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什么害人!
于德江擺了擺手,他早就不想干這個工作了。等到把燕三和白巖嵩等人救出來,他們就離開沈羊市,換個地方生活也是一樣的。
越是這樣,霍青的心里就越是不得勁兒,為難道:“這個”
于雪大聲道:“青哥,你就別想那么多了。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說咱們是不是朋友?”
“是”
“這不就行了?不說你救沒救我一命,就算是朋友,我和我爹幫你這個忙也無可厚非。”
“可是”
“行了,你別說了,咱們就這么定了。”
說來也是巧了,這趟,于德江和于雪運過來了一些柴米油鹽醬醋茶等等生活物資,還有一些日用品,倒也沒有什么遺漏。不過,監獄長王麻子跟于德江說了一聲,監獄的生活實在是淡出個鳥來,讓他明天給帶來兩個女孩子。
錢,少不了于德江的。到時候給開,說是又一批生活日用品就行了。
生活日用品?還真是“日”用的。
江洋笑道:“這么說,你們明天還要再跑一趟?”
“對。”
“行,等咱們回去,就找兩個女孩子,我們跟著一起混進監獄去。”江洋道。
“這個”
霍青還是有些猶豫,沉聲道:“于大叔,于雪,你們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
于德江問道:“你說。”
“這件事情干完了,你們就跟我回通河市吧?我給你們安排工作。”
“這個行啊?你們可能不知道,通河市就是我們的地盤,就算是橫著走都沒人敢招惹你們。”
“行,反正我們去哪兒都一樣,那就去通河市。”于德江滿口答應了。
“好,那咱們就這么定了,我把于雪安排進入華泰集團當一名正式員工。于德江進入華泰茶葉廠的運輸部,當一名跑運輸的司機。”
華泰集團不僅僅在東北,在整個全國都是相當有名氣的。可以說,能進入到華泰集團工作,這本身就是一種榮耀。這下可倒好,于德江和于雪雙雙進入了華泰茶葉廠,他們自然是高興不已。
這兩個女孩子,找誰呢?第一,她們最好是自己人。第二,她們最好是還要有功夫,有著一定的應變能力。說句實話,這兩個人才是事情的關鍵。因為,只有她們才能接近監獄長王麻子。
江洋笑道:“這還用找嗎?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誰啊?”霍青就是一怔。
“小文和丁賽鳳啊?她們最是適合不過了。”
“對呀,你說我怎么把她們給忘了呢。”
江洋一轉方向盤,車子直接來到了郝家。沒有住賓館的原因,就是不想泄露自身的行蹤。誰能想到,霍青和江洋、阿奴等人會躲藏在郝家呢?還好,郝家是三室一廳的房間,郝文輝讓他的家人全都住到別的地方去了,把房子都騰出來給霍青了。
那些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保鏢們,就睡在客廳中。白靜初和趙瑾、小文、丁賽鳳睡在臥室,擠是擠了點兒,倒也還可以。當霍青和江洋走進房間的時候,郝文輝和幾個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保鏢,剛好是拎著一些飯菜回來。這些人圍坐在一起,正在大口地吃著,誰也不是那種挑挑揀揀的人。
“青哥,你們回來了。”郝文輝趕緊迎了上來。
“趕緊的,給我們弄兩碗飯,我餓了。”
“好。”
很快,飯菜端上來了。
霍青和江洋邊吃著,邊跟白靜初、趙瑾、郝文輝、金冠青、阿奴等人說了一下,這趟去監獄的事情。對于監獄的事情,還是在回來的路上,于德江跟霍青、江洋說的。這個監獄叫做魔鬼洞監獄,在抗日時期關押了不少八路軍戰士和進步學生。有人說,魔鬼洞監獄跟重慶的白公館、渣滓洞齊名,可想而知有多恐怖了。
等到解放之后,魔鬼洞監獄就成了一個秘密關押重刑犯的監獄,一直到現在。
外界,對于這個監獄的消息,很少,很少。因為,進來的犯人幾乎是就沒有活著出去的。那些犯人,都是戴著頭罩被押送進來的,甚至是都不知道自己被關押在了什么地方。魔鬼洞的一切設施,都跟抗日時期一模一樣,幾乎是沒有什么變動。四周都是鐵絲電網,還有高墻,炮樓,犯人們一旦進來了,插翅都休想飛出去。
白靜初聽得心驚肉跳的,緊張道:“霍青,那我爹呢?他他現在怎么樣了,你和江洋有沒有看到他?”
“你別擔心,我們明天就摸進監獄中去。”
當下,霍青就把遭遇了于雪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一切,就看小文和丁賽鳳的了。等明天到了魔鬼洞監獄,監獄長王麻子見到了小文和丁賽鳳,就跟蜜蜂盯上了蜜兒似的,恨不得立即把二人給弄到床上去。
男人干這種事情,肯定是不希望旁邊有人看著了。趁著這個機會,兩個人用點兒手段,將王麻子給撂倒了,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她們是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精英,要是連這點兒事都辦不明白,那甭出來混了。
要知道,一般三五個壯漢,都近不了她們的身。
小文叫道:“啊?讓我們用美人計啊?”
霍青笑道:“當然了,誰讓你和丁賽鳳都是美人了。”
“青哥,難怪你能將白姐姐給騙到手了,這張嘴是真會說。”
“哈哈,什么是騙啊?是你們白姐粘著我不放,我甩都甩不掉咝,我說錯了,是我粘著你不放。”
在白靜初的手指“攻勢”下,霍青倒吸著冷氣,立即求饒了,惹來了江洋和金冠青等人的一陣哈哈大笑。照這樣的態勢發展下去,明天就能將白巖嵩、燕三等人給救出來,一起返回通河市了。就算是王麻子報警,那又怎么樣?警方通緝燕三和白巖嵩、小文、丁賽鳳,也找不到他們。
等到酒足飯飽,郝文輝問道:“青哥,什么時候第二批皮草到啊?其實,前段時間我就把站前路的店給盤下來了,這兩天就能裝修好了。等到皮草一到,馬上營業。”
過年的習俗,都是趕在年跟前,買一身新衣服。現在,正是皮草的銷售旺季,趁著這個時候,趁熱打鐵,一舉橫掃了整個沈羊市的市場。郝文輝也是有些野心的,他要把文輝皮草做成一個品牌,遠銷大江南北。
霍青笑道:“放心吧,最多兩天第二批的皮草肯定到位。”
“行,行。我嘿嘿,我還有一個事兒要問你。”
“你說。”
“今兒白天,你不是給東北軍區的人打電話,說是讓部隊過來強行施壓嗎?怎么部隊的人又沒過來呢?”
“這中間的道道兒多了你小子,好好賣你的皮草,有些事情你不要摻和。”
“知道了。”
霍青沒說,郝文輝也沒再問。
現在,郝文輝是躊躇滿志,就滿心希望那些皮草趕緊到貨,那樣,他就可以摧枯拉朽的態勢,把那些皮草商都給干垮掉。還有哦,他的手中已經接了好幾筆單子,其中有一筆是京城的大單子,讓他發一批貨到京城去。那可是1000萬的貨啊?單單只是這一筆生意,郝文輝就能賺得瓢滿缽滿的。
這也是為什么,他敢豪言壯志,讓霍青給運過來3000萬的皮草了。他絕對有這個能力,把這些皮草一口都給吞掉。可是,他的姐夫馬占元卻不淡定了,在辦公室中坐立不安的。要知道,他不過就是一個小所長,卻涮了局長一把,這可真是打著燈籠上廁所找死(屎)了。
果然,在下午的時候,郭士廣就找上門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往日里,郭士廣幾乎是很少來開源路派出所。這次,絕對沒什么好事。馬占元忙不迭地迎了出去,就見到郭士廣的臉色陰沉著,連點兒表情都沒有。一瞬間,馬占元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
郭士廣不是要拿自己開刀吧?馬占元吞了口吐沫,小心道:“郭局”
郭士廣冷聲道:“馬占元,你跟我到辦公室來,我有重要事情要跟你說。”
“是。”
“嘭!”
等到了辦公室,郭士廣反手將房門給砸上了,冷聲道:“馬占元,你干的好事!”
盡管說,馬占元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還是嚇了一跳,連忙道:“郭局,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東北軍區的人沒過來,是我的錯,我的錯。”
“我跟你說的不是這件事。”
“那是什么事?”
“我問你,你認識郝文輝吧?”
“認識,認識,那是我小舅子。”
“哼。”郭士廣冷聲道:“那你知道郝文輝犯事了吧?”
“啊?”馬占元嚇了一跳,叫道:“這他跟個大姑娘似的,都沒有跟人吵過架,又怎么可能會犯事呢?郭局,你可能搞錯了吧?”
“我搞錯?我告訴,你郝文輝涉嫌走私,極其惡劣。”
“啊,這這不可能?”
“還不可能?我們已經得到線報,過幾天將有一批皮草押運到沈羊市。你要是還想干這個所長,就臥底在郝文輝的身邊,摸清楚這批皮草的具體時間,還有倉庫等等信息,將功補過。否則,我就以包庇罪,連帶著把你一起關押進入魔鬼洞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