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那魔族老者的暴怒,龍塵沒有一絲慌張,面對那老者的利爪,龍塵眼睛都沒眨一下。
“嗡”
果然那老者的利爪在即將觸碰到龍塵額頭前,停了下來。
“老鬼,竟然想詐我?”
龍塵心中冷笑,如果是別人,因為心里有鬼,肯定要被他嚇個半死。
但是龍塵能感知到他有殺氣無殺意,說白了,就是嚇唬人的,龍塵又豈會上當?
那老者見龍塵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驚愕之色,他本想試探一下龍塵,看他是不是圖謀不詭。
但就算龍塵內心沒有鬼,在面臨死亡壓迫時,也不應該表現得如此冷靜才對。
“小子,給老夫說實話,這銘牌是怎么回事?這是本命銘牌,并非信物銘牌,雨沫怎么會將銘牌交給你?又怎么會讓你來這里?”那魔族老者厲聲喝道。
龍塵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里出了問題,信物銘牌相當于手諭,而本命銘牌是每個人貼身保管的東西,輕易不會外露。
面對那老者的逼問,龍塵依舊沒有慌張,淡淡地道:
“這個你就要問雨沫大人了,是她命我來這里的,說你看到銘牌后,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龍塵直接將問題拋給了那魔族老者,那魔族老者一愣,隨即上下打量了龍塵許久后,忽然眼睛里浮現出一抹明悟之色:
“她是要用你的彩翼精血……”
他剛剛說到這里,立即閉口,眼睛里帶著一抹猶豫之色,然后冷冷地道:
“她這分明就是作弊,我憑什么放你進去,關照她的族人?
你小子也算是有本事,老的小的一起伺候,回去告訴雨沫,在我這里,這條路行不通。”
聽到這里,龍塵明白了,感情這個老者誤以為龍塵進入祭壇,是要將彩翼精血偷偷輸給其中一人。
那個人,正是雨沫的后人,所有人都在祭壇中閉關,吸收紫血精華。
聽那老者的語氣,應無道跟雨沫的后人也有一腿,所以雨沫利用自己的權利,想給后人開個小灶。
如果在這個時候,應無道將自己的精血注給雨沫的后人,在祭壇的幫助下,會得到快速吸收,甚至可能會覺醒彩翼一族的本命神通,更甚者,有可能會發生變異。
實際上龍塵什么都沒說,一切都交給那老者自己去腦補,如今聽到那老者的冷笑之聲,龍塵知道,這個老頭起碼已經不再懷疑他的身份了。
如果他這個時候偷襲,將充能匕首刺入他的身體,那時候龍塵威脅他,龍塵不信他會選擇跟自己同歸于盡。
另外,他有著雨沫的關系,這個老者肯定會將仇算在雨沫的頭上,絕對不會跟他一個小小的天圣一起死。
想到這里,龍塵笑了,他一笑,那老者頓時臉色一沉,以為龍塵在嘲笑他,剛要發火,龍塵卻道:
“你的這些話,都在雨沫大人的預料之中,她老人家說了,只要你行方便之門,她會答應你一切條件,記住,是一切。”
龍塵直接信口胡謅,那把匕首已經悄悄出現在他的袖中,而那個老者卻被龍塵的話語吸引,絲毫沒注意到他的動作。
“好吧,既然如此……你靠我這么近干什么,滾遠點。”那老者沉吟之間,忽然開口道,然而他見龍塵不知道什么時候距離他不過三尺時,不禁怒喝道。
本來龍塵已經暗中蓄力,馬上就要出手了,結果那老者的一句話,差點閃了龍塵的腰。
“尼瑪,這樣也行?”
龍塵怎么也沒想到,這老頭竟然答應了,看樣子這老頭也是有求于雨沫,所以才會答應。
龍塵退后了一步,嘿嘿一笑道:“這不是跟雨沫大人習慣近距離接觸了么,誤會誤會。”
那老者聽得一陣惡寒,怒道:“閉上你的臭嘴,別跟老夫嬉皮笑臉的,你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干完活,趕緊出來。”
忽然那老者又想起了什么道:“用你的魔魂起誓,保證這件事不對任何人提起。”
魔魂起誓?老子哪會這一招啊?不過這難不倒龍塵,龍塵淡淡地道:
“你覺得這可能么?不對任何人提起?那雨沫大人呢?還有,有雨沫大人的本命銘牌在這里,還需要發什么狗屁的誓言?”
那老者一聽,似乎也覺得有道理,沉吟了一下,大手按在石門之上,石門之上符文流轉,形成了一個漩渦。81Zw.ćőm
“趕緊進去,記住,你只有一炷香的時間。”
不等龍塵走過去,那老者直接抓著龍塵的肩膀,給他丟入了那個漩渦。
“呼”
龍塵眼前空間扭曲,人已經出現在一座祭壇之上,這祭壇正是龍塵上次用神識逆流而上,看到的祭壇。
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原本祭壇上方只有幾十個如同膽囊一樣的袋子,但是如今,卻有數千個之多。
本來中間有一個最大的,但是如今看來,中間數十個大小都差不多了。
而其他的袋子略小,應該是后加進來的,應該是魔族見紫血一族的人數如此之多,紫血之力充足,所以又加入了一些強大的魔族天驕。
祭壇上方最大的那一批,也是最早的一批,應該是魔族中最強的存在。
進入祭壇后,龍塵發現那老者的神識一直鎖定著他,不禁暗暗叫苦,這么多袋子,他如何分辨哪一個是雨沫的后人?
“中間向右第七個,速度快點。”
還好這個時候,那老者開口了,因為所有天驕們都被袋子包著,因為他手里有位置名單,所以只有他能找到誰的位置,龍塵找不到也正常,如果龍塵一下子就找到了,他才要起疑了。
在那老者的指點下,龍塵很快就找到了那個袋子,然后裝模作樣地一只手按在上面,同時激發了應無道銘牌的氣息,起碼外表看上去,似乎挺像那么回事。
就在這時,龍塵發現那老者的神識消失了,顯然他只管將龍塵送進來,其他的他就不在乎了,至于龍塵成功失敗,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哇,好濃郁的血氣!”
就在龍塵想好好打量一下祭壇的構造時,耳邊傳來了龍骨邪月驚喜而又貪婪的聲音。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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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