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瞪了林盈兒一眼,快步往前奔。
突然,一道高大、魁梧的身上幾步躥跳上去,橫身攔住了馬兒,一把抓住了馬韁繩。嗨!他單手較勁,大喝了一聲。那瘦馬就跟被點了穴道似的,就還怎么生生地定在了地面上。趁著這個時候,他一把將何瀟瀟從馬背上給拽了下來。
何瀟瀟站在地面上,就感到腿肚子都在轉筋,終于噗通下坐在了地上。
“好大的力氣!”
那幾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全都把目光望了過來,驚得目瞪口呆。古時候,有人說力氣大能橫推八匹馬,這誰都沒有見過。可是,像阿奴這樣,一只手就能把奔跑的馬兒給勒住了,卻真真地把他們給震懾住了。
這,畢竟是親眼所見!
“何瀟瀟,怎么樣,你沒事吧?”霍青奔上來,把手遞了上去。
“沒事……”
何瀟瀟抓著霍青的手,站了起來。
那匹瘦馬,在阿奴的手底下,委屈的跟個小媳婦似的[嘀嗒]。你說,它招誰惹誰了?要不是林盈兒在它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它也不可能奔跑起來。再說了,它跑的速度也不快嘛,只不過是何瀟瀟一點兒也不懂騎術。
霍青皺著眉頭,呵斥道:“盈兒,你怎么能這么做?萬一把她給摔傷了怎么辦?”
“不是沒摔傷嗎?我要是不這樣做,她又怎么能學會騎術。”
“你……”
“我怎么了?她跟你是什么關系,你這么關心她?”
這話說的,把霍青給噎得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
那個穿著黑衣服、干巴瘦的老人走了過來,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阿奴,沉聲道:“你是他們的保鏢吧?往后,跟著我吧,我給你開雙倍錢。”
什么?這又跑過來一個撬行的。
霍青嗤笑道:“你誰啊?我告訴你,他不是保鏢,是我兄弟。”
那老人翻著白眼,不屑道:“你不也是保鏢嗎?”
自從進入了市里,霍青和阿奴、陸遜等人全都扮演著保鏢一職,只有江洋是大老板。林盈兒和何瀟瀟,是他的貼身女秘書。這下,江洋樂了。他叼著雪茄走過來,既然想要撬行,那就得拿出誠意來。
那老人道:“我出月薪十萬,怎么樣?”
阿奴自然知道霍青和江洋,在逗那個老人,就笑著搖了搖頭。
“月薪百萬。”
“你就算是給我月薪千萬也沒有用。”
“你……你們耍我是吧?”
那老人哼了一聲,氣呼呼地離開了[嘀嗒]。
看著他的背影,霍青問道:“江大哥,我看你瞧他的眼神……你認識他?”
“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手七,精通賭術,開鎖、各種消息機關。真有些不太明白,他怎么會突然來青蒙了?”
“我懷疑,他八成是為了那個來的……”霍青所指的,就是大金龍脈。
“管他呢!”
江洋對什么龍脈、遺址,才沒有興趣。他現在,只想著一件事請,那就是跟薩日其其格見面。什么意思嘛!她七天后就出嫁了。現在,街道兩邊的那些商家店鋪,一家家都張燈結彩的,比過節還更要熱鬧,這恨恨地刺激了江洋。
一行人在這兒練習騎術,一直練到了八點多鐘。
何瀟瀟的性格,跟個男孩子似的。在馬背上摔了幾跤,愣是連吭都沒有吭一聲。現在騎起來,也是有模有樣了。他們找了個地方,吃點東西,阿奴和陸遜等人就回天驕大酒店了。霍青和江洋偷偷地溜出來,很快就來到了巴扎赫家族的別墅群。
這里的占地面積非常大,四周都是高大的院墻。緊挨著院墻,竟然還有深不可測的護城河。單單只是這一點,就看出來了巴扎赫的勢力了。人家財大氣粗的,愣是把活水給引了過來,一般人休想進入到別墅中。
通往別墅只有一條通道,還有人二十四小時把守著,想進去肯定是不太可能了。
江洋來回地走了兩圈兒,氣得哇哇直叫,就算是插翅也飛不過去。
霍青笑了笑,從背包中摸出來了繩索。爬到了一棵大樹上,把繩索的一頭抄在手中,一投系在了劍靈的劍柄上[嘀嗒]。嗖!他隨手一指,劍靈就飛了出去,圍著高墻內一棵大樹的樹干來回地飛了兩圈兒,這才停下來。
霍青又把剩下的這頭,系在了樹干上,微笑道:“江大哥,怎么樣?”
江洋就樂了:“行,有你的呀?我先來。”
一邊高,一邊低。江洋的雙手抓著鉤環,直接滑到了另一邊去,趴在了高墻上。霍青又抓著一個鉤環,一樣是滑了過去。兩個人趴在高墻上,只是看了一眼,就都傻掉了。整個巴扎赫別墅群內,都照映得如同白晝一般,時不時還傳來陣陣喧鬧和喝酒的聲音。這些人,都是來參加薩日其其格婚禮的商界名流、富甲權貴,他們在提前幾天就過來了。
高墻下,全都是草坪,連一處遮擋的地方都沒有。人要是跳下去,一下子就得暴露目標。這還不算,還有四個人一組,牽著一條獵犬,來回地巡邏。幾乎是每一條甬道上,都有人走動。獵犬的聽覺和嗅覺都非常靈敏,有一點兒的異常都會讓它們差距喝道。
真要是下去了,霍青和江洋恐怕是連薩日其其格的面都見不到,就得讓人家給收拾了。
江洋有些急了,問道:“霍青,你說咱們現在怎么辦?”
霍青苦笑道:“還能怎么辦?咱們只能是等待機會,這么貿貿然的下去,就是去送死。”
一個小時,三個小時,五個小時……眨眼間到了凌晨兩點多鐘。這對于江洋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終于,他有些忍不住了,非要跳下去。
霍青一把抓住了他,沉聲道:“等不了也得等,我問你,你是想讓薩日其其格嫁給什么無邪公子,還是打算帶她走?”
“廢話,肯定是帶他走了。”
“那你就必須得等,這樣,你立即把巴扎赫別墅群的詳細地圖給我繪制一份,我想辦法混進去[嘀嗒]。”
“你怎么混進去?”
“那你就甭管了,我自有法子。”
再這樣等下去也不是法子了,霍青和江洋又原路退了回來,又把繩索收好,回到了天驕大酒店的客房中。在這兒,江洋把詳細的路線等等,全都給霍青繪制出來了。霍青默默地背下來,就將圖紙給燒掉了。
這一晚上,江洋都沒睡著覺。
等到早上起來,霍青和林盈兒和何瀟瀟、阿奴等人都叫到身邊。三天,給他三天的時間。如果說,他還想不出救出薩日其其格的法子,他們就用最愚蠢的法子,半路用槍、火箭筒來偷襲送親的隊伍,說什么也要把薩日其其格給劫走了。趁著這三天的時間,何瀟瀟剛好是可以好好的練習騎術。
最讓霍青放心不下的就是江洋,沉聲道:“江大哥,你必須答應我,千萬不能亂來。”
“可是,你得說出你的計劃來吧?”
“我就這樣,這樣……到時候,讓無邪公子不敢來迎娶薩日其其格,咱們的機會就來了。”
“哈哈……”
江洋咧嘴大笑,連連道:“好,好,你真是親兄弟啊。”
這事兒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既然巴扎赫家族是烏林浩特盟最大的家族,薩日其其格結婚,肯定得來不少商界名流、富甲權貴。霍青就打算趁著這個機會,混進烏林浩特盟。然后,再想辦法接近薩日其其格,探一下她的口風,她是愿意嫁給邪極道的無邪公子,還是跟著江洋私奔。
如果說,薩日其其格愿意跟江洋,霍青就將事先準備好的一包毒藥,給她喝下去[]。這樣,薩日其其格就會全身潰爛,散發出陣陣惡臭。沒有見過無邪公子,但是霍青也能夠想象得到,這肯定是一個極其邪魅、極其自負的家伙。他看到薩日其其格這般摸樣,又怎么可能還會娶她。
同樣,巴扎赫肯定也會焦急不已,懸賞重金來求醫。這個病,霍青敢打包票,除了他和霍刑天,別人都治不了。這樣的話,就輪到江洋閃亮登場了,他拿著100斤的金飾,還帶著一個朋友——就是霍青!
現在的薩日其其格肯定是沒人要了,江洋還來提親,這得是怎么樣的誠意,估計能把巴扎赫給感動吧?退一步的說,如果還不能感動巴扎赫,江洋就說請來了一個名醫,興許是能治愈了薩日其其格的病癥。不過,他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把薩日其其格嫁給自己。
治不治?
不治,就任由著薩日其其格這樣全身潰爛下去,再散發著惡臭?這對于整個巴扎赫家族來說,都是一種恥辱。
治?好吧,江洋和霍青等待著的就是這個機會。然后,江洋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娶了薩日其其格了。有了巴扎赫家族的協助,霍青想要找到魔女烏綰綰,估計也不是很難的事情了吧?這個方案,不僅僅是江洋,連霍青自己也挺高興。
突然,何瀟瀟道:“霍青,你一個人想要混進巴扎赫的別墅群,肯定是有些難度,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去干什么?”
“我沒準兒,能采訪到第一手的資料,或者是偷拍點兒什么。”
“呃,你還是練你的騎術吧。”
巴扎赫家族肯定得有不少高手,一旦動起手來,霍青一個人都逃不掉。要是再有何瀟瀟這個累贅,那更是必死無疑。所以說,還是人少點兒好,這樣目標也能更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