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這樣,是欺軟怕硬的軟骨頭。隨夢小說w.suimeng.lā
昨天晚上,當著白巖森和白小飛的面兒,錢義等人把吳秀華給輪了。當時,白巖森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連個屁都不敢放。可現在,當著霍青的面兒,他一下子由小綿羊,變成了大灰狼,叫囂著,恨不得一口將霍青給吞了。
作為一個男人,你要是真夠種,明知道干不過,也得跟錢義等人拼命啊?怎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老婆,遭受到男人的欺負呢?霍青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過來是想幫忙的,白巖森非但不領情,還要將他繩之以法,太可笑了。
現在的沈羊市,市公安局局長郭士廣、副局長時英鐘,還有開源路派出所的所長馬占元,全都是霍青的人。只要霍青一句話,恐怕是比牛柏萬和朱老爺子說話,還更要好使。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人要把他送往公安局,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霍青掃了眼白巖樹和白小飛,笑吟吟地道:“行啊?你們過來抓我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怎么把我交給警方的。”
白巖森叫道:“對,對,你們快過來。”
白巖樹和白小飛都嚇得一激靈。
這可是閻王爺啊!
往日里,巴結還來不及呢,你還敢得罪他?在白小飛的眼中,他感覺霍青比錢義等人還更要恐怖。當見到霍青進入了病房中,他就雙腿發軟,緊張得不行。這要不是坐在床上,他早就癱倒在地上了。現在,白巖森竟然讓他去抓人,他敢嗎?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去抓霍青啊,他還想再多活幾年呢。
同樣,白巖樹抱著的是跟白小飛同樣的想法,都嚇壞了,連忙道:“二哥,你……你干什么呢?霍青是大哥的女婿,咱們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將他交給警方呢?快點兒,你撒開他。”
“我撒開他?我告訴你,要不是他把白巖嵩從監獄中弄出來,我們家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嗎?這一切,都是他害得。”
“我害的?哈哈……”霍青放聲大笑,問道:“白巖森,照你這么說,白巖嵩進入了監獄,是理所應當的了?”
“當然,誰讓他打破了牛爺的頭了。”
“那他為什么要打破牛爺的頭?牛柏萬向你們要3000萬,你們當時怎么龜縮著不出面?那時候,你們不是眼巴巴地看著白巖嵩,希望他出頭嗎?”
“是,我們希望他出頭。可是,我們也沒讓他打破了牛爺的頭啊?他這樣做,完全是自找的,跟我們沒有任何的關系。”
霍青覺得,自己有時候就夠無恥的了,可是跟白巖森比起來,還是顯得小巫見大巫了,這人已經無恥到了無可附加的地步。
在白巖森的眼中,只有他是對的,別人做什么都是錯的,哪怕白巖嵩是自己的親大哥。想想也是,當初白老爺子去世了,把家產都留給了白巖嵩。結果,還不是讓白巖森和白巖樹霸占了?他們要是念及著兄弟情,就不會把白巖嵩給攆走了。
霍青終于是忍不住了,一拳頭將白巖森給打了個跟頭,上去又踹了兩腳,罵道:“你不是要抓我嗎?來,你爬起來呀。”
“你……你敢打我?我現在就報警。”
“報警?行,我在這兒等著你。”
霍青真是氣壞了,他退后了兩步,就這樣氣呼呼地瞪著白巖森。
白小飛是一動不敢動,白巖樹還過來勸說:“霍青,這是誤會,你消消氣……”
霍青罵道:“我告訴你們,你們誰都別說話,否則,休怪我不客氣。白巖森,你不是要報警嗎?痛快的。”
“好,你有種就別跑。”
“誰跑誰孫子。”
霍青是真氣蒙了,吐口成臟。
白巖森怒視著霍青,立即撥打了報警電話。他發現了越獄逃犯白巖嵩的幫兇,現在就在中醫院的602號病房,請警方立即過來實施抓捕行動。很快,電話打完了。白巖森還生怕霍青逃掉了,他跑過去,將病房門給反鎖了,就這樣瞪著霍青。
霍青嗤笑了一聲,走到了靠里面的病床上,坐了下來。
白小飛嚇得趕緊躲到了一邊去,他寧可跟死尸睡在一起,也不愿跟霍青坐在一起。
白巖樹勸道:“二哥,你這是干什么?”
白巖森怒道:“別說了,反正警方等會兒就趕過來,我倒是要看看某人還能囂張多久。”
霍青道:“白巖森,就是你的好大哥,把你給救了。否則,十個來回都不夠你死的。”
“你也就說說,你來弄死我試試?”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沒幾分鐘,警方的人就趕過來了,來的人正是時英鐘。
他就在五樓的病房中,接到報警電話,就立即來到樓上了。第一,他距離報警人的地點,很近。第二,因為報警人說,在這兒發現了越獄犯的元兇,那肯定是跟霍青有關。作為一名市局的副局長,他要是連這點兒邏輯推理能力都沒有,那甭混了。
時英鐘和兩個刑警,推門走進來,扳著臉道:“怎么回事,是誰報警?”
現在的警方,出警速度是真快啊。
白巖森伸手一指霍青,大聲道:“時副局長,是我報警,就是他……他是策劃的白巖嵩越獄,他是元兇。”
“你有什么證據嗎?”
“證據……哦,是他剛才親口說的。”
“親口說的?”時英鐘掃視了一眼白巖樹和白小飛,問道:“你們說,嫌疑人有沒有說策劃白巖嵩越獄?”
“沒有,堅決沒有。”白巖樹一口就否決了。
“是,是,我也沒聽到。”白小飛也站到了白巖森的對里面兒。
“什么?你們別睜著眼睛說瞎話啊。”白巖森叫道:“鄭欣欣,你剛才也在病房中。你說,霍青說沒說策劃越獄?”
“這個……”鄭欣欣有些猶豫,見白巖樹沖著自己連連使眼色,她也就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什么也沒聽到。”
時英鐘哼道:“白巖森,你這樣誣陷他人,還有什么好說的?來人,將他給我扣下了。”
“是。”上去了兩個刑警,直接給白巖森戴上了手銬。
“霍少,你看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算了。”
霍青是挺生氣的,可這事兒要是讓白巖嵩知道了,非擔心不可。就像霍青剛才說的那樣,就是因為白巖森有個好大哥,否則,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既然霍青都這么說了,時英鐘擺了擺手,那兩個刑警也就將白巖森給放了。
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白巖森還在那兒拉硬,嘟囔著道:“警方徇私舞弊,有越獄的元兇不抓,卻來抓我,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時英鐘也火了。
“算了。”
反過來,霍青還得勸時英鐘,問道:“小叔,你跟我說說,你們一家怎么會這樣了,是誰干的?”
白巖樹不敢怠慢了,就把昨天錢義等人闖進了白家,痛扁了白巖森和白小飛一頓,又把吳秀華給輪了的事情,說了一遍。其實,這事兒時英鐘知道,昨天在醫院中,錢義抓著白小飛,讓白小飛帶他們去白家的時候,他就在場了。這種事情,要是有人報警,他們自然是立案調查。要是沒人報警,也就不了了之了。
時英鐘湊過來,低聲道:“霍少,錢義性情陰狠、兇殘、冷酷,是那種敢邊喝酒,邊一刀一刀把人給活剮了的人。還有,他是東北王手底下的五虎將之一,我看……事情就算了吧?你最好是別招惹他。”
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一個敵人多一堵墻。
本來,霍青看在時英鐘的面子上,幫忙將扎在錢鈞四肢和脖頸穴位的銀針拔出來,跟錢家人的事情就算了。誰想到,錢義會干出這樣喪盡天良、禽獸不如的事情來。這種人渣,在世上多活一天,就得有人多遭一天罪。
霍青問道:“白巖森,錢義干的這些事情都是真的嗎?”
“沒有,絕對沒有這回事。”白巖森一口給否決了,大聲道:“我老婆就是感冒發燒,才住院的,跟錢義有什么關系?”
“二哥,你……你說什么?”白巖樹叫道。
“我說什么?我只是實事求是。反正,這是我們白家的事情,跟外人沒有任何的關系,我不希望別人插手。”
“呃……”
這人簡直就是一個極品,霍青和時英鐘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你說,自己的老婆讓別的男人給輪了,白巖森非但沒敢上去報仇,竟然還阻止別人去給報仇。因為,他害怕再遭受到錢家人的報復。
突然,吳秀華哭著道:“時副局長,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行,你說吧。”時英鐘暗自苦笑,我給你做個屁主?這事兒,你要找做主的,找霍青好了。別看他是沈羊市公安局的副局長,他也不敢去得罪東北王張莽。
“事情跟老三說的一樣,是錢義等人沖到了我的家中……”
“你亂說什么?”
白巖森甩手給了吳秀華一個耳光,罵道:“你這個八婆,是不是感冒燒糊涂了?別有的也說,沒的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