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神醫,這名號還真不是吹噓出來的。
霍青問了鄭高祖、汪老,還有那么多的中醫名宿,他們都沒有什么法子。而霍刑天呢?人家竟然有兩種法子,讓霍青激動得都要跳起來了,趕緊問道:“爺爺,你快跟我說說,都有哪兩種法子?”
“我問你,六道輪回針,你修煉到了第幾針了?”
“我練到了第四針開穴。”
“哦?”霍刑天不屑道:“你也不行啊?等你修煉到了第五針洗髓,就能輕松根治了白靜初的病癥,還能保住她腹中的孩子了。”
“啊?”
霍青吃了一驚,這種事情豈是說修煉就修煉的?不過,他不行,不是還有爺爺嗎?只要霍刑天肯出手……不,應該說是出針,相信治愈了白靜初肯定不是問題。
霍刑天罵道:“你連這點兒本事都沒有,還是我孫子嗎?我告訴你,我的重孫子要是出了問題,我拿你是問。”
這老爺子也太不講道理了!
你說你不施針,還偏要讓我自己想辦法,這不是難為人嗎?霍青的心中是這么想,懸著的那塊石頭還是落了下來。他不是跟白靜初、李素妍商量好,一起回滇南的嗎?等見到老爺子了,就不信他不出手幫忙。
霍青問道:“爺爺,第二個法子又是什么啊?”
“在魔門,有一個叫做血魔老祖的小子,他的手中有魔門至寶血河車,可以增強自身的免疫力、抗感染……最最重要的,血河車有凝血的功效。我跟你說,你把血河車弄來,再用藥王門的神農鼎煉制出來一副壽胎丸,保證讓白靜初和她腹中的孩子安然無事。”
“啊?”
霍青的嘴巴張得老大,都能活生生地吞進去一個鵝蛋了。
之前,江洋就跟霍青說過,魔門有幾個一等一的老魔頭,血魔老祖、千面妖王、魯巨匠,還有燕三的師傅……他們比邪神烏雨田還要高一輩分,修為更是連想都不敢想。雖然說,霍青沒有直接跟他們打過交道,但是他們的徒弟血手杜燦、百變星君,還有魯巨匠的假鈔、古玩等等,就夠讓霍青頭疼的了。
而如今,從霍刑天的口中吐出來,他好像不僅僅認識血魔老祖那么簡單啊,竟然還稱呼血魔老祖為“小子”,霍青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怎么算起來,血魔老祖也比霍刑天的輩分更高吧?讓他從血魔老祖的手中,搶奪血河車,恐怕跟送死沒什么兩樣。
霍刑天哼道:“臭小子,怎么,怕了?”
“沒怕……”
“我跟你說,在《神農本草經》中,就有壽胎丸的配方。神農鼎在藥王門,你要來就是了。至于血河車……那也簡單,你要是不敢去找血魔老祖搶,你就自己來煉。”
“啊?我自己煉?”霍青都不知道血河車是什么,又怎么煉。
“說你笨的跟豬似的,真是侮辱豬了。往后,你在道兒上混,千萬別說是我孫子,我都嫌丟人。”
其實,霍青想說了,我倒是把你的名號說給汪老、鄭高祖、徐老等人了,可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啊?就你,口口聲聲說是什么天下第一高手,天下第一神醫的,卻就守在滇池村,一步都不敢離開。
關起門來自吹自擂,這算是哪門子好漢?不過,這趟去藥王門是勢在必行了。因為,《神農本草經》就在藥王門,是讓常小蝶給搶走的。還有神農鼎、路浮萍……這些中的任何一樣,都足以讓霍青跑一趟了。
霍刑天鄭重道:“天地之先,胚胎將兆,九九數足,胎兒則乘而載之,其遨游于蓬萊仙境,萬里天河,故稱之為河車。九十九個胎盤,輔助以各種名貴的中草藥,加以煉制,才練成了血河車。別看血河車厲害,卻很歹毒,有傷天和。最最重要的一點,血河車還可以讓男人‘金槍不倒’,為了不讓血河車再危害人間……你務必要把血河車搶奪過來,我要親自保管。”
“啊?”
“啊什么呀?我就問你,你搶不搶回來?”
“我盡力。”
“不是盡力,是一定。”
哼,說得那么好聽,什么代為保管。在霍青看來,肯定是霍刑天自己不行,滿足不了花弄月,才想著讓自己把血河車弄到手。
霍青答應著,又問道:“爺爺,蘇櫻的病情怎么樣了?”
“什么病?”
“她不是……”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說蘇櫻啊?唉,她現在的病情挺嚴重的,不過,不是有我在嗎?你盡管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保住她的性命的。而你,要盡快想辦法拿到五靈碎片中的火靈……這趟去藥王門,順手把神農鼎弄回來,知道了嗎?”
“知道了。”
怎么感覺,霍刑天的語氣漫不經心的呢?霍青又問了幾遍,可霍刑天已經顯得有些不耐煩了,直接掛了他的電話。這事兒,霍青就想不太明白了,當初他跟花千骨約定好了,花千骨去藥王門弄神農鼎,他去弄西伯利亞圣火的邪教皇手中的火靈碎片。這下可倒好,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他還沒有弄到火靈碎片,花千骨也沒有弄到神農鼎。
要說,沒動到也沒事兒,她最近怎么還神出鬼沒的呢?偏偏,打電話又聯系不到他。不過,他至少是知道怎么治愈白靜初了。
霍青很高興,立即跟沈嫣然、趙瑾說了一下,她們也是一樣的又驚又喜。時間緊迫,有她們在通河市照顧白靜初,他大可放心,還是盡快去青蒙大草原吧。霍青點點頭,立即通知江洋和陸遜、阿奴等人做好準備,等會兒連夜就出發。
他又特意跑了一趟市第一人民醫院,把這件事情跟李素妍說了。李素妍是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懷孕了,又和孩子有危險,她的心中很急躁,一晚上都沒睡好覺。偏偏,她還不敢在白靜初的面前流露出來,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有法子了?
這對于李素妍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李素妍道:“霍青,我跟你說,我們家靜初是交給你了。她要是……不,她和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饒不了你。”
“我不會讓她們出事的。”
“行,你忙去吧?快去快回。”
“好。”
霍青又跟白靜初嘮了一會兒嗑,還趴在她的小腹上聽了聽。
白靜初的臉蛋兒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這才兩個多月,又怎么可能聽到什么?不過,她很喜歡這種氣氛、感覺。在女人懷孕的時候,有男人的陪伴,將是怎么樣的一種幸福。霍青親了親,這才起身離去。
這趟去青蒙大草原,跟上次還不太一樣。
姑且不說血魔老祖,單單只是魔門的邪極道、萬毒宗、鬼王宗,都不會放過霍青。什么新任宗主大會,真以為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啊?從修為上來說,霍青單挑鬼厲、秦羽白、無邪公子都不是什么問題。可是,就算他真的當上了魔門的宗主,那又怎么樣?邪極道的黃老邪,萬毒宗的秦工,鬼王宗的鬼王能眼睜睜地看著?恐怕,這將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臨行前,霍青還特意讓崔久給算了一卦。
崔久挺高興,問道:“霍少,你相信我的簽術了?”
“信,我信。”
“這就對了,心誠則靈。別以為我的簽術是封建迷信,這可是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
“呃,咱們可以算了吧。”
“別急啊,你先好好洗洗手。”
規矩還真多!
其實,對于崔久的簽術,霍青還真不太相信。不過,崔久確確實實是用“問道”術,追蹤到了百變星君的行蹤。你說不信吧,還真點兒邪門。你要是信吧,這玩意兒又有些說不過去。不過,鬼王宗的人都能驅尸了,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霍青把手給洗干凈了,搖了搖竹簽,同時掉出來了兩根竹簽。
崔久撿起一個,臉色當即就變了,失聲道:“霍少,你這趟去青蒙大草原恐怕是兇多吉少啊……”
“怎么說?”
“你看竹簽上只有兩個字枯木!你說,連木頭都枯萎了,還能活嗎?這是一支下下簽啊。”
“呃,你再看看另一支竹簽呢。”
“這支竹簽……咦?哈哈,大吉大吉啊。”
這一驚一乍的,要是心臟不好的,能把人給嚇死了。
陸遜湊了過來,問道:“老崔,這支竹簽又是什么呀?”
崔久嘿嘿道:“這支竹簽一樣有兩個字逢春!這是一支中上簽,可要是把這兩支簽放到一起,那就是上上簽枯木逢春啊。你想想,枯了的樹木遭遇了春天,就又恢復了活力呀?絕處逢生,死中求活,盡管把心放到肚子里面。”
不管說的是真是假,霍青挺高興,用力拍了下崔久的肩膀,大笑道:“哈哈,那咱們就出發!”
崔久嚇了一跳,連忙道:“我……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啊?”
“當然了,有你這么一個簽術高手在,我們肯定是勝算大增啊。”
“我還是算了……”
“算什么,咱們一起走。”
不由分說,陸遜抓著崔久,就推進了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