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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凌籟內親王這般說,蕭正臉上掠過一抹好奇之色。但很快便恢復平靜,抿了一口茶問道:“你要以退為進?”
凌籟內親王微微一笑,道:“華夏有那么多以弱勝強的典故。蕭先生不妨給我舉幾個例子?”
蕭正無奈搖頭:“我高中肄業。書沒讀成,文化水平太低了。怕是在親王面前班門弄斧,搞不好還會誤人子弟。”
凌籟內親王卻是微笑道:“蕭先生太謙虛了。您在新奧的所作所為,與常逸山的較量,我可都看在眼里。雖說這商戰與宮廷爭斗頗為不同,卻也異曲同工,并無兩樣。”
蕭正聽罷,只得左右看了幾眼:“確定要聽?”
“當然。
”凌籟內親王一臉嚴肅道。“蕭先生的能力,我還是信得過的。”
頓了頓,凌籟內親王起身道:“換個地方再談?”
“好。去哪兒?”蕭正問道。
“我房間。”凌籟內親王微微一笑,頗為嫵媚。
常有人說鮮花嬌艷,卻有劇毒。類似于這種話,說的不就是凌籟內親王么?她爭奪權力,弒殺生母。聽聞天皇駕崩,非但沒有半點難過。反而隱隱透露出興奮。這種女人,真真是傳說中的竹葉青,身藏劇毒。
但凡靠得太近,極有可能被毒得七竅流血而亡。
蕭正和凌籟內親王交易,就如同走鋼絲,與魔鬼做交易。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眼下,不正是此等局面么?
蕭正來過幾次凌籟府邸,此番更是長住下來。但凌籟內親王的閨房,他倒是不曾進去過。初進屋,他便嗅到一股淡淡的檀香,令人本來有些焦慮的情緒為之一靜。再看格局擺置,卻也透著一股華夏古風的韻味。不論是昂貴的紅木床,亦或是茶幾椅子,均溢出古色古香的氣味。
“親王真是有品位啊。”蕭正打量幾眼,便隨意坐在一張椅子上。椅上墊著軟墊,坐上去并不硌屁股,反而十分愜意。“就算是在華夏,也很難找出這么古色古香的房間。”
“華夏與日本風格相近。有人說可以追溯到唐朝,還有人說可以追溯到漢朝。但于我而言,不論是華夏的,還是日本的,只要是好的,就應該保存下來,并流傳下去。”凌籟內親王微微一笑。
“韓國人民要是有您這么高的情操,就沒那么多熱鬧看了。”蕭正打趣道。
盈香送來點心香茗。也許是一整天都沒怎么吃東西,凌籟內親王破天荒當著蕭正的面喝了一杯茶,吃了幾塊糕點。面露溫和之色道:“讓蕭先生見笑了。”
“不見笑。”蕭正搖搖頭,說道。“你要是從不在我面前吃東西,我才覺得奇怪。”
凌籟內親王輕輕頷,旋即直奔主題道:“蕭先生。我若主動退出,您覺得下一步該如何計劃呢?”
蕭正知道凌籟內親王應該早有準備。
又或許是不太確信,希望綜合一下自己的意見。當下也不有所隱瞞,和盤托出道:“親王殿下,既然您有所了解華夏歷史。相信也應該清楚,但凡帝王登基之后,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秋后算賬。”
凌籟內親王聞言,眼神微微明亮道:“當然。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帝登基,自然要清算敵對派。以確保根基穩固。”
“縱觀華夏歷史,少有皇帝會放過那些與自己爭奪皇位的兄弟姐妹。上位后,通常會一個個問罪,問斬。”蕭正緩緩說道。“即便不殺,也會囚禁一輩子。打入冷宮。”
凌籟內親王點了點頭,抿唇道:“正是如此。”
“但反過來說,一旦上位登基,就擁有無上權力。可以動用許多資源去懲治敵對派。想翻身,也就更加困難了。”蕭正笑了笑,停頓了下來,等待凌籟內親王的回應。
“東京皇室的權力,遠不如華夏皇帝。而天皇在很大程度上,也僅僅是一個符號。”凌籟內親王微微一笑。“所以他登基不登基,對本身的能量,不會有太大的提升。相反――皇室宗親會對他的要求,會更高,更嚴苛。”
“這就是了。”蕭正微微瞇起眸子,說道。“爭權奪利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可一旦上位了,就該有大將之風,有廣闊的胸襟。不能隨意處置敵對派。否則,你們的那些長輩、叔伯也不會答應。更加會有危機感,生出兔死狐悲的情緒來。”
“基本如此。”凌籟內親王含笑點頭。
“所以親王殿下以退為進,是打算讓他登基后犯錯。再把他擼下來?”蕭正鄭重其事的說道。
“蕭先生覺得機會大嗎?”凌籟內親王并為直面回答,而是頗為慎重的問道。
“大。但也很危險。”蕭正緩緩說道。“萬一天雄太子了解了你的心意。登基后根本不理會你呢?”
“所以我需要不斷給他下眼藥。讓他明白,我不死,他的位子,坐不穩。”凌籟內親王目光閃動,隱隱流露出寒光。
蕭正心頭一驚,認真道:“只有這個辦法?”
“其他途徑都不太理想。”凌籟內親王輕輕搖頭。“斗的時間太長。也會讓政府方面對我失去信心。更加會讓皇室宗親對我不滿。不論是我上位,還是太子上位,都將面臨同樣的問題。”
蕭正眼中閃過慎重之色:“送他上位之后,你怎么逼他?”
“送他上位之后,我不需要太用力逼他。”凌籟內親王緩緩說道。“這些年,我在皇宮內也建立了一些人脈。包括宮本皇叔,也有一股自己的力量。只要我們不配合,對他的命令倒行逆施――”
“他就一定容不下我們。”凌籟內親王目中閃現寒光。“登基?貴為天皇?沒有絕對的權威,上去了也只是傀儡而已。”
“所以他必須讓你死?”蕭正瞇眼問道。
“這一點,蕭先生應該早就知道了吧?”凌籟內親王莞爾一笑。
忽然。
她站起身來。
薄紗般的長裙脫落下來。露出淺紫色的文胸與底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