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馬占元什么也不清楚,萬一說漏嘴了怎么辦?郭士廣把他給叫出去,叮囑了他一番。反正,郝文輝已經被放出來了,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要是別人問起來,就說是他來找郭士廣,郭士廣猶豫了再三,才把人給放了的。
馬占元感激不盡:“郭局,謝謝,太謝謝你了。”
“謝什么?你回去吧。”
“是,是。”
馬占元點著頭,哼哈答應著。
郭士廣剛要回到房間中,他的手機鈴聲響了,從話筒中傳來了夾著哭腔的聲音:“郭局,我們……我們去朱家的倉庫收繳皮草,遭到了強烈的反抗,兄弟們都挨揍了。”
“什么?”
郭士廣很惱火,雖然說他是沈羊市的公安局局長,但是礙于朱家和牛家的權勢,也不敢跟朱丁山、牛柏萬作對。可現在,有霍青給撐腰,他也沒什么好顧忌的了。剛好是可以揚眉吐氣,讓別人刮目相看一把。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站隊真的很重要。
郭士廣喝道:“馬占元,你別走了,立即召集警員,在院中集合。”
“是。”
馬占元也隱約地聽到了什么事情,這是要把郝文輝的那批皮草給要回來啊?畢竟,他是郝文輝的姐夫,哪有不愿出力的道理,立即高聲答應著,跑了出去。
郭士廣回到辦公室中,苦著臉,把這件事情說了一下:“唉,霍少,真是太對不住了。朱家人太囂張、太飛揚跋扈了,連我們警方的人都不放在眼中。”
霍青冷笑道:“沒什么大不了的……這樣,咱們先禮后兵。你跟朱丁山先聯系一下,只要朱丁山把皮草還回來,事情也就算了。如果朱丁山一意孤行,你就把警員們都撤下來,安排在外圍,其他的交給我就行。”
跟著霍青干事兒,真是痛快。這要是擱在一般人的身上,才不會主動出去擔事兒,而是躲藏在暗處,讓郭士廣來全權處理這件事情。如果郭士廣擺不平,就把郭士廣的那些“勾當”傳播出去。同樣,郭士廣跟朱丁山對著干,也不會有好下場,朱家人豈是吃素的?這樣衡量下來,不管怎么樣,郭士廣都廢了。
可人家霍青不會這樣做,一點兒都沒為難郭士廣。
郭士廣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立即撥通了朱丁山的電話,笑道:“朱老板,我是郭士廣……”
“郭士廣,你在搞什么?”
朱丁山很惱火,一點兒也不給面子,哼道:“咱們不是說好了,搶了郝文輝的這批走私皮草,你押人、收錢,我收貨。現在,你竟然叫人去倉庫,要把這批皮草給收繳回去,耍老子玩兒啊?”
瞧瞧朱丁山,再瞧瞧霍青,郭士廣更是堅定了追隨霍青的決定,苦笑道:“朱老板,你這是坑我啊?我剛才已經調查過了,郝文輝的這批皮草是正品行貨,不是走私貨啊?萬一,人家來起訴我,我就攤事兒了。”
“攤什么事兒?你盡管把心放到肚子里面,出了事情我扛著。”
“算了,我可不能知法犯法。這樣,你把這批皮草還給我,咱們再想別的辦法來對付郝文輝。”
“郭士廣!”
朱丁山接了一筆大單子,更是跟人簽訂了協議。如果說,不能逾期把皮草送到,就得賠償人家一筆巨款了。現在,皮草都到手了,郭士廣又想著把皮草給收繳回去,逗他玩兒啊?既然你不給我面子,那老子就不客氣了。
朱丁山冷笑道:“我告訴你,這批皮草我是不會歸還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收繳回去。
“朱老板……”
“啪嚓!”
沒等郭士廣再說什么,朱丁山已經掛斷了電話,不再跟郭士廣說了。
郭士廣是滿臉的苦笑:“霍少……”
霍青笑道:“沒事,你把人手撤下來,我去看看。”
自從來到沈羊市,霍青和陸遜、江洋等人的心里就憋了一口氣。要是擱在以往,他們哪里會忍著,早就一拳頭打過去了。你退一步,人家就前進一步,還以為你好欺負似的。這要是再不崛起反擊,白巖嵩都不能安然地離開沈羊市,郝文輝和張坤等人還得被關押進入看守所中,一時半會兒是甭想出來了。還有,那些皮草都得讓朱丁山給吞掉了。
斷了我的財路,我就讓你陷入絕路!
霍青和江洋、陸遜等人一個個都摩拳擦掌的,浩浩蕩蕩地趕往了朱家的倉庫。老七駕駛著那輛蘿莉豹坦克,還有那些荷槍實彈的“尖刀連”兄弟,倒是沒有上去。速戰速決,坦克太過于招搖了。
燈光閃耀著,照映得如同白晝一般。
現在,這些人還扛著一個個箱子,往倉庫中搬著。郝文輝和張坤都看得血脈賁張,箱子中裝著的就是他們的皮草。沒看到嗎?在箱子上還有“初青”的字樣兒,這就是那家皮包公司的名字,取自于白靜初和霍青的名字合音。
霍青笑道:“兄弟們,你們說怎么辦?”
“那還怎么辦,搶回來啊。”
“三哥,你跟陸遜、江洋偷偷地摸上去,把對方一個個地放倒。一旦讓對方給發覺了,我們就沖上去。”
“好嘞。”
燕三答應著,和陸遜、江洋戴著面罩,彎腰摸了上去。
對于這種手段,燕三實在是太精通不過了。一個,一個……很快,他們撂倒了六、七個人。終于,就在撂倒第八個人的時候,有一個人叼著煙,從駕駛室中跳下來,喊道:“你們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陸遜上去就是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這一刻,朱家人終于是有所警覺了,他們放下箱子,四下里張望。這是在沈羊市,有誰敢對朱家人下手?霍青揮揮手,阿奴、金冠青等人一擁而上,對著這些朱家人就展開了劈殺。他們在主要目的,是為了搶皮草,不想傷人性命。
這一切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等到朱家人反應過來,已經讓阿奴和金冠青等人撂倒了大半,剩下的人還想支撐著,也讓蜂擁而上的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保鏢,給放倒了。這一次的偷襲,算是體現出來了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厲害。
從開始,到結束,不過是十幾分鐘的時間。而對方,沒有一人發出求救信號,己方也沒有一人受傷。霍青對這樣的戰況很滿意,一方面叫人清剿現場,一方面叫人趕緊搬箱子,堆放到貨車上。
人手,還是太少了。
霍青讓陸遜和阿奴,還有好幾個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保鏢,將這些朱家人都給關押進入了倉庫中,全都給打暈了。再把眼睛給蒙上,讓他們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然后,霍青撥打了郭士廣的電話。
“行了,別再躲藏著了?趕緊過來搬東西。”
“啊?”
“啊什么呀?我們人手不足,快點兒。”
“好。”
要知道,他們可是市局的刑警啊?這下可倒好,竟然淪落到了搬運工的地步。不過,郭士廣發話了,他們也不敢不照辦,一個個脫下警服,來回地扛箱子裝車。人多力量大,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個箱子都被裝進了車廂中。
張坤湊上來了,滿臉的壞笑:“青哥,咱們的皮草基本上都搬運完了。不過,在倉庫中還有一些皮草,我看皮毛的成色都不錯。你說……嘿嘿,咱們是不也都搬了?”
“那還猶豫什么呀?搬了。”
“好嘞。”
總不能白白地遭受到驚嚇吧?這些皮草,就當做是朱家賠償給郝文輝和張坤等人的精神損失費了。這樣又干了一陣,直到倉庫中都搬得差不多了,霍青才算是罷手,回郝家。郭士廣沒有跟著,立即帶人回去了。
等回到郝家,霍青把這些皮草都藏好了,又分出來了一些初青公司的皮草,運到了文輝皮草商場的站前路店。今天就是文輝皮草商場開業典禮的日子,說什么也不能耽誤了銷售。郝文輝是又高興又擔憂。
高興的是,站前路店終于是要開業了,肯定能橫掃沈羊市的皮草市場。
擔憂的是,朱家豈能善罷甘休了?他們閉著眼睛也能想到,這是郝文輝搶走了朱家倉庫中的皮草。
霍青拍著郝文輝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們這幾天就待在沈羊市,給你當保鏢。誰要是敢跟你過不去,我們就擺平他。”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可不希望別人斷了我的財路。”
“好,好,有青哥在這兒,我就放心了。”
一晚上沒睡,郝文輝也一點兒睡衣都沒有,大聲道:“我這就去文輝皮草商場的站前路店,再看看……”
霍青道:“別看了,咱們靜觀其變,看朱家人的反應。同時,我聯系大明星曲菲菲,讓他來給咱們的皮草做形象代言,再來做演出,肯定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郝文輝驚喜道:“啊?這樣當然是好了,可是……曲菲菲會給咱們做形象代言嗎?”
“相信我,沒問題。”
“對了,青哥,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