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臨第一線,才能查到可靠的資料[]。
還有,當一名包裝工,不會太引起他人的注意。如果說,霍青到了茶葉廠就當了廠長,或者是副廠長,勢必會引起關漢培和關山等人的懷疑不可。越是低調,越是方便行事。只不過,霍青有些小郁悶,他才剛剛給白靜初當了一天的貼身男秘書,就被撤職了。還落得一個非禮白靜初的“名聲”,影響他的清白聲譽啊。
那輛蘭博基尼,歸還給了沈嫣然。
霍青拿著一紙任命書,從華泰集團出來,就上了公交。幸好,往高新區去的人不是很多,他還撈了個座位。剛剛坐下,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是林盈兒打來的。真就不明白了,沈嫣然對他這樣,他還樂顛顛地待在華泰集團干什么呀?也別等到周末了,直接來市第一人民醫院上班算了[]。
“男人當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希望你能理解我。”霍青苦笑著。
“我理解你個屁!”
林盈兒哼哼道:“我看你就是貪戀沈嫣然的美色,對不對?要是擱在以往,我才懶得管你,可你昨天晚上跟白姐……你這樣腳踩兩只船,真的好嗎?”
“我哪里有腳踩兩只船了?”
“你還死不承認?”
越說越氣,林盈兒叫道:“我就不明白了,白姐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啪嚓!她就掛斷了電話,把霍青給搞的愣頭愣腦的。這樣愣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敢情,林盈兒誤以為他昨天晚上,跟白靜初在房間中親熱了。這怎么可能呢?他跟白靜初可是很純潔的男女關系。
下車后,霍青邊往華泰茶葉廠走,邊給城管局人事科的副科長侯長喜撥打了電話,微笑道:“侯副科長,忙不忙呀?”
“哎呀,霍少。”
突然接到了霍青的電話,侯長喜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激動和興奮,陪笑道:“不忙,不忙……霍少,晚上有時間嗎?咱們喝一杯去?”
霍青重重地嘆息了一聲:“我也想跟侯副科長喝一杯,可是……唉,我現在是一身亂遭事兒,可能要麻煩下侯副科長了。”
“你說,你的事情就是我侯長喜的事情。”侯長喜挺直著胸膛,立即表態。
“現在,市面上有一種叫做野山茶的茶葉,我希望你們城管局嚴厲打擊!”
“野山茶?”
侯長喜微微一怔,立即大聲道:“霍少,你就放心吧,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霍青笑道:“那就辛苦侯副科長了……”
“哈哈,跟我還這么客氣干什么。”
侯長喜放聲大笑,這下是跟霍青攀上了關系。你想想,這種小事,只要霍青跟城管局的局長于正春說一聲,一樣好使。可霍青為什么不跟于正春說,偏偏找自己呢?說白了,他就是想看自己的表現啊!
放下電話的侯長喜,立即把執法隊的隊長馬勇找來了,跟馬勇商議野山茶的事情。那天在城管局,霍青跟于正春的事情,馬勇也在場了,看得一清二楚。當聽說,這是霍青交代的事情,馬勇哪還敢怠慢了?他立即把執法隊的這些人都叫上了,火速徹查那些小商小販們。要是發現,有誰兜售野山茶,殺無赦!
臨出發前,侯長喜還低聲道:“馬隊長,這事兒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了,更是不能跟人說,是霍少交代下來的。”
“明白。”
馬勇使勁兒點著頭,立即帶著執法隊的人,出發了。
其實,就算是侯長喜不叮囑,馬勇也不敢亂說。在整個城管局,這些人私下里早就議論開了,寧可得罪天王老子,也不敢得罪霍青。那可是一口一個于叔,于正春親自送到門口的人。誰要是惹惱了于正春,指定是沒好果子吃。
順著高新大道,走了一段距離。再往旁邊一轉,就是通河市非常有名氣的清水灣了。微風一吹,微波蕩漾。在水面上,有一些游船飄蕩著,船上的情侶盡情的嬉戲、說笑。在岸邊,還有垂釣區和游泳場,吸引了不少游客,很熱鬧。
緊挨著清水灣畔,就是華泰茶葉廠了[嘀嗒]。廠門口有兩尊龍首、馬身、魚鱗的麒麟獸,這樣有助于風水,尤其是門對著水,有馱水的意思。茶水,茶水,有水才有茶。看來,華泰茶葉廠把廠子選在這兒,也是很有講究的。
廠大門緊閉著,霍青從側門走進來,就讓門衛室的保安給攔住了。當聽說,是來報道的,那保安倒也沒有難為,直接讓霍青去人事部報道。說實話,這次來廠子上班,霍青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試想一下,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關山又怎么可能會放過自己?他的腦海中回憶了一下通過噬魂戒,從周小安那兒了解的消息,沒有關于人事部經理的情況。這也正常,周小安身為周家的少主,哪能會記得那么多人呢。
跟周小安接觸的人,都是比較有層次的人才對。
沈嫣然只是說副廠長何國華是她的人,估計人事部經理也是跟茍廣勝穿一條褲子。有關漢培這個副總裁在華泰集團坐鎮,又有周小安這個“外援”,茍廣勝和陳維禮在茶葉廠和茶葉儲備基地,都是一手遮天的人物。
天高皇帝遠!
因為,茶葉廠和茶葉儲備基地都是關漢培主抓的項目,沈嫣然想要插手進來,很難。
啪啪!霍青走進了辦公大樓,直接來到了人事部的辦公室門口,敲了兩下房門。
“請進。”
“我叫霍青,是來咱們廠子報道的……”
“霍青?”
在辦公室內,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坐在椅子上,正在喝著茶水。
她的身子骨比較粗實,胯骨寬,屁股很大,嘴唇又大又厚,臉上有著紅色的小疙瘩,眼睛很大,也有幾分姿色。當聽說來人是霍青,她的臉色當即就陰沉了下來,冷聲道:“誰讓你進來的?我現在很忙,你在走廊中等著吧[
霍青很聽話,卻沒有走出去,而是反手將房門給關上了。幾步,他走到了她的面前,盯著她的臉蛋看了又看的,神色很冷峻。
這樣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她被看得直發毛,突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叱喝道:“你……你想干什么?我讓你出去!”
霍青才沒有出去的意思,很是放肆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問道:“你最近用了什么化妝品嗎?”
“啊?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臉上的這些紅色的小疙瘩,很癢吧?抓撓起來,就會破了出清水,對不對?”
“對,對。”那女人連連的點頭,憤憤道:“朋友圈,有人開微店賣面膜,說是什么韓國代購的。我用了幾次,就成這樣了。你有什么法子嗎?我連中藥都喝了,也沒什么效果。”
“這個簡單。”
霍青微笑道:“用大白菜搗爛涂抹在臉上,干癢難耐的時候,也可以涂上薄薄的山茶油,每天一次,堅持一周就好了。不過,你可不能再用那種面膜了……”
“肯定不再用了,美容都變成了毀容。不過,你說的這個法子管用嗎?”
“往后,我就是咱們廠子的人了,騙誰也不敢騙你啊。”
“咯咯……”
那女人靠在了椅背上,手指敲打著桌面,笑道:“行,我就信你了,等晚上回去就試試。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茶葉廠的人事部經理董桂鳳,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了茍廠長,他剛才還特意來了趟人事部,讓我好好的收拾你。”
霍青苦笑道:“可能,我跟茍廠長是有些誤會吧?董經理,你看,能不能幫我把手續辦了?”
“行[]。”
實際上,就是一個車間的包裝工,太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只不過,茍廣勝特意交代了,董桂鳳才會刁難霍青一下。要是擱在以往,咔咔蓋一下章,就完事兒了。等到手續什么的都辦完了,霍青就等于是華泰茶葉廠的人了。
看得出,董桂鳳是那種直性子的人,對霍青的印象還不錯,還給他介紹了一下廠子的情況。茶葉廠四個生產車間,每個車間有兩條流水線,霍青就是第二生產車間的人。在廠子上班,可以通勤,也可以在廠宿舍住,八個人一間,環境還算是不錯。
當霍青來到了第二生產車間的時候,兩條流水線的人都在工作著。
剛來的員工,又能干什么?本來是包裝工,愣是讓車間的郭主任給安排去了搬箱子。估計,又是關山、茍廣勝給下的絆子。一包包的山野茶打包,十包一小箱,三十包一大箱。霍青和一個叫做杜大壯的員工負責一條流水線,將一箱箱的茶葉搬到一邊去,整齊地摞起來。等到有一定高度了,會有人開叉車過來,把這些成箱的茶葉都運走。
這中間,郭主任還時不時地過來挑刺兒,反正就是怎么看著霍青都不順眼。
霍青才懶得管這些,流水線又不是很忙,他還可以邊搬箱子,邊跟杜大壯聊天。
霍青似若無意的問道:“杜大壯,咱們是按件算錢,這一天也賺不了幾個錢呀?”
杜大壯道:“那又有什么法子?誰讓咱們進不了第四生產車間呢。”
“第四生產車間怎么了?”
“你是剛來不知道,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