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勝出了,誰就是魔門的新任宗主[嘀嗒]。同時,他也將迎娶烏綰綰。
巫后道:“無邪公子、秦羽白、鬼厲、單光,你們四個可以來抽簽了。”
秦羽白和鬼厲、單光都走了出來,邪極道走出來的人卻不是無邪公子,而是霍青。
巫后問道:“黃老邪,這是怎么回事?”
黃老邪道:“他叫做霍青,是我們邪極道的弟子。這趟,我們邪極道將派他出戰。”
“什么?”
巫后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冷聲道:“你們不派無邪公子出戰嗎?”
黃老邪心中苦笑,但還是道:“我們邪極道只有一個名字,自然是派出最強的弟子出戰了。”
“好,好,你們抽簽吧。”巫后的臉色很難看。
烏綰綰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她的眼眸中還是閃過了一抹喜色[嘀嗒]。上次從通河市回到烏木崖,她就在巫后的強烈要求下,閉關潛修了。說白了,就是不想讓她跟外界聯系。當聽說,只有魔門弟子才能參加新任宗主大會的時候,她的心中就好一陣著急。
霍青,肯定不是魔門弟子了。
怎么辦?
偏偏,巫后提出的這個條件是無可厚非的。你想想,要是隨便什么人都能來參加魔門新任宗主大會,那張靈起、李云風、葉慕俠、滕風烈、還有著天下第一條好漢之稱的羅元霸等人,全都能過來了。那樣,豈不是亂了套?這是魔門的事情,當然不能讓外人參與了。
烏綰綰自然是相信,霍青肯定會有手段混進烏木崖,卻沒有想到他是這樣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這個混蛋,整天裝神弄鬼的,竟然搖身一變成了邪極道的人,真是好奇,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江洋和燕三抱著同樣的想法,心中再佩服霍青的同時,也在暗暗的感嘆,他們跟著霍青是真的跟對人了。
黃老邪笑了笑,還故意挑高了音量:“霍青,咱們邪極道就看你的了。”
“放心,我不會讓宗主失望的。”
“好。”
霍青點點頭,走到了崖頂的中間。
鬼厲和秦羽白,還有毒狼單光也都過來了,四個人站成了一排。每個人都從巫后面前的一個箱子中,摸出來了一個紙團。根據比賽的規則,一對二,三對四,兩兩pk就行了。他們都攤開手中的紙團,結果是霍青對秦羽白,鬼厲對毒狼單光。
誰能勝出?
鬼王宗的人,向來都是躲藏在暗處,偷摸對人下手[]。這樣面對面,對他們來說,肯定是比較吃虧了。鬼厲唯一所能依仗的,就是“鬼影”了。而毒狼單光不一樣,他是魔門一等一的大魔頭血魔老祖的弟子,每天靠喝內勁高手的鮮血,來提升自身的修為。
在魔門每一個人的眼中,不死邪帝都是神一般的存在。據說,不死邪帝是羽化飛升了,連帶著連魔門尊為圣典的《吸星》,也下落不明了。血魔老祖就想到了一個法子,靠喝內勁高手的血,來提升自身的修為。說起來,還是受樂不死邪帝的啟發,也是對不死邪帝的一種敬仰。
現在,毒狼單光已經達到什么樣的境界了?簡直是不敢想象。
隨著烏綰綰的一聲:“一二三,開始!”
毒狼單光就獰笑著,一步一步地向著鬼厲走去。
鬼厲戴著青面獠牙的面具,看不到他的臉上表情,但是他橫握著青蒙匕,整個人的身子都微弓了起來。突然,他照著毒狼單光就撲了過去,青蒙匕捅向了毒狼單光的胸口。毒狼單光笑著,隨手一刀就劈了出去。
很樸拙、很簡單的一刀,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驚奇的地方,卻讓鬼王和黃老邪、秦工的臉上都變了顏色。
這人的刀法,已臻化境了!
鬼王低喝道:“鬼厲,小心。”
鬼厲也知道厲害,他的肩膀一晃,再晃,再晃……每晃動一下,在毒狼單光的眼中,就多了一道身影。這就是鬼王宗的不傳之秘之一,鬼影。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讓人根本就摸不透哪一個才是鬼厲的實體。
毒狼單光微皺著眉頭,精神也集中了起來。看這樣子,兩個人一時半會兒還真不一定能分出勝負來。
在旁邊,霍青和秦羽白也面對面地站著了,相比較鬼厲和毒狼單光的“動”,兩個人都很靜[]。就這么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好像是在找著對方的破綻。
霍青摸著鼻子,苦笑道:“秦少,你不要用這種崇拜的眼神看著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秦羽白冷笑道:“我崇拜你?哼,我會讓你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你倒是動手啊,老是在這兒看著我干嘛。”
“我……”
秦羽白是心中有苦自己知,其實,他早就下手了。萬毒宗下毒的本事,跟蜀中唐門、藥王門,大江盟十二生肖中的蛇藥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真要是讓你看出下毒了,那還算什么本事?在他和霍青站在對面的時候,他就已經悄悄地下了毒。
他就這樣看著霍青,倒是要看看,霍青是怎么毒發身亡的。結果,越看,他的內心越是驚駭,霍青怎么一點兒都沒有中毒的癥狀?看起來,臉色紅潤,呼吸平緩,很正常嘛。難道說,是自己的毒藥失效了,還是自己沒有給他下中毒啊。
一次,一次……秦羽白變幻了各種的手法,來給霍青下毒。可是霍青,還跟沒事兒人一樣,就這樣苦笑地望著秦羽白,問道:“你能不能動手啊?我都有點兒困了。”
秦羽白終于是忍不住了,失聲道:“你……你怎么沒中毒呢?”
“中毒?我為什么要中毒?”
“可是……”
秦羽白就不信了,他大步走到了霍青的面前,將身上的毒藥一股腦兒地全都丟到了霍青的身上,什么毒煙、毒霧、毒粉的,把霍青給淋了個狗血噴頭。霍青傻了吧唧的,也沒躲,就這么硬扛著了。
結果,等到秦羽白退后了幾步,霍青的身上就跟開了雜貨鋪似的,各種紅的、藍的、綠的、黑的、白的……灑了他滿頭滿臉,連他的頭發都被染白了[]。
霍青摸了一下頭發,問道:“你是開理發店的嗎?給人染發,一次多少錢?”
“什么?”
“十塊錢夠不夠?我看你染得亂七八糟的,可能是學徒工吧?我就象征性地給你十塊錢,你也別嫌少。”
霍青還真的從褲袋中摸出來了十塊錢,遞給了秦羽白。
秦羽白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就跟見了鬼似的,瞪著霍青。蹬蹬蹬!他倒退了好幾步,連說話的聲音都發顫了:“你……你這樣都沒中毒?”
“中毒?你不是給我染發嗎?”
“我艸!”
這一刻,秦羽白才終于是有些明白,為什么他給西山特衛保鏢公司下毒,那些保鏢們都沒事兒了。有霍青這樣的解毒高手在,什么樣的毒解不了啊?不過,他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人家解毒都得吃解藥,或者是別的怎么樣。可是霍青,就跟沒事人似的,在這兒站著,他就越發地想不明白了。
霍青問道:“你咋不收呢,不會是嫌少吧?”
“我……”
秦羽白結結巴巴地,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萬毒宗的人最擅長的就是下毒、解毒,現在連毒藥都不管用了,這樣跟霍青硬拼,跟送死沒什么兩樣。
秦工看得明白,喝道:“羽白,咱們認輸了。”
“我沒有輸。”
秦羽白從腰間摸出來了一把青蒙匕,照著霍青就撲了上去[]。等到了近前,霍青突然出手,扣向了他的手腕。秦羽白一番手,匕首劃向了霍青的手臂。誰想到,霍青的手竟然奇跡般地彎曲了,還是抓住了他的手腕。
秦工失聲道:“邪術?”
黃老邪得意洋洋地笑道:“老毒物,怎么樣?這回你相信他是我們邪極道的弟子了吧?”
“老邪,你隱藏得很深啊?”
“還行吧。”
不是修煉了有些年頭,又怎么可能會修煉成邪術?看來,黃老邪早就下好了這一步棋,把霍青安插進入了通河市。不過,秦工還是有些想不太明白,既然是這樣,上一趟去通河市,黃老邪有必要折損邪極道的那些人手嗎?就算是演戲,這血本也未免太大了點兒。
黃老邪是打腫臉充胖子,心中有苦自己知道。不過,他當然不會去點破了,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就算是能刺激到了秦工,他也暗爽!
霍青的腳下一記八極拳中的搓踢,將秦羽白給撂倒了,低喝道:“秦羽白,你還不認輸嗎?”
“我沒輸。”
秦羽白翻身跳起來,卻讓霍青一腳又給撂倒了。
下毒沒有用了的秦羽白,只是靠修為和拳腳功夫,在霍青的面前,戰斗力只不過是渣渣的存在,根本就沒有贏的可能。
一次又一次地被踹翻了,一次又一次爬起來。最后,連霍青都有些不耐煩了,沖著秦工喊了一聲,這樣還不認輸啊?難道說,還非要見血才行嗎?
“啊……”耳邊傳來了一聲慘叫,鬼厲的手臂讓毒狼單光給劈了一刀,鮮血迸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