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貴神速,宜早不宜遲”,王沖一個人關在房中還在糾結命運之石的時候,晚上收到堂姐王朱顏派人送來的消息。∫雜∠志∠蟲∫
在這方面,背靠大伯,她的消息可比自己靈敏多了。
王沖真的猜中了!
姚家姚老爺子真的放下面子,出現在王沖爺爺在四方館下榻的住處。而時間就在今天晚上!
姚王兩家正式和解。
而經過自己的提醒,大伯王亙在與會的時候,把堂兄王離的名字加進了談判的名單,要求姚家配合,擢升堂兄王離的官職。
在這件事情上,姚老爺子沒得選擇,當場就答應了。而接下來,就是政治談判的事宜了。
這次姚家求和,這可是難得的機會。爺爺和大伯他們自然少不了要在這件事情上加碼一些政治訴求,刮姚家一層皮。
對于這件事情,堂姐王朱顏驚嘆不已。字里行間都是對王沖敬佩,和整件事情的不可思議。
“這個老家伙,反應好快啊!”
王沖打發走“二姐”王朱顏派來的奴仆,心中感慨不已。
姚家姚老爺子拜訪的時間比他預計的要早上很多,只這份政治上敏銳嗅覺和決斷,就遠遠不是一般人能比媲的。
姚家姚老爺子和自家爺爺斗了那么久,從來不肯低頭,更說。這次為了兒孫,卻沒有任何遲疑。
這恰恰也是姚家可怕的地方!
只要那位姚老爺子還在,姚家就幾乎是不可戰勝的,沒有人可以摧毀得了姚家!
不過,這些都不是王沖要關心的。
邊陲的事情解決,王沖可以肯定,經過這一翻表現自己已經徹底改變在眾人心中的印象。王沖到現在還能記得姑姑最后離開時那驚異的眼神,以及母親不斷瞥向自己時的喜不自禁。
就連父親王嚴,在來信里,也是透露出濃烈的欣喜和不可置信。他一直對自己有著深深的成見,王沖最難改變的也是他對自己的印象。
但是經過宋王和姚廣異的事情,王沖相信應該已經徹底改變了父親對自己的看法。
而家族那邊
王沖瞥了一眼桌上的信封,堂姐王朱顏在信里不停的追問,以及那份字里行間流露出的不可思議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雖然擠進家族核心還難說,但是毫無疑問,自己已經成功引起所有人的重視了!
“現在就差最后一件事了!”
王沖微微一笑,都說好事成雙,魏皓那邊已經傳來消息了,烏茲鋼武器那邊應該再有幾天就該完成了。
只要那邊一好,自己差不多就可以收錢了!
“嘩!”
衣袍一撩,王沖從房間里走了出去。夜色漆黑,天空一輪明月高懸,而月光下,整個王府的廊下,星星點點,掛滿了一盞盞燈籠。
踏著臺階走過去,一路所至,王沖可以無數雙敬畏和尊敬的目光。和以前相比,所有的護衛、奴仆、婢女看到自己時,和以前已經完全不同。
這一列系事情,不止改變了王家的命運,也同時改變了王沖在府中的地位。
“該練功了!”
王沖走到熟悉的角落,拉開架子,踏斗步罡,開始練起熟悉的龍骨術。勤能補拙,文事不能停,武事也不能廢,這件時間他感覺自己的力氣又有增長了。
邊陲的事情在京城繼續發酵,經過有心人的宣揚,姚家姚老爺子去四方館的“泰和園”拜見九公,姚王兩家握手言和的事情,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
姚、王兩家爭斗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王家蓋過了姚家。
而姚廣異在邊陲的失敗做為這件事情的轉折點,更是街頭巷尾,被所有人談論。姚廣異神機妙算,算無遺策,這次卻被人當猴甩。
很多人都說,王家的“九公”請來了一位智計不下于姚廣異的神秘高人來指點。現在,私底下所有人都在猜測這位厲害的“神秘高人”到底是誰?
且不提外面的熱鬧,做為街頭巷尾,許多權貴、世家口中口口相傳的“高人”,王沖卻過著“與世隔絕”的平靜生活,一個人快樂的執行著自己的發財大計。
而這項計劃,現在已經快要臨近尾聲了。
“哈哈,王沖,看!你說的那個什么烏茲鋼武器,終于練成了!”
京城西郊的巖洞里,魏皓舉著一把三尺左右,黑黝黝的劍胚,興高采烈,哈哈大笑。這是標準的中土佩劍,雙劍刃,筆直的劍身,寬度在兩指左右,黝黑的劍身給人一種厚實的感覺。
“對了,王沖,你為什么要在劍身兩側各加一條線啊。我們中土的劍好像沒有這種線吧?”
魏皓突然摸著腦袋,端詳著劍身兩側的線痕,一臉不解道。
“這叫血槽,是專為殺人而設計的。剌入人身的時候,血水嗤溜溜順著血槽噴射出來。短時間內,就能讓對方失去大量的血!”
王沖笑道。
“啊!”
魏皓嚇了一跳,差點劍都從手里掉了:
“血槽殺人?王沖,這劍好兇啊!”
王沖笑而不語,烏茲鋼武器,包括所謂的大馬士革彎刀,本來就是殺人的利器。事實上,所有刀劍都是殺人的利器,它們設計之初就是為這種目的而存在的。
“義不掌財,慈不掌兵”,如果膽小,趁早還是離這種兇兵遠一點。
“給我吧!”
王沖從魏皓手里接過這把烏茲鋼劍,掂了掂,一般的刀劍比,烏茲鋼的刀劍要沉上很多,大約有二三十斤重。
如果不是力量過人,要長時間揮舞一把二三十斤重的武器還是很難的。
“第一把武茲鋼武器終于出爐了!”
王沖心里想著,隨手一揮,一道劍痕從空中閃過,右手巖壁上的一塊石頭咔啦一聲應聲咧開,碎石嘩嘩的掉下來。
“嚇,好鋒利!你這個劍可不一般啊!”
魏皓腦袋一縮,嚇了一跳。烏茲鋼劍出爐,他還沒有試過,不知道居然這么鋒利!
他可是知道這里的巖石硬度,當初魏家選擇這里,就是因為為這里的巖石足夠致密、堅固,適合做成打鐵場。
別看空間不是很大,但當初挖掘的時候,可是花了他們差不多半年的時間。府里的師傅們試過,用很鋒利的刀劍確過去,基本只能砍下一點點碎屑。
王沖這把劍胚,居然只是一劃,就把上面凸起的巖石輕松劃開了。
“現在劍還是半成品,等加上銘文,淬火之后,就不是這點鋒利程度。”
王沖淡淡道。
魏皓也是暗暗咋舌,王沖說的這些名名堂堂他是一個不懂。別說他的,什么冷鍛什么之類的,就是他身邊的師傅都不懂。
真不知道王沖從哪里學來的這么多東西。
“說實話,王沖,那些身毒人要的可不是小數目。就憑這些劍,能賣那么高的價錢嗎?你花這么多的心思在上面,我擔心你會白費啊!”
魏皓一臉擔心道。
王沖欠了九萬兩黃金巨款的事,除了他之外,其他還沒有人知道。他心中想著這件事,一直暗暗擔心。
“嘿嘿,放心。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王沖淡淡道,不以為然。接幾柄烏茲鋼武器的劍胚拿在手里,王沖心此起彼伏,卻是想起了自己的堂姐王朱顏。
烏茲鋼武器的事情和魏皓,以及這些魏國公府的鐵匠已經關系了。接下來就輪到自己的堂姐王朱顏出馬了。
“臭小子,你搗鼓這些東西,到底在做什么?”
京城正西的西施樓里,紅毯鋪地,金玉做床,王沖的堂姐王朱顏正以一種愜意的姿勢舒展著身體。
她一只手把玩著王沖這些烏茲鋼武器的劍胚,五根手指轉的飛快,另一只手碧蔥般的手指捏起一顆紫紅的葡萄,以一種優雅的姿勢,放進嘴里,慢慢的細嚼慢咽下去。
即使王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家這位堂姐確實有傲人的本錢。論武力,她可以單挑四九城里大部分所謂的年輕俊杰、世家天才;論舉止,她嫻靜、優雅,即便是深宮中金枝玉葉的公主們也贊賞不已。
在京城里還就沒有她吃不開的地方。
“二姐,您前段時間可是答應我的。可不會是忘了吧?”
王沖低著腰,嘿嘿陪笑道。雖然在大伯、姑姑、姑父面前長了把臉,但王沖可是半點都不敢在自家這位堂姐面蹭鼻子上臉。
這位就是佛祖爺,自己就是他掌心里的猴子,沒長出半事之前,還是乖乖的夾起尾巴做人。
“哼,看在你前段時間的表現上,這個忙我倒是可以幫你。不過,除了這個,你是不是還有什么別的事情忘了說了?”
王朱顏說著,扭過頭來,深深的看了王沖一眼。
“別的事情?”
王沖一臉迷惑不解,有點反應不過來:“什么別的事情?”
“哼,你還想在我面前裝嗎?”
王朱顏冷哼了一聲,有些不悅了:
“需要我提醒你嗎?八神是怎么事?”
仿佛一道雷霆劈在頭上,這一剎,王沖冷汗都流出來了。
見鬼了!
她怎么什么知道?難道她一天十二個時辰,天天、時時盯著自己。八神那件事情,自己還以為騙過她了,原來她早就知道了,只是裝做不知道,沒說而已。
這一剎那,王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仿佛在堂姐面前,是個透明人一樣,自己什么秘密也瞞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