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
“忒得猖狂哇!
看著陣中傲然而立、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的周離,這位六師弟,一時鼻子氣的都要歪了,卻根本沒有太多好辦法。
他的手段已經使出不少,卻根本不可能對眼前這個毛頭小子造成太多傷害,反倒還浪費了他不少內勁和靈藥。
要知道,剛才他跟周離單挑時,結陣已經用去了不少靈藥。
此時,哪怕他已經氣急,卻也不敢再貿然。
只能依靠整個大陣的力量,先消耗這個毛頭小子的體力再說!
旁邊不遠,這長臉道士更是滿臉驚恐,握著寶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眼前這個小子,到底是個...什么妖孽怪胎...
他們這北斗七星陣,已經有他這位準大成宗師的六師弟加入,便是圍困真正的大成宗師,也并非不可能,卻是.....不能對眼前這個看不出境界的毛頭小子,造成真正傷害...
這小子,究竟又是什么境界?
難不成,他是一位....
這長臉道士簡直不敢再往下想哇。
他忽然發現,他之前拿劉胖子的那一億五千萬華國幣,不僅燙手,還會要人命那...
而此時,一直躲藏在不遠處白玉石欄之后的劉胖子、劉大管事,褲子都已經濕了。
饒是他已經知道周離很強,畢竟是斬殺過圣甲蟲吉爾和韓國大宗師李純載的人,又在龍頭峰逆鱗、擊殺過他的四師叔馬道長。
卻是想破頭也不能想到,清元觀傳承數百年、威懾八方的北斗七星陣,竟然也不能困住他...
這事情還怎么玩?
不遠處,馬峰山也稍稍緩過氣來,苦笑著安慰白知水道:“白小姐,周先生的神通可...遠不止如此,這法陣,咱們顯然幫不上忙。還是先照顧好咱們這邊,別讓周先生分神為妙啊。”
白知水簡直無言。
自小到大,她一直是一個對自己要求極為嚴格之人,不管是學習、工作、生活,還是其他各方面。
這也使得,她從來都是任何場合中的焦點、明星,恍若被眾星捧月。
卻是從未想到,在此時此地,她竟然如同一個....累贅,在場中根本沒有幾分存在價值...
這讓她心高氣傲的白大小姐如何能接受?
更不要提,此次周離來清元觀砸場子,有很大一部分,可都是為了她...
“哈哈哈!”
這時,陣中周離接連斬殺了幾名內勁巔峰的陣子,清元觀這北斗七星陣的能量,已經比之前鼎盛時、減少了一半還多,桀驁的放聲大笑:
“你們清元觀,號稱什么名門正派,有幾百年傳承,好像誰他么都欠你們二百五十萬?可小爺我看,你們不過是一群披著人皮的拙豚爾!還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吧!哈哈哈....”
“該死!”
“該死!!!”
這六師弟此時簡直恨的牙根兒都要咬斷了,一時卻根本無能無力!
眼前這小子的肉身,已經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甚至是完全打碎了他這百多年生命的認知啊!
這小子,到底修煉的是什么法門?
竟然能把肉身淬煉到如此強大?
這時,旁邊的長臉道士急急道:“六師弟,咱們趕緊求二師兄、三師兄和七師弟過來幫忙吧。要不然,咱們怕是撐不了多會兒了哇!咱們的清元觀數百年的基業,怕是要....毀在這個小子手里了哇。”
長臉道士說著,已經帶上了哭腔。
正所謂‘龍生九子,子子不同’。
這長臉道士雖已經是入門宗師,又在清元觀排行第五,身份尊崇,但,正如那位劉胖子、劉大管事一樣,這位長臉道士的心思,并未完全用在武道之途上。
否則,依照他擁有的修煉條件,此時,踏入宗師小成之境,根本就不用花費太大的力氣。
他此時的入門宗師之境,雖已然不弱,但在整個清元觀中,他卻只能負責一些俗世間的雜務,對普通子弟、高等弟子來說,他的確是剛剛在上,是師叔、師叔祖,但,在他們這一輩中,他卻沒有太多話語權。
而他這位六師弟,卻是可以直接跟他們的掌門大師兄對話。
這六師弟此時眼神中驟然閃過一抹猙獰!
他本想獨自擒下眼前這個毛頭小子,然后,獨自拷問出他的秘密來。
但此時,他根本不可能把周離拿下,也只能先以大局為重了!
饒是他的幾位師兄師弟都在閉關,但他有眼前的這籌碼,也不怕他們不動心!
想著,他催動手中玉牌,念念有詞。
很快,周離又以肉身,一擊直接擊穿了一個內勁巔峰陣子的頭顱,這北斗七星陣,已經不足六人,已經湊不成完整的陣法了。
一時間,這長臉道士都快要被嚇尿了。
照這般形勢發展下去,他們怕很快就要被眼前這傲然的毛頭小子各個擊破,然后,殉命當場哇!
忙急急看向他這位六師弟。
這六師弟此時卻釋然不少,云淡風輕,似是并沒有著急的樣子。
“六....”
這長臉道士剛要開口說話,這時,頭頂上方、深山處的內觀方向,驟然傳來了強大的氣息波動。
咻咻咻!
一個人影,兩個人影,三個人影!
須臾,徑自有三道不遜色于六師弟的身影,仿若鳴笛之劍,迅猛又威嚴的來到了這邊。
“二師兄,三師兄,七師弟!”
這長臉道士一時不由大喜,驚呼出聲。
身材微胖、鬢角眉毛皆有些發白,飄飄若仙人般的二師兄冷冷一笑,卻直接不理會這長臉道士,看向六師弟道:“六師弟,你們,竟然連這個卑微的小子也拿不下?任由他侮辱我清元觀數百年的威嚴?”
旁邊的三師兄和七師弟也面露嗤色,顯然,非常不屑一顧。
這六師弟心中羞怒,卻又怎會在此時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