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沖到了樓梯口,韓賓等人讓江洋和金冠青、項超然橫身擋住了去路。
韓賓手指著金冠青罵道:“小癟三,又是你啊?我看你是挨打沒夠。”
金冠青嗤笑道:“韓賓,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告訴你,有我們青哥在,你別太囂張了。”
“霍青?”韓賓的眉毛都豎起來了,沖著樓上怒吼道:“你在沒在樓上,給我滾出來。”
“誰呀?大白天的在這兒大呼小叫的,打擾到老子睡覺了。”霍青單手拖著趙普從房間中走出來,一腳將趙普給踢到了樓梯的角落,神態極其囂張。
“你就霍青?”
“對,就是我,咋地?”
霍青就這樣坐在了樓梯的扶手上,冷笑道:“是哪個女人的褲襠沒夾緊,把你給漏出來了?報上名來,我霍青的劍下不殺無名之輩。”
啊?他……他就是霍青?
跟隨著韓賓一起過來的那些青年,大多都是江浙一帶的青年才俊,家族中或多或少地都有一些勢力。他們閑著沒事兒聚在一起,聊的都是一些國內和江浙一帶的江湖事兒。什么東北王和大江盟又干起來了,大通錢莊在東北區域的勢力被挑翻了,西北區域的大老板死了,還有魔門、忽赤兒大汗、西伯利亞圣火的邪教皇等等,這些都是他們談論的焦點話題。
無一例外,這些事情都跟一個青年有關,他就是霍青!
這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竟然能挑起這么多的事情來。就說大半年之前,霍青憑著一己之力就挑翻了靜安潘家和孫家,人送綽號“家族殺手”。就是說,哪個家族招惹上霍青,哪個家族就擎等著倒霉。
他們是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個傳奇一般的存在,竟然就活生生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一時間,他們都有些惶恐、緊張,心中有些惱怒,也有些懊悔。
惱怒的是,霍青也太囂張了,竟然再次踩到靜安市來了。
懊悔的是,他們消停在家中待著多少,非要巴結韓家,搶著來迎親。這下可倒好,他們一個個都騎虎難下了。
你說,等會兒要是韓賓跟霍青干起來,他們是上還是不上?
這要是上了,就等于是把霍青給得罪了,那他們很有可能就惹禍上身了。魔門的新任門主啊?道兒上都已經傳開了,連魔門的邪極道、萬毒宗、鬼王宗都歸附了霍青。他們再跟霍青過不去,那可真是壽星老上吊,嫌自己的命長了。
這要是不上,就等于是得罪了韓家。韓家在靜安市的勢力極大,又因為有韓復那樣一個變態的高手存在,沒人敢不對韓家敬讓三分。
反正,不管怎么說,都是一個麻煩!
韓賓咬牙道:“韓賓!”
“韓賓?沒聽過。”
“你……”
韓賓強忍著心頭的怒火,喝道:“霍青,我知道你是一條過江龍,可你別忘了,這是在靜安市,你也別太囂張了。今天,我是來迎親的,你讓開,我請你喝一杯喜酒,咱們還是朋友……”
朋友?霍青樂了,笑道:“你怎么不早說啊?行,行,我肯定不會打擾你迎親的,你盡管忙你的好了。”
“多謝。”
韓賓也暗暗舒了口氣,他倒是不怕霍青,就是不想把整個韓家都給賠進去。
最近的幾年,韓家發展迅猛,隱隱已經有了趕超呂家的勢頭。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要是跟霍青干起來了,就算是把霍青滅掉了,那又怎么樣?霍青可不是軟皮蟲,勢必會給韓家造成相當慘烈的損失不可。那樣,韓家很有可能就會像當年的趙家一樣,淪落到二三流的家族了。
這樣做,值得嗎?
韓賓左右衡量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太值當。如果霍青能退讓一步,他就順勢而下,迎娶了趙瑾算了。雖然說,趙瑾跟霍青有一腿,那是在她結婚前。等到結婚后,趙瑾肯定不會做出那種勾三搭四、水性楊花的勾當來。
他,還是很相信趙瑾的人品的。
韓賓又沖著江洋和金冠青、項超然拱了拱手,笑道:“三位,請讓一讓?我要去迎親了。”
霍青喝道:“嗨,等一下,韓賓,你去迎親就去迎親好了,干嘛還非要上樓啊?”
“我老婆在樓上。”
“你老婆?”
霍青就是一愣,迷惑道:“樓上只有我老婆這么一個女人啊,怎么還會有你老婆呢?”
難道說,事情干岔劈了?韓賓把目光落到了趙令先的身上,問道:“爸,這……這是怎么回事啊?”
趙令先就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發麻了,心中對韓賓一陣暗罵,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呀?你說的老婆,和霍青說的老婆,都是趙瑾啊。不過,既然韓賓問了,他又不能不回答,極其尷尬地道:“那個……我也不知道啊?霍青,要不你把你老婆帶出來,讓韓賓看看。”
霍青為難道:“這不太好?這么多人呢,我老婆可是大家閨秀,會很不好意思的。”
江洋和金冠青、項超然又哪里不明白霍青的意思,跟著起哄道:“青哥,你就讓嫂子跟大家見個面兒嘛,又不是見不得人。”
“艸,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霍青罵了一聲,回頭沖著房間中喊道:“老婆,你過來。”
趙瑾邊往出走,邊問道:“什么事兒啊?”
“你來嘛。”
這個親昵!
等趙瑾走到門口,霍青單手摟住了她的腰肢,還在她的臉蛋上親吻了一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趙瑾的臉蛋當即飛起了兩團醉人的酡紅,嬌羞得不行。不過,她也想開了,這輩子就跟霍青了,愛誰說啥說啥,愛咋地咋地,誰幸福誰知道。
這樣遮遮掩掩的,嗎?她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霍青的女人。
老牛吃嫩草又怎么了?這是老娘有本事。
通河市的副市長,又當上了市長,在政壇上混跡了這么久,趙瑾又豈是一般的女人?就算是外界報道出來,她也沒什么好怕的,女人愛上男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她又沒有做什么違法亂紀、徇私舞弊的勾當。
最最重要的一點,她和霍青都沒有結婚,這跟婚外情扯不上半毛錢的關系。就算是紀檢委來調查她,她也不怕。
霍青微笑道:“韓賓,我老婆出來了,你還要去找你老婆嗎?我都跟你說了,樓上再就沒別的女人了。”
“你……你們……”
韓賓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怒道:“霍青,你還是人嗎?趙瑾是我的老婆,你竟然……你敢搶我的老婆?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霍青吃了一驚:“什么?你老婆?你有沒有搞錯啊,趙瑾,我問你,你是誰的老婆?”
趙瑾的臉蛋還紅艷艷的,但她很是堅定地道:“我是霍青的老婆,現在是,將來是,這輩子都是。”
一瞬間,霍青就跟掉了蜜罐里似的,心里甜滋滋的,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大聲道:“韓賓,你聽了嗎?這是我老婆,你要是再在那兒唧唧歪歪的,休怪我不客氣了。”
韓賓怒道:“好,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不客氣的。”
在韓賓身邊的韓家人,還有那些兄弟們,一個個都傻了眼。這變化,也太快了?明明,他們是來迎親的,這下可倒好,新娘子竟然變成了別人的老婆。這事兒一旦傳講出去,韓家人勢必會成為街頭巷尾茶余飯后談論的話題,極其勁爆。
嗖!劍靈就飛了出去,就這樣在韓賓的腦瓜頂上盤旋著,霍青淡淡道:“我數三個數,你們要是還不滾,我的飛劍就取了你的項上人頭。”
我勒個乖乖,飛劍啊?那些人就感到自己的頭皮都發麻了,脊梁骨冒起了涼氣,愣是沒敢亂動。
韓賓卻不然,這是關乎到他的終生幸福,還有韓家的名聲。就這么灰溜溜地走到了,韓家在江浙一帶,還能再抬起頭來嗎?在旁邊,一個青年嘆聲道:“唉,二叔,我看,還是算了?咱們可惹不起霍青。”
這是一個臉型剛毅的青年,看上去也就是十八、九歲的模樣,但是從他的眉宇間就透著一股子老練,還有跟他的年齡不太相稱的成熟。
他,就是靜安呂家的呂錚,跟韓張揚、趙小樂、蔣軍并成為靜安四公子的。別看他的歲數不大,就這么隨隨便便的一句話,頓時讓韓賓和韓家人都臉劇變。
特么的,這個壞種!算了就算了,你還說什么惹不起霍青,這不等于狠狠地將了韓家人一軍嗎?在這一刻,韓家要是退去了,就落了個不敢招惹霍青的話柄。現在,只剩下死磕的一條路了。
韓賓冷聲道:“霍青,你還非要跟我們韓家過不去了?”
霍青道:“是我跟你過不去,還是你跟我過不去?我跟我老婆恩恩的,你突然間橫插一杠,來找我老婆迎親……哼哼,這種事情,擱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都忍受不了?這樣,你走,我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