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人,真是可恨啊!
韓雄信恨得咬牙切齒的,冷笑道:“霍少,連東北王和大江盟都沒能把你怎么樣,你不會就怕了一個白世鏡吧?”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東北是我的地盤,我肯定誰也不怕了。可是,現在是在靜安市,我是在人家白世鏡的地盤。”
“你以為,你這樣子,白世鏡就會放過你嗎?別忘了,他是跟蔣中升穿一條褲子的。而你?在驛馬山莊,你和呂奉先殺了二十多個東洋名古屋的殺手,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唉,韓爺,你可真是坑苦我了。”
霍青雙手抱頭,這樣沉默了一會兒,叫道:“好,好,我偏偏就不信這個邪了,我收購韓記水產品批發市場和韓記商貿公司了。”
韓雄信笑道:“這就對了嘛,我們隨時可以給你辦理過戶手續。”
霍青道:“韓爺,我有個不情之請……”
韓雄信道:“你說。”
沈墨白的芳心一跳,不由得把目光落到了霍青的身上。這個混蛋繞來繞去,終于是說到了100萬的事情。要是他敢用卑劣的手段,沈墨白說什么也不會放過他。
霍青有點兒不太好意思,嘿嘿道:“韓爺,我跟沈嫣然打了個賭……”
“打賭?賭什么?”韓雄信和韓復都是一愣,興致也上來了。
“如果說,我能花100萬收購了韓記水產品批發市場和韓記商貿公司,她今天晚上就將跟我共進晚餐。”
“啊?哈哈……”
韓雄信不禁放聲大笑,大聲道:“好,為了成全你和沈小姐有一個共進晚餐的機會,100萬就100萬。”
其實,現在已經不是錢多少的問題了,這是關乎到白家和韓家的斗爭。如果霍青收購了韓記水產品批發市場和韓記商貿公司,就等于是跟白家人站到了對立面,肯定就是韓家人贏了。反之,那就是韓家人輸了。
連200萬都賣了,又何差那100萬了。
霍青是又激動又高興:“謝謝,真是太謝謝韓爺了。”
韓雄信笑道:“等你和沈嫣然結婚了,一定要請我們喝一杯喜酒。”
“這是必須地呀。”
“好,咱們立即簽訂合同,再辦理過戶手續。”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韓家在靜安市還是有一定威望的,一路綠燈,雙方很快就辦完了相關的手續。等到霍青和沈墨白從房管局中走出來,都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了。夕陽的余輝很亮,晃在身上金燦燦的。
坐在車上,霍青剛剛將車子給啟動,就迫不及待的往華泰大廈趕。
沈墨白哼道:“卑鄙。”
“我怎么卑鄙了?”
“你利用了我們家小姐,要不然,韓雄信又怎么可能答應100萬就賣給你?”
“那是利用嗎?你們家小姐跟我在一起共進晚餐,是她的榮幸。”
“你說什么?”
沈墨白的眉毛都豎起來了。
霍青聳了聳肩膀,淡淡道:“沒聽到就算了,好話不說二遍。”
沈墨白冷聲道:“霍青,你記住了,別落在我手里,否則,我肯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好男不跟女斗!
霍青懶得跟沈墨白斗嘴,誰開心誰知道。他是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即就見到沈嫣然,油門兒也在不知不覺間,加速,再加速了。車子在街道上見縫插針,不斷地繞著“s”形,超過了一輛又一輛。
霍青不想太過于招搖了,所以沒有駕駛那輛捷達車,是一輛寶馬車。這是沈嫣然為了公司的方便,在華泰集團靜安分公司揭牌的那天,一口氣買的五輛車中的一輛。
終于,前方出現了紅燈。
沈墨白氣惱道:“你想送死就自己去,車上還有我呢。”
霍青笑道:“就憑我的車技,你還不放心啊?”
“你覺得我會放心……”
“嘭!”
突然,一輛摩托車沖過來,那車手揮舞著一根棒球桿,狠狠地砸在了車窗上。
車窗當即支離破碎,把霍青和沈墨白都嚇了一跳。緊接著,又有幾輛摩托車沖了過來,每輛摩托車上都是兩個人,一個駕駛著車子,一個坐在后座上揮舞著棒球桿,不斷地打砸霍青的這輛寶馬。
這一切太突然了,霍青和沈墨白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霍青有些惱火,也不管紅燈不紅燈了,一腳油門兒就飆射了出去。左右兩邊的車子車速都挺快的,在正常行駛。一瞬間,車輛的秩序都讓霍青給打亂了,他這樣來回地躲閃著,終于是穿過了紅燈。
那幾個摩托車手見寶馬車竟然逃掉了,一個個也都追了上來。
剛好,前方有一輛重型卡車,橫著沖了過來。他們再厲害,也不敢直直地撞過去。等到卡車過去了,他們也終于是沖到了街對面,就見到那輛寶馬車就靜靜地停在道邊,一動不動了。
“你不是很牛掰嗎?在街道上耀武揚威的。”
“就是,咱們去把它給砸個稀巴爛。”
“上。”
幾個摩托車手呼嘯著,再次撲了上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突然,那輛寶馬車往后急速倒車,車門也讓沈墨白一腳給踹開了。這下可倒好,一輛摩托車直接撞到了車后蓋上,當場人仰車翻。一輛摩托車還想掄著棒球桿,繼續打砸車窗。這樣車門突然打開,他一頭撞了上去。
車門被撞掉了,摩托車翻了,人也當場飛了出去。
就這么一眨眼的工夫,就有兩輛摩托車報廢了,那幾個摩托車手盡管說是戴著頭盔,還有護膝、護肘,可還是摔得不住地慘叫。
霍青一腳油門兒,車子又再次往前逃竄。
剩下的幾個摩托車手,見寶馬車把自己的人給撞翻了,心中很是惱火,紛紛加大油門兒,追了上去。突然,霍青腳踩剎車,車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照著這幾輛摩托車就沖撞了上來。
一個是鐵包肉,一個是肉包鐵,可想而知哪個更慘。
那幾個摩托車手在靜安市都橫行霸道慣了,還是第一次遭遇像霍青這樣膽大包天、不要命的家伙。一個摩托車手躲閃不及,當即被車子給撞翻了。車子一打橫,又掃向了另一輛摩托車。
那個摩托車手反應倒是挺快,突然一個緊急剎車,雙臂往上揚。車子直接從胯下飛了出去,撞在了寶馬車上。這兩個摩托車手也摔在了地上,他們立即往旁邊翻滾,倒是沒有讓寶馬車的給撞上。
那個摩托車手,跳到了綠化帶上,又氣又惱,怒道:“給我弄死他們!”
剩下的幾個摩托車手,就跟玩兒了命似的,不斷地秀車技。他們圍繞著寶馬車,不斷地輾轉騰挪。不過,跟之前不太一樣了,他們不再是揮舞著棒球桿,而是丟燃燒瓶。啪嚓,啪嚓,就這么摔在了寶馬車上。
呼呼!一瞬間,寶馬車都跟著熊熊燃燒起來。
他們都是瘋子,一邊尖叫著,一邊繼續丟,真是想要了霍青和沈墨白的命。
“走。”
霍青一腳踹開車門,抱著沈墨白翻滾了出去。轟的一聲巨響,那輛寶馬車轟然爆炸,瞬間火光沖天。幸虧霍青和沈墨白逃出去了,要不然,他們的小命兒都得丟在這兒。管你功夫有多精深,在這種強有力的沖擊波下,非死即傷。
二人還沒等從余悸中恢復過來,一輛摩托車嗷嗷地叫著,迎頭沖向了霍青的腦袋。
又快又急!
霍青抱著沈墨白,再次往旁邊翻滾。
摩托車倒是躲過去了,坐在摩托車后座的人簡直是禽獸不如,他竟然把燃燒瓶丟過來,摔在了沈墨白的身上。一瞬間,沈墨白衣服都跟著燃燒起來。現在,霍青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了,隨手就扒掉了沈墨白的衣服,跳到了綠化帶上。
靜安市的天氣,要比東北暖和得多。
沈墨白穿了件外套,里面是一件短袖的t恤,緊裹著嬌美的身段。她的身上狼狽不堪,連頭發都有幾處燒焦了。可以說,自從來到靜安市,霍青還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哪怕是面對韓家、周家、趙家、潘家、孫家、蔣家、白家等等家族,他都一樣周旋其中,將他們一個個的給挑翻了。
終日打雁竟然被雁啄了眼,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卻在小河溝中翻了船。
霍青當然咽不下這口氣,怒道:“你們是什么人……”
一輛摩托車又再次沖上來,等快要到了近前,后座上的人再次丟過來了燃燒瓶。剛才是在地上,霍青和沈墨白自然是沒什么反應,可現在不一樣了,二人立即閃身跳到了一邊去。
那個站在綠化帶上的摩托車手,摘掉了頭盔,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長得尖嘴猴腮,跟個猴子似的,頭發還染成了黃色,耳朵上戴著耳釘,脖頸上戴著大金鏈子,邊咆哮著,邊興奮地叫著:“燒,燒死他們。”
敢情,他是這些摩托車手中的頭兒。
霍青脫下外套,裹在了沈墨白的身上,低喝道:“你在這兒等我。”
“霍青,你小心點兒。”
“我知道。”
等到一個摩托車手再次沖上來,霍青隨手將劍靈激射了出去。不用傷人,只是在那人的眼前晃了晃……第一,那人的視線嚴重受阻。第二,那人的精神受到了驚嚇,雙手抓著方向盤也失去了方向,
嘭!連摩托車帶人,都撞到了綠化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