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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晚餐,胡建軍又幫韓可人點了一大堆吃的喝的,這才與蕭正告別,興致勃發的鉆進了電梯。火然文
“年輕真好。”
蕭正摸了摸下巴,萬分感慨。
驅車回到家后,蕭正和老林簡單描述了一下胡建軍今天的英雄事跡,老林卻聽的十分隨意。抿唇道:“挺好。”
蕭正笑道:“好不好另說,這回胡家和尉遲家鐵定杠上了。小胡這小子也兇殘,一言不合就帶人家女孩上酒店。完全不留退路。”
老林看了蕭正一眼,輕聲道:“尉遲宮會恨你。”
“無所謂。”蕭正聳肩道。“我就是拉了個偏架,尉遲家要是不敢找胡家麻煩,
單單找我,那只能算他們孬。”
簡單的聊了會,二人便洗澡休息了。
一夜無話。
蕭正起了個大早,先是下樓跑了十公里,然后在這寒冬臘月沖了個冷水澡。這才精神抖擻的下樓吃早餐。
距離除夕夜只剩一周。大多數員工都已經訂票準備回家過年。老林和蕭正因為家在四九城,也沒什么特別的私事去處理。所以依舊正常上下班。將領導表率做到極致。
結果下午三點,他又接到一通令人不安的電話。
號碼來自胡家。
講電話之人是胡老的貼身秘書。
通話內容,則是晚飯前來一趟胡家。
依著蕭正的性子,素來是吃軟不吃硬。當初胡老對他不友好,他就耍性子沒去搭理這位高高在上的權貴。
可現如今,他慫恿胡建軍干了票大的。很有可能引發尉遲、胡兩家的激烈斗爭。而作為參與者、慫恿者,被胡家喊去問話太正常不過了。
掛了電話,蕭正灌了一肚子苦茶,砸吧嘴道:“是福不是禍啊。”
驅車抵達胡家時,不到下午四點。中飯消化的差不多了,晚餐又還稍微早了點。時間點很尷尬啊。
看來胡家連鴻門宴也沒打算為阿正哥準備…
剛進大門,蕭正就嗅到屋子里那陰森森的壓迫感。幾名配槍警衛穿梭自如,胡國棟端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見蕭正進屋,起身笑道:“阿正,匆忙把你喊過來。可不要有什么想法啊。”
“不能。”蕭正親切的與胡國棟握手,微笑道。“我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胡國棟聞言,含笑點了點頭,又輕輕拍了拍蕭正的胳膊,熱情道:“來,這邊坐,咱們邊喝邊聊。”
茶,是上好的普洱。蕭正也喝不出什么滋味,入座后,他只是面色平靜的望向胡國棟,等待這位胡家中生代的下文。
胡國棟則是輕抿了一口普洱,然后放下茶杯,緩緩說道:“阿正。我先以個人的身份,向你說聲感謝。”
蕭正一聽,心里先是一愣,旋即便是一驚。
完了。
個人是感謝。
代表胡家的話,估計就得找自己興師問罪了。
看來胡建軍這事兒真是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連胡國棟都坐不住了。
“我也沒做什么。”蕭正笑了笑,很虛偽的撇清關系。
“不是你,我那兒子可能真的會抱憾終身。”胡國棟擺手說道。“現在他起碼在個人問題上,得到了解脫。我也不用天天內疚,覺得對不住他了。”
蕭正聞言,卻是微微一愣道:“整件事您都知道?”
胡國棟含笑道:“自家兒子的事兒,怎能完全不上心呢?”
言下之意豈非是說,放眼華夏,有什么事兒能瞞過胡家?
蕭正笑了笑,算是迎合。
胡國棟點了一支煙,神情平緩的說道:“有些事兒我不方便明說,但阿正你應該也知道一些。這次事件鬧大了。建軍這傻小子也算是徹底斬斷了自己的退路。更是――”
胡國棟笑了笑,搖頭道:“將了他爺爺一軍。”
“說起來,他這次行為,還真有點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的意思。”胡國棟抿唇說道。“就看老爺子怎么處理這件事了。”
“胡老在家?”蕭正正襟危坐的問道。
對于胡老,蕭正心中的情感是很復雜的。
一方面,他不太喜歡胡老一手遮天的霸道風格。另一方面,胡老在蕭正幾次大事件中,都有所作為。包括當初和那位進了政治局的市委書記掰手腕。最后就是胡老一通電話,平息了此事。雖然胡老的出發點是為了與東京政府的談判。但蕭正記住這個恩情了。
“嗯,正在樓上。”胡國棟指了指天花板,莞爾笑道。“和尉遲家的老爺子聊著天呢。”
蕭正心頭一跳。和尉遲家的老爺子聊天?
這也太不把晚輩的恩怨當回事了吧?
不過蕭正當然也清楚,這所謂的聊天,只怕就是一種角逐的談判。事兒出了,這群頂尖大佬自然不可能靠武力去解決問題。否則,和這群晚輩還有什么分別?
進行利益上的切割,才是大佬們最擅長,也最樂意的解決手段。
蕭正知道,胡建軍這次肯定是為胡老出了個天大的難題。畢竟,他這可是挖了尉遲家長子嫡孫的墻角啊。還是未婚妻。
一旦傳到外界,尉遲家的臉面往哪兒擱?
二人喝著茶,聊著一些瑣碎。
蕭正恍然發現,胡國棟非但在政治方面的覺悟很高。對商界的格局,也有著相當敏銳的洞察力。不禁驚嘆道:“胡叔。幸好您沒去經商,要不然,哪里還有我們新奧什么事兒?”
胡國棟見蕭正如此恭維自己,非但沒覺得乏味,反而十分高興道:“阿正你就別抬舉我了。我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
頓了頓,胡國棟抽了一口煙,眼神有些惆悵道:“說起來,我的專業就是對口商業的,只不過家族問題,我不可能去經商。”
言語中分明有些遺憾。
喝了幾杯茶,樓上終于有了動靜。
兩把平穩而悠閑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胡國棟聞言,緩緩站起身,和蕭正一起迎上去。
胡國棟主要針對是尉遲老爺子。而蕭正,則一個不敢怠慢。
尉遲青。比胡老還要資歷深的政壇大佬。退居二線之前,已然是如日中天的副國級要員。
論資歷背景,雖說最終達到的高度不如胡老。但在胡老面前,他仍是長者。
蕭正甫一瞧見胡老身邊的白發老者,便直接對上了尉遲青的鋒利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