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鋒利的長劍,刺在郭然胸前,郭然胸前瞬間浮現出一塊胸甲,將利劍擋住。
那胸甲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鱗片,正是郭然的潛龍三重甲,卻不知道郭然用了什么方法,讓它凝結成了胸甲。
“當”
長劍刺在郭然的戰甲之上,火星飛濺,獵命一族的兵器一向以鋒銳著稱,卻在郭然的鱗甲上,連一絲痕跡都沒能留下。
“呼”
就在那獵命一族強者駭然之際,郭然的七彩戰刀無聲無息斬下。
“轟”
一聲爆響,那獵命一族的圣王強者揮劍格擋,結果那把鋒利的長劍,被郭然一刀斬爆。
“噗噗噗……”
無數的利劍碎片,從那人身體穿過,頓時被刺成了篩子。
“你們的兵器,鋒銳有余,堅韌不足,正面硬扛,不堪一擊。”郭然冷笑中,左手刀揮出。
“嗡”
彩色長刀顫動,一道刀影從彩色長刀之中激射而出。
“我去,他偷學我們的招數。”龍骨邪月驚叫。
“不是偷學,我以前就教過他,他經過自己的理解和感悟,創造出了新的開天。”龍塵搖頭道。
在天武大陸的時候,龍塵就教過郭然開天九式,龍塵當然知道以這個家伙的懶惰,教他無異于對牛彈琴。
但是龍塵希望他能將招數融入自己的創造當中,實際上在魔羅星域初見郭然的時候,他就已經掌握了這一招。
只不過,那時候的郭然,掌握的不過是一絲皮毛,以他的理解,將凡界的招數,融入了仙界法則之中。
后來龍塵親自指點過他,不過這小子自從發現有了靠山之后,就開始變得又不上心了,開天的研究他貌似一直沒有什么動靜。
如今,當他再次施展出了開天之術,就連龍塵都不禁刮目相看,因為這家伙的這一刀之中,竟然同樣融合了龍血之力,也就是說,這個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說服了那頭懶龍,竟然肯配合他發力。
“嗤”
刀影脫離了七彩長刀,撕裂虛空,那圣王強者被一刀斬中,頓時化為飛灰。
一刀之力余勢不衰,直奔其他圣王強者殺去,那群圣王強者大驚,急忙抵擋。
“轟”
數人合力抵擋,才將這一刀擋住,不過,他們的突圍之勢被這一刀給徹底打亂了,陣型一瞬間松散起來。
“都閃開,這群家伙交給我!”
郭然一刀斬了一位圣王強者,打亂了對方的陣型,正是眾人出手的最佳時機,而就在這時,白展堂卻殺氣騰騰地沖了回來。
“森羅萬象”
白展堂怒吼,忽然他背后的怪物大嘴張開,一只猩紅的舌頭激射而出。
“噗噗噗……”
那怪物的舌頭忽然分開,化作道道利劍,那一刻,時空靜止,法則凝固,就連龍塵等人都感覺自己一瞬間無法動彈了,那些圣王級強者被白展堂一招全部滅殺。
那一刻,天地間一片死寂,過了半息的時間,龍塵等人的身體才恢復自由,而郭然等人則一臉震驚地看著白展堂,他這一招太恐怖了,如果是針對他們,這一招根本擋不住。
“你搞什么?”
震驚過后,白小樂有些惱火地叫道,本來場面已經控制了,正是他們大展身手的時候,結果這個時候白展堂出手將對方團滅,這讓白小樂極為不爽,他還想測試一下自己的新寶貝呢。
而白展堂一擊將眾位圣王強者滅殺,終于出了一口惡氣,算是挽回了一些面子,結果被白小樂一叫,頓時有些尷尬了。
“小樂,大敵當前,豈能兒戲?這又不是分玩具,他們都是恐怖殺手,早點殺掉,多一分安心,少一分變數。”白詩詩開口道。m.166xs.cc
“姐?”白小樂一呆,他就算再傻,也知道,白詩詩這是在向著白展堂說話。
白展堂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白詩詩,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白詩詩為他說話,激動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老大,有些奇怪啊,這是什么情況?我們剛剛偷襲了摩云幻海,他們就這么快回來報復,而且還來了這么多圣王級強者,這不太符合常理啊。”夏晨忍不住道。
不光是夏晨,其他人也都極為疑惑,這群人來得太突然,突然到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他們這些圣王強者,似乎沒有我們想象中那么強啊。”郭然將雙刀往肩膀上交叉一扛,仿佛頂著一把巨大的剪刀,一臉疑惑地道。
“因為他們剛剛從帝皇天過來,還沒有適應這里的天道法則,更沒有得到天道認可,就發動了突襲。”白展堂解釋道。
這里和帝皇天的法則不同,雖然兩個世界正在連接,但是沒有完全融合之前,過界后都會受到巨大的影響。
白展堂是本土強者,進入帝皇天后適應了帝皇天的法則,再次返回的時候,也多少有些不適應,這會對他的戰力造成一定的影響,不過這影響不算太大,還可以接受。
但是這群來自帝皇天內的強者們就不同了,這里的法則,對他們的影響巨大,按照白展堂推算,在這里,他們最多只能發揮出七成戰力。
“那就更奇怪了,他們被法則壓制,為什么還要如此心急火燎地發動攻擊呢?就不能等適應了法則,再出手么?”白詩詩問道。
白展堂搖了搖頭道:“這就沒人知道了,如果你娘在的話,她也許能猜到。”
“你就知道什么事情都靠我娘和二娘,自己什么都不是。”白詩詩沒好氣地道。
如果是以前,白展堂會很不爽,但是此時他能聽得出,白詩詩這種語氣,并不是批評,而是一種調侃,反而有一種親切感,他笑了笑沒說什么。
“他們如此著急發動突襲,應該是再不出手,就沒機會了,如果我所料想得不錯,可能是因為九天之門馬上就要完全開啟了。”龍塵沉吟了一下道。
“轟隆隆……”
龍塵話音剛落,忽然天地一陣顫動,所有人同時看向一個方向,在那里,神光刺入天穹,照亮了整個世界。
“九天之門真的開了。”
那一刻,包括龍塵在內,所有人心跳加速,全新的世界,全新的挑戰就在眼前了。
清晨六點,電線桿上的麻雀撲騰著翅膀打破了巷口的寧靜。由于前一晚剛下過一場雨,桂花被打得七零八落,像被打翻的蜂蜜罐,淌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濕氣順著窗戶的縫隙鉆進來,許隨趴在桌上,肩膀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她艱難地抬起頭,伸手搓了一下臉,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昨天許隨剛做完兩臺手術,又值了個夜班一直得到現在,黑長的睫毛下是掩蓋不住眼瞼的疲憊。
洗手間內,許隨嘴里含著薄荷味的漱口水,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簡單地洗了個臉。
七點五十,科室的人陸續多了起來,大家互道早安。許隨掐著點迅速吃完了一份可頌,黑咖啡放在旁邊,有人把它拿走換成了一瓶牛奶。
許隨一抬頭,是新來的實習醫生,男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許醫生,老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謝謝。”許隨笑了笑,她看了一眼時間,“走,到查房的時間了。”
住院部的病人大部分都喜歡這個許醫生來查房,溫和,有耐心,還會傾聽他們偶爾的抱怨。
幾名實習醫生跟在許隨身后,她一間一間地查房,衣玦揚起一角,順著視線看過去,左側胸口別著藍色的證件——普仁醫院外科醫生許隨。
查房查到一名姑娘時,這位病人兩天是剛割了闌尾,許隨特意多囑咐了幾句,讓她忌食調作息之類的。
小姑娘年紀小,手術完沒多久恢復了之前的活力,提溜一雙大眼睛說自己再吃這種淡出鳥的食物會死的。
“許醫生,我可以喝奶茶嗎?”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許隨拿著簽字筆停在藍色文件夾上,抬眼對上一雙期盼的眼睛,松口:“一點點。”
“為什么,可我比較想喝益禾堂。”小姑娘眼神苦惱。
身后的實習醫生忍不住發出笑聲,許隨面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帶著一點殘忍味道:“這下一點點你也不能喝了。”
小姑娘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悔恨道:“我錯了,醫生!”
查完房后,許隨雙手插著兜回辦公室,在走廊碰見了一直帶著自己的老師,也是外科的主任。
“小許,剛查完房啊?”對方問她。
“嗯,”許隨點頭,看著主任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便主動問,“老師,您有什么事嗎?”
“你最近確實忙,是這個科室最拼的,有我當年那個勁頭,”張醫生笑笑,面容慈祥,“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你媽都把電話打到我這來了,要我操心你的大事。”
許隨愣住,沒想到自己多次拒絕相親的后果是她媽媽找出主任來壓她了。她定了定心神:“老師,你知道我媽人過中年后的夢想是什么嗎?”
“什么?”
“當媒婆,先拿我練手。”許隨用手指向無辜的自己。
“你這孩子啊,”張主任笑出聲,語氣無奈,隨即話峰一轉,“我住的那個家屬院里有個小伙子人不錯,條件也好……”
許隨的眼睛他身上晃了一圈,岔開話題:“老師,我怎么得聞到了您身上有煙味?挺重的。”
普醫的人都知道,張醫生醫術精湛,權威在外,但也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張醫生的老婆是小兒科的護士長,經常過來查崗。每次師母一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就揚言要不是顧忌他那雙手還能用來救死扶傷,就恨不得把他手給撅折了。
“我今天還沒來得及抽啊,有可能是沾上病人家屬的,”張醫生抓起自己的衣領嗅了嗅,一臉的慌張,“不說了,我先去洗手。”
老師走后,一直到上午十一點,許隨終于下班。她回到家補覺,睡了個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遠處已經亮起了星星點點的霓虹。
許隨放空了一會兒,起身關窗,用手機藍牙連了音響放了一首很躁的搖滾歌,整個人踩在指壓板上放松。
大部分人認為,在指壓板上可能會很痛,對于許隨來說,它是一種很好的解壓方式。手機發出”叮”的聲音,許隨額頭出了一點汗,直接坐在指壓板上去拿手機。
許母發了一大串消息,意思是讓她去相親。
云淡風輕:這次的小伙子真的不錯,比你大兩歲,人家還是個律師呢,是位成功人士長得又不錯,介紹人說他是個有責任又優秀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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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風輕:明天去見見?別找借口,我知道你明天晚上不用值班。
云淡風輕向您推送了一個名片,許隨點開對方的頭像,吐槽道:這種拍照姿勢雙手交叉在胸前,我看不像成功學人士,像是搞銷售的。
許母一看許隨在打岔就知道她又想跟往常一樣蒙混過關,這態度就有問題。許母有些生氣,這次懶得打字,一連串的死亡語音發過來。
云淡風輕:你今年27了,都快成老姑娘了,怎么還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許隨回復道:媽,我現在還不太想結婚。
至少她現階段的想法是這樣,一個人輕松又自在,加上許隨工作又忙,確實沒有精力去想這個事。
云淡風輕:那你想干什么?
許隨還沒來得及回復,云淡風輕又發了條消息過來:那你是不是想去當尼姑?
許隨失笑正要回復,手機屏幕忽然彈出某乎的消息提示,她點進去,時隔多年,還有人在她那條回答上點贊,還有回復。
那個問題是:學生時代的暗戀時期,你做過最搞笑的事情是什么?”
許隨當時心血來潮,匿名回復道:
讀高二那年,一部國外電影上映,特別喜歡它,以致于買了電影的周邊——一件藍色T恤。
穿著它去上課的第一天,忽然發現他也穿了一件藍色的T恤,雖然他穿的是再普通不過藍色T恤,我的心跳得很明顯,暗暗地認為就是情侶款。
可能上帝看我暗戀太辛苦,特意送我的甜蜜巧合吧。
從那以后,我經常穿這件衣服。甚至在前一晚,幻想他會不會第二他也穿藍色T恤。他坐倒數第二排,我坐正數第二排。每天上早課的時候,為了多看他一眼,我會特意從后門進去,假裝不經意地走過他身邊,偶爾余光瞥見他懶散地枕在臂彎里,頭發凌亂,清瘦的肩胛骨凸起的是藍色影子時,心跳會異常加快,莫名開心一整天。
結果后來我發現,人家這件衣服是他女朋友在超市買東西湊單隨便買的9.9塊的T恤。那么渾不吝的一個男生,竟也不介意天天穿著它。
我一下就清醒了,好像明白過來一件事:他可能永遠也看不到我。
許隨這條回復的點贊量被頂到第一名,甚至還有許多人在她底下回復:一點也不搞笑我怎么覺得好心酸。抱抱小姐姐。
許隨怔然,重新看著自己這條多年前的回答正打算隱藏掉它時,一個新回復彈了出來: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眼底的澀意一點點加深,許隨坐在指壓板上,也不知怎么的,全身傳來四肢百骸地密密麻麻的痛,她有些透過不氣來。www.166xs.cc
許隨沒有回復,退出了軟件,回復了媽媽:好。
第二天晚上,許隨特意打扮了一下,她按著媽媽給的地址出現在餐廳里,對方早已在那等著。
對方叫林文深,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跟照片上給許隨帶來的印象好得多,五官還算周正,待人也謙和。
兩人聊得還算不錯,飯后,林文深提出要不附近散一會兒步,許隨想了一下都出來相親了,就沒必要扭扭捏捏的,最后點了點頭。
晚上十點,月光皎白。許隨和林文深并肩走在一起,兩人時不時地搭幾句話,氛圍還算舒適。
小吃街上,藍紅幕布錯落成一排,燒烤架上用錫紙上盛著茄子,老板撒了一把孜然,油火的炙烤下,發出滋滋的聲音,旁邊碳烤的秋刀魚顏色漸黃,鮮嫩的香氣四溢。
燈泡懸在頭頂,細碎的微塵浮在上面,光線昏暗。
成尤端了一盤烤串來到男人面前坐下,兩人喝了一點酒,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成尤遞給他一串牛肉,語氣有些小心翼翼:“老大,你不要太有壓力,這次……你就當休息了。”
周京澤正咬著串,聞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低笑一聲:“我能有什么壓力。”
“沒有就好。”成尤松了一口氣。
周京澤坐在成尤對面,腳姿意地踩在桌子底的橫杠上,他在這坐下沒一會兒,已經引了旁邊好幾桌女孩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