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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只不過,我們一出了京城,就有騎兵貼身保護。八十名鐵騎,就算來的是高手,也一樣可以輕松對付。”
“所以從隴西返回的時候,那就是他們最后的下手機會。而如果他們要下手,他們必須要有內應,而內應只能出在我們四個里面。”
王沖說至此處也是唏噓不已:
“坦白說,我也不希望黃永圖是內鬼,甚至我也想過,有可能我弄錯了。齊王他們根本不會對我下手。但是結果證明我錯了。”
“還記得我從大斗軍都尉那里回來是怎么對你們說的嗎?”
王沖道。
“記得,你說你要離開了。”
徐乾開口道。
“嗯。”
王沖點了點頭,目光突然變得寒冷無比:
“那是我故意的,當時你們還沒有收到朝廷的命令,是絕對不能離開。所以那個時候我告訴自己,你們誰要是開口說要在這個時跟著我,誰就是內鬼!因為如果他想對付我的話,這就是最后的機會!”
聽到王沖的話,白思菱和徐乾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都是悚然一驚。他們根本沒有想到,王沖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有這一重心思。
“但是如果我們想要跟著你呢?畢竟我們可是一起來的,你那也太絕對了吧?”
白思菱道。
王沖的理由在其他人聽來或許是很肯分,但是對于白思菱來說根本不是。
“呵呵,如果是那樣,也僅僅只是可疑而已。但是記得那只白鴿嗎?”
王沖冷笑道,目光深邃無比。
黃永圖想要暗算他,但卻把他想得太簡單了。
“那只白鴿有什么問題嗎?”
徐乾皺了皺眉頭道,他還真是看不出來這件事情和白鴿有什么關系。
“我明白了,你是覺得它的時機來得太巧?很可疑?”
白思菱若有所思道。仔細回想,她當時確實也起過懷疑,但是根本沒有想得太深。
“你想錯了,不是時機,而是內容。思菱,你還記得那封信的內容是什么嗎?”
王沖搖搖頭道。
白思菱側著眉頭,心中若有所思。
“當時張轔說……”
“……張轔說,兵部的消息,要求我們在第三階段的任務完成之后,返回京城覆命!”
這句話卻是徐乾開口說的。這句話他記得很清楚。
“是的。”
王沖點了點頭:
“朝廷說,要我們在第三階段的任務完成之后,返回京城覆沒。換句話說,兵部那邊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是否已經完成了任務。”
“朝廷那邊從來都不會在無法確認我們是否已經完成任務的情況下,發布新的命令。徐乾,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條命令是什么時候收到的嗎?”
王沖問道。
“在第一個征集點,每個人分配到二十名騎兵之后收到的。”
徐乾不假思索道。
“不錯!朝廷確定了我們已經到達了第一個征集點,然后才發來了信鴿。這種信鴿絕不會說在我們還沒到來的時候,就發到第一個征集點去。雖然不知道兵部那邊是怎么做的,但是毫無疑問,兵部那邊是有一套測量方法的。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預估時間。”
“預估我們差不多到達了第一個征集點,然后才會收到信鴿。”
王沖淡淡道。
“思菱,你還記得第二只信鴿是在什么時候收到的嗎?”
“在那處山賊剿穴的腳下,朝廷讓我們剿滅鐵衣馬賊和李鐵衣,但是當時我們已經和他們交手了。”
白思菱道。
這個地方,王沖的說法是站不住腳的。
“盡管如此,但第一階段的任務我們確實已經完成了對不對?如果沒有完成,那個時候也基本上完成不了了,對不對?因為后面的山賊、馬匪實力越來越強。”
王沖道。
白思菱和徐乾都點了點頭,仔細思考確實如此。要完成,那個時侯也應該完成了。如果完成不了,再怎么樣后面都是完成不了了。
“另外,你們還記得鐵衣馬賊的巢穴在哪里嗎?”
王沖道。
“在一百里……”
白思菱說著突然停住了,抬頭看著王沖,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沒錯!”
王沖放下茶杯,肯定了白思菱的猜測:
“李鐵衣當時奇兵出襲,整個鐵衣馬賊突然傾巢出動,奔行了近百里,主動來攻擊我們。換句話說,鐵衣馬賊當時的動向,就連朝廷方面都是沒有預料得到的。所以才會出現這種錯誤。”
“然后第三個階段的信鴿,我們在什么時候收到的?”
“在鐵衣馬賊的寶庫巢穴里。”
白思菱這次回答的很快。
“沒錯!通過第一、第二、第三只信鴿你們還不明白嗎?朝廷基本上是在一個階段的任務已經完成,另外一個階段的任務還沒有展開的時候,才會給我們送出信鴿,發放任務。而絕不會在這種無法確定我們第三階段的任務是否已經完成的情況下,給我們發來第三階段的命令。”
“我當時就幾乎可以確定,這封信絕對不是出自兵部。”
王沖道。
“什么?!”
聽到這句話,徐乾和白思菱兩個人都坐不住了。
“王沖,你的意思我們最后收到的那封兵部的命令是假的?”
白思菱一臉的震驚。
私自違造兵部的信函,這可是重罪!
“呵呵,我沒有這么說。張轔還不可能不認識兵部的信柬。只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就是最后那封信,和我們之前收到的命令絕不是出自同一個地方。”
“如果我沒有猜測,那封就是齊王一早就準備好的。因為根本不知道我們第三階段的任務是什么,所以根本沒有寫內容。同時也不知道黃永圖會什么時候需要,所以命令的內容寫的非常模糊。”
“這封信函可以使得黃永圖隨時從任務中脫身,跟在我的身邊。而不會惹人懷疑。齊王還真是好心機啊!”
王沖淡淡道。
白思菱和徐乾早就說不出話來了。他們雖然就跟在王沖身邊,但是好多事情,如果不是王沖說破,他們根本就看不出來。
“……但是,即然你早就已經懷疑黃永圖了,為什么不及早脫身,還要帶上他呢?”
白思菱突然開口道。
“因為黃永圖一直都沒有脫身啊!”
王沖嘆息道。
白思菱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黃永圖只是內應,當消息傳達到位,按道理在行動之前,他是應該提前撤離的。
因為齊王找的那些剌客、殺手顯然不會認識他。
但是黃永圖卻一直都沒有離開。
“接下來,你準備對付他?”
白思菱道。
“那就看黃家怎么回答了!”
王沖淡淡道。
京城黃家的回答,遠比王沖想像的還要快得多。幾乎是在王沖去繯西樓的當天晚上,黃家的家主臉色凝重,親自出現在了王家。
“公子,這件事情是我們黃家的錯。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我都會給你,給王家一個交待。但是請你相信我,這件事情我們黃家真的不知道,完全是那個畜生自作主張,自做主決。”
黃家的家主剛一出現在王家,跪伏在了王沖腳下。
黃家的家主人過中年,早已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一身梟雄氣質,修為更是遠遠超越了玄武境。
但是在王沖的面前,這位昂揚七尺,輕易不屈膝的黃家家主也低下了自己的頭顱,轟隆隆跪在了這位年紀比自己小了很多的少年面前。
這已經無關年紀,或者的境界修為了,而是兩個京城世家之間的摩擦。世家有世家的解決方式。
在這里,王沖代表的就是王家,代表的是整個大唐帝國最頂層,最顯赫的世家之一。
哪怕是黃家的家主,在王沖背后代表的家族面前,也只能低下頭來。更何況,黃家這次做下的事情,絕不是什么泛泛的小事。
這是關系到整個黃家的綿延。
“我們京城黃家絕對無意與王家為敵,更無意摻和進王、姚兩家的恩怨。這一點,請公子無論如何都要相信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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