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弦的動作非常迅速,縱然是處于碎石之下,甚至連他自己都未曾觀察清楚金色小刀的模樣。
“發生了什么情況?”幾人疑惑的看著滿身狼藉的李和弦,察覺到他的修為,只有魚龍境五層的實力。
如果按照正常的理論來說,李和弦絕對是無法爆發出如此威勢的,畢竟修為有限,但是他們又怎么可能了解李和弦。
如果知道李和弦全力之下甚至連魚龍境十一層的修者也無法抗衡,恐怕會更加吃驚。
因為這在他們看來就是一種不現實,不可能存在的戰果。
“沒事,只是我在演練陣法結界,卻沒有想到其中一道陣紋刻畫出錯,才引動山峰坍塌。”
李和弦強迫讓自己的臉龐顯得有些蒼白,更是讓嘴角出現一絲猩紅,做出一幅身受重傷的模樣。
畢竟李和弦也知道,如果在這種威勢下,他一個魚龍境五層的修者居然毫發無損,那才會真正引起幾人的猜疑。
“原來是這樣……”幾人露出恍然,同時看向李和弦的目光中多出了些許輕蔑和嘲諷。
一個魚龍境五層的修者,雖然不算強者,倒也絕對不算太弱,但是卻連勾畫陣法道紋都會出錯,這顯然是神魂太弱,經驗太少的體現。
這種情況在魚龍境非常少見,因為已經算是最初級的錯誤,如果是魚龍境以下的修者還有情可原。
但是魚龍境強者卻不大可能犯這種錯誤,百年難得一遇。
李和弦倒也沒有解釋,臉上帶著無所謂,對于這種目光,他不可能會往心里去。
心理之強大,已經在弱小時就磨煉到極致,更是見慣了人情冷暖。
最終幾個護衛都離去,只留下李和弦一人站在廢墟之上。
這里的山峰都已經崩碎,顯然是不可能再當做閉關之所了,不過李和弦倒也無所謂。
在距離不遠的地方,又找到一處矮山峰,開采出一個洞府,非常簡單,也不算太大,不過對于他來說已經夠了。
“好強大的刀意,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級別的法器。”李和弦心中略帶激動,可以確定儲物袋中的小刀絕對是一件珍寶。
在新開采出來的洞府四周布下結界,陣紋瞬間就已經被李和弦勾畫了出來,自然不可能真正出現失誤。
直到最后一筆陣紋勾畫完成,四周升騰起一層能量光罩,李和弦才將儲物袋中的小刀拿了出來。
寸許長的小刀此時綠銅銹跡完全消失,整個刀身又小了一圈,呈現出一種暗金色,并沒有散發出什么特殊的神威和光芒。
看上去非常樸實無華,但是李和弦卻知道,這把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神奇的金色小刀,絕對屬于無上珍寶。
要不然也不可能會對天刀宗的天刀刀意產生共鳴。
“還沒有開啟刀鋒,難道這只是一件刀胎?”李和弦自語,卻發現手中的暗金小刀沒有絲毫鋒利,刀鋒還未開啟。
李和弦的刀意注入暗金色小刀之內,只有一絲,但是卻瞬間引起變化,刀芒頓時暴漲半尺,將虛空都照應的有些扭曲起來!
李和弦的臉色卻在此時大變,因為感覺到暗金小刀竟然在抽取他的法力,而是是大量的抽取。
只不過瞬間,他的法力就已經減少三成!
如果是一般的魚龍境五層的修者,不要說催動暗金小刀了,甚至有可能會被其瞬間抽干!
不過暗金小刀爆發出來的攻擊也是驚人的,如果李和弦的刀意完全注入其中,那打出的神威,將會是無法想象的。
“暗金刀胎,不知道究竟算什么價格的法器,給我的感覺怎么會如此奇怪。”
李和弦自語,眉頭匿在一起,他的靈覺非常強大,雖然暗金刀胎已經表現出了強大的神威,但是卻讓他有種不好的感覺。
“暗金刀胎給我的感覺應該就是不可掌控,也有可能是因為我現在的實力太弱導致。”
李和弦只有如此安慰自己,將暗金刀胎收了起來,開始恢復自己瞬間被抽掉三成的法力。
這一次,李和弦直接閉關,整整兩天都未曾出門,但是就在第三天,卻有人找上了他。
是明月宮的護衛,頭頂帶著和李和弦同樣的明月金箍,不過卻要比李和弦的境界高上一些,并非是剛剛加入明月宮。
是以前就隸屬于明月宮的護衛,顯然這一次是準備給李和弦等人分派任務。
畢竟拿著明月宮的俸祿,卻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做,肯定會給李和弦等人準備相應的事干。
“跟我走吧,有什么話路上再說。”來人話語簡練,似乎已經說了無數遍。
李和弦點頭,倒也沒有問,他的性格本就如此,很少會有廢話。
一路飛行,進入不忘山的最深處,這里有一座山峰,并不算浩大,只有千丈高,但是卻呈現出一種與眾不同!
其他位置的巖石都是暗紅色,已經被時光侵蝕的差不多,但是這座山峰卻不同尋常。
不但散發著猩紅顏色,而且極為鮮艷,就像是剛剛被鮮血渲染。
最為重要的是,在紅色山峰之上,此時正在升騰淡淡的血色仙霧,看上去格外詭異。
這里的靈力濃郁程度也遠超其他地方,不過剛剛接近,李和弦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在發飄,每一口空氣的吞吐,都夾帶著無數靈力。
“好奇怪的地方,怎么會靈力如此濃郁?”李和弦問道,臉上帶著疑惑,就算是山峰坐落在靈脈之上,恐怕都難以造成如此景象。
“是很奇怪,這個地方很不一般,是上古遺跡,據說原先并沒有這么一座山峰,是屬于最近一段時間剛剛出現的。”領著李和弦的護衛說道,同樣對于血色山峰很是不解。
“剛剛出現?上古遺跡?”李和弦驚訝,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山峰還能莞爾出現?
“這不是關鍵,雖然是上古遺跡,但是內部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被時間腐朽,并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唯有這座山峰內部。”說道這里,那名護衛故意停頓了下來,臉上多出了些許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