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好久沒有睡過這么安穩、香甜的覺了[嘀嗒]。
這一覺醒來,茍廣勝伸了個懶腰,看了看坐在旁邊沙發上的霍青。現在的霍青,臉色有些蒼白,精神頭不太好。估計,這是累的吧?茍廣勝很是感激:“霍青,真是太謝謝你了。”
霍青淡淡道:“你打算怎么謝我?”
“從明天開始,你來當一條流水線的組長[嘀嗒]。”
“這樣,我給你看點東西吧?”
霍青從口袋中,拿出來一張紙,放到了茍廣勝的面前。茍廣勝拿起來看了看,他的臉色當即劇變,越往下看越是吃驚。他的嘴巴張得老大,眼珠子凸起,冷汗順著額頭流淌下來,都沒有任何的察覺。他只是死死地盯著紙上的那些文字,仿佛是看到了這輩子最為驚恐的事情。
想要徹底解決了野山茶的事情,真正地關鍵是茍廣勝和陳維禮。
親上欺下,借刀殺人!
這就是說拉攏住茍廣勝和陳維禮,他們明著還是關漢培的人,可實際上,他們卻是沈嫣然的人。然后,再用他們的手,來一個個收拾銷售部經理欒開平,財務部經理王麗娟等等。即便是事情敗露,也不會讓關漢培、周小安懷疑到沈嫣然的身上。
為此,霍青再次動用了噬魂戒,吞噬了茍廣勝的思想,吐了好一陣,自然是臉色蒼白,精神頭不太好。
嘭!房門突然被踹開了,許巖和好幾個刑警沖了進來。
跟在他們身后的,還有林盈兒和白靜初。林盈兒還偷偷地沖著霍青吐了吐小舌頭,這么好玩兒、有意思、刺激的事情,哪能少了她呢?她必須得過來。估計,她也追問了白靜初,關于霍青腳踩兩只船的事情。白靜初狠狠地瞪了她好幾眼,哪有的事兒啊?她跟霍青就是很純潔的男女關系。
霍青緩緩道:“在半年之前,你利用廠子的權力,把第一生產車間的女孩子,強行侮辱了她。三個月前,關漢培給了你第一筆五十萬的分紅。一個星期前,你跟財務部經理王麗娟,在辦公室干著茍且的事情。還有三天前……”
“別說了,別再說了。”
這一句句話,就像是刀子一樣,刺在了茍廣勝的心上[
誰敢說自己沒有做過虧心事?沒有暴露出來,都是正人君子。一旦暴露了,對變成了陰險小人。茍廣勝手中握著的這張紙,就是他犯罪的鐵證,沉甸甸的,壓得他都有些透不過氣來。
許巖直接將槍抵在了茍廣勝的腦門兒上,冷聲道:“這種作惡多端的人,就應該直接斃掉。”
從黑洞洞的槍口上,傳來的那冰冷冷的感覺,讓茍廣勝不禁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這些證據要是落入警方的手中,他這輩子都甭想從監獄中出來了。
“別,別這樣。”茍廣勝反應還挺快,顫聲道:“霍青,你……你想要讓我怎么做?我都聽你的。”
霍青淡淡道:“對于野山茶的事情,你都勾結了哪些人,不用我說了吧?走,咱們現在就去第二生產車間,你把他們一個個的都叫來。”
“是……”茍廣勝臉若死灰,就等于是被掐住了蛇的七寸,他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了。
“這是你立功贖罪的機會,還不快點兒。”
許巖才沒有那么客氣,上去給了茍廣勝一腳。
茍廣勝身子一軟,差點兒癱倒在地上,是真怕了。
不動聲色,就將茍廣勝給控制了。這回,再給茍廣勝幾個膽子,他也不敢跟關漢培等人同流合污了。不過,霍青也懶得去問他,因為他所知道的,霍青都知道。本來,茍廣勝在名單的人選上,還想斟酌一下。可霍青隨口說出來的銷售部經理欒開平,財務部經理王麗娟……茍廣勝就再也不敢有任何的隱瞞了。
廠長打電話,欒開平、王麗娟等人哪敢不過來?不過,他們也感到奇怪,怎么會去第二生產車間呢?整個車間都黑漆漆的,只有車間主任辦公室中亮著燈光。不過,百葉窗關著,在外面看不清楚辦公室內的情況[嘀嗒]。
王麗娟的心有幾分緊張,畢竟是女人。還有,她跟茍廣勝的關系有些曖昧。一個星期前,二人還在辦公室中干出了茍且的事情。本來,在家中都要吃飯了。這樣突然接到了茍廣勝的電話,讓她立即來廠子,她就有幾分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跟老公尋了個借口,就溜了出來。
茍廣勝的“戰斗力”著實是不怎么樣,三兩分鐘就完事兒了,可人家畢竟是廠長,王麗娟還想再往上爬一爬呢。
越往前走,王麗娟的心跳就越快。
一步,一步……王麗娟就跟做賊一樣,明知道第二生產車間中沒有什么人,可她還是做又看了又看的,生怕會有人突然冒出來。不過,她是真沒想到,在她的身后,她的老公就偷偷地尾隨著。天都這么晚,又下班了,王麗娟還來廠子干什么?女人都是敏感的動物,男人要是醋意翻涌的時候,也是一樣。這次,一定要把王麗娟抓個現行!
終于,王麗娟輕輕地敲了敲房門,房門應聲而開。當看到房間中的一幕,她當即愣住了。
在辦公室中,有廠長茍廣勝、銷售部經理欒開平,還有第四生產車間的主任趙檜等等六、七個人,他們都是廠子中大大小小的領導。現在,這些人就跟小學生似的,端坐在椅子上。在他們的桌前,都擺放著一張紙,每個人都很謹慎,很小心,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
在門邊上,站著許巖等幾個刑警,還有白靜初和林盈兒、霍青。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王麗娟的身上,她的心遽然一緊,還要故意裝作很平靜,小聲問道:“茍廠長,你……你找我?”
茍廣勝苦笑道:“王經理,你過來,交一份投名狀吧。”
“投名狀?什么投名狀?”
“就是你犯下的罪狀,全都一一地寫出來[]。”林盈兒口直心快,說了出來。
“啊?”
王麗娟叫了一聲,顫聲道:“我……我哪里有什么罪狀,我是清白的。”
茍廣勝和欒開平等人橫著眼睛,都想罵娘了。哦,就你是清白的,難道我們都是有罪之人?要說,霍青真是夠可惡的,一個又一個的把他們都給咬了出來。茍廣勝交代了所有的犯罪事件,連帶著把欒開平、趙檜等人賄賂、分贓等等事情,也都牽連進來了。
可以說,他們在華泰茶葉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跟茍廣勝或多或少地有著關系。既然茍廣勝都交代了,他們再狡辯,有用嗎?在霍青和許巖等人的軟硬兼施下,他們交代了一件事情,又交代了一件事情,連在學校的時候,偷了人家的鉛筆頭,都寫了出來。
這一筆筆犯罪的證據,就是投名狀,是交給霍青的投名狀!
現在,王麗娟來了,一句是清白的,瞬間成為了所有人的敵人。
茍廣勝和欒開平等人為了爭取霍青的好感,一一數落王麗娟的罪狀,怎么挪用公款,怎么做假賬等等,每交代一筆,就讓王麗娟的心猛地一顫。
“我交代,我交代。”
自知是逃不過了,王麗娟趕緊也拿來了一張紙筆,寫起了投名狀。
就在這個時候,王麗娟的老公一腳把門給踹開了,暴喝道:“你們這對兒狗男女……”
也活該他倒霉,偏偏,許巖和霍青就站在門口。他這樣喊,豈不就是在罵他倆嗎?霍青倒是沒什么,許巖可不干了,上去一腳將他給踹了個跟頭,冷聲道:“你敢罵老娘?”
那人往后倒退了兩步,摔倒在了地上[
]。本來,他還想再罵幾句的,可許巖和幾個刑警已經站在了他的周圍。透過房門,他還是看清楚了辦公室中有好多人,這還抓奸?他連忙道:“我沒罵你……”
王麗娟看到了,哭嚎著沖了出來,叫道:“你在跟蹤我,以為我跟別人鬼混?”
“沒,沒有……”
“我不跟你過了。”
“老婆,我錯了。”
那人彎著腰,連點兒底氣都沒有了。
霍青上來,勸了勸,讓他趕緊回去吧。廠子還有點兒事情,王麗娟可能要過段時間才能回去了。這下子,王麗娟算是抓到了把柄,回到家肯定得鬧一番。往后,看他還敢再來抓自己。這樣一想,她倒是有了些許的慶幸。幸好是霍青和這些警察們在這兒了,要不然,還真有些麻煩。
女人啊,還真是頭發長,見識短。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還有心思想這些。
終于,都交帶完了。
白靜初上前,將這些資料全都收起來,放進了挎包中。
茍廣勝、欒開平、王麗娟、趙檜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終都把目光落到了霍青的身上。他們每個人都很緊張,很惶恐,很忐忑……還是茍廣勝,小心翼翼地道:“霍青,我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你……你打算怎么處置我們?”
霍青打了個哈欠,擺手道:“行了,天兒也不早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啊?”他們都有些懵了,難以置信地道:“你,你就這么放我們走了?”
“那你們還想怎么樣,還讓我請你們吃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