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商業眼光來看,單單只是一個朵兒服飾代加工廠,還有鋼材市場,都不夠華泰集團塞牙縫的[]。
那么下一步,華泰集團將有怎么樣的戰略部署?這才是這些商界名流、富甲權貴們此行的主要目的。當然了,他們也想知道韓家人會用出怎么樣的應對手段。于占江和于暢也都過來了,他們還跟韓復暗中使了個眼色。
于占江點了點頭,一切都按照計劃中的進行。
這樣過了一段時間,終于到了開飯的時間。沈嫣然把旁邊的一家大酒店的一樓都給包下來了,這些大老板們全都一一地落座了。韓雄信、韓復,還有呂奉先、于占江、于暢等人坐在了一張桌上,很快,一道道精美、豐盛的菜肴就端上來了。
沈嫣然又換上了一身晚禮服,在前身是豪華的珠繡工藝,有著一朵優雅大氣的蝴蝶型,后身是“v”字型的設計,幾乎是露出了整個粉背。最是誘人的地方,是前面的開衩,透著性感高貴,自然而然地就流露了出來,從上到下透著一股知性的氣質。
沈嫣然拿著話筒,跟大家說了幾句話之后,輕笑道:“現在,有請‘小鄧麗君’給大家演唱一首甜蜜蜜[
在音樂聲中,鄧麗君款款地走到臺上,手持著麥克風,唱道:“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里……”
不管是從她的嗓音、氣場、動作、神態等等各方面,幾乎是跟鄧麗君惟妙惟肖,當即把在場的這些人都給震住了,他們一個個望著她,都忘記了吃飯。
霍青張著嘴巴,也一樣傻了眼。
這……這不是竇寇嗎?這丫頭,也不知道是誰給她化的妝,變化也未免太大了。第一次,霍青正式了這個問題,竇寇進軍娛樂圈兒到底對不對呢?在臺下,那些新聞媒體記者們不住地按著快門,鎂光燈咔嚓咔嚓地閃爍著。
一旦曝光了,竇寇肯定會瞬間爆火。
不知不覺間,一首歌唱完了。竇寇剛要下臺,這些大老板們不干了,非要她再唱兩首。竇寇笑了笑,又唱了一首《小城故事》,還有一首《路邊的野花不要采》。等到都唱完,她走下臺去了,這些人才戀戀不舍地把目光收回來。
沈嫣然端著酒杯,微笑道:“十分感謝大家伙兒能來參加我們華泰集團靜安分公司的揭牌儀式,我敬大家伙兒一杯。”
于占江站了起來,笑道:“怎么能讓沈董事長一人喝呢?來,大家伙兒都端起酒杯,咱都干了。”
“對,對,干了。”
“干了。”
這些人都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韓雄信和韓復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這是他們之前跟于占江商量好的。于占江和于暢想辦法,在這些酒水中下“泄不停”的強力瀉藥。一旦,這些大老板們喝下酒水之后,就立即腹瀉不止[嘀嗒]。
這得是怎么樣的一種場面!
韓雄信的臉上倒是沒有什么表情,抓起了筷子,還沒等去夾菜,他就感到腹中咕嚕咕嚕作響,就跟開了鍋的熱水似的。怎么會這樣?他把目光落到了于占江和于暢的身上,這兩個人低頭吃著飯菜,就再也沒有把頭抬起來過。
呂奉先問道:“韓爺,韓復,你們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韓雄信的臉色越來越是難看,不行,不能再在這兒待下去……噗哧、噗哧,突然,傳來了幾聲響,韓復先一步控制不住,拉在了褲兜子里面。韓雄信也好不到哪里去,這聲音像是會傳染似的,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要是拉干的好,可他們拉的就跟水似的,立即就把褲子給浸透了,順著褲腿滴答滴答地流淌在了地上。一股臭味兒,瞬間彌漫到了周圍的空氣中,讓人不禁聞之作嘔。周圍的這些大老板們都四處張望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個大老板罵道:“特么的,誰拉褲兜子了咋的?怎么這么臭呢。”
“是啊,是不是早上吃的韭菜啊,真難聞。”
“我可受不了了……”
有幾個大老板,已經起身要離開了。
他們不知道是韓雄信和韓復干的好事,要不然,他們也不敢說了。不過,這話音一一地落入了韓雄信和韓復的耳中,讓他們極其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他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讓于占江和于暢給那些大老板們下“泄不停”,怎么他們都沒事兒,反倒是韓家人中了招呢。
這可真是木匠帶枷,自作自受!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已經顧不上于占江和于暢了,還是盡快離開這這里再說[嘀嗒]。
偏偏,呂奉先來了一句,問道:“韓爺、韓復,你們怎么了?”
“沒,沒事兒。你們吃著,我們還有事……”
“怎么了?大家活兒都在這兒,你們就這么走了,有些說不過去吧。”
“是啊,韓爺,你們可不能走啊。”
其他的大老板們也都過來勸說,這樣吵吵嚷嚷的,把沈嫣然、霍青都給驚動了。
離老遠,霍青就喊道:“韓爺、大先生,是不是我們招待不周啊?宴席才剛剛開始啊。”
“是啊。”沈嫣然道:“韓爺,等會兒我要敬你們一杯。”
禽獸!
韓雄信和韓復都要罵娘了,讓霍青這么一嗓子,把整個大廳中的這些人都給驚動了。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都把目光望過來,看著韓雄信和韓復、霍青等人。這下,韓雄信和韓復就算是想偷偷地溜掉,都不太可能了。
坐也不是,他們還在不斷地往出拉著。
走也不是,要是讓人知道了,還不笑掉他們的大牙才怪。韓家將淪為街頭巷尾談論的笑柄,甭想再翻身了。
越是這樣,他們就越是痛恨于占江和于暢。可是,這兩個人從始到終都低著頭,不說,不看,不聞,不聽……仿佛,這個世上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似的,跟其他人都沒有任何的關系。
呂奉先端起酒杯,歉疚道:“韓爺,咱們兩家之前因為呂錚和韓張揚的事情,鬧得有些不愉快。大家都是靜安市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嘀嗒]。這一杯酒喝下去了,就冰釋前嫌了吧?往后,大家還是朋友。”
他,仰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了。
韓雄信有些傻了眼,你說,他是喝還是不喝?本來,他和韓復就拉得不行了,這要是再喝,豈不是喝進去多少,就拉出來多少?可要是不喝,這么多人都看著呢,他擺明了就是不想跟呂奉先冰釋前嫌了嘛。
“我干了。”
韓雄信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但還是抓起酒杯一飲而盡了。
呂奉先剛剛放下酒杯,霍青也走過來了,嘆聲道:“唉,韓爺,我和韓家之前也有些不愉快。當時我還想著,在華泰集團靜安分公司的揭牌儀式上,你們韓家人不得來鬧事啊?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們非但沒有,還給我們送來了一個鼎……這杯酒,我敬你,我干了……”
“別干了……”
韓雄信的一句話沒說完,霍青已經仰脖將杯中酒給干下去了。他就舉著酒杯,望著韓雄信,周圍的這些大老板們也是,他們也不吃飯了,都望著韓雄信。
特么的!
一杯也是喝了,不差這第二杯了。
韓雄信咬咬牙,又干了一杯。
噗哧,噗嗤!他終于是忍不住了,就跟拉尿似的,嘩嘩地往出淌,都滴答滴答地落在了地上。韓復也好不到哪里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多耽擱一分鐘,都是一種煎熬。誰想到,沈嫣然竟然也走上來了。
她端著酒杯,輕笑道:“韓爺,誰都知道韓家是靜安市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我們華泰集團入駐靜安市,往后還得多多仰仗韓爺的關照啊?我敬你一杯。”
成心的,他們肯定是成心的[]!
韓雄信鐵青著臉,還不得不擠出一絲笑容,仰脖又干了一杯,大笑道:“哈哈,真是痛快。那個……沈小姐、霍少,我們韓家還有點兒事情,我們先走一步了。”
“什么事兒這么急啊?咱們再喝一杯。”
“真不能再喝了。”
這要是再不走,他們都沒臉在這兒坐著了。
韓雄信跟韓復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快步往出走。要說,就這么溜掉也就算了,旁邊一個老板不開面兒,竟然還喊出了聲音,叫道:“韓爺,大先生,你們……你們的褲子怎么了?怎么濕了一大塊啊。”
“哎呀,你們拉褲兜子里了?”
那老板趕緊捂住了鼻子和嘴巴,叫道:“難怪會這么臭了……天吶,韓爺,今天是人家華泰集團靜安分公司揭牌的大喜日子,你們怎么能拉了呢?”
這人誰啊?韓雄信和韓復的眼珠子都要噴火了,看著有點兒陌生,恐怕不是靜安市生意圈兒的老板。霍青的心中冷笑,他們要是認識就奇怪了,這個老板實際上是尖兵連的一個兄弟,假冒的老板。
這一嗓子,是真有震撼力,當即把在場的這些人都吸引過來,把目光落到了韓雄信和韓復的褲子上。
可想而知會是怎么樣的表情,他們就跟見了鬼似的,下巴都差點兒沒掉下來。敢情,韓家人說的重頭戲,就是在人家的揭牌儀式上,狠狠地拉一把啊?為了跟霍青、沈嫣然作對,韓家人也真夠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