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去靜安市,霍青有兩個任務[]。
第一,把竇寇送到學校中去,一切都安排妥當。
第二,讓竇寇去一趟趙家,跟她的外公、外婆見個面。有年頭沒有跟趙家人聯系了,趙瑾的心中又怎么可能會不掛念。如果她知道,她的媽媽已經去世了,不知道會遭受到怎么樣的打擊。晚上,霍青必須得去一趟趙家,跟趙瑾當面說一說。
紙是包不住火的!
霍青走到了衛生間的隔間中,更要撥通趙瑾的電話,就聽到旁邊的隔間傳來了一陣撕扯的聲音,伴隨著還有女孩子的掙扎和男人的喝罵聲。
“不要,你不要這樣……”
“不要?你還當你是什么圣女啊?告訴你,你現在是老子的女人,老子讓你干什么,你就得給我去干什么[]。”
那男人罵罵咧咧的,噼啪地閃了那個女孩子幾個耳光,罵道:“你就是陪虎爺睡一宿,我欠虎爺的賭債,就一筆勾銷了。反正,你又不是什么處兒了,陪誰睡不是睡呢?”
那女孩子哭泣道:“我……我是你老婆啊。”
“老婆怎么了?只要能給我錢翻本兒,老子不怕人說我戴綠帽子。”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不要,我要跟你離婚。”
“離婚?你跟我離婚?哈哈……”
那男人大笑了兩聲,突然從口袋中摸出來了一把刀子,抵在了她的臉蛋上,狠狠道:“你當我賴三是好惹的?你要是敢跟我離婚,我現在就給你放血,再殺了你們全家滿門。”
這就是一個無賴!
那女孩子嚇得心驚膽顫的,驚恐道:“我答應,我答應……”
賴三拍著她的臉蛋,大笑道:“哈哈,早這樣不就得了?何必非要讓我動刀子呢?我可不想讓人說我賴三會欺負女人。”
聽這女孩子的聲音,怎么感覺這么熟悉呢?霍青皺了皺眉頭,聽說過有逼良為娼的,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強迫自己的老婆,去陪人睡覺的。而賴三,僅僅是想要跟虎爺的賬,一筆勾銷了。
賴三的口中發出很齷齪地聲音:“來,讓我摸摸,你有沒有濕……”
“你別這樣……”
“什么別這樣?”
賴三甩手又是一記耳光,罵道:“等會兒,你就要讓虎爺給騎了,老子還不先干兩下嗎?我這叫做給你預熱,等會兒你要是疼痛了怎么辦?你應該感謝我才是[]。”
那女孩子哭著道:“不要,不要……”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全家?”
“我……”
“你什么你?給我趴在馬桶上,把屁股翹起來。”
霍青的火氣騰騰就上來了,他走過去,一腳踹開了隔壁衛生間的房門。就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子,雙手拄著馬桶,撅著屁股,連褲子都已經讓人給退下來了,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在她的身后,一個男人倒是沒有脫褲子,卻直接將褲子的拉鏈給拉開了,正在往出掏著東西。
霍青抓著他的肩膀,甩手將他給丟了出去,罵道:“你還是人嗎?連自己的老婆都不放過。”
“啊……”
賴三摔得慘叫了一聲,他從腰間摸出了刀子,怒道:“這是老子家里的事情,關你屁事?我勸你,最好是給我滾遠點兒。否則,我讓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霍青嗤笑道:“來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讓我紅刀子出來的。”
“找死!”
賴三往前一步,刀子照著霍青的小腹,就狠狠地捅了上來。霍青連看都沒看,再次一腳將他給踹飛了出去。賴三的后背撞到了墻壁上,再次摔趴在了地上,掙扎了兩下,終于是沒能爬起來。
等到霍青轉過身子,就見到那個女孩子已經提上褲子了,淚眼兮兮的,很尷尬,很羞窘地望著霍青,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嘀嗒]。
霍青很吃驚,失聲道:“你……潘月虹,你……你怎么……”
潘月虹哭著道:“霍秘書,我的家在通河市,你不要攆我走,好嗎?我求求你了。”
她,就是華泰集團銷售部二組的組長潘月虹。
這個女人心胸狹隘,權力心極重。一直以來,她都很不服氣,憑什么白靜初就能當上銷售部的經理,而不是自己呢?不管是從身材、臉蛋,公關能力等等各方面,她都覺得自己不比白靜初差。等到白靜初被調往了華泰茶葉廠當經理,銷售部的經理一職又落到了程艷的身上,就更是讓潘月虹難以接受了。
在長吉市的茶品會上,潘月虹勾結辛洪文,又跟曹海峰合作,對神仙茶下毒。同時,她又偷偷錄了霍青和白靜初親熱的聲音,想要宣揚出去,把白靜初徹底給搞臭了。只不過,這些陰險的小伎倆,全都沒能得逞。
我退一步,你進一尺!
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白靜初很惱火,狠狠地揍了潘月虹一頓。潘月虹也沒臉再在華泰集團待下去了,直接辭職走掉了。不過,她在通河市生活久了,真是舍不得離開。她又不敢冒然露面,怕霍青和白靜初等人會再次來找她的麻煩。所以,她就嫁給了一個叫做賴三的男人,過上了家庭主婦的小日子。
每天買菜做飯,等待著賴三回家。
賴三是一個公務員,每個月也賺不到少錢,但也夠家里的日常開銷了。最開始的一段時間還好,賴三每個月都會把工資交給潘月虹。漸漸地,賴三就不再交了,更是經常不回家。潘月虹暗中跟著他,才知道他有賭博的惡習。
勸了第一次、第二次,賴三還能稍微有所收斂。
勸了第三次、第四次,賴三就無所謂了[]。
勸了第五次,第六次,賴三就很不耐煩了,開始對她拳打腳踢的。沒聽說過有多少人,是靠賭博發家的。漸漸地,賴三輸的錢越來越多,家里也是入不敷出了。沒辦法,潘月虹就去一家飯店,給人刷盤子洗碗。因為,她不敢拋頭露面,怕白靜初和霍青會找自己的麻煩。
這點,倒是她的心胸狹隘了,就算是霍青和白靜初知道,也更不會干出那種趕盡殺絕的手段。反正,她又不是華泰集團的人了,再做任何的事情,也跟華泰集團沒有任何的關系,他們還找她的麻煩干什么。
還有一點,潘月虹覺得自己對不起華泰集團,更是憤恨自己,怎么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可她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呢?有一次,華泰集團的幾個員工去飯店吃飯,大聲地說笑著,又漲工資了,還有獎金等等,聽得潘月虹心里都在淌血。
她更不敢露面了,怕遭受到她們的嗤笑。
這一切,都是她自食其果,怨不得別人。
算了,她就這樣湊合過吧。可現在,賴三錢了賭場的高利貸,竟然還把她給押了出去。原來,賭場的大老板虎爺,早就盯上了她。輸了?就借高利貸給賴三翻倍。一次,兩次……漸漸地,賴三欠的錢越來越多,再加上高利貸的利滾利,他終于是承受不住了。
突然,賴三接到虎爺的電話,說是請他和他老婆來酒店吃飯,他敢不給面子嗎?在酒店的包廂中,趁著潘月虹去衛生間,虎爺終于是露出了猙獰的面孔。只要賴三讓潘月虹陪他睡一宿,二人之間賬就一筆勾銷了。否則,他就要賴三的一只手。”
啊?賴三嚇了一跳,連忙道:“我……虎爺,你再給我點兒時間,讓我想想辦法。”
虎爺怒道:“老子已經給過你很多時間了[嘀嗒]。來人,把他給我按住了,砍掉他的一只手。”
“別,別這樣,我讓她過來。”賴三都嚇懵了。
“哈哈,早這樣不就行了?咱們是老朋友了,可不能因為這點兒小事兒就傷了和氣。”
“是,是。”
賴三不敢怠慢了,終于是將潘月虹給堵在了衛生間中。說的那些話,干的那些事,霍青就都知道了。
看著潘月虹衣衫不整的模樣,霍青也有些不忍了,嘆聲道:“唉,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誰還會記在心上。”
“謝謝霍秘書,謝謝霍秘書……”潘月虹轉身要走。
“你等一下。”
“霍秘書,你還有什么事情嗎?”潘月虹的眼睛望著霍青,眼神中竟然夾雜著些許的渴望和期待。要知道,剛才霍青踹開房門的時候,潘月虹剛好是撅著屁股,連褲子都被褪掉了。能看的,不能看的,霍青肯定是什么都看到了。對于自己的身材,潘月虹還是有著極大的信心。如果霍青提出了那樣的要求,就算是在衛生間中,她也愿意。
霍青問道:“你跟我說說,什么高利貸,什么陪人睡覺,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潘月虹的眼神中流露出來一絲失望,搖頭道:“沒事,我走了。”
“我要是沒趕上也就算了,可要是趕上了,哪能袖手不管?”
霍青上前一把揪住了賴三的脖領子,冷聲道:“說,這是怎么回事?”
賴三罵道:“說,你是不是跟我老婆有一腿?敢情,我特么的早就讓人給戴了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