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鄧燦,蕭正把槍交給馬英俊,表情平靜道:“把這里收拾干凈。我去一趟警局。”
馬英俊接過槍,問道:“老大,我們跟你一塊去吧。人多也有個照應。”
“又不是去劫獄。要那么多人干什么?”蕭正把剩下的半杯水喝完,微笑道。“秦浩已經在酒店外等著呢。你陪四眼搜索剩余紅通的下落。我很快就回來了。”
“那你小心。”馬英俊說道。
“嗯。”
蕭正推開房門,快步離開酒店。
剛出酒店大門,秦浩便急匆匆迎了上來。臉色十分焦慮,身邊還跟了兩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戴眼鏡,手里提著公事包。看上去很有氣派。
“蕭總。他們是東京最好的律師。以前幫我們打過幾場官司。”秦浩迅速介紹道。
“嗯。”蕭正點點頭,和那兩名律師握了握手,微笑道。“這次拜托你們了。”
“蕭總放心。”其中一名華夏律師說道。“只要您的朋友有詳細的身份證明,警方最多扣留四十八小時。不會有什么問題。”
幾人一邊聊,一邊坐上了秦浩安排的奔馳。
“和大使館聯系上了嗎?”蕭正搖開車窗,一臉平靜的問道。
“已經通過電話了。”秦浩匯報道。“對方說已經在著手安排。有問題隨時和他們聯系。”
蕭正點點頭,表示理解。
一旦大使館介入,很容易上升到國際問題。所以對方應該不會輕易出手。除非事態嚴重到不可收拾。
不過既然對方承諾了,那想必也不會置之不理。否則,他們也很難向民眾交差。
畢竟新奧不是個體,而是華夏著名企業,更是國際化集團。在日本受了欺負,而大使館又毫無作為的話。始終不好交代。
奔馳飛快駛向扣押蔣青等人的警局。車剛停在警局門口,就有兩名身穿警服的年輕男子攔住幾人的去路。
“你們來干什么?”其中一名年長的質問道。
看來這二人被事先交代過,否則絕不會對進入警局的人如此防備質問。
“我們是來贖人的。”華夏律師李俊走上前來,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我要見你們局長。”
這種事兒,交給李俊處理是最好的。蕭正雖說有權有勢,但既然對方擺明了是沖他來的。他手里的資源肯定大部分都是無效的。起碼無法輕松逼迫對方就范。
兩名警員掃了一眼李俊的證件,立刻認出對方的身份,律政圈子的名人。
“李律師,請進。”一名警員忙不迭邀請李俊進入。蕭正幾人則跟在身后,并不急著出頭。
警局內人頭攢動,什么場面都有。蕭正見慣不慣,示意李俊直奔主題,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
“我們局長出差了,明晚才能回來。”一名警員解釋道。“李律師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找我就可以了。”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是來贖人的。”李俊微微一笑,態度還算和藹道。“我想見見我的當事人。”
“見誰?”警員眼神頗為警惕的問道。
“蔣青。”李俊直截了當的說道。
“李律師很抱歉。我們暫時不能讓您見她。”警員忙不迭搖頭。“而且沒有局長的命令,誰也不能保釋她。”
“為什么?”李俊提出質疑。“她犯了什么罪?”
“我們懷疑她是間諜,來到東京是從事情報工作。”警員沉聲說道。
那警員被李俊一喝,登時激動道:“你去告!你告到最后還是來警局!”
聽口氣,強硬極了。
擱在普通人身上,此刻恐怕就慫了。畢竟民不與官斗的鐵律流傳了幾千年,不是尋常人可以違抗的。
可李俊見警員態度強硬,卻也并不再進行口頭爭執。而是拿出紙筆,記錄下對方的警員編號。然后直接掏出手機給律師事務所的同事打了一個電話,當著所有警員的面說道:“臨時建立一個小組。直接通過有關部門進行控訴。告他恐嚇罪、惡意中傷罪。回頭我會把錄音全過程交給你們。”
說罷,李俊把原本握在左手中的一根錄音筆放進口袋。面無表情的掛斷電話。
警員聞言,作勢就要上來搶筆。卻聽李俊慢悠悠的說道:“你想再加一條搶劫罪?”
那警員聞言,身軀猛地一顫,迅速停止手頭的動作。臉色難堪極了。
他區區一個小警員,又怎么斗得過律師界高人?只要李俊有心整他。這名警員即便有人罩著,恐怕也吃不了兜著走。
“李律師,你什么意思?”警員咬牙喝道。
“我沒什么意思。”李俊聳肩道。“我只是要見我的當事人。這是我的權利。你無權拒絕。而且,我希望你能盡快把你們的辦案證明交給我。如果拿不出來,我會告你們暴力執法。損害公民權利。”
說罷,李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那警員見狀,只能委曲求全,送李俊等人去見蔣青。
按道理,只有李俊才有資格見蔣青。但在李俊的強勢態度下,蕭正幾人也進了審訊室。看來這名警員是被李俊嚇壞了。生怕飯碗不保。
蔣青狀態還不錯。桌上有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一沒戴上手銬,二沒嚴刑逼供,只是把她丟在審訊室。
進入審訊室后,李俊很識趣的站在了蕭正身后。把主動權交給這位新奧大老板。
“他們審訊你沒有?”蕭正坐下之后直接問道。
蔣青瞪了蕭正一眼:“你要是給我們準備了武器。這幫小警員敢抓我?”
蕭正哭笑不得道:“我真要為你們準備了武器。抓你們的就不是普通警員,而是特警了。”
頓了頓,蕭正無奈說道:“難道你要在東京市區和日本開戰?”
蔣青擺擺手,直截了當的問道:“事情辦得怎么樣?”
李俊提醒了一下,這里可能有監控。
對于這一點蕭正自然清楚,只是微笑著打了個OK的手勢,說道:“搞定。已經安排他們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