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一絕!不管是多少藥,幾斤幾兩幾錢,在汪老的手中連稱都不用稱,隨手一抓,毫厘不差。
就因為這一手絕活兒,享譽整個華夏。
上次在市第一人民醫院,許巖詐病,汪老和那些中西醫專家們都在會場了。當時,霍青的一手“脈訣”,把汪老給震懾住了。等到散場后,汪老特意跟霍青說了一聲,讓他有時間來一趟“百草堂”,兩個人嘮嘮嗑也好。
不是霍青端架子,不想來,而是實在沒有時間。
既然百草堂在北江省是搞中藥材的,肯定是對北江省的這些醫藥行業非常了解[]。從汪老的口中,應該能或多或少地了解一些關于康寧大藥房的情況。
這家中醫館就在中央大街,古香古色的門簾,飛檐上懸掛著小鈴鐺。風一吹,叮叮當當作響。朱漆的大門敞開著,一樓是坐館,二樓是拔火罐、針灸、中醫按摩等等,三樓就是住院部了。要是有一些中風、偏癱等等患者,他們需要長期的針灸治療,就得在這兒住院了,更方便一些。
門兩邊懸掛著一副對聯——懸壺來濟世,見藥一把抓。
走進來,空氣中飄散著一股中藥湯子味兒,正對著的柜臺,是一溜兒的藥架子。上面是一個個的小抽屜,每個小抽屜上都有標簽,標明是什么中藥,幾乎是四面墻壁都是,根據藥的寒性、溫性等等分類了,查找很方便。
也有一些藥店是采用的英文字母來排序,從a到z。這樣也方便,不過,相比較藥性來區分,還是顯得不夠專業。
柜臺內有好幾個身著大褂的青年,在那兒忙碌著,有的稱藥,有的開藥方……在門邊上,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在那兒坐診。在他的面前,排了十幾個人,生意挺不錯。
當霍青和白靜初走進來,那中年人正在給一個患者把脈。然后,他說了兩句話,立即給開藥方。那患者就拿著藥方去抓藥,可以在這兒熬藥,也可以回家自己去熬,很方便。不過,一般患者都是在藥方熬藥,一袋袋的封裝好,拿回家就可以喝了。
霍青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汪老,就走到柜臺問道:“我想問問,汪老在嗎?”
一個穿著大褂,戴著眼鏡的青年,掃了霍青兩眼,很不耐煩的道:“你誰呀?看病排號,問診抓藥……”
“呃,我不是來看病的,是來找汪老……”
“不是來看病的,你是來干什么的?我知道了,你是生生堂派來砸場子的吧?行,也不用等到約定的時間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那青年很不客氣,拍了拍手掌,沖著那個把脈的中年人,喝道:“大師兄,他是生生堂派來砸場子的。”
“哦?”
那個中年人當即就站起了身子,中醫館中的其他幾個穿著大褂的青年也全都圍攏了上來,氣氛遽然緊張了起來。人,都有這樣那樣的好奇心,那些患者們都不看病了,也湊過來看熱鬧。
中醫跟西醫不一樣,西醫大多是急診,車禍、缺胳膊斷腿,或者是什么手術等等,大多都是西醫來診治。而中醫,注重的是調理,養生,所以說來這兒看病的人,就算是等一等也沒事。
那中年人拱手道:“汪老是我們師傅,我是百草堂的大師兄湯世杰。”
那個戴著眼鏡的青年,叫道:“大師兄,還跟他啰嗦什么?讓他見識見識,什么才是真正地中醫。”
這回,霍青終于是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這年頭,干什么都有競爭,藥房也是一樣。在中央大街上,有兩個中醫館,一個是百草堂,一個叫做生生堂。偏偏,這兩家藥房就在中央大街的左右兩邊,幾乎是面對面了。這樣子,彼此雙方自然是看誰都不順眼。
終于有一天,爆發了。
生生堂的人約定好了,就在今天上午十點鐘來百草堂,跟百草堂的人切磋醫術。誰輸了,誰就得搬走了,另起爐灶。霍青也是運氣不好,就趕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來找的汪老。
不是來看病的,可不就是來砸場子的嘛。
霍青咳咳道:“我想,這中間可能是有誤會,我是汪老……”
“誤會?”
湯世杰冷聲道:“既然你們生生堂都劃下道兒來了,再說那些廢話,還有用嗎?來吧[嘀嗒]。”
這還讓不讓人把話說完了?這要不是找汪老有事情,霍青早就扭頭走了。連旁邊的白靜初都有些看不過眼了,她皺眉道:“我們是汪老的朋友,來找汪老有點兒事情。”
那個戴著眼鏡的青年,嗤笑道:“朋友?哈哈,我們師傅才不會有你們這么年輕的朋友。你們要是怕了,就說出來,別扯那些煤可用的。”
“我們真是汪老的朋友……”
“大師兄,殺雞焉用牛刀,我李嘉真來這一場。”
看熱鬧的,是真把怕事兒大。周圍的這些人,也都紛紛跟著起哄。看他們的架勢,恨不得霍青跟湯世杰、李嘉真等百草堂的人打起來。
白靜初哼道:“霍青,還跟他們客氣什么?殺殺他們的威風。”
“沒有必要吧?”
“有,很有必要。”
“呃……”
說實話,霍青是真不想跟湯世杰、李嘉真等人發生矛盾,贏了也撈不到什么好處,輸了……這個雖然說是不可能的,可萬一湯世杰、李嘉真等人想不開怎么辦?說起來,他跟汪老也算是一見如故,總不能欺負了汪老的弟子。
就這么稍微一猶豫的空擋,湯世杰想起來了什么,問道:“我聽你們剛才說,你叫霍青?”
“對,我是霍青。”
“你就是用一張草席,一罐蜂蜜,一只小狗治愈了一個女患者的霍青?”
“那是碰巧了[
“哎呀……”湯世杰盯著霍青看了又看,哈哈大笑道:“霍神醫,真是對不住了,是我們兄弟眼拙,愣是沒有認出你來,你別往心里去啊。”
“沒事,沒事……”讓他這么一說,霍青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師兄,他……他真是霍青?”李嘉真迷惑地問道。
上次,汪老從市第一人民醫院中回來,就跟湯世杰、李嘉真等人說了霍青怎么治病的案例,這讓他們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中醫治病講究是辯證、陰陽五行……霍青用的法子,跟這些一點兒都不沾邊兒嘛。現在,他們見霍青有著清秀的臉蛋,就更是不相信了,不會是招搖過市的騙子吧。
“哈哈,小霍,你來了。”
汪老聽到樓下的喧嘩聲,從樓上走了下來,當看到霍青,他就不禁大笑了起來。
霍青微笑道:“汪老,我早就應該來拜見你的,可一直沒有時間……”
“來了就好,還客套什么?走,到我的書房中坐坐,咱們喝一杯茶。”
“好。”
汪老的書房中,正中間有一個香爐,炊煙裊裊,飄散著焚香的味道。在墻壁上,懸掛著幾張人體穴位圖,案幾上有針灸盒,再就是一本本線狀的古籍醫書,還有一些是孤本。霍青隨意地看了看,內心中也有些吃驚,這快趕上一個小型的藏書館了。不過,相比較霍刑天的醫書館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汪老招呼霍青和白靜初坐下,又讓湯世杰趕緊給沏茶。
湯世杰和李嘉真等人在吃驚的同時,有些暗自慶幸,幸虧剛才沒有對霍青怎么樣[]。輸贏不說,汪老肯定不會放過他們。要知道,這個書房可是汪老的禁地,他們都很少能走進來。可現在,汪老直接招呼霍青來書房,就看得出霍青在他心目中,有多重要了。
等到坐下了,汪老寒暄了幾句,問道:“小霍,上次在市第一人民醫院中,你給那個女患者把脈,是不是傳說中的‘脈訣’?”
霍青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我爺爺傳授給我的。”
“你爺爺?你能告訴我,他的名諱嗎?”
“他叫做霍刑天。”
“霍刑天?”
汪老喃喃了幾聲,愣是沒有聽過這個名號,笑道:“這肯定是一位不入世的高人。”
這點,連霍青都感到奇怪,霍老爺子一直自詡為天下第一高手、天下第一神醫,像汪老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沒有聽過他的名號呢?按說,應該是非常有名氣才對。
汪老道:“我曾經在一本醫學古籍中看到過‘脈訣’。只可惜,那本古籍也是殘本,我也沒有看全……你能不能再讓我開開眼界?”
“這沒什么。”
霍青笑了笑,讓白靜初把手伸出來,他把五根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其實,脈訣是霍老爺子在滇池村,自己潛心專研出來的。汪老不知道,也很正常。華夏國有很多古老的中醫門派,傷寒派、火神派、吳中醫派等等,比如跟花千骨、蘇櫻的師傅花弄月,就是花間醫派的宗主,擅長的是下毒和觀音手。
花弄月和霍老爺子有過約定,花弄月下毒,霍老爺子解毒……誰輸了,誰就得向對方求婚。前段時間,他倆結婚了,不知道是誰輸誰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