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能避開地圣強者的靈魂鎖定,也能避開圣兵的感知?”這一次,就連天司大人的臉上也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之前,龍塵抽了天人族地圣強者的耳光,或許可以說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也可以說,是那天人族地圣強者疏忽大意掉以輕心。
但是此時的天人族地圣強者可是已經進入了戰斗狀態,并且激活了圣兵,在這種情況下,甚至不需要刻意防備,只要龍塵靠近,不管是天人族地圣強者,還是他手中的圣兵,都會生出感應,本能地做出反應。
這個世界上,或許有人可以欺騙強者的感知,但是無法欺騙神兵的感知,畢竟,神兵是沒有感情的,它幾乎是無法被迷惑的。
任何附有敵意和殺氣的動作,都會被它捕捉到,這是鐵律,更是不變的法則,但是這個法則卻在龍塵面前被打破了。
龍塵抽天人族地圣強者的這一巴掌,不光他本人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連他手中的神兵,也沒有任何格擋或者攻擊的動作,這詭異的一幕,顛覆了無數強者的認知。1
實力越是強大的人,越是為龍塵這一擊感到驚駭,這是顛覆常理的一擊,這一擊,把所有人都給打懵了。
“第一招”
就在那天人族地圣強者翻滾飛出,眾人驚駭之際,龍塵依舊扛著龍骨邪月,保持著一個揮擊的動作,口中吐出了三個字。
一計耳光也算一招,這簡直是對天人族地圣強者極致的羞辱,那天人族地圣強者穩住身形時,半邊臉早已血肉模糊一片,牙齒都要咬碎了,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死”
那天人族地圣強者這次學乖了,不再說那么多廢話,手中闊劍泛起萬道劍影,席卷諸天,形成無邊劍浪,劍浪剛一形成,忽然合二為一,一劍斬落。
面對地圣強者的全力一擊,龍塵雙手握著龍骨邪月,周身鱗片上,血色神輝流轉,背后異象中巨龍的身影在急速游動,浩瀚的血氣瘋狂涌入龍塵體內。
龍塵感到體內仿佛有熔巖在流淌,龍血的每一次流動,都在瘋狂地吸收著這個世界的氣息,都會給他帶來無窮的力量。
“六式合一”
龍塵一樣的招數,一樣的配方,但是當龍塵這一刀砍出的瞬間,龍塵背后的異象忽然靜止不動了,就連那轉動的神環也停止了運行,龍骨邪月周身的黑氣,在一瞬間凝固。
“轟”
面對地圣強者的全力一擊,龍塵不閃不避,正面硬拼,兩把神兵再次互斬,一陣地動山搖,群山崩碎,萬道被撕裂,龍塵手掌一陣劇痛,緊接著胸口如同被巨石擊中,人倒飛了出去。
龍塵倒飛出去的同時,對面的天人族地圣強者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樣倒飛了出去。
“噗”
幾乎同時,兩人各自噴出了一口鮮血,讓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龍塵和天人族地圣強者倒飛出去,但是兩人的兵器,卻留在了原地,吸在了一起。
“吞噬掉那把黑刀的器靈,為你的主人報仇。”天人族地圣強者一抹嘴角的鮮血,面色猙獰地吼道,同時,雙手一挫,如同一頭神禽沖向龍塵。
“邪月”龍塵吃了一驚。
“別擔心我,送上門的肥肉豈有不吃之理?別忘啦,我這具身體是怎么得到的。”龍骨邪月嘿嘿一笑。
龍塵恍然大悟,龍骨邪月被吸住,是它故意的,它引對方的器靈來吞噬它,他這是將計就計。
要知道,龍骨邪月掌控這具身體前,可是吞噬了無盡的龍魂,在吞噬這方面,它是祖宗級的存在。
“沒有了兵器,我看你能撐幾招?”
那天人族地圣強者冷笑,一爪凌空抓落,大片虛空扭曲,無數的天道符文流轉,形成了一只遮天巨爪,將龍塵周圍所有空間覆蓋。
“人之道——只手遮天。”
一掌落下,如天網遮天,更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捏住了人的靈魂,直擊人心最軟弱的地方。
旁觀的強者們,一陣靈魂顫栗,雖然只不過承受著余威,但是那不可阻擋的力量,讓人心如死灰,在地圣強者面前,臣服也許是最好的歸宿,抵抗,只會讓自己更痛苦,卻也無法改變結局。
“你們要用心感受,圣王之上,分天、地、人,分別掌控天之道,地之道和人之道。
人之道,主攻人的七情六欲,如果意志不強,你連反抗的念頭都興不起,就只能任人宰殺,任人奴役。
此時龍塵承受的威壓,是你們的千萬倍,你們如果連這點余波都承受不住,日后還如何迎接更多的挑戰?”一個圣王強者,見門下弟子們雙目都是恐懼之色,不禁罵道。
于此同時,無數圣王強者們,也紛紛讓弟子們不可逃避,主動迎接余威,以磨練自己的意志。
“轟”
就在這時,虛空之上一只龍爪從龍塵背后神環之中探出,抓在對方的大手上,一聲爆響,那只遮天大手,竟被龍爪抓得粉碎。
“他竟然不受人之道的影響?”
眼看著遮天大手被捏碎,人們驚呼,人之道乃是攻心之術,任何強者在它面前,多多少少都會受影響的,輕則影響發揮,重則放棄抵抗,原地待死。
人之道,是人圣經歷人圣劫之后,才掌控的一種專屬的天道之力,這種力量來源于他們在天劫中的經歷,模仿天劫中的力量御敵。
人都有七情六欲,沒有人會不受影響,但是龍塵似乎沒有任何反應,攻擊依舊威猛絕倫霸氣無雙。
“第三招”
龍爪覆滅大手,口中淡淡地吐出了三個字,都到這個時候了,龍塵依舊在記錄著招數。
“混蛋,你別囂張,我不信你沒有弱點,人之道——窺魂鏡。”那天人族地圣強者怒吼一聲,雙手結印。
“嗡”
虛空顫動,在龍塵面前竟然浮現出了一面巨大的鏡子,那鏡子剛一出現,龍塵還沒做出任何反應,無數強者發出驚叫,聲音之中充滿了恐懼。
當人們看向那鏡子,會出現無數令人驚恐的畫面,畫面里有血腥猛獸,有兇厲魔物,有手持屠刀的兇靈,有些弟子驚恐地大叫后,就要閉上眼睛。
“都給我睜開眼睛,這鏡子里面,全是你們內心最恐懼的東西,你們必須直面他們。”有圣王強者怒吼,這是一次難得的試煉機會,他不想讓弟子們錯過。
那可是地圣強者施展的窺魂鏡,并不是所有勢力,都有那么多地圣強者,甚至一些小勢力,只擁有一位地圣強者,這種便宜,不占一下那就太虧了,要知道,施展這種神術,消耗是極大的。
當看到那面鏡子,龍塵整個人一瞬間陷入了呆滯,而就在這時,無數人驚呼,因為他們駭然發現,天人族地圣強者竟然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龍塵的背后,利爪如電,直奔龍塵的后心抓去。
而此時的龍塵卻仿佛陷入了噩夢之中,雙目無神,一動也不動。
“啪”
然而無數人都以為龍塵要被擊殺時,只見龍塵眼不抬,臉不扭,頭也不回,隨手就是一巴掌向后抽去,這一巴掌無巧不巧,剛好就抽在了那天人族地圣強者的臉上。
清晨六點,電線桿上的麻雀撲騰著翅膀打破了巷口的寧靜。由于前一晚剛下過一場雨,桂花被打得七零八落,像被打翻的蜂蜜罐,淌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濕氣順著窗戶的縫隙鉆進來,許隨趴在桌上,肩膀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她艱難地抬起頭,伸手搓了一下臉,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昨天許隨剛做完兩臺手術,又值了個夜班一直得到現在,黑長的睫毛下是掩蓋不住眼瞼的疲憊。
洗手間內,許隨嘴里含著薄荷味的漱口水,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簡單地洗了個臉。
七點五十,科室的人陸續多了起來,大家互道早安。許隨掐著點迅速吃完了一份可頌,黑咖啡放在旁邊,有人把它拿走換成了一瓶牛奶。
許隨一抬頭,是新來的實習醫生,男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許醫生,老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謝謝。”許隨笑了笑,她看了一眼時間,“走,到查房的時間了。”
住院部的病人大部分都喜歡這個許醫生來查房,溫和,有耐心,還會傾聽他們偶爾的抱怨。
幾名實習醫生跟在許隨身后,她一間一間地查房,衣玦揚起一角,順著視線看過去,左側胸口別著藍色的證件——普仁醫院外科醫生許隨。
查房查到一名姑娘時,這位病人兩天是剛割了闌尾,許隨特意多囑咐了幾句,讓她忌食調作息之類的。
小姑娘年紀小,手術完沒多久恢復了之前的活力,提溜一雙大眼睛說自己再吃這種淡出鳥的食物會死的。
“許醫生,我可以喝奶茶嗎?”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許隨拿著簽字筆停在藍色文件夾上,抬眼對上一雙期盼的眼睛,松口:“一點點。”
“為什么,可我比較想喝益禾堂。”小姑娘眼神苦惱。
身后的實習醫生忍不住發出笑聲,許隨面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帶著一點殘忍味道:“這下一點點你也不能喝了。”
小姑娘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悔恨道:“我錯了,醫生!”
查完房后,許隨雙手插著兜回辦公室,在走廊碰見了一直帶著自己的老師,也是外科的主任。
“小許,剛查完房啊?”對方問她。
“嗯,”許隨點頭,看著主任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便主動問,“老師,您有什么事嗎?”
“你最近確實忙,是這個科室最拼的,有我當年那個勁頭,”張醫生笑笑,面容慈祥,“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你媽都把電話打到我這來了,要我操心你的大事。”
許隨愣住,沒想到自己多次拒絕相親的后果是她媽媽找出主任來壓她了。她定了定心神:“老師,你知道我媽人過中年后的夢想是什么嗎?”
“什么?”
“當媒婆,先拿我練手。”許隨用手指向無辜的自己。
“你這孩子啊,”張主任笑出聲,語氣無奈,隨即話峰一轉,“我住的那個家屬院里有個小伙子人不錯,條件也好……”
許隨的眼睛他身上晃了一圈,岔開話題:“老師,我怎么得聞到了您身上有煙味?挺重的。”
普醫的人都知道,張醫生醫術精湛,權威在外,但也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張醫生的老婆是小兒科的護士長,經常過來查崗。每次師母一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就揚言要不是顧忌他那雙手還能用來救死扶傷,就恨不得把他手給撅折了。
“我今天還沒來得及抽啊,有可能是沾上病人家屬的,”張醫生抓起自己的衣領嗅了嗅,一臉的慌張,“不說了,我先去洗手。”
老師走后,一直到上午十一點,許隨終于下班。她回到家補覺,睡了個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遠處已經亮起了星星點點的霓虹。
許隨放空了一會兒,起身關窗,用手機藍牙連了音響放了一首很躁的搖滾歌,整個人踩在指壓板上放松。
大部分人認為,在指壓板上可能會很痛,對于許隨來說,它是一種很好的解壓方式。手機發出”叮”的聲音,許隨額頭出了一點汗,直接坐在指壓板上去拿手機。
許母發了一大串消息,意思是讓她去相親。
云淡風輕:這次的小伙子真的不錯,比你大兩歲,人家還是個律師呢,是位成功人士長得又不錯,介紹人說他是個有責任又優秀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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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風輕:明天去見見?別找借口,我知道你明天晚上不用值班。
云淡風輕向您推送了一個名片,許隨點開對方的頭像,吐槽道:這種拍照姿勢雙手交叉在胸前,我看不像成功學人士,像是搞銷售的。
許母一看許隨在打岔就知道她又想跟往常一樣蒙混過關,這態度就有問題。許母有些生氣,這次懶得打字,一連串的死亡語音發過來。
云淡風輕:你今年27了,都快成老姑娘了,怎么還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許隨回復道:媽,我現在還不太想結婚。
至少她現階段的想法是這樣,一個人輕松又自在,加上許隨工作又忙,確實沒有精力去想這個事。
云淡風輕:那你想干什么?
許隨還沒來得及回復,云淡風輕又發了條消息過來:那你是不是想去當尼姑?
許隨失笑正要回復,手機屏幕忽然彈出某乎的消息提示,她點進去,時隔多年,還有人在她那條回答上點贊,還有回復。
那個問題是:學生時代的暗戀時期,你做過最搞笑的事情是什么?”
許隨當時心血來潮,匿名回復道:
讀高二那年,一部國外電影上映,特別喜歡它,以致于買了電影的周邊——一件藍色T恤。
穿著它去上課的第一天,忽然發現他也穿了一件藍色的T恤,雖然他穿的是再普通不過藍色T恤,我的心跳得很明顯,暗暗地認為就是情侶款。
可能上帝看我暗戀太辛苦,特意送我的甜蜜巧合吧。
從那以后,我經常穿這件衣服。甚至在前一晚,幻想他會不會第二他也穿藍色T恤。他坐倒數第二排,我坐正數第二排。每天上早課的時候,為了多看他一眼,我會特意從后門進去,假裝不經意地走過他身邊,偶爾余光瞥見他懶散地枕在臂彎里,頭發凌亂,清瘦的肩胛骨凸起的是藍色影子時,心跳會異常加快,莫名開心一整天。
結果后來我發現,人家這件衣服是他女朋友在超市買東西湊單隨便買的9.9塊的T恤。那么渾不吝的一個男生,竟也不介意天天穿著它。
我一下就清醒了,好像明白過來一件事:他可能永遠也看不到我。
許隨這條回復的點贊量被頂到第一名,甚至還有許多人在她底下回復:一點也不搞笑我怎么覺得好心酸。抱抱小姐姐。
許隨怔然,重新看著自己這條多年前的回答正打算隱藏掉它時,一個新回復彈了出來: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眼底的澀意一點點加深,許隨坐在指壓板上,也不知怎么的,全身傳來四肢百骸地密密麻麻的痛,她有些透過不氣來。www.166xs.cc
許隨沒有回復,退出了軟件,回復了媽媽:好。
第二天晚上,許隨特意打扮了一下,她按著媽媽給的地址出現在餐廳里,對方早已在那等著。
對方叫林文深,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跟照片上給許隨帶來的印象好得多,五官還算周正,待人也謙和。
兩人聊得還算不錯,飯后,林文深提出要不附近散一會兒步,許隨想了一下都出來相親了,就沒必要扭扭捏捏的,最后點了點頭。
晚上十點,月光皎白。許隨和林文深并肩走在一起,兩人時不時地搭幾句話,氛圍還算舒適。
小吃街上,藍紅幕布錯落成一排,燒烤架上用錫紙上盛著茄子,老板撒了一把孜然,油火的炙烤下,發出滋滋的聲音,旁邊碳烤的秋刀魚顏色漸黃,鮮嫩的香氣四溢。
燈泡懸在頭頂,細碎的微塵浮在上面,光線昏暗。
成尤端了一盤烤串來到男人面前坐下,兩人喝了一點酒,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成尤遞給他一串牛肉,語氣有些小心翼翼:“老大,你不要太有壓力,這次……你就當休息了。”
周京澤正咬著串,聞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低笑一聲:“我能有什么壓力。”
“沒有就好。”成尤松了一口氣。
周京澤坐在成尤對面,腳姿意地踩在桌子底的橫杠上,他在這坐下沒一會兒,已經引了旁邊好幾桌女孩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