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盈兒嘟著嘴,靠在椅背上,直接將音樂給關掉了,叫道:“你這么一個大男人,聽這樣的歌曲,不煩啊。”
坐在后座的江洋和陸遜,不知道林盈兒哪里來的這么大火氣,自從上車,就不斷地對霍青挑刺兒,橫眉冷對怎么都不順眼,不用想,這肯定是因為感情方面的因素呀,要不然,為什么林盈兒不斷地追問何瀟瀟的情況。
她,吃醋了。
江洋和陸遜互望了一眼對方,在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那就是沉默。
這點,他們倒是想錯了,林盈兒才不是吃醋,而是因為,她保存了二十多年的那層膜,讓霍青一下子就捅破了,偏偏,她還沒法兒去怪罪霍青,誰讓她喝醉酒了,跑到白靜初的‘床’上睡覺去了。
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惱火。
還有,昨天晚上,許巖把她給叫到一邊,既然霍青明天就要去青‘蒙’了,還是給霍青和白姐一個‘私’人空間吧,她倆才各自找借口,沒有回家去住,等到早上去敲‘門’,霍青竟然還在跟白靜初膩乎,有了白姐,你又把我給捅破了,讓我往后怎么嫁人,至于何瀟瀟,只不過是她一個發飆的借口罷了。
霍青自知理虧,沒有再跟林盈兒糾纏,把話題給岔開了,問道:“江大哥,你說,咱們是先去林盈兒的家,還是先去巴扎赫家。”
“先去我家。”
“先去巴扎赫家。”
林盈兒和江洋,幾乎是異口同聲,同時喊了出來。
林盈兒當即就急了,哼哼道:“行啊,那你們去烏林浩特盟好了,我得去阿拉貝爾旗。”
烏林浩特盟是一個市,市外二十多里外,就是青‘蒙’非常有名氣的‘蒙’古爾山,是屬于小興安嶺的余脈,金代古城遺址就在這里,據說,這里有大金龍脈,卻一直沒有人找到,巴扎赫家組是烏林浩特盟最大的家族,家族中有很多產業,最大的就是‘蒙’古爾山的鎢礦。
現在,巴扎赫家族把整個‘蒙’古爾山都給承包下來了,但還是擋不住一些探險者的步伐,他們都想找到傳說中的金代古城遺址和大金龍脈,這哪能行呢,巴扎赫很惱火,雇傭了不少彪悍的青‘蒙’勇士,禁止任何人再靠近‘蒙’古爾山。[看本書請到
而阿拉貝爾旗,是一個有幾十個‘蒙’古包組成的小鎮子,距離烏林浩特盟還有兩百多公里,是在大草原深處了,林盈兒的父親林闊臺是阿拉貝爾旗的畜牧大王,周圍的大片草原都是林闊臺的牧場,他蓄養了成千上萬頭烈馬,是個很有魄力的人物。
青‘蒙’鐵騎,天下無雙。
忽赤兒是青‘蒙’的大梟,手底下的那些騎兵,所騎的烈馬是從整個青‘蒙’篩選出來的,林闊臺,就是其中的一個烈馬供應者,說實話,跟忽赤兒這樣的大梟有關系,這本身就是一種驕傲,這也是林盈兒,所不能理解的地方。
一般情況下,林家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忽赤兒又怎么可能會坐視不理,不懂,是真不懂,也有可能是家族之間的紛爭,在阿拉貝爾旗的周圍,還有巴魯特旗、烏拉特旗等等好幾個畜牧場子,他們所蓄養的烈馬,一樣是供應給忽赤兒,不過,他們彼此都已經簽訂了盟約,不會互相競爭,或者是發生什么沖突
一晃,出來有兩年了,林盈兒更是想立即趕到家中。
江洋很嚴肅:“林盈兒,你知道嗎,我去烏林浩特盟,是為了我一生的幸福……”
“那又怎么樣,你在外面躲了這么久,也不差這幾天了,我不一樣,我們林家很有可能是出事了。”
“呃,你沒有打電話嗎。”
“你在青‘蒙’待過,又不是不知道,在市里還行,周圍的大草原深處信號極差,我打過幾次,都打不通。”
江洋哼道:“那我不管,反正我要去烏林浩特盟。”
林盈兒毫不示弱,撇嘴道:“你要去就去,誰還攔著你呀,霍青,我問你,你跟不跟我走。”
“跟,肯定跟你走。”
“啊。”
見霍青回答得這么干脆,江洋有些急了,連忙道:“霍青,你不是答應我,跟我一起去烏林浩特盟的嗎,你可別說話不算話。”
霍青苦笑道:“我沒說不跟你一起去。”
江洋瞟了眼林盈兒,得意道:“你聽到了吧,霍青跟我一起去烏林浩特盟……”
林盈兒急了,盯著霍青叫道:“你敢說,你不跟我去。”
“跟你去。”
“霍青,你還想不想讓我幫忙,找魔‘門’的人了。”
“呃……”
霍青將那輛二手的桑塔納給停在了道邊,一腳踹開車‘門’,就跳了下去,嘭,他又將車‘門’給摔上了,大聲道:“我們都等著你倆,你們什么時候商量出來了地方,我們再什么時候出發。”
他是陸遜的偶像,陸遜也早就讓林盈兒和江洋給吵得腦袋疼,跟著從車上跳了下來,老七和何瀟瀟等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跟著將兩輛車子停下來了,都把目光落到了霍青的身上,問道:“霍青,怎么了。”
霍青淡淡道:“沒事,有兩位爺兒在吵架,咱們等一會兒。”
這回,車中就剩下了林盈兒和江洋,他倆你看看我,我看看的,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哼,林盈兒摔‘門’也跳下了車,看來,是得重新計劃一下路線了,要不然,這樣一直爭吵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有結果。
江洋還想著讓霍青幫忙,把薩日其其格追到手,自然是不敢得罪了,也從車上跳下來,無奈道:“行,行,我現在什么意見都沒有了,你們來計劃吧。”
林盈兒見霍青來氣了,也不再堅持了,嘟著嘴道:“那個……霍青,你來決定好了。”
“你們不吵了。”
“不吵了。”
“大家伙兒都過來,我把地圖給你們看看
烏林浩特盟和阿拉貝爾旗,這是必須要去的,霍青的主要目的是來找烏綰綰,不過,連江洋都不知道怎么樣才能找到烏綰綰,恐怕,只能是去魔‘門’的烏木崖了,可霍青不是魔‘門’弟子,要是去了那兒,只有死路一條,別看江洋是魔將巔峰,可在烏木崖,可能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烏綰綰,這件事情得從長計議。
霍青手指著地圖,喝道:“我早就有了計劃,你們看……咱們從通河市出發,趕在天黑之前抵達邊城,在那兒采購、休整一番之后,繼續往北直抵烏林浩特盟,江大哥,咱們對巴扎赫先禮后兵,把該做的禮數都做到了,同時再探探薩日其其格的口風,看她是什么意思,然后,咱們立即長驅直入,直接去阿拉貝爾旗……怎么樣,這樣的路線,大家有計劃嗎。”
“好。”
“行,那就這樣,咱們出發。”
邊城是三不管的地帶,剛好是在青‘蒙’、北林省和俄羅斯的‘交’叉點上,這里軍火、毒品、走‘私’等等都泛濫成災了,東北王張莽特意把自己的拜把子兄弟,也是軍師的樊師道,讓他來坐鎮邊城了。
樊師道這個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在修為上來說,不比張莽差多少,偏偏,他還是一個異能者,這才更是厲害,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忠心耿耿地輔佐張莽,才算是成就了張莽的雄圖霸業。
這里天高皇帝遠,治安完全是有地下世界來維護,樊師道、青‘蒙’大梟忽赤兒的弟子趙山河、西伯利亞圣火邪教徒的教皇‘門’徒大梵在這兒坐鎮,說白了,大家就是為了賺錢,他們互相牽制著對方,倒也平安無事,這樣子,邊城警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真要是把這三方勢力給惹‘毛’了,那問題就嚴重了。
譚日月和胡敖在邊城,就是跟大梵做走‘私’生意,從大梵那兒拿貨,再運動通河市,可現在,貨車連續兩次被毀掉,這得是多少錢,大梵也惱火了,不過,他又找不到怪罪譚日月的理由,第一次,是譚杰輝押運的,可第二次,是大梵親自派邪教徒去的,幸好,現在把周家人給毀掉了,算是稍緩了大梵的怒火,否則,他都有可能親自去一趟通河市,把周家和單家連根拔起了。
趙山河綽號的“明月照山河”,漢人,是忽赤兒最為得意的弟子之一,要不是有趙山河坐鎮邊城,打通了青‘蒙’和北林省的通道,忽赤兒不可能發展得這么快,南來北往的,幾乎是每天都有車子,從邊城往青‘蒙’跑,從各種生活日用品,再到家用電器等等,幾乎都是從趙山河這兒運走的,偏偏,他才只有二十多歲,這才更是看出了他的厲害。
車子邊往前行駛著,江洋邊給霍青講解青‘蒙’一代的局勢。
霍青點點頭:“現在,咱們辦正經事要緊,千萬不要惹是生非。”
江洋咧嘴笑了笑:“那是當然了,這次,咱們非得多采購一些東西不可,對了,還有哦,咱們的車子只能是抵達烏林浩特盟,再往大草原深處走,必須得騎馬才行了。”
“好,等咱們到了烏林浩特盟,就挑選一些烈馬。”
“這些我再行。”
林盈兒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光彩,真想立即就騎著馬兒,在草原上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