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終于是走了[嘀嗒]。
沈嫣然叫人立即清掃現場,這樣臭烘烘的,還怎么吃飯啊?沒多大會兒的工夫,現場終于是又恢復了歡愉的氣氛。
這要是擱在以往,這些大老板們早就拂袖離去了。可是今天,他們親眼看到韓家人栽了跟頭,而霍青、沈嫣然跟呂奉先聯手了。這樣強強聯手,韓家人就麻煩了。在未來的站隊問題上,他們真要慎重考慮了。
一步,登天!
一步,入地獄啊!
這中間還有點兒小插曲,等到喜宴結束了,那些新聞媒體記者們就匆匆地回到報社、電視臺,他們要盡快把韓家人的事情刊登出去。結果,他們的總編走過來,甩手給了他們幾個耳光,怒道:“這種事情,壓還壓不住呢,你們還敢見報?我看你們是瘋了。”
“啊?難道說,這件事情不是韓家人提前預謀的嗎?”
“預謀個屁!就算是預謀,他們也不能讓自己當眾出糗啊?唉,這回,韓家淪為了街頭巷尾、茶余飯后的笑柄了。你們要是敢把消息報道出去,連我都得跟著倒霉。”
“啊?是,是……”
這些新聞媒體記者們的冷汗都下來了,韓家人正在氣頭上沒處發泄呢。他們去觸這個眉頭,可真是壽星老上吊——嫌自己的命長了[
當然了,他們不報到,不等于別人不報道。也不知道是誰,將這件事情給捅到了網上去,一時間,海角論壇、狗撲等等網站論壇、競相報道了這則新聞。在地瓜、優褲等等視頻網站,還出現了當時的視頻。
我的天吶!
這下,韓雄信和韓復是出名了。還有那些大老板們,他們回到家中也偷偷地把事情跟親戚朋友說了。不是每個人都嘴巴都那么嚴實的,一傳十、十傳百……一時間,整個靜安市的街頭巷尾都在談論著這件事情。
韓雄信和韓復在韓家,都不敢出門了,實在是沒臉了。連帶著,韓家的股票都暴跌了,韓老爺子氣得不行,在房間中來回地走來走去,怒道:“這件事情,肯定是于家人把咱們給賣了。”
當時,于占江和于暢是在韓家商談的這件事情,外人肯定是不知道。明明是給那些大老板們下瀉藥,卻落到了自己的頭上。這種卑劣的手段,也就霍青干得出來。恐怕,于家人從韓家離開,就立即把消息匯報給了霍青,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韓家人當眾出糗。早知道這樣,韓雄信說什么也不能去參加這個揭牌儀式啊。
丟人啊!
在靜安市這么多年,韓家的威望是靠著一塊磚、一塊瓦,一點點地積累起來的。可想而知,付出了多少的艱辛和努力。可是如今,在霍青的算計中,就這么轟然倒塌了。他們沒有去想,要不是去坑害霍青和沈嫣然,他們也不會自己出糗了。一切,他們都把怨恨落到了霍青和沈嫣然,還有呂奉先和于家人的身上。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韓家人就是這樣的心理。
韓復哼道:“爺爺,我找人去把于家給挑了。”
“挑了?你怎么挑?”韓老爺子冷聲道:“出了這檔子事情,霍青和沈嫣然、呂奉先,還有于家人都會加倍提高警惕[]。咱們要是出招了,很有可能會再次落入霍青的圈套中……”
“那怎么辦?難道說,事情就這么算了?”
“算了,肯定是不會,咱們不是還有蔣欽嗎?這次,就讓霍青和沈嫣然死無葬身之地。”
“好,好,我立即去聯系蔣欽。”
韓復站起身子,轉身剛要出去,手機鈴聲突然響了,是程千斤打來的。
他按了下接通鍵,問道:“有什么事情嗎?”
程千斤激動道:“大先生,我們……我們找到賈胖子了。”
“真的?”韓復是又驚又喜,連忙道:“快說,他在哪兒呢?”
“上次,你跟韓爺說過,讓我們盯著賈胖子。我和鐵算盤商量了一下,他有一個老相好,就在金山花園,我們就暗中叫人盯著了。剛才,我們看到他突然出現在了花園中……咱們現在怎么辦?用不用我和鐵算盤上去,把他給擒下了?”
“不用。”
這個賈胖子,簡直就是找死!
他不僅僅卷走了倉庫的錢,還把應該上交給韓家的人給扣下了。這些錢,最少是幾百萬。其實,對于韓家人來說,不是錢多少的事兒,而是背叛……最是讓人痛恨了。這幾天,韓家人付出了不少人力、物力、財力,四處搜找賈胖子,都沒有任何的線索。
現在,賈胖子突然出現了,在氣頭上的韓家人又怎么可能會放過?他們要一舉將賈胖子給干翻了,起到殺一儆百的效果。往后,看誰還敢再背叛韓家。
韓賓道:“大哥,這事兒交給我吧?你們去聯系蔣欽,商量怎么對付霍青和沈嫣然、于家人的事情,我去收拾賈胖子[]。”
韓復點點頭:“兩件事,第一,賈胖子把錢吐出來。第二,把賈胖子的滿口牙都敲碎了。”
“知道了。”
韓賓答應著,叫上了幾個韓家弟子,立即趕往了金山花園。
現在,已經是華燈初上了,路燈和月光籠罩著整個小區。程千斤就在門口等著了,他帶著韓賓等人,一直來到了一棟單元樓下,跟鐵算盤會合了。
鐵算盤手指著樓上的一個房間,低聲道:“二先生,你看到那個六樓亮著窗戶的房間了嗎?賈胖子就在那兒。”
“走,咱們摸上去。”
“好。”
單元樓的門鎖對于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算事兒,捅開了之后,一路來到了六樓。連門都沒有敲,韓賓叫人將門鎖給弄開了,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沒有看到賈胖子,在客廳中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子,腰間裹著浴巾,輕攏著微有些潮濕的秀發,從浴室中走出來。房間中,突然多了好幾個男人,嚇得她臉上都變了顏色。程千斤反應還挺快,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沒讓她發出聲音。
韓賓摸出了一把匕首,在她的臉上滑來滑去的,低聲道:“我們是來找賈胖子的,他在沒在這兒?你要是敢亂說、亂喊叫,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那女孩子都嚇懵了,嗚嗚地點著頭。
“他在臥室?”
“嗯……”
“放了她[]。”
程千斤一巴掌,將那女孩子打暈了。
幾個人快速地竄到了房間門口,韓賓一腳將房門給踹開了。結果,房間中空蕩蕩的,哪里有人影兒啊?程千斤伸手指了指樓上。這兒是一個六躍七的戶型,七樓是閣樓。恐怕,賈胖子是在閣樓上。
韓賓叫兩個人守在門口,他們又順著室內樓梯,往上爬。剛剛到七樓,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往外跑。
“還想走?”
韓賓疾步竄了上去,就見到一道肥胖的身影打開臥室的推拉門,躥了出去。
那兒是露天陽臺,就算是再給賈胖子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從陽臺上跳下去。這可是七樓啊?還不把他給摔成肉餅才怪。果然,當韓賓和程千斤、鐵算盤,還有幾個韓家弟子追出來,就見到賈胖子手扶著欄桿,往下張望著,急得團團轉。
陽臺上空蕩蕩的,靠邊兒上有兩個舊木頭箱子,不知道什么東西的。
韓賓冷笑道:“賈胖子,你真行啊,知道我們為什么找你嗎?”
賈胖子光著膀子,身上只有一件褲衩,搖頭道:“大先生,我……我真不知道你們找我有什么事情。”
“不知道?”韓賓把玩著手中的刀子,狠狠道:“我看,你是想找死啊?”
“賈胖子!”
程千斤跳了出來,手指著賈胖子,怒道:“我問你,誰才是韓記的大老板?”
賈胖子道:“是韓雄信。”
韓賓叫道:“你還敢直呼我爹的名字?”
“是韓爺,韓爺[嘀嗒]。”
“那我問你,韓記水產品批發市場的錢,還有你每個月應該上繳的錢,是不是應該交上來?”程千斤問道。
“交,交給誰啊?”
“交給誰?”程千斤氣得不行:“大先生,我看他是無可救藥了,還是你來跟他說吧。”
韓賓哼道:“當然是交給我了。”
賈胖子哼哼道:“你是韓記的大老板嗎?”
“我就是。”
“好,好,你就是。”
賈胖子也豁出去了,叫道:“我就卷走了,怎么地吧?別人不知道,還有誰比我更清楚嗎?你們韓家人兜售的那些蝦夷貝、帝王蟹等等高檔海鮮,都是受了核輻射污染,嚴重危害人的身體健康。在東洋,這些海鮮跟垃圾似的沒人要,你們韓家人卻偷偷地運到靜安市來,再通過韓記水產品批發市場加工,源源不斷地送到了酒店、老百姓的飯桌上。你們賺的錢,都是造孽錢。我賈胖子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是有良心的……”
韓賓不禁放聲大笑:“哈哈,賈胖子,你跑這兒來跟我講良心來了?”
“對。”
“我之前倒是看走眼了,沒想到你這么有骨氣。現在,我就把你沉尸江底,看你還怎么講良心。”
韓賓揮了揮手,那幾個韓家弟子照著賈胖子就撲了上去。
賈胖子嚇得嗷嗷直叫,向著那兩個舊木頭箱子躲了過去,喊道:“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