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沒事吧?
江洋生怕孫耀祖醒過來,會干出什么事情來[]。這家伙用牛筋繩,把孫耀祖給捆了個結結實實,這才丟到了后備箱中。
白靜初也不管什么淑女不淑女了,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霍青來搶救阿奴。到現在,她的精神還沒有鎮定下來。還是喝了幾口江洋遞上來的礦泉水,一顆心才算是漸漸平復。不過,她很擔心阿奴,真怕他再也醒不過來。
江洋來回地走動著,心情很急躁。
這樣等了一陣,霍青終于是拔出了幾根銀針……噗!阿奴張嘴噴出來了一口烏黑、腥臭的血水,整個人才算是清醒了過來。
江洋和白靜初激動道:“霍青,阿奴怎么樣了?”
“沒什么大礙了,不過,得敬仰一段時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江洋咧嘴笑著,罵道:“阿奴,你這家伙可是嚇死我了。”
阿奴笑了笑,卻沒有說話。不是不想說,是根本就笑不出來。
“你這家伙也確實是夠狠的,一個人單挑了泰斗中期境界的孫耀祖,還將孫耀祖給干成了重傷,真是不敢想象。”
“行了,別說了,咱們趕緊把阿奴送往醫院。”
“好。”
這事兒想起來,連江洋都一陣后怕[]。要知道,孫耀祖可是泰斗中期境界的高手,一旦涌起了霸王槍中的螺旋勁,可以迸發出泰斗巔峰境界的勁氣。而阿奴是七重力,修為也不過是泰斗初期境界的高手。偏偏,他還將孫耀祖的肩胛骨給洞穿了,又射穿了孫耀祖的小腿。沒有親眼看到,但是霍青和江洋也能想象得到,當時的戰況有多慘烈。
誰敢說阿奴沒有智謀?他只不過是不像陸遜那樣張揚。
這一戰,阿奴是將智謀和功夫,都發揮得淋漓盡致了。要是換做江洋,他早就橫尸當場了。恐怕,連白靜初也難逃毒手。一直以來,江洋將修為提升到了魔王初期的境界,就有些沾沾自喜了。現在看來,他還得潛心修煉才行。
阿奴駕駛著車子,往醫院趕。
霍青生怕會顛到阿奴,就這樣把阿奴高大、魁梧的身軀給抱在懷中。不管車子怎么飚速、轉彎,他都能夠讓阿奴一動不動,這也是一種功夫。
車廂內,很靜,很靜!
終于,車子抵達了中醫院。醫生立即將阿奴推進了手術室,要接上他的斷骨,再檢查有沒有其他的什么傷勢。這一刻,霍青才算是真正地休息了一下,他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好像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這樣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白靜初就靜靜地陪在他的身邊,給他小口小口地喂著水,賢惠如妻子。
阿奴也沒有打擾霍青,竟然也安靜了下來。
這樣持續了好一會兒,霍青才算是透過了一口氣。他連續吞了兩顆固本培元丹,這才坐直了身子,問道:“白姐,你跟我說說,你跟阿奴是怎么遭遇孫耀祖的,阿奴又是怎么跟孫耀祖對戰的。”
白靜初就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下。當聽說,阿奴硬抗了孫耀祖的一記“毒龍鉆”,而阿奴也來了一記“后羿射日”,洞穿了孫耀祖的肩胛骨,江洋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叫道:“阿奴怎么可以這么傻,這不是在拼命嗎?”
霍青嘆息了一聲,問道:“再往后呢?”
“看到阿奴飛出去的一剎那,我整個人都嚇懵了,就見到孫耀祖一步步地向著阿奴走了過去[嘀嗒]。突然,阿奴翻身,一箭射了出去,正中了孫耀祖的小腿。我這才反應過來,立即一腳油門兒,向著孫耀祖撞了上去……再后來,孫耀祖逃跑,我就在后面追趕,直到你們過來。”
“你撞破了護欄,飛車下去,追的孫耀祖?”
“對。”
江洋長大嘴巴,有些難以置信,問道:“你……你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膽子,難道就不怕出車禍嗎?”
白靜初搖了搖頭:“我當時什么都沒想,哪怕是懸崖,我都會毫不猶豫地追下去。不管怎么樣,都不能讓孫耀祖逃掉了。”
“好,你干得很好。”
霍青很感動,很心疼,張開雙臂將她給緊緊地抱在懷中。
這樣又等了一陣,在接到了霍青電話的黃勝權和陳龍等刑警們也終于是趕了過來,當聽說,已經抓到了孫耀祖,他們是又驚又喜,問道:“霍少,孫耀祖在什么地方呢?”
霍青道:“你們在這兒守著,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將孫耀祖交給你們。”
“好。”
“阿奴,跟我一起……”
霍青隨口就喊了一聲,這才發現阿奴還在手術室,不禁有些黯然神傷。
江洋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他走了出去[]。
霍青打開了后備箱,就見到孫耀祖怒睜著眼睛,已經醒了過來。不過,他的傷勢嚴重、失血過多,又讓江洋給捆了個結結實實,愣是動彈一下都不能。看到霍青,孫耀祖怒道:“霍青,我不服氣。”
霍青淡淡道:“不服氣?你現在已經成了階下囚,還不服氣?”
“有種,咱倆單挑?”
“我告訴你,就算你是巔峰狀態,你也打不過我。還有,你沒有機會了。”
“我不服,我不服……”
“勝者王侯敗者寇,你要是還不服,就到閻羅殿的門前,告我的狀吧。”
霍青隨手一巴掌,將孫耀祖給打暈了。然后,將他給丟到了車廂內,立即用噬魂戒,吞噬光了他的勁氣。等到一切都完事兒了,霍青跳下車,沖著江洋擺了擺手。江洋走過去,將孫耀祖給扛在了肩膀上,就這樣再次走回到了醫院中。
這么長時間了,阿奴還沒有從手術室中出來。
阿奴將孫耀祖給丟到了地上,大聲道:“呶,這就是孫耀祖。他的一身功夫已經讓我給廢了,跟正常人沒有什么區別。現在,你們警方該怎么處置他,盡管處置好了。我希望,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陳龍很惱火,直接拔出槍,抵在了孫耀祖的腦袋上,冷聲道:“我一槍崩了他。”
黃勝權按住了陳龍的手,將消音器給遞了上去,淡淡道:“用這個。”
“好。”
陳龍一槍,將孫耀祖給爆頭了[]。看著孫耀祖癱倒在了血泊中,陳龍才如釋重負,內心才算是有了那么一點兒解脫。
黃勝權掃視了一眼在場的這些人,沉聲道:“孫耀祖襲警,陳龍為了自衛,一槍將他給殺了,你不是這樣?”
“對,對,就是這樣。”
“我們親眼看到陳隊自衛,才迫不得已將孫耀祖給槍殺了。”
所有人都給陳龍作證,陳龍就不用擔什么責任了。
黃勝權拍了拍陳龍的肩膀,大聲道:“這回,你槍殺了兇犯孫耀祖,立了大功。等回去,我會往組織部申請,提升你為市公安局的副局長……”
“啊?黃局,我不行……”
“什么不行?論功行賞,這是理所當然了。”
“陳龍,既然黃哥這么說,你就別推辭了。”霍青在旁邊勸說了一句。
“是。”
陳龍打了個立正,眼角流淌了出來了淚水。有刑警,立即將孫耀祖的尸體給收起來了,又將現場給清洗干凈。一切,就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黃勝權不能在這兒等了,他要回去立即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擊斃兇犯孫耀祖的經過。因為孫令旗是市紀檢委書記,這件事情是瞞不住的。
這樣又等了一會兒,醫生和護士是將阿奴給推了出來。
江洋和陳龍、白靜初等人趕緊問道:“醫生,他的傷勢怎么樣?”
“我想問問,是誰幫他接的胸骨?”一個醫生的額頭上滿是汗水,他摘掉了口罩,望著在場的這些人。
“是我[]。”
霍青邁步走了出來。
那醫生上上下下打量著霍青,有些不太相信,問道:“你是怎么把斷骨給接上的?”
霍青道:“用我的一雙手。”
“啊?一雙手……就可以?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那醫生很激動,當他們在給阿奴做手術的時候,發現阿奴的斷骨都已經被接好了,那些移位了的內臟也都回到了正常的位置。真是難以想象,這是一個人在沒有任何醫療設備的情況下,愣是獨立完成了。
可以說,手術非常成功。
當然了,他們是在霍青搶救之后的基礎上,否則,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那醫生擺擺手,叫人將阿奴推進特護病房中去,這才亮出了自己的證件,激動道:“我是靜安市中醫院的院長柳如海,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應該說用的是花間醫派的不傳之秘——觀音手吧?”
這倒是讓霍青怔了怔。
花間醫派的人,擅長下毒、觀音手、易容術、媚術。花千骨盡得其中的精髓,更是有青出于藍之勢。不過,像花間醫派、攻邪醫派等等中醫門派,跟那些隱世家族一樣,很少出來走動。柳如海一語就道出霍青是花間醫派的人,確實是有幾分本事。
“柳院長,你怎么還親自來做手術呢?”霍青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還不是因為你嗎?當外科醫生看到接得堪稱完美的斷骨,就立即給我打電話,我就趕過來了。對了,我還是華夏中醫公會的會員,一直在以致力于研究那些古老的中醫門派。不過,我有些好奇,花間醫派都是女人,又怎么可能會傳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