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中,他的老爹趙普也是很牛掰的存在,宗師初期境界的高手啊?可是如今,在霍青的手底下,讓人家隨意地宰割,咋擺弄咋是,太可怕了。
那幾個保鏢不敢怠慢了,立即攙扶著已經昏迷過去的趙普,跑了。
趙小樂還傻呆呆地望著霍青和竇寇,腦海中一片空白。
竇寇抓起了一塊石頭,丟了過去,罵道:“還不滾!”
石頭不是很大,打在了趙小樂的胸口上,趙小樂還是雙腿發軟,坐在了地上。他沒敢有任何的停留,甚至是連個屁都沒敢放,轉身就跑。
“小竇寇來了?”
趙令先正在客廳中給魚兒換水,聽到趙忠說的話,他手中的魚缸差點兒掉落在了地上。
趙忠點頭道:“對,對,她跟大小姐年輕時候,幾乎是一模一樣。她說,她是來靜安中學讀書的,就來看望一下外公和外婆……”
什么外婆?早就死了多少年了。作為自己最疼愛的女兒,都沒能看到趙瑾的最后一眼,這得是怎么樣的一種遺憾。一瞬間,趙令先又想起來了趙瑾拒絕了韓賓的婚約,跟竇智私奔了的事情,火氣蹭下就躥上來了。
“不見!”
“啊?老爺……”
“我說不見就不見,你啰嗦什么?”
趙令先瞪著眼珠子,罵道:“趙忠,你立即把她給我轟出去,讓她不得再踏進趙家半步[]。”
趙忠苦笑道:“老爺,你這是何苦……”
“我還是一家之主,難道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我……好吧,我這就把她給攆走了。唉,只是可憐了孩子……”
趙忠抹了抹眼角,轉身剛要走,就聽到外面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喊叫聲:“爹,爹,你快來看看吧,趙普快不行了。”
還沒等趙令先和趙忠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潘金花和鼻青臉腫的趙小樂,還有幾個保鏢抬著的趙普,就沖了進來。潘金花的下巴尖尖的,顴骨微有些凸起,一雙丹鳳眼,很會算計人。這個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仗著潘家的關系,在趙家作威作福慣了,連趙令先都不放在眼中。
潘金花哭喊著道:“老爺子,你快看看,我們家趙普要不行了。”
“怎么回事?”
趙令先和趙忠都嚇了一跳,他們立即檢查趙普的情況。還好,趙普只是背過了氣去。趙令先的雙手在他的胸口上壓了壓……咳咳,趙普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幾乎是每咳嗽一聲,就吐出來一口污水,臭烘烘的。
等到吐得差不多了,趙普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終于是活過來了。
趙令先問道:“趙普,這是怎么回事兒?”
潘金花一把將趙小樂給拽過來了,怒道:“爹,你快看看。我們家小樂讓人給打的?那人不僅僅打了小樂,還把趙普的腦袋給浸入了河水中,差點兒淹死。”
“啊?還有這樣的事情?”
“千真萬確啊。”
“那人在什么地方?”
“就在咱們家,剛才還在后院兒的湖邊……”
“什么?”
趙令先也來了火氣,喝道:“走,咱們過去看看[]。”
誰不知道趙令先的功夫,一身硬氣功,已經達到了泰斗初期的境界。當初,趙令先就是靠著一雙拳頭,打下來的一片天下。不過,后來在跟呂家的老爺子切磋功夫的時候,被呂家老爺子給打傷了。這些年來,內傷發作,趙令先苦不堪言,修為也就停滯不前了。
想起這事兒來,趙家人就滿腔怒火!
不過,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呂家是靜安市最大的家族了,比孫家、韓家、潘家等等家族的勢力,都更要龐大,就更別說是沒落的趙家了。別人不說,就說呂家的少主呂奉先,有著萬夫不當之勇,一把方天畫戟橫掃靜安市,在江浙一帶的年青一代中,都是屈指可數的高手。
呂布,姓呂名布,字奉先!
呂老爺子當初給呂奉先起這個名字,就希望他能夠像呂布那樣勇猛。現在看來,呂奉先果然是沒有讓呂老爺子失望。據說,他已經修煉到了泰斗中期的境界。這樣推算起來,呂老爺子得是怎么樣的修為了?再跟自己比比,趙令先就有些泄氣。
不過,現在竟然有人敢來趙家鬧事,把趙普給打傷了,趙令先說什么也不能置之不理。就是不知道這是什么人,也太囂張了!就算是呂家、韓家,他們也不敢打上門來,這勢必會遭受到江浙一帶的家族嗤笑不可。
終于,幾個人來到了斜坡上,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石頭上的霍青和竇寇。
趙小樂怒道:“爺爺,就是他們。”
竇寇罵道:“哎呀?你們還來嘚瑟,是不是沒揍舒服你們呀?來,有種就再過來[嘀嗒]。”
“你們還真是囂張……”
“囂張?哈哈,對,我們就這么囂張,咋地吧。”竇寇叉著腰,哪里還有剛才知書達理的模樣,活脫脫的一個小太妹。
“好啊,我問你們……”
趙令先喝道:“你們是呂家、韓家、孫家、潘家的人嗎?”
竇寇叫道:“什么亂七八糟的?我跟他們沒有任何的關系,我是霍家的人。”
霍青的眉頭就皺起來了,什么意思嘛,你又沒有加入霍家,怎么就成了霍家的人了?要是不知道的人,非說自己太禽獸了不可。
既然不是這幾個家族的人,趙令先和趙普懸著的一顆心就放下來了,哼道:“好,既然你們敢來我們趙家鬧事,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有幾分本事。”
“等一下。”趙忠趕緊擋住了趙令先,低聲道:“老爺,不能輕舉妄動。”
“怎么了?”
“她……她就是小竇寇。”
“啊?”
趙令先盯著竇寇看了又看的,可不是嗎?她要是不那么刁蠻,跟趙瑾年輕的時候,幾乎是一模一樣。剛才,他光顧著盤算四大家族的事情了,倒是沒有注意這些。這樣算來,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嘛。
越看竇寇,趙令先就也越是激動。什么憎恨,什么懊惱之類的……一瞬間,全都讓趙令先給拋到了爪哇國。時間,仿佛又回到了趙瑾小時候,每天放學回來,爸爸前、爸爸后地喊著[嘀嗒]。淚水,在趙令先的眼圈兒里面打著轉轉,想要說話,卻又像是有什么堵在了喉嚨口,又說不出來了。
趙小樂叫道:“爺爺,我看上這個女孩子。等會兒,你把那個男的丟到湖中去,淹死他。然后,把這個女的交給我,我保證給你生一個重孫子。”
“你說什么?”
“我是說,我會給你生一個重孫子的。”
“孽障!”
趙令先真是震怒了,甩手一巴掌將趙小樂給扇了個跟頭,罵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趙小樂的半邊臉腫的老大,整個人都被打懵了,癱坐在地上,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趙普和潘金花也愣住了,吃驚道:“爹,你……你打小樂做什么?”
“哼!”趙令先手指著竇寇,一字一頓道:“我告訴你,她叫做竇寇,她媽媽就是趙瑾。”
“啊?”
趙普的嘴巴張得老大,吃驚道:“她就是趙瑾的女兒,都這么大了?”
潘金花才不管這些,怒道:“我管她是誰的女兒,打傷了我兒子和我家男人就不行。”
竇寇直撇嘴,罵道:“老妖婆,我就打了,咋的?我就在這兒站著,倒是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樣。”
“爹,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一個有娘養、沒爹教的野孩子,連基本的禮數都沒有。我是她二娘啊,她竟然這樣跟我說話。”
“你說誰有娘生,沒爹養?”就像是有一道巨雷劈在了竇寇的身上,一瞬間,她變得出奇的冷靜,就這樣狠狠地瞪著潘金花[
“我就說你,你就是有娘生,沒爹養的野孩子。”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沒有爹,就是竇寇的逆鱗。
在外人的面前,竇寇一直表現得很霸道,很蠻橫。實際上,她的內心極其脆弱。她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她是沒有爹的孩子。可是如今,潘金花一而再、再而三地說出了這樣的話,是真真地刺痛了竇寇。
竇寇緊咬著牙關,眼淚在眼圈兒里面打著轉轉,連額頭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霍青的心中咯噔了一下,輕聲道:“竇寇,沒事的……”
終于是占了上風!
潘金花嗤笑了一聲,得意洋洋的道:“怎么樣,讓我說中了吧?我說你是野孩子,你還不服氣……”
“我不是野孩子!”竇寇終于是抑制不住眼角的淚水了,撲簌簌地流淌了下來。
“哈哈,還不是?你看哪個女孩子,有你這樣沒教養?張嘴就罵人,這就是有娘生、沒爹養。”
“你是不是有完沒完了?”
霍青終于是忍不住了,盯著潘金花,冷聲道:“你那么大個人了,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左一句野孩子,右一句野孩子,我看你更是沒有教養。”
潘金花哼道:“你是這個野孩子的姘頭吧?我告訴你,我說的是實話。”
姘頭?這話,連霍青都刺痛了,他展開了移形換影的身法,照著潘金花就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