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像是想起來了什么,眼神中流‘露’出來了一絲驚恐的模樣,喃喃道:“老爺子說了,過段時間,妖狐會來找你。”
“誰你是說蘇櫻的師姐‘花’千骨她來做什么”
“我哪里知道,等到妖狐來了,你問她就是了。”
‘花’千骨,綽號是百變‘女’王,妖狐,擅長媚術,易容術,以調戲霍青為樂。打記事兒時起,霍青都不知道讓‘花’千骨給扒光了多少次。打又打不過,罵又不管用。她晚上還要摟著他睡覺,美其名曰研究男人的身體。也就是最近的一些年,他長大了,‘花’千骨又整天出去,不在滇池村,他才算是幸免于難。
上次,他和陸遜、阿奴回到滇池村,想著跟蘇櫻結婚,就沒有見到‘花’千骨。誰想到,她竟然會追到東北來。那個狐媚近乎于妖的‘女’人,想想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不僅僅是霍青,連一向驕傲的陸遜,比‘女’人還更要漂亮的齊溪,見到‘花’千骨都跟見了鬼一樣。
黃蜂尾后針
‘花’千骨玩‘弄’男人的手段,那可是真正地讓人“”。她可以是老太婆,可以是小姑娘她的易容術猶如是鬼斧神工一般,讓人挑不出任何的破綻來。不過,不管她變成什么模樣,霍青都能認出她來。
因為,他知道她身上的味道。
一個人不管再怎么變,她身上的氣味都是不會變得。小時候,都是她摟著睡覺,他對她實在是太熟悉了,包括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只不過,他那時候還小,不太懂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點事兒。現在每每倒在‘床’上,回想起來,他還會有一種沖動,一種來自于男人內心深處,最原始的那一份沖動。
對她,霍青只能是用四個字來形容又愛又怕。
霍青深呼吸了幾口氣,問道:“陸遜,那你和阿奴來通河市,老爺子沒說讓你們做什么嗎”
陸遜道:“沒說,老爺子說一切都聽你的,幫你盡快還清那一千斤金子的欠款。”
“蘇櫻呢她現在過得怎么樣。”
“那個她‘挺’好的。”陸遜的眼神,有些躲躲閃閃的。
霍青的心遽然緊張了起來,喝問道:“你說,她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陸遜咳咳道:“我也不知道,自從你走了之后,我和阿奴就在老爺子和‘花’姨結婚的時候,見過她一面。不過,她當時臉‘色’蒼白,身子看上去很虛弱,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病倒的樣子。”
“啊這這怎么可能呢她的身子不是一直‘挺’好的嗎”
“我真不知道。”
陸遜苦笑道:“青哥,等有時間,你回一趟滇池村,或者是等到妖狐過來了,你還是親自問她吧。”
越是這樣,霍青就越是揪心。
見霍青的臉‘色’不太好看,陸遜又勸道:“你也別太擔心了,老爺子和‘花’姨都是醫道高手,還能有他們治不了的病癥嗎沒事的。”
霍青苦澀地笑了笑,讓陸遜和阿奴在這兒幫路小動、路浮萍的忙,他和林盈兒又回到了市第一人民醫院
林盈兒問道:“霍青,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看你憂心忡忡的樣子呢。”
“我沒事。”霍青搖了搖頭,問道:“盈兒,咱們醫院的‘藥’房,是誰來負責的”
“是副院長蔡德方,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間問起這個事情來了”
“是這樣的”
當下,霍青就把在衛生間中,偷聽到謝才俊和喬三的對話,跟林盈兒說了一下。雖然說,霍青不知道什么‘藥’房,又是什么貨,但他也能隱約地猜得到,肯定是沒什么好事。
林盈兒打了個響指,很是聰明地道:“哦,我明白了,你懷疑蔡德方和謝才俊、喬三相互勾結,給醫院‘弄’假‘藥’,是不是”
“對,就是這樣。”
“那還磨成什么,咱倆現在就去‘藥’房查就是了。”
“別急啊。”
聽謝才俊和喬三的口氣,他們應該是搞了‘挺’久假‘藥’的事兒了。又是蔡德方負責‘藥’房,他很有可能已經把整個‘藥’房的人,都給收買了。這樣貿貿然地過去,勢必會打草驚蛇了不可。
林盈兒問道:“那怎么辦”
霍青道:“這樣,咱倆去找竇院長,問清楚每次進貨的來源,還有‘藥’品的種類、數量等等。然后,再去‘藥’房拿‘藥’,就說是患者急用。這樣,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好,就這么辦。”
這事兒,可非同小可
二人立即來到了院長辦公室,把這件事情跟竇院長匯報了一下。
竇院長也大吃了一驚,沉聲道:“我們第一人民醫院的中西‘藥’,大多都是從康寧大‘藥’房進的貨。康寧大‘藥’房在整個通河市,都是非常有名氣的,不應該有假‘藥’吧”
林盈兒道:“有沒有,取點‘藥’回來檢驗,不就知道了”
取‘藥’,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簡單的事情,關鍵是怎么才能不被‘藥’房的人察覺了。當下,霍青到了‘婦’科‘門’診室,讓林盈兒把路浮萍帶過來,幫她檢查身體,開了一些治療‘婦’科病的‘藥’。同時,又讓阿奴、陸遜、路小動到丁鶴那兒看病、取‘藥’。
很快,一摞子‘藥’就堆放在了辦公桌上,安乃近、阿司匹林等消炎‘藥’,還有甲硝銼、‘婦’炎潔泡騰片等‘婦’科‘藥’物,也有治療感冒的‘藥’,小柴胡顆粒、感冒通片等等,中‘藥’、西‘藥’都有,差不多有二十來種。
竇先章臉‘色’凝重,冷聲道:“霍青,檢驗的事兒就‘交’給我吧,我親自‘交’給檢驗科的人。等到檢驗結果出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好。”
畢竟,竇先章是一院之長,手底下也有自己的人脈。‘藥’房和假‘藥’的事件,也只是局限于蔡德方和謝才俊
。這中間,肯定是也有謝顯的暗中指使,否則,謝才俊和蔡德方不可能掛上鉤。現在,就等著檢驗結果出來了。一旦發現了假‘藥’,哼哼那可就休怪竇先章不客氣了,這是喪盡天良的事情,必須得嚴懲。
你想想,一個人賣山寨衣服,鞋子等等,頂多就是訛詐了你點兒錢,至少是不會危害到你的生命。可要是假‘藥’,那問題可就嚴重了。每個人都是生病了,或者是受了傷才會到醫院中用‘藥’,誰沒病沒災的來這種地方啊。
本以為,服了‘藥’會恢復健康。結果呢服用的是假‘藥’,病癥越來越是嚴重。這不是危害生命,又是什么竇先章覺得,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可還沒干過這種傷天害理的勾當。如果說,真是蔡德方和謝才俊干的,他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霍青道:“竇院長,即便是‘藥’物查出來了問題,也不能驚動了。咱們要順藤‘摸’瓜,把‘藥’房、‘藥’廠等等全都連根拔了。”
“知道了,這事兒千萬不要往出聲張,越少人知道越少。”
“明白。”
霍青和林盈兒剛剛從市第一人民醫院中走出來,霍青的手機鈴聲就響了,是許巖打來的。為了讓阿奴和陸遜跟那些武警們切磋一下,她特意跑了趟省武警支隊。通河市是省會城市,距離省武警支隊倒也不遠。武警雖然是軍隊編制,但是歸省公安廳來管轄。省武警支隊大隊長相當于副廳長級別,比穆興國的級別還要高。
往日里,這些武警們牛氣哄哄的。許巖拿著穆興國特批的條子都不好使,連大‘門’都沒進去。還是許巖給大哥許巍打了個電話,這才走進去,找到了省武警支隊的大隊長張坤。
張坤差不多有一米九的身高,剃著板兒寸,臉型剛毅,渾身都是爆炸‘性’的肌‘肉’塊,只是往那兒一站,就給人一種強有力的威懾感。當許巖出現的時候,張坤和那些武警們正在室內的訓練場地,練著散打、格斗、擒拿,也有人打沙袋,跑步等等,做一些機械運動。
每個人都穿著緊身的‘迷’彩服背心,寬松的‘迷’彩‘褲’,腳上是野戰靴。嘭,嘭時不時傳來陣陣叱喝的聲音,氣氛很火爆。
“坤哥,我是許巍的妹妹,我這次來是給你下戰書的。”
“戰書”
每一個東北虎特種大隊的隊員,都是一層又一層選拔上來的。當初,張坤也參加了東北虎特種大隊的選拔,只可惜,在決賽的時候敗北了。不過,他還是深刻地記住了許巍的形象,那簡直就是軍人的標桿
上次,許巍和程虎等人去邊城執行任務,還跟張坤見了一面。現在,許巍的妹妹來了,張坤自然是不敢怠慢了。可是,當他看到戰書的內容,火氣當即就上來了。什么切磋呀這分明是沒有將省武警支隊放在眼中。
張坤皺了皺眉頭,冷聲道:“許巖,你說的這三個人,是你朋友”
“不是,我只是跟他們認識而已,見他們太狂妄了,就想著帶他們來長長見識。坤哥,你們千萬別客氣了。”
“好。”
既然不是許巖的朋友,那張坤就放心了,他大手一揮,喝道:“行,你讓他們什么時候過來都行,我們保證會讓他們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