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來鐘了。你說,趙山河和滕風烈會殺過來嗎?”
“放心吧,有大盜燕三等人盯著,咱們能時刻把捏著他們的行蹤。”
“那也不能這么精準吧?”
看著霍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朱京虎就想不太明白,他哪兒來的那么大自信。這點,他和滕風烈一樣,做夢都沒有想到,是霍青和趙山河串通好了,一起來坑害雙方的人。你說,這消息能不精準嗎?現在的大盜燕三和陸遜、江洋等人,他們根本就沒去盯著趙山河,而是在邊城邢家的院內,邊吃著烤肉,邊喝著酒呢。
打唄!
不管怎么再打,都是西伯利亞圣火的邪教徒、黑龍會,還有朱京虎的人,跟霍青和普森都沒有任何的關系。要是在市郊的話,槍械還能發揮出威力來。那樣,普森還可以提供一些軍火。可現在,這是在市里,一陣槍炮的話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不可[嘀嗒]。
真要是讓國家給盯上了,管你是什么大梟、土皇帝,一樣會被干垮掉。
應該說,最開心的就是霍青和趙山河了,他們一手挑起了幾方面勢力的生死決戰。本身,他們自身有沒有投入到多少人手,趙山河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霍青的身邊只有陸遜、江洋、燕三等人,這幫家伙一個個老奸巨猾的,才不會去拼命。
單單只是霍青一人,這可是一個傳奇初期境界的高手,想要他的性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霍青微笑道:“精準談不上,但是至少能摸清楚對方的動向。”
“那你知道他們從哪個方向過來嗎?”
“趙山河和滕風烈,分別帶了一隊人手,會從街道的兩邊沖上來。咱們什么也別管,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好。”
朱京虎精神大振,大笑道:“哈哈,咱們今天就讓趙山河和滕風烈有來無回。”
霍青笑道:“看來,咱倆還得再在這兒守一陣,盡可能的把對方給吸引過來。你在這兒,我到樓下去看看。”
在圣彼得堡大酒店的一樓大廳中,跟往常一樣,有侍女和客人來回地走動著。在三樓,也就是朱京虎所在的背面窗口,有一條浸了墨汁的牛筋繩,一頭系在了窗口下的暖氣片上。一頭系在了街道對面的一顆大樹上。
樓下的人可以用地道跑路,朱京虎肯定是來不及了。
這條牛筋繩,就是他的逃生之路!
還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趙山河和劉安達,還有幾個青蒙人駕駛著車子,來到了圣彼得堡大酒店[嘀嗒]。這是霍青和趙山河事先就安排好的,第一,要確定一下霍青和朱京虎、大梵等人有沒有在圣彼得堡大酒店。這要是他們一擁而上,人再沒在,反而是打草驚蛇了。第二,他們也是想看看街道周圍,有沒有埋伏。
霍青當然不能讓他們走進圣彼得堡大酒店,否則,就露餡了。
等到趙山河和劉安達等人從車上跳下來,霍青剛好是從大酒店鐘走了出來,笑道:“哎呀,這不是趙公子嗎?”
“霍青?”
劉安達和那幾個青蒙人立即緊張起來,一個個把手探到了腰間。
趙山河嘲諷道:“霍青,你還真是囂張啊?上次,咱們雙方火拼,你們的人損失慘重吧?”
“我們損失慘重?哈哈,這話你應該去問問滕風烈和蕭東虎,他們還剩下了幾個人?”
“你還真是嘴硬,我聽說,朱京虎也來邊城了?”
“趙山河,你找我?”
朱京虎在三樓的窗口,沖著樓下喊道:“一直以來,我們跟忽赤兒大汗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你們竟然想著要侵占邊城,不覺得太過分了了嗎?”
沒有看到大梵和岡村健人,但霍青和朱京虎才是主謀。只要能干翻了他們,對方就群龍無首了。趙山河和劉安達互望了一眼對方,立即發出了緊急暗號。在表面上,趙山河自然不會示弱,他還要牽制著霍青和朱京虎。
趙山河嗤笑道:“邊城是三不管地帶,是你們東北王的地盤嗎?你們要是有閑心,還是想著怎么對抗大江盟吧?我們是為了幫你們鎮守住北方,你應該感謝我們才對。”
“感謝?”
真要是把邊城讓給了忽赤兒大汗,就等于是張開了他們的血盆大口[]!青蒙人將以邊城為根據地,一點點地向南蠶食。真正到了那個時候,東北王張莽將陷入前狼后虎的尷尬境地,想再抵抗都不能。所以說,邊城真的很重要。要不然,張莽也不會立即派朱京虎和管中亥、唐肥等人過來了。
朱京虎大聲道:“趙山河,咱們還是別再演戲,扯那些沒用的了。誰不知道忽赤兒的狼子野心?現在,你們來到圣彼得堡大酒店,是甭想再活著離開了。”
趙山河冷笑道:“這話,也正是我想對你說的。”
嘚嘚嘚,嘚嘚嘚!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從街道的兩邊分別沖出來了五十個青蒙鐵騎,他們一個個彎弓搭箭的,對著圣彼得堡大酒店就射了過來。在箭頭上,他們用浸了油的布條給纏上了,再點燃后,就是一支支的火箭,射到哪里,哪里就會劇烈燃燒起來。
在青蒙鐵騎的背后,就是滕風烈和黃沙浪等青蒙人了。兩個人各自帶了一支隊伍,將圣彼得堡大酒店給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的,聲勢很浩大!
滕風烈大笑道:“哈哈,霍青、朱京虎,你們還不棄械投降?我可以饒你們一條狗命。”
“滕風烈?”
霍青的眼珠子通紅,作勢想要沖上來。
嗖,嗖!一支支的箭矢,射向了霍青。霍青邊揮舞著匕首,邊往后撤,根本就沒法兒往前沖半步。越是這樣,青蒙人的士氣就越是高漲。滕風烈很得意,高舉著亮銀槍,喊叫著,歡呼著。這些青蒙人不斷地射箭,射箭,沒多久的工夫,圣彼得堡大酒店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中,把天空都給映紅了。
滕風烈喝道:“兒郎們,大家伙兒都高高舉起青蒙刀。等到霍青和朱京虎等人沖上來,咱們立即殺無赦[嘀嗒]。”
“是。”
第一排、第二排的青蒙人,攥著青蒙刀,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圣彼得堡大酒店。在火光的照映下,他們的臉蛋紅彤彤的,刀鋒卻滲著寒氣。
第三排、第四排的青蒙人,不斷地拉弓射箭,加大對圣彼得堡大酒店的攻勢。最后一排就是青蒙鐵騎了,他們騎在戰馬上,縱觀全局。
滕風烈暴喝道:“霍青,朱京虎,你們是想著,我直接給你們火化了嗎?”
朱京虎在三樓的窗口,怒道:“滕風烈,你們太卑鄙了,有種咱們單挑。”
“卑鄙?哈哈,這叫做計謀!”
“滕少,我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了?”黃沙浪是馬賊出身,警覺性極高。
“哪里不對勁兒?”
“你看,在咱們的圍攻下,霍青就再也沒有露面,也沒有一個人往出沖。”
“那又怎么樣?在咱們的攻勢下,他們沖得出來嗎?”
滕風烈有點兒被勝利沖昏了頭腦,笑道:“你們看,朱京虎不是在樓上嗎?咱們就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可是……”
黃沙浪還想再說點兒什么,就聽到了周圍一聲聲的咳嗽。那些青蒙人手中攥著的刀子,掉落在了地上。弓箭,也拉不動了,一個個不住地咳嗽。
黃沙浪左右看了看,失聲道:“不好,空氣中有毒。”
“什么?”
“快撤,咱們陷入了對方的埋伏中了[]。”
黃沙浪撕扯下來了一塊衣襟兒,遮擋住了鼻子和嘴巴,大喊道:“撤,快撤。”
滕風烈是傳奇中期境界的高手,對于外界的敏感性,肯定要比黃沙浪、趙山河更要多高。本來,他也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經黃沙浪的提醒,他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要是再不撤退的話,恐怕都得中毒,渾身無力了。
“哈哈,趙山河、滕風烈,你們休想走了!”
從周圍的制高點上,站起來了一個個西伯利亞圣火的邪教徒,他們抓著燃燒瓶,就跟雨點兒似的,一個個從高空摔落下來。啪嚓,啪嚓!燃燒瓶摔碎在哪里,哪里就熊熊燃燒起來。一時間,整個街道都陷入了火海中。
什么青蒙鐵騎,那又怎么樣?一樣渾身上下燃燒起來,發出了一聲聲的慘叫。
滕風烈暴喝道:“撤退,快撤退。”
這些人跟著滕風烈,順著街道就往出跑。誰想到,街道上出現了一條條的絆馬索,當即人仰馬翻,亂成了一鍋粥。趁著這個勢頭,管中亥帶著幾百人從街道的一頭沖殺了上來。
他們一個個都遮擋住了鼻子和嘴巴,事先又服了解藥,自然是不怕毒氣的侵害。可是,那些青蒙人就不一樣了,毒氣讓他們手腳無力,有的人連揮刀都揮不動了。不過,青蒙人素來彪悍、兇殘,盡管說在管中亥的聯手下,節節敗退,一樣是沒有潰亂。
不管怎么打,此地都不可久留!
滕風烈喝道:“蕭東虎,你帶著青蒙鐵騎,從街道的另一頭殺出去。”
ps:終于回家了,恢復正軌,加更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