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東心一拳,擊中了那人的‘胸’膛。。更新好快。
那人往后蹬蹬蹬倒退了幾步,就到了擂臺的邊緣,讓繩索給擋住了。雷東心邁著大步,兩步沖上去,單手揪住了他的脖領子,一拳一拳地打在了那人的臉上。血水,順著那人的鼻孔流淌了出來,終于是全身癱軟,倒了下去。
打黑拳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只要能把對方打倒,隨便你拳打腳踢,還是泰拳、空手道、柔道、摔跤等等,都沒有任何的限制。這樣,更具有觀賞‘性’。要不然,就沒有人來賭博了。于正‘春’不收‘門’票錢,但也不是誰都能夠進來的。
可以說,在座的這些人都是商界名流,富甲權貴。他們不差錢,差的是一種‘精’神享受。
杜微手指著地上的那個人,喝道:“一、二……十,黑帶勝出。”
沒有姓名,只有黑帶、白帶,雷東心的額頭上系著的,就是黑帶。
雷東心縱身從擂臺上跳下來,走回到了于正‘春’的身邊,還沖著霍青點了點頭。
于正‘春’笑道:“干得不錯,坐下來休息休息。”
有人上臺,把那個已經昏厥過去的白帶,扛了下去,至于死活,沒人去管了。周圍的這些人,低聲議論著。押了黑帶勝出的人,自然是高興。反之,就是有些沮喪了。這樣等了有幾分鐘,就有人跳到了擂臺上。
這人是吳迪手底下的一個人,戴了白帶。有一個大老板,叫了一個人上場,戴了黑帶,雙方站在一起,于正‘春’立即開出了盤口。這兩個人都是第一次上臺,沒有什么名氣,賠率也都不高。不過,還是押白帶的人比較多,白帶是一賠二,黑帶是一賠一。
其實,對于這種打黑拳,霍青才沒有什么興趣。他之所以過來,完全是看在于正‘春’的面子上。
于正‘春’微笑道:“小霍,你說,他們兩個誰能勝出?”
霍青道:“我聽說,吳迪是東北王張莽的弟子,手底下肯定有硬貨。我認為,應該是白帶勝出。”
“那你怎么不押賭注?”
“我……行,我押一萬的。”
“我要是你,我就押黑帶勝出。”
于正‘春’呵呵笑著:“你第一次來,先看看,慢慢就懂其中的‘門’道了。”
果然,看著那個白帶‘挺’兇狠的,但是那個黑帶韌‘性’很強。兩個人打了一陣,都是白帶以壓倒‘性’的優勢,狂攻黑帶。就在這個時候,黑帶突然崛起反擊,一腳踹在了白帶的小腹上。白帶被打的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在地上。緊跟著,黑帶飛撲而上,一拳頭轟在了白帶的下顎上。
白帶張嘴,吐出了一口血沫子。
“我廢了你!”黑帶跳起來,膝蓋狠狠地撞擊上去。白帶橫著手臂來格擋,可還是噗通下摔倒在了地上。
“起來,起來。”
隨著杜微喊數字,那些押了白帶的人揮舞著拳頭,紛紛喊叫。等到杜微喊第六個數字的時候,那個白帶終于是爬了起來,卻有些搖晃了。兩個人又打了幾分鐘,白帶再次被撂倒了,這次終于是沒有爬起來。
黑帶獲勝!
于正‘春’笑道:“怎么樣,小霍,你相信姜還是老的辣了吧?”
說起來,霍青還真沒看明白是咋回事。按說,應該是白帶勝出才對,怎么一眨眼是黑帶勝出了呢?估計在場的人,有很多人都跟霍青同樣的心思。再看著吳迪沒有表情的面孔,霍青突然間有點兒緩過味兒來了。
“于叔,這是你跟吳迪商量好的吧?”
“你小子!”
于正‘春’嘿嘿道:“要不這樣,賭外圍又怎么能賺錢呢?我跟說,那個大老板手底下的人,也是我安排的。這一場下來,咱們就撈了八十多萬。”
什么是坑人?這才是。
難怪說,十賭九騙了,果然是這樣。
那黑帶很囂張,揮舞著拳頭,喝道:“有人嗎?還有人上臺嗎?”
“我來。”
在譚杰輝的身邊,坐著幾個俄羅斯人,其中一個身高有兩米一十多,比阿奴還要高一頭,整個人估計得有兩百七、八十斤。等到了擂臺上,他還脫掉了上衣,‘露’出了濃密的‘胸’‘毛’。這樣站在擂臺上,就跟一座小山似的,帶著一股壓迫的氣勢。
黑帶站在他的面前,就跟小孩子似的,才到他的‘胸’膛。這還怎么打啊?在場的這些人紛紛押賭注,幾乎是一邊倒,全都是押那個俄羅斯人勝出。在賭場,最忌怕的就是這種事情發生,不怕你不押錢,就怕所有人一起押。這樣子,贏了固然是全贏,可要是輸了,也將什么都不剩。
于正‘春’的臉‘色’‘陰’沉著,還是開了外圍賭注。
那個俄羅斯人叫做卡洛夫,戴上了白帶,他的賠率是一賠一。黑帶的賠率是一賠五,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沒有人押黑帶。因為,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是卡洛夫勝出。
霍青皺眉道:“于爺,這個黑帶危險了……”
于正‘春’點點頭,冷聲道:“雷東心,你活動一下筋骨。”
“是。”雷東心點點頭,走到后臺熱身去了。
“預備……開始!”
隨著杜微的聲音,黑帶搶先一步,先發制人,拳頭轟向了卡洛夫的‘胸’膛。誰想到,卡洛夫連躲閃的意思都沒有,就這樣‘挺’身而立。噗噗!兩拳都打在了卡洛夫的身上,可對于卡洛夫來說,就跟撓癢癢似的,一點事兒都沒有。
卡洛夫用著生硬的華夏語,拍打著‘胸’膛,不屑道:“你就這兩下子嗎?來呀,照這兒打。”
噗噗!又是幾拳打過去,卡洛夫狂笑了一聲,橫著手臂掃了過去。黑帶連忙躲閃,可卡洛夫的又一只手臂已經掃到了,他立即橫著手臂來格擋。嘭!黑帶整個人就跟遭受到了炮彈的轟炸,當即倒飛出去,撞在了擂臺四周的繩索上。
卡洛夫大步沖上去,腳步踩在擂臺上,發出了噗噗的聲響,就跟戰鼓一樣。
單手,他將黑帶給抓了起來……那個大老板立即喊道:“認輸,我們認輸了。”
嗖!卡洛夫就像是沒有聽到,甩手將黑帶給拋下了擂臺。
“啊……”一聲慘叫,黑帶在地面上翻滾了兩下,大口地咳血,看來是傷得不輕。
明明是已經認輸了,可卡洛夫還是將黑帶給丟了下去,這也太兇殘了點兒。不過,現場的這些人倒是沒感覺什么,他們全都嗷嗷喊叫著。因為,他們都押了卡洛夫勝出,他們都贏錢了。
卡洛夫雙手捶打著‘胸’膛,在擂臺上邊走,邊嗷嗷喊叫著,很囂張,很狂妄。
譚杰輝笑道:“吳少,怎么樣,你不派人再上來打一場嗎?”
“好。”
吳迪沖著身邊的一個中等身材,皮膚黝黑,很結實的青年點了點頭。那青年叫做黑子,跳上擂臺,戴上了黑帶。杜微揮了揮手,現場立即安靜了下來。再次新一輪的押賭注,跟上一輪幾乎是一模一樣,這些人還是都押卡洛夫勝出。同時,他們還都加大了賭注。之前押幾萬塊的,這回都翻了倍,最少的都押了十幾萬。
黑子的賠率是一賠五,可還是沒有人押他。
“預備……開始!”
隨著杜微的聲音,黑子立即撲向了卡洛夫,他的動作靈活,下拳又狠。圍繞著卡洛夫滴溜溜地‘亂’轉著,卡洛夫氣得哇哇叫,連打到黑子的機會都沒有。不過,卡洛夫的抗擊打能力超強,黑子打了這么多拳,對他根本就沒有什么傷害。
時間拖得越久,對于黑子的體力消耗就越大。再這樣下去,情形不容樂觀。
果然,又過了幾分鐘后,卡洛夫逮到了一個機會,一把抓住了黑子的胳膊。嗖!他直接掄圓了,把黑子給摔了出去。嘭!黑子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卡洛夫撲上去,一腳踩住了黑子的‘腿’,咔吧給掰斷了。
“爽,太爽了。”
“哈哈,這個大塊頭好厲害啊。”
現場,又是一片沸騰和歡呼聲。
幸好是杜微立即上前制止,否則,黑子都有可能讓卡洛夫給干掉了。很快,有人將黑子給抬了下來,黑子的‘腿’都讓血水給浸透了,疼得臉‘色’慘白,豆粒大的汗珠豎著額頭往下淌,看來是傷得不輕。
霍青疾步奔了上去,喝道:“來,我來檢查一下。”
吳迪問道:“霍秘書,你還懂醫術?”
“略通一二。”
咔哧!霍青扯碎了黑子小‘腿’的‘褲’子,‘摸’出了三根銀針,一針刺在了黑子的‘腿’部‘穴’位上,兩根刺在了膝蓋上。這下,黑子的這條‘腿’瞬間沒有了知覺,連往出流淌的血水,都緩慢了。霍青的雙手輕輕地,輕輕地撫‘摸’著‘腿’骨斷裂的地方。
霍青笑道:“黑子,你有老婆嗎?”
“老婆?”
“咔吧!”就在黑子這么稍微一愣的剎那,霍青雙手一掰,直接將斷骨給接上了,疼得黑子悶哼了一聲。他也算是一條漢子,即便是這樣,他都沒有喊叫出聲音來。
旁邊有一人,叫做尚學斌,他也是吳迪的手下,罵道:“你特么的懂不懂啊?黑子的‘腿’要是殘廢了,老子不會放過你……”
“別吵。”吳迪拍了拍尚學斌的肩膀,感‘激’道:“霍秘書,謝謝你。”
“沒事。”
霍青左右看了看,一眼看到了墻角杵著的拖把。他一腳將拖把給踹斷了,又單手運氣,一掌將木棍給劈開了。然后,他又扯碎了襯衫,幫著黑子綁在了‘腿’上。這就是夾棍,一旦斷骨再錯位了,想要復位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