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白靜初的腹中懷有自己的骨肉呢,霍青生怕她和趙瑾出事。只是胡亂吃了幾口飯,就和郝文輝告別,帶著金冠青回來了。
金冠青這個青年真是不錯,相貌俊朗,皮膚白皙,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那種會功夫的人。不過,他的很沉穩,很冷靜。做起事情來,滴水不漏,自從跟了霍青后,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沒讓霍青費過心。
這人,絕對是一個文武雙全的干將!
兩個人回到燕家,就立即把人手給召集起來了。等會兒,要是警方的人過來了,就盡量跟他們拖延時間,說什么也不能讓時英鐘等人將燕三給帶走了。那樣,很有可能又被關押進入監獄,陪白巖嵩了。
燕三嗤笑道:“那樣更好,我就知道白巖嵩在哪所監獄了。”
“對呀?”
霍青也有些后悔了,這要是東北軍區派人過來了,肯定能夠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不過,那樣也有可能引起了朱京虎的注意。他想要再悄悄地離開沈羊市,恐怕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了。
霍青搖了搖頭:“不行,咱們不能那樣做。”
燕三道:“咋的,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啊?你放心,我保證能將白巖嵩給救出來。”
“可是”
“沒有可是,放心吧。”
看著燕三躊躇滿志的模樣,還真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這么多年來,他什么樣的地方沒進去過?也就是在燕尾島監獄中,他栽了跟頭。還有一點,他精通縮骨術、飛檐走壁,卻是一個旱鴨子,不會水。
霍青猶豫了一下,點頭道:“行,那咱們就這么辦吧?這樣,你的身上帶一個隱秘的追蹤器,不管你走到哪兒,我都能追蹤到了。”
“好。”
“我立即給許巍打電話。”
東北軍區的人來,或者是不來,還不是就許巍一句話的事兒嗎?別忘了,東北軍區的頭號首長就是許巍和許巖的爺爺許大炮。要是聽說霍青出事了,許大炮會第一時間帶人殺過來。別的不說,單單只是霍青橫掃了大通錢莊,就等于是幫了徐老一個大忙。
根據徐老和喬老的約定,一個橫掃北方的大通錢莊勢力,一個橫掃南方的大通錢莊勢力,雙方是以長江為界的。現在,東北的大通錢莊都已經被掃除了,算是徐老拔了頭籌。這幾天,徐老很高興,連喝酒的時候,都唱起了沙家浜。
許巍問道:“你這家伙在搞什么呀?剛才還跟我說,務必在兩個小時內讓士兵們殺到了。現在,又突然不讓去了”
“我自己能擺平。”
“隨便你了,反正有什么事情,你言語一聲。因為,你是我們東北虎特種大隊的一員。”
“是,隊長。”
接下來就簡單了,霍青給郝文輝打了個電話,讓趙瑾和白靜初、金冠青、小文、丁賽鳳,還有一些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人,都去郝家了。暫時,燕家不安排什么人手。與此同時,霍青又跟燕三、江洋等人商量了一下對策。單單只是他一人,萬一有什么危險怎么辦?還是讓霍青跟著他一起進監獄,彼此還有個照應。
在外圍,有阿奴、陸遜、江洋等人接應,確保萬無一失。
“不行!”江洋和燕三等人都一口拒絕了霍青的這個提議。萬一,真的進入了監獄中,都出不來了怎么辦好?霍青是他們的頭兒,大不了把東北軍區的人叫來,強行去監獄要人。真要是霍青進去了,江洋和陸遜等人想要聯系人,都不知道去聯系誰。再說了,分量也不夠啊。
陸遜道:“青哥,我跟三哥去。”
“這個”
“你就放心吧,我跟三哥一定能將白巖嵩救出來。”
“好吧,那你們多加小心。三天后,要是還沒有你們的消息,我就強行救人了。”
“行。”
這些人剛剛商量好,外面就有人來報,說是警方的人過來了。
在霍青的針灸,還有藥補下,燕三的傷勢恢復了不少。他和陸遜互望了一眼對方,沖著霍青、江洋、阿奴等人點點頭,大步走了出去。剛剛走到院子中,沒多遠的距離,時英鐘帶著一些刑警就沖上來了。
咔咔!這些人端著槍,將燕三和陸遜給團團圍住了,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
時英鐘叱喝道:“燕三,你公然行兇,還有什么好說的?”
燕三冷笑道:“公然行兇?你們可別血口噴人,有證據嗎?”
“證據?當然有了。”時英鐘叫人拿出來了監控視頻,上面正是霍青和燕三、陸遜一起,挑翻了牛柏萬身邊高手的證據。同時,還有牛柏萬在那個沐家弟子的保護下,逃竄回到了院子中。
這一切,還有什么好說的?
時英鐘揮揮手,那些刑警們把槍口對準了燕三和陸遜,喝道:“來人,把他們給我銬起來。”
“你們敢。”
“哼,燕三,我勸你最好是別亂動。我認識,你子彈可不認識你。”
人的功夫再厲害,還能快過子彈嗎?在槍口下,燕三和陸遜終于是放棄了“反抗”,一個個被戴上了手銬。緊接著,時英鐘又帶人搜查燕家,想要找到霍青的行蹤。只不過,當時的霍青就是易容的,就算是站在他的面前,他也認不出來是誰,也只能是作罷了。
反正,燕三才是主犯!
“帶走!”
時英鐘很牛氣,揮揮手,把燕三和陸遜給押走了。
在燕家的對面街道,停靠著一輛很普通的車。郭士廣和馬占元就坐在車中,盯著大門口的情況。根據馬占元所說的,霍青已經跟東北軍區的人聯系了,那肯定會大兵壓進,狠狠地收拾時英鐘一通。可現在呢?一切都很平靜啊。
馬占元也有些納悶兒,喃喃道:“可能,那些士兵還沒有趕過來吧?”
郭士廣的語氣,很明顯冷了下來:“照你這么說,咱們再等等?”
“對,再等等。”
“好,我倒是要看看,這些士兵們什么時候會過來。”
一輛,又一輛的警車離開了。很快,燕家就恢復了寧靜。車內的氣氛,卻有些尷尬起來了,憋悶得讓人透不過氣來。郭士廣的臉色陰沉著,雙眼盯著前方。馬占元屏著呼吸,心中郁悶到了極點。
在這件事情上,是郝文輝打電話告訴自己的。那可是自己的小舅子,又怎么可能會欺騙自己呢?五分鐘,十分鐘眨眼間,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過去了,他們倒是看到了一輛捷達車從燕家飆射了出來,卻沒有軍人半點兒的影子。
郭士廣冷哼了一聲:“馬占元,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馬占元的心頭就是一緊,連忙道:“郭局,我這件事情千真萬確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出岔子。”
“行了,你該忙啥忙啥去吧,盡是耽誤我的時間。”
“郭局”
“你說,你是讓我送你回去呢,還是你自己打車回去?”
“我自己走。”
人家都下了逐客令,馬占元還能再說什么?他從車上下來,一直默默地看著郭士廣駕駛著車子離去,這才找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文輝皮草商場。現在的文匯皮草商場,幾乎是人滿為患,空氣中也播放著各種促銷、優惠的活動。
在辦公室中,馬占元找到了郝文輝,氣惱道:“文輝,你搞什么?”
“咋了,姐夫。”
“還咋了?你不是跟我說,霍青給東北軍區的人打電話,說是會派一支部隊過來嗎?我和我們郭局長在燕家的對面街道,等了兩個來小時,什么都沒有等到。”
“啊?這這不太可能吧?那可是我親耳聽到的。”
“唉,你可是害苦我了。”
當時,郭士廣是沒有說什么,但是從他的眼神和態度中就已經表明了一切。敢耍局長?看來,馬占元的這個所長是干到頭了。人家也不用辭退你,只是隔三差五的給你穿小鞋,就夠馬占元受的了。
郝文輝喃喃道:“青哥是不可能騙我的呀?我想,這中間可能是出了什么岔子。這樣,我立即給青哥打電話,問問咋回事。”
“拉倒吧,你可別打了。那樣,你不等于是不打自招,偷聽了他的談話?”
“沒事,我就旁敲側擊地問問。”
郝文輝撥通了霍青的電話,問道:“青哥,白叔叔的情況怎么樣了?”
霍青道:“沒事,一切都挺好的,等有結果了,我告訴你。”
“行。”
“你讓靜初等人別擔心,不出三天,我肯定能將白叔叔救出來。”
“好。”
聽霍青的話,好像是很踏實啊。郝文輝沖著馬占元苦笑地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霍青的葫蘆里面賣的是什么藥。不過,他又不好直接問出來,看來只能是再等等了。馬占元算是弄巧成拙了,本想拍郭士廣的馬屁,卻拍在了馬蹄子上。
車子,往前疾馳著。
根據追蹤器,霍青和江洋一路追蹤下去。時英鐘也是夠狠的,連市局都沒有到,直接往郊外行駛。這樣走了有半個多小時,車子就拐進了盤山道。這樣一路蜿蜒下去,又行駛了有半個來小時的時間,終于是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