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
終日打雁竟然被雁啄了眼,大江大浪都過來了,竟然在小河溝翻了船。
霍青氣得,咔咔將這本《變臉術》的秘技給撕了個稀巴爛,罵道:“等我再遇到他的,非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你想要抓到他,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上次在地下一層,他要不是變成女人,喉結露出了破綻,咱們還不那么容易找到他。”
“你說,你們魔門中人,一個個也太陰險、狡詐了吧?早知道,還不如讓朱京虎一刀宰了他算了。”
“對,我們就是這樣陰險,咋地吧?你是不是很看不慣我們魔門弟子?”
“沒……哪能呢,我只是說百變星君。”
“哼。”烏綰綰跳到地上,哼哼道:“本來,姑奶奶還想著晚上跟你一起修煉的了,可你剛才的那幾句話,讓我很不爽,我回去睡覺了。”
“別介啊。”霍青上去,從身后抱住了烏綰綰的腰肢,嘿嘿道:“你是最聰明,臉蛋最漂亮,身材最火辣的女人……”
“少來,你就算是口吐蓮花都沒用。”
“你想想張莽和朱心武的修為,難道你不想跟他們一樣嗎?”
“走,上床!”
地仙中期境界的高手,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霍青趴在烏綰綰的身上,把全身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哼哼,百變星君,你們魔門中人敢騙我,我就叉你們魔門中的人。
對于別人來說,想要變成另外一個人,恐怕是有些難度。可對于百變星君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事情了。黑燈瞎火的,百變星君根本就不用殺了李少陽,就是一個簡單的易容,做成跟李少陽有幾分模樣,相信也不會讓人看出來。
至于樊瑞指控李少陽,這中間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二人,肯定有一個人是在說假話,不是李少陽,就是樊瑞。如果是樊瑞,他為什么要說假貨,故意來坑害李少陽?很有可能,他已經投靠了大江盟,或者他就是百變星君呢。
一切,皆有可能。
不是說,張莽受了內傷,很嚴重嗎?當朱丁山和李智、朱京虎見到了張莽的那一刻,都驚到了。就見到張莽坐在餐桌邊,正在大口大口地吞吃著飯菜。桌上,各種雞鴨魚肉,還有好幾瓶白酒,很豐盛。
這還不算什么,在張莽的左右兩邊,還有兩個漂亮的、胸大的女孩子,一個給夾菜,一個給扒蝦的……我艸,這哪里是來養傷的,分明就是來享受的。土皇上就是土皇上,走到哪兒都能享受到不一樣的待遇。
朱京虎更是有些哭笑不得,這樣養傷,他也愿意啊!
張莽的雙手吃的油漬麻花的,嘴巴上也一樣是油膩膩的,笑道:“哎呀,你們怎么一大清早的都過來了?千萬別說是想我了。”
朱京虎訕笑道:“是,我們就是想你了。”
“這樣啊?行,你們也看到我了,我挺好的,你們回去吧。”
“啊?”
這樣死冷寒天的,他們的身上還沒熱乎呢,就走了?那豈不是白來了。
噗通!李智直接跪在了張莽的面前,哭著道:“張爺,你可要給我們家少陽做主啊。”
“李智,你這是干什么?起來說話。”
“你聽我說……”
“你沒看到我在吃飯嗎?要說就起來說,不說滾蛋。”
張莽輕拍了一下身邊的兩個女孩子,陪笑道:“乖,他們就是這么粗魯,你們別害怕。”
那兩個女孩子咯咯地笑著,才沒有放在心上。
我的天吶!
這……這就是東北王?朱丁山和李智、朱京虎就像是才認識張莽似的,嘴巴張得老大,都快能吞進去一個鵝蛋了。往常,張莽給他們的印象都是威嚴、冷漠,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站在張莽的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
可是如今,這完全就是一個花花大少嘛!
咕嚕!朱京虎吞了口吐沫,訕笑道:“師傅……”
張莽抓起了一個雞腿,撕咬了兩口,問道:“干什么,沒事就坐一會兒,有事兒就滾蛋。現在,永昌國際,還有我手底下的那些人、事情都交給你了,你是‘東北王’,有事情自己處理,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
“可是……”
“可是什么?”張莽是一點兒也不給面子,瞪著李智,喝道:“我讓你起來,你聽到了嗎?”
“我……”
“不起來,就給我滾出去,別在我面前礙眼。”
“是。”
李智汗噠噠的,很尷尬地爬了起來,都沒敢再吭聲。
張莽看了眼霍青,問道:“朱京虎,我問你,你覺得自己跟霍青比起來,要差很多嗎?”
有這么打臉的嗎?誰,都是有尊嚴的。
在整個東北,誰不知道朱京虎?有朱霸天這樣的一根擎天柱,他又是東北王張莽的大弟子,走到哪兒都受人恭敬。在見到霍青之前,朱京虎一直很驕傲、很自負,在他的眼中,就算是無邪公子、鬼厲、秦羽白、李云風、張靈起、葉慕俠、納蘭杰等人也不遑多讓。可是……唉,自從見到了霍青,他就有了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
論心計,他的想法太過于正統,而霍青是野路子。
論卑鄙,他簡直是太純潔了,而霍青是無所不用其極,盡是一些下三濫的招式。不過,霍青也自己底線,這點,朱京虎想不承認都不行。
誰對我好,我就對他更好。
誰對我不好,我就踹他兩腳,這就是霍青做人的原則。
論功夫,這就不用說了,他肯定不是霍青的對手。倒不是說他太弱了,而是霍青太強了,誰讓霍青修煉了魔門最為歹毒、最為邪惡、最為變態的吸星呢?偏偏,霍青還是劍神傳人。
要知道,劍神和魔門的不死邪帝是一輩子的仇敵,一直在決戰,決戰,決戰了。
霍青竟然能夠身兼兩個人的絕學,簡直是不敢想象。
他爹是誰,他爺爺是誰?這些都是一個謎,沒有任何人知道。不過,朱京虎相信,他早晚有一天能打敗了霍青,這是他心中的目標!
朱京虎沉著臉,大聲道:“師傅,我一定會比霍青更要強!”
啪!張莽拍了下桌子,笑道:“這不就行了?霍青沒有什么背景,卻能夠扛住大江盟的攻勢,你為什么就不能呢?去吧,師傅對你有信心。”
“啊?”
“啊什么呀?滾蛋,別打擾了我吃飯。”
“是。”
朱京虎退后了兩步,心中的陰霾讓張莽三言兩語的幾句話,給一掃而空,敞亮了不少。感覺,就算是面對上朱心武、李師容,他都不會感到害怕。
朱丁山輕聲道:“朱爺,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這下,李智急了。他過來,就是想要讓張莽給李少陽做主的。結果,他什么都沒等說呢,倒是讓朱丁山和朱京虎嘰里呱啦的一通亂說。那樣,他豈不是白來了?他趕緊道:“朱爺,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是關于我兒子李少陽的。他們懷疑李少陽放走了唐門的唐無傷和唐簡,已經將他給關押進入了朱家的監牢中,受盡了各種酷刑,我想跟你說一聲……”
張莽一甩手,一根雞骨頭飛過來,塞進了李智的口中,當即把李智后面的話都給吞咽了回去。
“是非自有公論,你有什么不服氣的地方,就跟朱京虎說吧。”
“唔唔……”
“霍青,送客。”
“哦……”
霍青哦了一聲,這才緩過神來,這是他的家,不是張莽的。怎么感覺,他像是在張莽家做客呢?這老家伙,還真拿不自己不當外人。
霍青嘆聲道:“唉,張爺,你說我得罪了大江盟長老閣的道長老和毒長老,他們誓要將郝家殺得雞犬不留。你要是在這兒,恐怕會牽連了你。”
張莽皺眉道:“你是要趕我走?”
“是。”跟不要臉的人比起來,就必須要比他更不要臉。如果霍青顧全著臉面,說是沒有要趕走張莽的意思,那張莽就找到了理由,更賴在這兒不走了。
“唉,霍青,我明白,你趕我走是為了我好。可是,我現在有內傷在身,是病人,你是醫道高手,是醫生……你說,哪有醫生見死不救,非要把病人攆走的?你應該有點兒職業道德。”
“可是……”
“不就是吃了你點兒酒菜嗎?我還給你是了。朱京虎,你立即叫人送來瓜果蔬菜、魚肉等等各種生活日用品。”
“朱先生,我已經叫朱剛送來了。可能,再等一會兒就能送到了。”朱丁山在旁邊來了一句,幸好他有遠見,先一步給朱剛打電話了。
“那就好了!”
張莽問道:“霍青,你還有什么疑問嗎?”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霍青拱了拱手,徹底服了。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一山還比一山高,一個比另一個更不要臉。看來,他還要必要再“修煉”啊?跟張莽比起來,遜色了不少。什么時候,他能夠修煉到在人家混吃混喝,人家還倒貼錢給自己,那才算是達到了境界。
等到那時候,他一定要再跟張莽比一比,誰更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