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的攔路風波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見王沖都已經把一千兩黃金給了人家,魏皓也就沒有再多說。∝雜√志√蟲∝
青鳳樓出發,王沖帶著魏皓,還有申海、孟隆在一間酒樓大吃一喝,熱烈慶祝了一頓。
然后馬車出發,并沒有返王家,而是在京城里繞了一圈,然后抵達了兩名身毒胡僧下榻的地方,白瑪瑙珠寶鋪。
“兩位大師,這里總共是三萬七千兩黃金!全部疊放在這里。余下的部分,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我會在之后一段時間里,以各種糧食的形式派人送到身毒去,你看可好?”
王沖找到了阿羅迦、阿羅儺,將三萬七千兩的黃金倒在兩人的房間里,金燦燦的黃金堆疊在房間里,極其耀眼。
“可以!可以!”
兩名身毒大和尚喜不自禁。這最后一日,王沖在青鳳樓上刀劍賭斗的時候,他們也偷偷的過去了,只不過是混在人群里,沒有出現罷了。
普通一塊海德拉巴礦石,被王沖鑄成劍后,居然賣到好幾千,甚至三四萬兩黃金,而最后王沖甚至還不愿意賣,這對于兩人來說,簡直不可想象的事情。
兩人真是大開眼界!
對于王沖的能力,兩人已經心悅誠服,甚至就在剛剛,兩人還寫了一封信,寄給身毒的大祭司,極力推薦和王沖全力合作!
現在,就算是王沖拿不出九萬兩黃金,兩人都愿意和他合作了。
和這樣的人才,能夠最大程度的提升海德拉巴礦石的價格,簡直是身毒最佳的合作人選。連大食和條支都無法比擬!
看到兩人答應,王沖笑了笑。一切都和他計劃的一樣。只要得到兩名身毒大和尚的應允,接下來在時間上他就會寬裕很多。
而且,身毒想要把幾萬兩的黃金換成糧食,運到身毒去解決的問題,這本身就是一項大工程,耗時耗力,需要不少時間。
解決了這件事,接下來就是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兩位大師,300鈞海德拉巴的礦石我這邊暫時還用不到,就先交給兩位大師保管。另外,我這里人手不夠,未來海德拉巴礦石必然會引來很多人的覬覦。不知道未來我們達成合作的時候,兩位大師能不能留不來,助我一臂之力。”
王沖誠聲道。
“覬覦?!”
王沖的話似乎觸動了兩名身毒胡僧心中的忌諱,阿羅迦身軀一震,橫眉豎目,黝黑、削瘦的身軀突然迸發出一股龐大的氣勢,就連申海和孟隆也情不自禁的往后退去,一個個暗暗心驚。
“我倒要看看,什么敢覬覦我們的海德拉巴礦石。公子放心,海德拉巴礦石放在我們這里,我們保你無事!”
兩人斬鐵截鐵道。海德拉巴礦石關系到身毒幾千萬的人口,所有人都指望著用海德拉巴礦石換的糧食去解決身毒的。
因此,這次派出來執行任務的僧人無一不是身毒最精銳的高手。
兩人敢帶著九萬兩黃金的原礦石,滿世界的奔跑、推銷,如果沒有過人的本事,又哪里敢這么做?
王沖說的情況,恰恰犯了兩人的忌諱。兩人是絕對不會容許這種情況發生的。
“這兩個大和尚好高的修為!”
王沖看著兩人身上迸發的氣勢,心中也是暗暗心驚。
他雖然早就聽說過身毒來的胡僧,大部分都修為不凡的事,但是也沒想到這兩個的修為這么高。
看起來連申海、孟隆都遠遠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這樣更好,收了海德拉巴礦石,還能得到兩個頂級的高手相助,對自己來說,這是再好不過了。
“兩位大師,那就多謝了。這里就交給你了!”
王沖躬身行了一禮,然后帶著看著滿地黃金,一臉惋惜的魏皓,一起離開白瑪瑙珠寶鋪。
青鳳樓的刀劍賭斗早已結束,不過對于很多人來說,這件事情引起的風波,卻還遠遠沒有結束。
就在王沖返王家宅邸的時候,京城程家的大院里,一堆人正圍著半邊一人高的鐵山,看了半天。
半邊“鐵山”不是別的,正是王沖矗立在青鳳樓門,一劈為二的鐵山。王沖嫌它太重,不好攜帶,就像垃圾一樣丟在那里。
但是對于當天目睹了烏茲鋼劍那驚天一劍的人來說,這塊鐵山卻是一塊無價之寶。因此王沖離開之后,京城程家幾乎是立刻取了其中一爿,而另一爿,則被別人取走。
“看清楚了嗎?”
半爿鐵山周圍,人群密密麻麻,不止有京城程家的長老,年輕和年長的鑄劍師,甚至連程家家主程洪都被驚動了。
這么多鑄劍的名家、大家,包括西方厲害的刀劍商人都參加了。但結果卻被一個不起眼的年輕人贏了。
那一劍的鋒芒太盛,太驚人了。京城程家幾百年的鑄劍世家,都不敢說可以一劍斬斷這么多的名刀名劍!
不過最令程家吃驚和無法接受的,還是那一座鐵山!
斬斷那么多名刀名劍還可以接受,以程家能力,只要用心用功,未來未嘗不可以追上對方的腳步。
但是斬裂一座一人多高的鐵山就不同了,那代表的是另一種巔峰,一道不可逾越的巔峰。
在這個時代,沒有任何一個人,一個世家可以做到這一點。包括程、張、魯、黃幾家。
那代表的是一種超越這個時代的鑄劍技藝。
眾世家掌握鑄劍技術和這種技藝之間,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這根本不是幾十、幾百年可以追上的!
這樣的結論讓程家很難接受,因此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不相信”,“不可能”。王沖在鐵山上肯定是動了手腳。
所以賭斗結束之后,程家長老程又青才會第一次搶了半爿鐵山,運程家宅邸來。
“家主,我們已經觀察很久,這鐵山上的切痕光滑如鏡,渾然一體,完全就是一劍切下去的。這絕對不是人工能夠切劃而成的。”
一名胡須斑白,身軀瘦小的程家長老紅著眼睛。他在這里已經盯了很久了,每一寸每一寸的仔細觀察,但最后還是沒能看出任何的一絲破綻。
做為在刀劍上浸淫幾十年的老鑄劍師,對于金屬,他猶如掌中觀紋一般。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座鐵山上面沒有被人動手腳。
“不止是如此,我仔細觀察過,這座鐵山底端的切痕和頂端的切痕沒有任何的差別,也沒有任何舒緩、削弱的跡象。換句話,如果這座鐵山足夠高,它還可以往下繼續切下去!”
另一名程家長老道。他的背微微駝著,粗糙的臉孔上,滿是細密的皺紋。做為程家最年長的長老,這在方面,他的發言擁有絕對的權威。
“咝!”
周圍陣陣倒抽涼氣的聲音。家族中有繁重的任務,因此,這一場刀劍賭斗他們很多人是沒去的,也沒有親眼目睹那一劍樣子。
但是僅僅是這半邊鐵山,就已經給他們很大的震撼了。對于這些年輕、年長的鑄劍師來說,一生浸淫在刀劍上,實在是很難想像,到底是什么樣的刀劍居然鋒利到這種地步。
而聯想到傳聞中,那柄刀劍在做了這么多事情之后,依然沒有受到任何的創傷,連甚至刀身上連一丁點的劃痕都沒有,這就更加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
對于很多煉了一輩子的鑄劍師來說,這樣靈異的事情,簡直是無法理解。
院子里靜悄悄的。
兩位長老說完自己的見解之后,整個京城程家的精銳就全部陷入了沉默之中。而程又青和程家家主程洪兩個人,更是臉色難看無比。
程家的野心就是要壓過其他幾家,成為中土神洲最厲害的鑄劍世家。一直以來,程家認為最大威脅和競爭就是來自于張家、黃家或者是魯家。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最后勝出的居然是一個不知道什么來歷的年輕小子。
“取我的寶劍來!”
程家家主程洪突然開口道。
“家主!”
這一句話一出,眾人盡皆失色。就連程家長老程又青也變了臉色,連忙勸阻:
“家主,不可!切不可因為這件事情而毀了祖傳寶劍!”
在程家,家主的寶劍只有一把,那就是程家開宗祖師煉制的鎮族寶劍。這樣的寶劍雖然說是家主佩服,但事實上,幾百年來,歷代家主都是放在祖龕上,日夜燒香供奉,根本不敢取下來,更別說是使用了。
這是家族的根本,哪怕只是切一塊木頭,程家都不會拿出來用。要不然,要是在上面弄出一點點的劃痕,哪怕只是針尖那么小,也是巨大的罪過了。
“我說,拿我的寶劍過來!”
程家家主程洪伸著手臂,再次道。這一次,說話的語氣和之前截然不同,顯然,這已經不是商討了,而是以家主的身份命令。
在家族中,沒有任何人敢違抗家主的命令!
很快,一名程家子弟捧著一柄三尺來長,造型古樸,通體散發出濃烈香火味道的古劍走了出去。
看到這柄古樸長劍,所有程家人全部低下頭來,一臉恭奉,敬畏。
“鏘!”
長劍出鞘,一股寒氣猶如蛟龍一般沖天而起,整個院子里頓時氣溫狂降,那森寒的劍芒如海潮一般擴散,逼得眾人紛紛后退。
程家鎮宅寶劍,冰淵,由程家初代祖師打造,鋒利無比,是程家第一寶劍。
程洪抓住“冰淵”,猛一咬牙,狠狠的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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