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刀,劈下來了[嘀嗒]。
霍青要是往旁邊翻滾,倒是能躲開。可是,真的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讓防御圈被沖破了。他一甩手,幾根銀針激射了出去。這一招,他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噗噗!幾根銀針刺進了那馬賊的手臂中。
也不知道有沒有刺中穴位,不過,馬刀還是生生地劈落了下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砰!突然,一聲散彈槍響,子彈當即把那個馬賊從馬背上給轟了下去。這是何瀟瀟,在張坤裝好了槍后,她立即抄起來,救了霍青一命。與此同時,林盈兒撲上來,把霍青給撲到了一般去。
那一刀,幾乎是擦著霍青的耳朵掃過去,深深地插在了地面上[]。好險,好險,要不是林盈兒,霍青的腦袋就搬家了。
不愧是將門之女!
何瀟瀟放完了一槍后,邊往前走,邊放槍。
砰,砰!連續地兩槍,又撂倒了兩個馬賊。趁著這個工夫,張坤和老七等人也終于是把槍械都組裝好了,一人一把mp5沖鋒槍,對著這些馬賊就是噠噠噠的一通掃射。還是槍管用呀?那些馬賊們立即人仰馬翻,從山坡上翻滾了下去。
不過,他們還真是彪悍,這樣都沒有退卻的意思,反而是沖鋒的攻勢更是兇猛了。
林盈兒問道:“霍青,你怎么樣?”
“我沒事。”
霍青翻身跳起來,和陸遜、江洋、阿奴退回到了防御圈兒中,保護在何瀟瀟、張坤、老七,還有那四個保鏢的身邊。遠處,就有何瀟瀟和張坤等人的槍械招呼。要是有馬賊沖到了近處,霍青和陸遜等人就拼命扛上,來保護何瀟瀟和張坤等人。這樣子,何瀟瀟和張坤等人就沒有了后顧之憂,放槍就更是精準了。
這種場面,非常殘酷!
人,哪里還是人啊?生命,也顯得是那么的渺小。
這是在茫茫的大草原中,什么法律、警察等等都談不上,野蠻就是法律,誰的拳頭硬,誰更兇狠,誰就是法!
這樣持續了差不多有五分鐘,這些馬賊們連續組織了兩次瘋狂的攻勢,都讓何瀟瀟和張坤等人給打退了。恐怕,他們也沒有想到,霍青等人的火力會這么猛,竟然連這種軍火都用上了。
“撤,撤退!”
一個馬賊高喊著,立即調轉馬頭,往外跑去[嘀嗒]。其他的馬賊見到這樣的陣勢,也知道在狂攻下去,一樣撈不到什么好處。他們很兇殘地瞪著霍青和何瀟瀟等人,也立即四處逃竄了。
來去一陣風!
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這些馬賊們逃得一干二凈,只剩下背影越來越遠。在山坡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好幾十個馬賊和馬匹。這些馬賊們,一個個的都受了各種不同輕重程度的傷勢。不過,他們還真是夠彪悍的,躺在地上,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風一吹,空氣中都飄散著血腥的氣息。
霍青和江洋等人都累得,幾近虛脫了。他們站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望著眼前的一切,連他們自己都感到難以置信,就這樣擊退了馬賊的攻勢?也幸虧是何瀟瀟了,要不是她從長吉市過來,帶了一箱箱的軍火,恐怕他們都已經被人給干掉了。
霍青喊道:“怎么樣,大家伙兒有沒有受傷的?”
“沒什么大礙。”
這些人應了一聲,回想起剛才的一幕,都是一陣心有余悸。
這一次,他們擊退了馬賊的攻勢,只能是說僥幸。
第一,馬賊太輕敵了,根本就沒有將霍青和林盈兒等人給放在心上。如果說,他們在一開始就不往前沖,而是把山坡包圍起來,用弓箭招呼。霍青和江洋等人,連個掙扎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勢必會傷亡慘重。
第二,當然就是霍青的果斷、果敢了,立即找了這么一處斜坡,作為防御陣地。要不然,在茫茫的草原中,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第三,就是霍青等人帶著這些軍火,算是救了他們一命。
江洋看了一眼在歡呼中的薩日其其格和林盈兒等人,心卻不太樂觀,低聲道:“霍青,這些馬賊很彪悍,很記仇[]。現在,咱們打死、打傷了他們這么多人,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等到下次再過來,咱們就真的危險了。”
自從烏林浩特盟出來,霍青等人一路馳騁著,也不過是跑了三個多小時。本來,他們以為趕在天黑能抵達阿拉貝爾旗就行了,也就沒有那么著急趕路。現在,又讓馬賊耽擱了一下時間,估計再有八、九個小時,都未必能到阿拉貝爾旗。馬賊行蹤飄忽不定,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霍青點點頭,沉聲道:“咱們別把這些事情說出來了,要不然,會給他們每個人都很大的壓力。”
“我明白。”
“江大哥,我有一點不太明白,這些馬賊武器裝備精良,殺人越貨……這樣在大草原中,忽赤兒大汗就不管嗎?”
“怎么沒管?”
這些馬賊根本就沒有成什么氣候,就讓忽赤兒大汗給掃滅了。說起來,就是自從黃沙浪當上了馬賊的首領,這些馬賊們才越來越是厲害了。忽赤兒大汗連續派了幾次鐵騎兵,來圍剿他們,都讓馬賊給逃掉了。
江洋道:“如果有機會,忽赤兒大汗肯定是不會放過黃沙浪等人的。”
霍青跟江洋的想法,卻截然不同。整個青蒙大草原,都是忽赤兒大汗的天下,還有,他自身就有一支鐵騎隊伍。又怎么可能會連續幾次,都沒有剿滅了黃沙浪等馬賊呢?退一步的說,就算是這些馬賊逃竄得快,找到他們的老巢,應該也不是什么問題。
江洋瞪了他一眼,哼道:“你知道什么?忽赤兒大汗每天要處理很多事情,各個部落之間的紛爭等等,忙得要死,哪有工夫去管這些閑事?算了,你別想這些了,咱們還是想想,怎么跑路吧。”
對,他們確實是在跑路[]!
偏偏,霍青就是一個想法多、比較較真的男人,又問道:“江大哥,我還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說,這些馬賊又是怎么知道咱們行蹤的呢?還有,你說他們的沖著什么來的?”
“你怎么這么多問題呀?我跟你說,只要是在青蒙大草原上行走的商人,都會在馬賊們的視線中。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沖上來,殺人劫財。”
“可是,單單只是殺人劫財,他們用得著出動七八十騎嗎?”
“這個……”江洋也解釋不了了,沒好氣地道:“那你說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其實,霍青想說了,能不能是他們帶了一百斤金飾的事情,走漏了風聲?要不然,單單只是這么十幾個商人,根本就沒有必要來這么多馬賊。還有一點,那就是有人想要致他們于死地,雇傭這些馬賊來殺了他們。
江洋手指著山坡上的那些馬賊,問道:“你想要知道,自己去問問他們不就行了?”
“對呀!”
霍青笑了笑,把劍靈收起來,立即往下走。
阿奴和和何瀟瀟生怕他有什么閃失,一個跟在他的身邊,一個端著槍,就這樣挺身而立。只要有任何的異動,何瀟瀟就會立即勾動扳機。
這樣走了幾步,霍青就不禁發出了驚異的聲音。
江洋問道:“霍青,怎么了?”
“這些馬賊,都死了。”
“什么?都……都死了?”
這一下,把江洋和陸遜等人都給驚了個夠嗆[
]。剛才,扛住了馬賊一波又一波的攻勢,江洋和陸遜都累得要虛脫了,想趁著這個工夫,喘口氣的。現在,聽到霍青這么說,他們趕緊都爬了起來。
在山坡上,橫七豎八地躺了有幾十個馬賊,難怪他們連吭都沒有吭一聲了。當時,霍青等人還覺得,他們夠爺們兒,受了各種輕重程度的傷勢,都裝作沒事兒一樣。敢情,他們都死了呀?霍青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眉頭就皺了起來。
在這些馬賊的口中,都有一顆含有氰化鉀的牙齒。一旦咬破了,就立即中毒身亡。這樣子,霍青等人休想從他們的口中,調查出任何的線索來。不得不說,這些馬賊確實是夠狠,遠遠超乎了霍青和江洋等人的想象之外。
陸遜問道:“青哥,難道說,咱們就什么也查不出來了嗎?”
霍青來回走了幾步,突然問道:“林盈兒,薩日其其格、江大哥,你們都來看看這些馬兒,能不能從它們的身上,看出什么來?”
青蒙人,一個個的都會騎馬。巴扎赫家族也有自己的馬群,薩日其其格和江洋盯著這些馬兒看了看,都搖了搖頭,沒有看出什么來。突然間,林盈兒發出了尖叫聲,就跟踩了貓尾巴似的,把霍青和江洋等人都給嚇了一跳。
陸遜苦笑道:“林盈兒,你突然叫什么呀?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有什么發現嗎?”霍青走過去,問道。
“這匹馬,是我們林家的。你看,上面有標記。”
林盈兒手指著躺在地上的一匹駿馬,眼神中滿是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