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投標會結束的時候,霍青本想立即就跟上來的。可是,有很多商界名流、富甲權貴們將陳家洛給團團地圍在了中間,他就沒有上去。沒事,反正他的手頭上有沈嫣然給的資料。每天這個點兒,他都應該去學校接孩子放學的。
一般情況下,幼兒園的孩子都是早上送去,下午三點半到四點鐘再接回來。可是,陳寶兒太小了,才兩歲多點兒。所以,陳家洛和何清芳都是趕在中午,就把孩子給接回家去的,有奶奶在家看著孩子[]。
誰想到,會把孩子給弄丟呀?那可是陳書記夫婦的掌上明珠,要是讓他們知道了,整個通河市都得鬧得天翻地覆的。
霍青也有些懊悔,他要是早點兒過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哪怕是沒有陳家洛和何清芳的關系,他也要將這件事情給解決掉。因為,對方很明顯是在栽贓陷害華泰集團,他要是不解決了,華泰集團甭想再拿下清水灣主題公園和住宅小區的項目了。
“這事兒,交給我就行了。”霍青道。
“霍青,真是太謝謝你了。”陳家洛和何清芳很感激。
“咱們能再見面,就是緣分,別說那些客套話了。”
這樣又等了一會兒,許巖駕駛著那輛白色寶馬r1200rt警用巡航摩托車過來了,嗤!車子停在了霍青和陳家洛等人的面前,問道:“霍青,你讓我這么著急忙慌的趕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是這樣的……”
當下,霍青又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跟許巖說了一下,許巖的神情當即就嚴肅了起來。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公然劫持小孩兒,這可不是一起簡單的刑事案件,必須得徹查到底。當下,陳家洛和何清芳找了個賓館住下,暫時是不敢回家了。一旦陳書記夫婦問起來,他們都不知道怎么來回答。
這一切,就靠霍青和許巖了。
許巖不敢怠慢了,立即和霍青趕回到了市局,調取了監控錄像。有準確的時間,再通過陳家洛和何清芳描述的車輛顏色、車牌號等等,許巖立即鎖定了嫌疑車輛。車子是套牌車,想要根據車牌追查,是不太可能了。她通過一個路口,一個路口的監控來鎖定……車子轉進了一條巷子,就再也沒有出來。
當下,霍青駕駛著車子趕過去,進入了那條小巷子[
]。車子,就停在距離巷子口不遠的地方。可惜,等到霍青走過去,車內空蕩蕩的,連個人影兒都沒有。也就是說,那幾個劫犯就躲藏在這條巷子中的某個地方,或者是他們棄車,從另一個出入口逃跑了。
如果說前者,還比較好找。這要是后者,可就麻煩了。
既然不能調用警方的力量,霍青就給張坤打去了電話,讓他派出來一隊武警。張坤是真夠哥們兒意思,連問都沒有問,立即讓阿奴和陸遜,還有雷炯、謝景臣帶著三十個武警戰士,趕了過來。不過,他們清一色的都是便裝,否則,太過于招搖了。
與此同時,許巖檢查了每一輛進出巷子的車輛,終于又找到了一條線索。大約十幾分鐘之后,有一輛本田從巷子的另一個出口,行駛了出來。巷子口的攝像頭,剛好是捕捉到了司機的相貌,跟那輛面包車的一模一樣。
這下就好辦了!
對方以為擺脫了追蹤,對于自身的行藏也沒有那么遮遮掩掩了。在街道上行駛著,一直來到了城北的一家廢棄磚廠,才算是停下來。這家磚廠也有些年頭了,四處都是參差不齊的蒿草,那些磚頭瓦塊的丟得四處都是。
當霍青和阿奴等人追蹤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停靠在院中的那輛本田車。
真是找死!
霍青擺了擺手,低喝道:“咱們的主要任務,是救出孩子。一旦對方反抗,立即發起沖擊,讓他們喪失攻擊力。”
“明白。”
“雷炯,你帶十個人,摸向磚窯。阿奴、陸遜,你們帶十個人,摸向那棟廢棄的三層小樓。謝景臣,你帶十個人,在外圍打掩護。”
“是[
阿奴和陸遜還好些,雷炯和謝景臣等人的臉上,卻露出了驚異之色。他們都奇怪,霍青指揮起行動來,實在是太嫻熟了。如果說,霍青是軍人出身,倒也沒有什么。如果不是,這人可就不簡單了,簡直就是軍事天才!
這些武警們,一個個的都訓練有素,彎著腰,猶如是貍貓一般,沖進了廢棄專場。霍青和許巖就跟在他們的身后,很快就摸到了磚窯的外圍。與此同時,阿奴和陸遜等人也摸到了那棟三層小樓的樓下。這棟樓的門窗,早就沒有了,破破爛爛的,四處都是灰塵。
在門口,沒有人進出的痕跡。
陸遜立即通過耳機,匯報給霍青了。看來,那些劫犯肯定是在磚窯中了。霍青打了個手勢,雷炯等武警們立即沖進了磚窯中。這個磚窯,有好幾個出入口,阿奴和陸遜等人奔過來,兩個人一組,把那些出入口全都給封堵住了。這就等于是甕中捉鱉,一個都甭想逃掉了。
一走進磚窯,就聽到了從里面傳來了小孩子哭聲。伴隨著的,還有男人的叱喝和叫罵聲。
果然在這兒!
霍青點了點頭,這些人嗖嗖地往前穿行著。這才看出這些武警戰士們的厲害了,又快,聲音又小,很快就摸到了窯口。
一!二!三!
這些人一起沖了進去。
在窯內,有幾個男人光著膀子,坐在地上,邊喝著酒,邊打著撲克牌。在旁邊,有一個小男孩兒,手腳被捆綁起來了。他的嘴巴也讓人用臭襪子給塞上了,是不想讓他哭喊。他們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就讓雷炯等武警戰士們給擒下了。
霍青將捆綁著陳寶兒的繩索給解開了,輕聲道:“寶兒別哭,你還認識叔叔嗎?”
“我……嗚嗚,我知道你,你上次從我口中拍出來了一顆花生……”
“對,對,就是我[]。”
霍青將寶兒給抱了起來,立即給陳家洛和何清芳撥打電話。從出事到現在,還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案件就告破了。可對于陳家洛和何清芳來說,卻比一個世紀還更要漫長。他倆在賓館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當接到霍青電話的那一刻,兩個人是喜極而泣,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
霍青笑道:“你們什么也不用說了,立即駕車趕到城北廢棄磚廠這兒。”
“好,好,我們馬上就到。”陳家洛和何清芳,忙不迭地答應著。
“阿奴、雷炯,這幾個人就交給你們了。我抱孩子在外面等你們一會兒,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法子,只要能讓他們張嘴,不把人給弄死就行。”
“好嘞,這活兒太簡單了。”
場面太血腥,肯定是少兒不宜了,霍青就抱著陳寶兒從磚窯中走了出來。他的腳步剛剛邁出來的那一刻,從身后就傳來了凄慘的叫聲。沒多大會兒的工夫,陸遜就顛顛地跑了過來,對于審問的結果,很不滿意。
陸遜罵道:“操,一群慫貨。我和雷炯等人還沒等玩夠呢,他們就什么都說了。”
“誰指使他們干的?”
“他們說是一個叫做周仁泰的男人。”
“周仁泰?”
霍青嗤笑了一聲,這肯定是周小安暗中指使,周仁泰才會這樣干的。還想著栽贓陷害?不過,霍青也是一陣心有余悸。要不是他跟沈嫣然摸清楚了陳家洛的行蹤,又趕到了省機關幼兒園,還真有可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了[]。陳寶兒的死活不論,華泰集團都休想再拿下清水灣主題公園和住宅小區的項目了。
這樣又等了一會兒,陳家洛和何清芳駕駛著車子趕過來了。
“寶兒,看他們是誰?”
“爸爸,媽媽……”
當看到陳家洛和何清芳從車上跳下來的那一刻,霍青就彎腰,將陳寶兒給放到地上了。陳寶兒蹣跚著腳步,晃晃悠悠地向著他倆跑了過去。這一刻,連陳家洛都抑制不住眼角的淚水,在抱住了陳寶兒的那一瞬間,失聲痛哭起來。
這一家三口,哭得稀里嘩啦。本來,陳寶兒沒哭,可看到爸爸、媽媽都在哭,也跟著哭了起來。
霍青走過來,拍了拍陳家洛和何清芳的肩膀,笑道:“行了,寶兒不是找到了,沒事兒了嗎?你倆再哭,就把孩子給嚇到了。”
“霍青……”
陳家洛和何清芳抱著寶兒,直接給霍青跪了下來。這得是多大的恩情呀?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了寶兒的性命,下輩子做牛做馬都難以報答。
霍青連忙道:“你們這是干什么?你們要拿我當朋友,就趕緊起來。”
陳家洛抓著霍青的手,激動道:“霍青,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往后,你有用得著哥哥的地方,一句話,絕對好使。”
“這樣,嫂子,你帶著寶兒在車上等我們一會兒,我跟陳哥去看一看那幾個劫犯。”
“好。”
這一聲哥哥、嫂子,瞬間拉近了霍青和陳家洛、何清芳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