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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汀安排的主宴會廳面積很大,足有數百平。白玉長條桌上擺滿了琳瑯滿目的美酒,美食,還有身穿熨帖服裝的女人端著托盤在人群中穿梭。角落里,一名年過四十的中年男子穿著晚禮服,專注而生動地彈奏著貝多芬鋼琴曲。不遠處,盛裝出席的男男女女發出愉悅的笑聲。
所有的一切,編織出來的都是美妙的畫面。她們優雅,或是端莊。美酒的芬芳在空氣中彌漫,錦衣華服散發出誘人的光彩。
這本該是一場上流社會司空見慣,又能令人盡興而歸的晚宴。
如果沒有這場意外的話。
弗蘭西的腦子沉甸甸的。頸椎仿佛支撐不住那不斷下墜的腦袋。腳下幾個踉蹌,橫挪了數步,才被身后眼疾手快的同伴一把扶住。否則,他非得摔個倒栽蔥不可。
弗蘭西眼前有那么瞬間的一黑,
緊接著,空中仿佛有無數飛蚊盤旋。嘴角滲出血水,兩顆板牙略微松動。
均是蕭正那隨手一巴掌導致。
短暫的沉默之后,現場近四十余紐約名流驚駭地望向事發地。男女們面露驚詫、訝異,乃至于費解之色。而作為當事人的弗蘭西,體內騰地冒出一股邪火!
他是紐約名門中少有的能在部隊混得風生水起,并立下軍功的后代。所以他在圈子里的知名度很高。更被家族寄予厚望,希望未來的某一天能成為將軍。
他的武力值,是得到公認的。
據聞,在一次夜店混戰中,他曾以一敵十。將那些不長眼的小混混打得滿地找牙。而他卻僅僅受了點輕傷。雖然他為此受到了部隊的處罰,卻也一戰成名。并獲得了家族極大的資源支持。務必要將他打入軍部高層。成為家族的重要培養對象。
可任誰也沒料到,他竟會在大佬賈斯汀的家宴上被一個亞洲面孔的年輕人扇了一巴掌。
而且看這一巴掌的力度,還真不小。居然將身材尤高于蕭正的弗蘭西打得幾個踉蹌。險些栽倒。
這年輕人太威猛了吧?
竟敢得罪弗蘭西?
而且,看架勢,似乎連索菲亞也與此人相當熟悉。
部分人認出了蕭正,也了解他的背景。另一部分名流則報以好奇的目光,望向事發地。
一個是敢動人的神秘年輕人,另一個,則是上流社會的軍部明星。這二人的較量,又會向哪個方向發展呢?
事不關己的名流們露出了饒有興致的臉色。唇角含笑。
“你爸媽沒教你怎么做人。還是你所在部隊沒教你怎么講話?”蕭正目光平淡的掃了弗蘭西一眼。
“混蛋,你敢打我!?”
弗蘭西回過神來,破口大罵。
身邊幾個同伴本是部隊同袍。領過來一是開開眼,長長見識。二則是擺擺譜,把他身上的軍人標簽無限放大。
衣服是他提供的,連手腕上的名表,也由他借給同袍佩戴。
可沒料到剛要露臉,向這個被軍部惦記上的年輕人施壓。話說一半,居然就被狠狠抽了一巴掌。
這口惡氣,
他咽不下去。
天王老子出面也沒用!
看出弗蘭西的憤怒,他身邊的同伴眼神冷酷,踱步朝蕭正走去。殺氣騰騰。
他們都是特種部隊的精英。能被弗蘭西選中,更是精英中的精英。莫說是尋常男子,即便是諸如海軍陸戰隊成員,也休想在他們手里占便宜。
這一圍攏過去,整個場面的氣氛驟然一沉,說不出的壓抑。
蕭正面無表情的掃視幾人,唇角卻浮現一抹嘲弄之色。弗蘭西分明就是無故找茬,而之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故。肯定是因為他鏟平了暗殺者的三個據點,引起軍部的高度重視和憤怒。自己的名字才會迅速在美軍內部傳開。
這小子部隊出身,想必就是因此而跑來尋釁。
好你個美國大兵。華夏還沒給你算總賬,你倒先跑來尋釁我?
蕭正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面色冷酷。
“廢了他!出事我扛!”
弗蘭西捂住高高腫起的臉龐,憤怒咆哮。絲毫不顧這里有眾多長輩名流在場。巨大的恥辱已令他失去理智。唯一想干的,就是一雪前恥!把蕭正狠狠踩在腳下!
可是不等他那幾名同伴有所動作,大門處卻突然傳來一把陰陽怪氣的聲音。眾人回頭望去,正是紐約混世小魔王,唐尼。
“喲,我說哪條瘋狗在這里亂吠呢。原來是弗蘭西啊?”
唐尼大搖大擺走進宴會廳,唇角勾起嘲諷之色:“怎么,在部隊被老兵欺負成心理疾病了,跑出來找人泄憤?”
唐尼出場,立刻有掌控全場的架勢。
他長高了。
體魄也越來越結實。
英俊的臉龐上掛著邪魅的冷笑,渾身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也令人不敢直視。
當然,最讓人忌憚的,還是他那無人可敵的恐怖背景。
上流圈子有共識,但凡有唐尼出現的地方,一定不缺熱鬧看。
看看,唐尼一出現就和弗蘭西干上了。
這場鬧劇也越來越撲朔迷離。
“唐尼,這事你最好別插手!”弗蘭西頗有些忌憚唐尼,沉聲說道。
“我越聽這話,越想插手怎么辦?”唐尼踱步走近弗蘭西,眼神卻越來越嚇人。渾身噴薄出來的恐怖氣息,竟是讓大了他七八歲的弗蘭西心肝發抖。
這小子怎么越來越邪門了?
“給你一個機會。”唐尼唇角微翹,微微瞇起眸子。“向我師傅磕頭認錯。懇求他能原諒你。”
“如若不然。”唐尼的視線落在弗蘭西的左腿。輕描淡寫道。“我廢了一條腿。”
弗蘭西聞言,心中雖有些緊張。
可要是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嚇唬成縮頭烏龜,他以后別想在圈子里混了。
只聽唐尼話音剛落,弗蘭西便陰沉著臉冷笑道:“唐尼,你真把自己當混世魔王了?老子今天就替甘多夫好好教訓咔嚓!”
唐尼閃電一腳,暴力踢在弗蘭西膝蓋骨。后者吃痛之下,抱腿倒地。而反觀唐尼,卻沒有絲毫停頓。沖上去又是照著弗蘭西的左腿踩了幾腳。只聽爆骨聲如炒豆般響起。嚇得全場鴉雀無聲,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