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風用神識揮動靈力之刃將劉玉山的一絲神識斬滅的瞬間。廣運山莊里的劉玉山緊緊地抱著腦袋,發出了一陣猶如鬼哭狼嚎般的慘叫。
腦袋里那種猶如撕裂般的疼痛幾乎讓他昏厥過去。
“我受不了!”
陷入瘋狂狀態的劉玉山整個身體蜷縮在角落里面,雙手十指緊緊摳著自己的腦袋,“咚咚咚”地沖著墻壁一通撞擊。
鮮血在與墻壁猛然相撞之后,濺起一串串血線,灑在墻壁上面,由于一副血腥而詭異的畫面。
廣運山莊是劉玉山的府邸,經過這么多年的累積之后,雖然說不是家仆如云、妻妾成群,但也要比大澤山雷霆寨里的那些面前糊口的山寨土匪要強上萬倍。
所以,他的叫聲首先驚動了一直待在門口待命的貼身小廝,小廝過來見自己無法制止之后,再次叫來府內的其他人,最終讓整個山莊都為之震驚。
“你知道嗎?老爺出事兒了!”
“是啊,我剛過去來著,那場景,真讓人害怕!”
這樣的對話成了所有人見面之后的第一句問候。
他的幾房夫人和小妾在聞訊之后也一個個相繼趕來。
其中最小的小妾仰仗著劉玉山平日對自己的恩寵,在別人都不敢靠近的時候,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抱住劉玉山的腦袋大哭。希望用那種痛徹心扉和傷心欲絕的悲傷來進一步增強自己在對方心里的存在感。
然而,此時的劉玉山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只缺失了靈魂的野獸。別說對方只是供自己玩弄的小妾,恐怕就是劉三正復活過來,站到他的跟前,估計他也難以辨識。
所以,當小妾猛然抱住他的腦袋,試圖阻止他繼續撞墻的時候。他還算有些愣神兒。而當小妾開始嚎啕大哭,打算撒潑耍賴的時候,劉玉山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紅。
只見他低聲嚎叫一聲,將頭一揚,整個人的精神為之一變,張嘴便死死地咬在小妾的喉嚨之上,殷紅的鮮血瞬間便沿著嘴角順流而下。猙獰的臉龐猶如吸血鬼進餐般恐怖。小妾自然也不甘任由撕咬,扭動身子拼命掙扎。
陸陸續續趕來的眾人一看這種情況,全都一股腦地沖了上去,打算將兩人拉開。
可沒想到的是,丟了一絲神識之后的劉玉山,力氣突然變強了很多。就在五六名壯漢好不容易將其打暈,分開兩人的時候,一直備受劉玉山寵愛的小妾早已經喉嚨斷裂,氣絕身亡。
而劉玉山的身上,也早已變得鮮血淋淋。
不過這種情況仍舊沒有好轉,大約半柱香之后,劉玉山再次睜開他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無論看到誰,都忍不住地沖對方的喉嚨看去。還不停地用舌頭舔著嘴唇,只要對方稍不注意,就會被劉玉山突然撲倒在地,然后張著大嘴毫不猶豫地咬了上去。
不到一天的功夫,廣運山莊里面被劉玉山活活咬死的下人,便有三個之多。
無論什么時候,除非有特殊的原因,否則誰都不愿意去冒著隨時弄丟性命的危險去做那些并沒有太大意義的事情。
很快,在幾位夫人的商議之下,從天龍幫請來高手直接將劉玉山用鐵索鎖了起來。而他的房間,也在很短的時間之內變成了讓人望而卻步的禁區。不到萬不得已,根本沒人愿意靠近這里。
就在劉玉山被徹底鎖好,囚禁起來之后。沈風那邊也一臉輕松地站了起來。若有心細之人,此時肯定會發現,那只原本看上去大概有拳頭大小的噬魂鈴,此時完全小了幾號,若不仔細觀察的話,估計有被很多人會誤認為是老頭手里拿著健身的山核桃。
只見沈風將鈴鐺向空中一拋,然后又伸手接住,嘴里卻不住地嘀咕道:“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狗帶鈴鐺跑的歡!
如果我就這么帶在身上,整天咣當咣當亂響的話,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被別人誤以為是牲口或是趕牲口的?”
想到這里,沈風不由得仔細打量如今已經變得猶如山核桃大小的鈴鐺,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真不愧是法寶級別的物件,沒想到功能竟然這么強大?一只小小的核桃竟然能殺得劉潤生一幫強人屁滾尿流。”想到這里,得了寶物的沈風心里美滋滋的,不由得還輕哼起了自己只會幾句的越調,“想當年長坂坡你有名上將,一桿槍戰曹兵無人阻擋……”
其實若要真論起來,今天最意外、最得意、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則是對那些妖靈的召喚。
當時他在感應到梅若柳即將被劉潤生等人發現的時候,情急之下直接用神識晃起了鈴鐺,并且沖天的殺意直逼劉潤生等人。所以,周邊那些依靠木靈老者的木靈之氣而活的妖靈們在受到鈴聲的蠱惑之后,竟然能夠依照沈風的心理感受而進行選擇性的攻擊。
這才導致了為什么那些妖靈會選擇性的遠離梅若柳,而只攻劉潤生等人。
沈風看了一眼周圍依舊繚繞著淡淡白霧的環境,不由暗嘆道:“如果這里真像木靈老者說的那樣,那真是難得的修煉場所。可目前卻不是自己的久留之地。不要說飛雪鎮和見龍城那邊都在等著自己,單就梅若柳目前的身體狀況,也需要盡快找到她說的那種萬年蓮子,一旦時間長了,待毒性攻擊到心臟部位的時候,那梅若柳的整個身體和人生便是徹底的廢了。”沈風環顧四周,一副戀戀不舍地樣子。
“老頭兒?在不在?哥們兒走了!改天有空了,記得去飛雪鎮上,到時候哥們兒請你吃大餐,洗桑拿,如果喜歡的話,再給你整套大保健!嘿嘿,也讓你這根老枯藤逢逢春,開開花!沒準兒還能夠給你家留個后呢!”
沈風明白若不是木靈老者看在木靈兒的面子上幫助自己的話,那自己跟梅若柳兩人還不指定得受多大罪,倒多大霉呢?沒準兒弄不好真會把小命丟在劉潤生那老匹夫手里。
沈風喊了一會兒,不過周圍并沒有任何反應,不由自嘲道:“你不在家算了,哥們兒可真要走了,我就不給你留字條啥的了,反正無論是漢字或英文啥的你也看不懂。不過話說你們這老年人的日子還真是讓人羨慕啊,沒事兒出去溜溜彎兒,買買菜,再跟人家大姑娘小媳婦吹吹你想當年怎么過五關斬六將……嘿嘿……”
“再不出來哥們兒可真顛兒了?那就這樣,我走了,記得要給我通電話,再愛都要撒有那拉……”
沈風一邊忍不住地犯貧,一邊在意識當中選擇了離開。不過讓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隱隱約約的薄霧當中,幾道幾乎無法分辨的光點看著他逐漸消失的身影,奇怪地問道:“你就說這個人類跟咱們的族人是朋友?怎么看著他的腦袋有些瘋瘋癲癲?”
“我也不知道,也許人類都是這個樣子?要不聽先祖們說,人類罵人都會說對方木頭腦袋,不開竅!這估計就是一顆開竅之后腦袋!”
“好,反正我們對人類也不懂,只要他能善待我們的那位族人,也算是件好事兒!”
對于光點之間的議論,沈風并不知道,他在選擇離開之后,整個意識便突然虛晃一下。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兒,意識便已經完全進入了身體當中。
“嗯嗯,還算不錯!個個零件完好無損!”沈風站起身,活動一下四肢,發現身體并沒有出現異常,便對梅若柳笑道。
“噓!小點兒聲,天龍幫的追兵還在外面呢?你怎么這么久?不說了!咱們趕緊想辦法離開這里!”梅若柳見沈風醒來,一直懸著的心臟終于落了下來。不過當她想到外面還有追殺自己的追兵時,又急忙伸手在嘴唇做出小聲的動作,皺著眉頭提醒沈風。
“我知道!是劉潤生那老東西!不怕,他們的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劉潤生你老匹夫也被那些妖靈追的屁滾尿流,這會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何況現在我也抹殺了劉玉山的神識,把噬魂鈴搶了過來。他們再也感應不到咱們的位置了。對了,你身體沒什么事情?”看著一臉擔心的梅若柳,沈風勸慰道。
不過,當他剛說到這里,突然發現了地上有一片水痕,不由奇道:“怎么會有水呢?不會是我尿褲子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去摸腿部的衣服。
“什么啊?是我不小心把帶的水給弄灑了而已。趕緊想辦法離開這里!”梅若柳原本以為以沈風這種男人粗大的神經,在這種充滿危機的情況下,應該不會注意自己偷偷解決三急問題的事情。可沒想沈風不僅很快地發現這些,而且還口無遮攔地提了出來。這讓梅若柳原本就很羞臊的俏臉變得更加通紅。
“怎么?你臉怎么紅成那樣?你看你著臉皮薄的,我只是說是不是我尿褲子了,又不說是你尿的,你至于嗎?”沈風還以為自己的話讓對方產生了誤會,便打算解釋幾句,化解一下梅若柳的尷尬。
“你到底走不走?”梅若柳見他總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不由得更加窘迫,瞪著眼睛,沒好氣地看著沈風。
“走走走!當然走了!”沈風見梅若柳有些生氣,急忙走過去打算背上她繼續趕路。可當他的雙手剛托住對方那對滾圓的時,又詫異地驚叫一聲:“咦?這里怎么也是濕的?”...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