉身望去,只見一個年輕人手提一把龍泉寶劍,一步步向倒在地上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逼去。
“饒命,大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真的是無意中冒犯了托月樓,求大爺饒小的一命,小的一定會做牛做馬來報答大爺的寬宏大量。”倒在地上的男子看著年輕人步步緊逼過來,臉上充滿了恐懼之色,不住地哀求道。
“哼!現在知道低頭認錯了?晚啦!剛才不知道是誰那么囂張來著?如果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想跟你們一樣過來欺負我們托月樓,那我們托月樓豈不是早就垮掉了?”
面對男子極力的哀求,年輕人毫不在意,甚至連目光都沒從寒意中轉變過來。只見年輕人認為自己完全可以攻擊到地上的男子之后,開口說了一句:“今天我要拿你的腦袋祭旗,也好讓人明白,我們托月樓雖然近期不怎么露面,但也不是隨意一個人想欺負就能欺負得了的。”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抬起手臂將手里帶著寒意的龍泉寶劍,狠狠地向對方的胸口捅去。
就在這時,靠近樹林邊上的一處空地上,一個老者慢悠悠地站了出來。“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既然用托月樓的名號,那至少說明你跟托月樓有些瓜葛。不過托月樓在外的名聲很好,從來都不會輕易欺負任何人。可今天你的這種行為,可是讓那個我們在場的大伙大開眼界啊!
“年輕人,聽我一句勸,雖然錯在對方,不過你們已經將他打成這樣,也算得上是是出了口氣。放過他們好了?!”老者見托月樓的年輕人并沒有理會自己,便再次開口勸慰道。
“怎么?你想插手?現在說得冠冕堂皇,可剛才這廝打算強搶我們收獲的時候,你怎么不過來對其說教呢?”聽了老者的話后,年輕人便放棄攻擊的姿勢,一臉鄙視地開口反駁道。
年輕人的話,讓老者一時無言以對。他揮了揮手,“好吧,當我沒說好了。”
“哼!真是多管閑事!”年輕人在心里嘀咕一句,便再次舉劍向倒在地上的男子捅去。
“不,不,別殺我!啊!”倒在地上的男子無論怎么躲閃,最終都沒躲過年輕人的劍鋒。
當龍泉劍一下將他的身體穿透的時候,尖嘴猴腮的男子發出一聲慘叫,滿臉驚恐地看著身上直冒鮮血的傷口,呆呆的愣在那里。不過,托月樓的年輕卻并不罷休,直接將劍拔了出來,接著又是一劍插穿了男子的身體。
再次被刺中的男子再一次慘叫起來,嘴里絕望地說道:“我,我們風云幫不會放過……”
他的話還沒說完,腦袋便重重地摔在地上,沒有了聲息。
但年輕人好像并沒有注意到男子的狀況,仍舊在那里拔劍,捅刺,直到這個動作重復了五六次,才算罷休。
年輕人毫不理會周圍人吃驚的目光,很悠閑地從衣兜掏出一塊絲巾,輕輕地擦拭著劍身上的血跡。
“這就是托月樓的人?果然是最強悍的勢力之一啊!”狗子吃驚地看著一臉冷漠擦拭寶劍的年輕人,不由想起了最初跟隨沈風在大澤山修煉時遇到的冬兒和小芝。
“少說話,別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雷勇同樣看著年輕人,心里也不由勾起了當初沈風“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的詩句。記得當初自己還拿著句詩向那個叫做冬兒的女孩顯擺呢!沒想到一轉眼,竟然過去了這么長時間了。
就在大家各懷心思的時候。
“嘎嘎嘎嘎嘎還是被我找到了吧?嘎嘎嘎嘎,我看你這次還往哪里跑?嘎嘎”
豐長平刺耳難聽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眾人全都詫異地看著豐長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怎么還有這么難聽的聲音。
不過豐長平好像并沒有在意其他人的感受,而是操著難聽得嘎嘎聲向躺在雷勇身邊的卓天悅和羊雪兒走去。
見豐長平向自己這邊走了過來,雷勇和小七嗖的一下站了起來,用非常凌厲的眼神盯著豐長平,似乎一言不和就要開打的樣子。
“我不管你們之前有什么矛盾,但現在他們兩人歸我們保護,所以奉勸一句,如果沒有戰勝我們的十足把握,勸你最好還是別輕舉妄動。”阿柱抓起放在手邊的大刀,站直身子,盯著豐長平開口說道。
“你們是?”豐長平看著沈府的幾個干將,不明白卓天悅和羊雪兒什么時候竟然多出了這么多幫手,不由疑惑地問道。
“飛雪鎮沈府!”雷勇沒有一絲停頓地說道。
“嘎嘎嘎嘎,我還以為是什么大門派,大勢力呢!嘎嘎嘎嘎,笑死我了,嘎嘎……沒想一個小鎮上的什么沈府竟然也能這么大口氣與老朽說話,真是好大的口氣兒!”
沈府的干將根本沒有理會豐長平的不屑,全都手握兵器,保持著隨時攻擊的狀態。戰斗!一觸即發!“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