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金光沐浴,頓時之間,所有人都感覺一下子變得心平氣和,甚至有一種寶相的感覺。
而李和弦更是感覺到,被這金光芒籠罩的時候,他體內的九黎圣血,也產生了一絲絲的變化,似乎是在進行自我凝練。
這一刻,李和弦甚至有種感覺,這些九黎圣血,正在徹底融入自己的骨髓,真正變成自己身體、生命的一部分。
這種感覺,無比奇妙,李和弦從來沒有感覺到過。
在這之前,九黎圣血雖然作為改變他身體的一股力量,但是總給李和弦一種這是外物的力量,就仿佛是一件法寶,一件武器一般,只是外物,而不是他身體內屬于自己的血液。
可是現在,在這金光的照耀下,這些九黎圣血,就仿佛是被一群桀驁不馴的狂猛兇獸,開始被馴化一般,要徹底融入李和弦的體內,徹底稱為他的血液,而不再是九黎圣血。
頓時之間,李和弦的心臟就忍不住狂跳起來,這正是他一直期望見到的事情。
因為這樣一來的話,以后他使用的,就不再是別人的力量,而是真真正正,純純正正屬于自己的力量!
此刻李和弦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一下,不動聲,透過金輝光,朝著那盒子里面的東西望去。
里面這樣東西,此刻在李和弦看來,分外奇怪,因為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塊骨頭,大約有雞蛋大小,釋放出一點神識,觸碰一下,李和弦立刻感覺到一股浩瀚無邊的神威,蘊含其中。
李和弦沉吟片刻,腦海中迅回憶了一番自己過去閱讀過的書籍,但是很快就現,自己并沒有在哪里見到過類似的東西。
“這樣東西,就算不是來自其他的大6或者界面,那么也必然是一件至寶,看現在這個樣子,極有可能是某個大賢身體的一部分,要不然的話,不會蘊含如此巨大的神威,只是這神威,格外奇怪,好像是被什么東西包裹住一樣,可以感覺到,但是卻無法觸及。”李和弦心中暗暗思考,“是了,一定是這樣,這王友得到了這樣東西后,雖然知道這是一件難得的寶物,但是卻沒有辦法使用,所以索性就拿出來,作為交換他金丹的籌碼,必然這東西是一樣寶物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
立刻之間,李和弦的腦海中,就做出了極為準確的判斷。
只是現在可惜的是,李和弦并不知道這是樣什么東西。
就在李和弦靜靜權衡這件事該怎么處理的時候,突然之間,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現在的李和弦,感知要比普通修者敏銳無數倍,眼芒一閃,立刻就朝奇異感覺傳來的方向望去,頓時之間,就看到倪思晴的目光中,閃過一抹驚訝的神,甚至她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僵直了一下。
李和弦心念頓時一動,他記起來,之前倪思晴的父親說起過,倪思晴因為從小就跟隨家族船隊經商的緣故,見過了許許多多的寶物,最擅長的事情,就是鑒定各種寶物。
而且倪思晴是李和弦目前接觸的所有人中,唯一一個去過其他大6鑒寶的,在這一點上,就連小倩都有所不如。
看她現在的樣子,似乎是知道這是什么,頓時之間,李和弦就做出了決定。
眼神一瞥,見到李英卓等人,正伸長脖子,一臉享受的模樣,浸浴這金光芒,李和弦冷哼一聲,啪一聲將盒子關上。
金光芒頓時就消失不見,李英卓他們的臉上,頓時就浮現出無比遺憾的神來,再見到李和弦望向他們的不善目光,李英卓他們臉上的神,頓時就從遺憾變成了尷尬,趕緊低下頭一個勁兒開始搓手。
“這東西對我來說沒什么用。”李和弦一邊說著,一邊將木盒子收入暗羅戒,“不過可以研究一下,我就勉勉強強先收下來了。你有什么事,就說,我聽聽。”
東西都收下來了,還不確定能贖回金丹,王友頓時相死的心都有了,他敢對天誓,這輩子他都沒有見過像李和弦這般無恥的人。
“我希望可以用這樣寶物,贖回我的本命金丹。”心中雖然腹誹不已,但是王友臉上,還是畢恭畢敬的神。
“不夠。”李和弦斷然拒絕。
王友頓時面如死灰。
不過這個時候,他又聽李和弦道:“再加上烽火門的神通功法,倒是勉強可以。”
原本王友聽到李和弦說出“不過”兩個字的時候,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不過等聽見李和弦居然是索取宗門神通功法的時候,他的心再度冰涼了下去。
別說宗門的神通功法,是絕對不能夠外泄的,就算是他王友有心這一次徇私枉法,旁邊那兩個上門的真君,可還在呢!他們又不是瞎子,要是王友真的把烽火門的神通功法交出去,他第一時間,就會被對方斬殺。
頓時之間,王友的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
李和弦也沒想過對方會直接答應,仙靈大6宗門的規矩,他也是清楚得很。
“那你難道就沒有其他的功法嗎?”李和弦皺著眉,“沒看到我女仆在你這里受了這么多折磨,都快站不住了嘛?沒看到為仙靈皇朝兢兢業業,鞠躬盡瘁的保安小隊長史元昊都要吐血了嗎?他們都已經快支撐不住了,你就不能快點拿出誠意?我告訴你,你再浪費我時間,我就一把捏碎你的金丹!”
李和弦的想法很實在,對于他而言,王友的金丹,真的沒什么作用,那里面的靈氣,對別的修者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一筆財富,但是對于他而言,就連杯水車薪都算不上。
如果能用這金丹,從王友這里換到功法,而且是高階功法,那還是很合適的。
“別!”王友趕緊拔高嗓子,一聲哀嚎,都情不自禁從地上跳了起來,“我有!”
王友這個時候,內心郁悶得都沒法用語言形容了,他現在的行為,就好比是世俗之內,用自己的錢從別人手里換取自己的東西,但是偏偏的,他還不能拒絕,甚至都還要上桿子追著、求著對方和自己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