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什么都沒了[]。
不僅僅是金庫中的那些錢,就連保險柜中的金條,也一根兒都沒剩。秦德斌都懵了,這么多金條和錢,又是什么人干的呢?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事兒要是讓東北地區的大老板段天涯知道了,他的腦袋都得搬家。
一想到大通錢莊怎么對付那些沒有逾期補償欠款的人,秦德斌就不禁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連跑都不敢跑。
突然,他竄過去,一把揪住了那個晚上巡邏的人的脖領子,怒道:“你跟我說,昨天晚上巡邏,真的看到錢在嗎?”
“真……真在。”那兩個人也都嚇壞了,這事兒真不是他們所能承擔得起的。
“那錢和金條怎么都沒了?”
“我……我們也不知道呀?”
“我看,就是你們伙同外人,把金庫給盜了[嘀嗒]。”
“啊?”
那兩個人嚇得腿腳發軟,噗通下跪在了地上,驚恐道:“老板,你……我們怎么可能會干出那樣的事情來呢?再說了,咱們錢莊的四處都是監控攝像頭,我們連一毛錢都拿不出去啊?”
這倒是實話!
只不過,秦德斌實在是想不明白,放在金庫中的錢和金條怎么就不翼而飛了呢?難道說,它們還能自己長腿,逃掉了不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有人顫聲道:“老板,你說,能不能是有人用了五鬼搬運……把金庫中的東西都給搬走了?”
“五鬼搬運?少特么扯淡。”
秦德斌一腳,將那個人給踹了個跟頭,罵道:“這些錢和金子從咱們大通錢莊運出去,不可能沒有一點兒線索。現在,你們所有人都出去,在錢莊周圍搜查,不放過任何的一個角落,快去。”
“是。”
這些人可不敢來面對秦德斌了,答應了一聲,轉身跑掉了。
秦德斌也不敢怠慢了,跟著出去搜查。
一天,兩天……他們采取的是地毯式的轟炸,不放過大通錢莊周圍的每一寸土地。不過,他們一樣是沒有任何的線索。因為,霍青和燕三選擇的位置,是在大通錢莊的對面街道了,相隔還有一段距離。誰能想到,會有人從地下通道一路挖過來呢?等到了第三天,秦德斌終于是有些扛不住了。
大通錢莊為什么會在世界各地的一些重要城市,都要堂口?自身的強大實力是一方面關系,還要靠著信譽和理念。
你要是去銀行取錢,可能還需要預約,排隊什么的[嘀嗒]。可是,在大通錢莊就不存在這個問題。只要你拿出身份證就可以,需要多少現金,人家都會立即提給你。或者是,你打個電話,人家給你送上門。這么多年來,沒有人敢弄虛作假,或者別的什么貓膩。因為,大通錢莊的手底下有很多高手,在第二天就會找上門,讓你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你要是去銀行存錢,利息不是很高。可是,要是把錢存入了大通錢莊,每個月都會有高額的利潤。這也是為什么,那些商界名流、富甲權貴們,都甘愿把錢存在大通錢莊的原因,風險低,利潤高,信譽好。
連霍青自己,都把錢存在了大通錢莊中。
一連三天的時間,連續不斷地有商界名流、富甲權貴們來大通錢莊提取現金。幾十萬、幾百萬,秦德斌還能想辦法應付。真要是上千萬,甚至上億,秦德斌就徹底懵圈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法兒填補上這個巨大的窟窿。
你敢不讓人提走錢?那樣,就等于是砸了大通錢莊的信譽,絕對是死罪!
終于,秦德斌的手中一分錢都沒有了,實在是拖延不下去了。他猶豫了又猶豫的,終于是撥通了段天涯的電話,問道:“段爺,我……我有點兒事情要向你稟告。”
“哦?”段天涯笑了笑,問道:“是不是邊城的事情,有眉目了?”
“不是……”
“什么?”段天涯的語氣就不太好了,冷聲道:“你還能干點兒什么?竟然連這點兒小事都擺不平。”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秦德斌的心就更是緊張、更是驚恐了,小心翼翼地道:“我……段爺,我想跟你說一聲,我們邊城堂口的金庫……被盜了。”
“啊?被盜了?”
段天涯喝道:“你跟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秦德斌哪里還敢怠慢了,趕緊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出來。幾個保險柜的金條,一根兒金條就是十萬塊。還有十幾個億的現金……這些錢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就算是段天涯都扛不住。一旦這事兒捅出去,肯定會惹來華夏區域大老板的不滿。
越聽越是惱火!
段天涯怒道:“一連三天的時間,你什么線索都沒有調查出來?”
“是……”
“你還能干點兒什么?現在,你別再硬扛了,趕緊把錢莊關閉了,就說是集體出去旅游了,暫時不對外營業。要是有什么人想要辦理業務,就讓他們來通河市的堂口。至于你?你在邊城等著,我讓穆人鳳過去找你。”
“是……”
穆人鳳和楊化亭,是段天涯的左右手。穆人鳳有頭腦,楊化亭有手段,兩個人幫著段天涯站穩了在東北的腳跟。可是如今,出了這樣的差錯,連段天涯都承擔不起。不管怎么樣,一定要調查出來,是什么人干的!
當聽說這個消息,穆人鳳也大吃了一驚,他連夜駕駛著車子,來到了邊城。秦德斌都沒敢睡覺,一直在大通錢莊等著穆人鳳了。在凌晨三點多鐘的時候,穆人鳳終于是趕到了。他沒有休息,立即來到了大通錢莊的地下金庫。
盡管說是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當穆人鳳看到金庫內空蕩蕩的,一樣大吃了一驚。
“老秦,你有沒有調取周圍街道的監控視頻?”
“調取了,什么可疑的線索都沒有。”
“這就奇怪了,這些金條和鈔票還能不翼而飛了?”
這點,秦德斌的心里也明白,可是他一樣解釋不清楚,更是不知道怎么來回答穆人鳳了[嘀嗒]。
穆人鳳在金庫內來回走了幾圈兒,喃喃道:“你說,這個世上有鬼嗎?”
“我……我之前不太相信,可現在有些信了。”
“扯淡!”
穆人鳳哼道:“真要是有鬼,那也是人搗的鬼……咦?你看,這是什么。”
在走之前,霍青和燕三等人還特意清理了一下。可他們害怕巡邏的人會再過來,再加上做賊心虛,地面上還是有一點兒凌亂的泥土。就這么一點點,還是讓心細如發的穆人鳳給發現了。他蹲下身子,用手指碾了碾,又在鼻子下聞了聞。他的眼睛四處搜索著,終于是一眼看到了保險柜有些不太對勁兒。
因為,保險柜是后挪過來,擋住通道豁口的。之前放著的地面上,難免會有些一些痕跡。一旦察覺出來了,就處處都是破綻了。穆人鳳左右看了看,大聲道:“老秦,你幫我將保險柜移回到原來的位置?”
“什么?”
“難道你沒有看出來,保險柜的位置有變化嗎?”
“嗯?”
在穆人鳳的提醒下,秦德斌看了又看的,頓時激動起來。他連忙走過去,幫忙將保險柜給移動到了之前的位置。這下,他立即有了一種涼颼颼的感覺。這兒……這兒怎么可能會有一個豁口呢?秦德斌的嘴巴都不好使了,叫道:“穆先生,穆先生……”
穆人鳳將手機的手電功能給打開了,大聲道:“走,咱們進去看看。”
“我在前頭帶路[]。”
第一,這是一個立功贖罪的大好機會。
第二,秦德斌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把金庫內的金條和鈔票都給盜走了。他也一樣將手機的手電功能給打開了,在前面開路。這樣走了沒多遠,就到了下水道中。下水道有分叉,是往前走,還是往后走?現在是入冬時節了,又沒有降雨,下水道中很干爽。在手電的照耀下,很明顯地看到地面上有凌亂的腳步。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終于是來到了大通錢莊對面街道的那個院子。只不過,霍青和燕三等人又把挖出來的泥土,給填回去了,他們根本就沒法兒再往走。沒辦法,兩個人又回到大通錢莊,叫了一些人拿著鐵鍬和土籃子等東西,一路挖了過去。
這樣又折騰了一陣,他們終于是爬出了地面。
房間中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沒有留下來。穆人鳳和秦德斌自然是不甘心,他們趕緊跑出去,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在街對面,就是大通錢莊。看來,對方是蓄謀已久啊?為了挖開這個通道,煞費苦心。
穆人鳳喝道:“老秦,你立即叫人去調查,看這戶房子的主人是誰。”
“是……”
秦德斌答應著,叫人去調查了。突然,他使勁兒拍了下大腿,失聲道:“哎呀,穆先生,我……我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了。”
“什么人?”
“這件事情肯定是跟朱京虎、大梵、岡村健人脫不掉干系。”
“你確定?”
“我非常確定!”
在這點上,秦德斌的態度很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