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一跺腳,整個祭壇轟然爆碎,在祭壇爆碎的一瞬間,那老者忽然臉色大變,幾乎本能地向天空沖去。
“轟”
上千聲爆響匯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聲驚天巨響,整座伏魔城瞬間化為虛無。
“噗”
那老者一口鮮血狂噴,無數的神兵碎片將他的身體刺穿,兩條天脈在他周圍流轉,顯示著他的恐怖實力。
可惜,就算他修為再高,也被墨念給算計了,他的護體神輝都來不及開啟,就被無數碎片刺穿。
雖然這些傷對他來說并不致命,但是那些碎片之上,卻附帶著腐朽的死氣,血肉開始潰爛,散發著腥臭之氣。
那老者來不及療傷,他的神識急速散開,忽然,他發出一聲驚天怒吼。
原來,隨著他一起而來的強者們,全部被炸死了,不光尸骨無存,就連元神都沒能逃出來。
上千件天圣神兵爆碎,威力是不可想象的,虧得那老者擁有兩條天脈龍氣,如果只有一條的話,這一擊雖然未必能炸死他,卻肯定能重創他。
“小畜生,你們給老夫等著……”
那老者怎么也沒想到,他這一腳,直接將自己的手下,全部給踢死了,那種窩囊的感覺,讓他差點吐血。
“誰?”
忽然那老者一聲咆哮,一掌擊穿蒼穹,虛空塌陷,一個身影從虛空之中浮現,
“轟”
一聲爆響,兩只手掌相撞在一起,龍氣激蕩,天脈縱橫,那老者與對面那人同時悶哼一聲,倒退了數步。
“火神殿的人,難道脾氣都這么火爆么?出手就要人命?”對面的人影冷喝道。
虛空停止扭曲,那個身影逐漸變得清晰,那是一個身穿灰色長袍,臉上帶著金色面具之人,聽聲音有些蒼老,但是看體型,卻異常挺拔,氣血之力更是充盈得要爆開一般。
“棋宗?”
那位火神殿的老者看到對面老者的面具時,不禁瞳孔微微一縮,隨即臉色一冷:
“棋宗龜縮了億萬年,看來是翅膀硬了,敢找我火神殿的麻煩,今天,就讓老夫掂量掂量,棋宗有幾斤幾兩,敢如此猖狂。”
火神殿的老者冷喝一聲,就要出手,那棋宗強者卻道:“你是被氣瘋了么?我是為了捉拿殺我愛徒兇手而來,不是來跟你做這種沒意義較量的。”
“兇手?”
火神殿老者看向棋宗強者,臉上的怒火逐漸消了下來,他這時候才知道冤枉人了。
“他們走多久了?”棋宗強者問道。
火神殿老者反問道:“你是怎么知道他在這里的?”
雖然他已經從那面具上看到了棋宗的標志,不過他依舊持懷疑態度。81Zw.ćőm
“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這里,我來這里,是來抓刑無疆的家眷。”棋宗強者道。
聽到棋宗強者如此一說,火神殿老者道:“他們剛剛傳送走。”
不過,至于滿地瘡痍的景象,他沒有解釋,這東西也沒辦法解釋,太過丟人。
那棋宗強者假裝沒看到周圍的景象,直接問道:“可知道他們傳送的大致方向?”
“這兩個小畜生狡猾的緊,傳送啟動后,攪亂了周圍所有空間波動,無從推算。”火神殿老者耐著性子道。
他不好意思說,是因為他引爆了墨念的陷阱,導致空間錯亂,無法覓跡而尋。
“這兩個小畜生真是可惡,如果被老夫抓到,必然將他們挫骨揚灰,抽筋剝皮。”棋宗強者狠狠地道,說完還不忘安慰一下對方:
“這位火神殿的朋友,你也不用太過生氣,今天他們能逃走,不過是運氣好,下次肯定沒這個運氣了。”
“多謝”
對方好言相勸,火神殿的老者點點頭,畢竟對方也是跟他一個級別的存在,哪怕他來自火神殿,也不敢太過托大,畢竟,對方來自太古四宗中最神秘的棋宗。
太古四宗,琴、棋、書、畫,其他三家,都有弟子行走天下,尤其是琴宗,弟子足跡幾乎遍布天下,經常可以看到琴宗弟子在各地游歷,感悟天道。
書宗和畫宗相對要低調一些,但是江湖上,還是偶爾可以看到他們的身影。
但是棋宗就不一樣了,江湖上極少有他們的傳聞,甚至可以數百萬年沒有一點他們的消息,讓人們誤以為這個傳承已經斷絕。
可實際上,太古四宗的底蘊是極為驚人的,哪怕梵天丹谷也不愿意與他們為敵,即使弟子們與之有沖突,通常也是責罰自家弟子,很少會找對方的麻煩。
而太古四宗門也跟梵天丹谷井水不犯河水,故而無數年下來,也沒什么沖突。
太古四宗之中,最為神秘的宗門,就是棋宗,傳聞他們弟子并不多,但是各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高手中的高手。
而棋宗更是出了名的護短,一旦徒弟出事,師父就會親自出馬來擺平,而且,棋宗出手狠辣絕情,動不動就滅人滿門,殺得雞犬不留,故而也沒人敢得罪他們。
只不過,棋宗強者已經有太多年沒有在江湖中出現了,而江湖中帶面具的人太多,人們也幾乎將棋宗給忘記了。
只有老一輩的強者,才能從他們面具上特有的紋路,得知他們的身份,就連龍塵和墨念都沒能從面具上認出對方的身份。
故而,火氣降下來后,那火神殿強者說話也變得客氣起來。
“聽說梵天丹谷的天火魔域即將開啟?”棋宗強者試探著問道。
聽到棋宗強者這么一問,那火神殿老者點點頭道:“大概半年后,怎么?貴宗有興趣參與?”
棋宗強者笑道:“您這話說的,梵天丹谷的天火魔域,乃是帝皇天有數的四大不朽圣地。
在那里渡不朽天劫,可以吸收天脈之力,播下天脈之種,為沖擊皇道奠基,如此機會,我們棋宗怎么會沒興趣呢?
只不過,我們棋宗多少年來,不在世間行走,也未曾拜會過梵天丹谷,不知道……”
說到這里,棋宗強者故意拉長了聲音,試探性地看著火神殿強者,火神殿強者淡淡地道:
“我們梵天丹谷的天火魔域,并不禁止神尊外的信徒,你們可以來。”
“我知道,只不過,我們希望……”那棋宗強者道。
火神殿強者一皺眉,冷冷地道:“難道你想讓你們棋宗弟子走梵天之路、天夜之橋?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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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