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雄信就這么兩個兒子,韓復和韓賓。
韓賓就不用說了,一直在暗戀著趙瑾,連終身大事都給耽誤了。在為人處世等等各方面,韓賓都跟韓復沒法兒比。韓復天資聰穎,小小年紀就能獨當一面了,更是修煉到了人仙中期的境界。這么多年來,韓家能有今天的地位,都跟韓復有著不可或缺的關系。
韓老太爺整天都在閉關修煉,韓雄信也漸漸地把韓家的生意,交給韓復來處理了。往后,韓復就是韓家的一家之主了。就算是韓復不在大東商會上班了,那又怎么樣?韓雄信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誰想到,突然出了這樣子事情。
韓復,將成為植物人了?
韓張揚,就算是他能夠恢復健康,也成了一個殘廢。
孔凡貴,死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重錘一樣,砸在了韓雄信的胸口,他真的難以接受。
柳如海輕聲道:“韓爺,韓爺,你沒事吧?”
韓雄信偷偷地抹了抹眼角,大笑道:“哈哈,我能有什么事?韓家人不是那么輕易被擊垮的。”
“是,是。”
“韓爺,你休息一會兒,我去搶救室看看。”
“辛苦柳院長了。”
“韓爺客氣了。”
柳如海轉身,又走進了搶救室中。
走廊中恢復了寧靜,有兩個韓家弟子陪著醫生將孔凡貴推入了太平間。霍青和龍武、羅金剛都在這兒,一個個臉色陰沉著,很沉悶。
突然的開門聲,把龍武給嚇了一跳,罵道:“特么的,你們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恐驚地下人知不知道?”
那兩個韓家弟子的心頭憋著一股子火氣,怒道:“你罵誰呢?”
龍武冷笑著,邁著大步就走了過去,狠狠道:“老子就罵你呢,咋地吧?”
“咋地?老子弄死你。”
那韓家弟子從腰間摸出來了刀子,作勢就捅向了龍武。
龍武連躲都沒躲,隨手一抓,就扣住了那韓家弟子的手腕,跟著一腳將他給踢翻了,罵道:“就你這兩下子,也敢囂張?”
“你有種你們別走。”
“我們走什么?你要叫人就痛快的,我們就在這兒等著。”
“好,你等著。”
剩下的那個韓家弟子攙扶起跌倒在地上的人,邊手指著龍武,邊退了出去。
那醫生認識霍青,苦笑道:“唉,霍少,你惹麻煩了,他們是韓家人。”
“韓家人?”霍青就是一怔。
“是啊,韓家人在靜安市家大勢大的,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那死的人”
霍青上去掀開了白布,就見到孔凡貴閉著眼睛,靜靜地躺著,不禁嚇了一跳。這不是孔凡貴嗎?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么說沒就沒了。他沖著龍武和羅金剛使了個眼色,三人迅速從太平間中出來,往樓上去了。
剛剛到二樓的樓梯口,就迎面碰到了韓雄信和那兩個韓家弟子。
一個韓家弟子手指著龍武,叫道:“韓爺,就是他打了我們”
“誤會,誤會。”
霍青趕緊道:“韓爺,這一切都是誤會。”
一怔,韓雄信問道:“霍少,這是怎么回事啊?”
一說起這事兒來,就夠讓霍青火大的。對于上次,蔣家“鴻門宴”的事情,就是韓家人從中挑唆的,韓雄信自然是清楚。雄霸天為了救霍青和沈嫣然等人,當場壯烈犧牲。作為老大,霍青就想著去拜祭一下雄霸天。
蔣中升還欺騙霍青說雄霸天被埋葬在了臥龍山公墓,等到霍青等人趕去了,一問才知道,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兒。霍青就想到了,很有可能蔣中升把雄霸天沉尸江底了。于是,他就雇傭了船幫的兄弟去打撈,整整一個晚上,終于是把雄霸天給打撈出來了。
現在,他們剛剛把雄霸天送到了中醫院的太平間中,就等著把雄霸天的身體清洗干凈,再化裝成本來面目,入土安葬的。誰想到,剛才韓家人推著孔凡貴的尸體,進入了太平間中。大家伙兒本來就心情不太好,就發生了沖突。
“韓爺,對不住了。”
“沒事,我想也是誤會。”
“這孔老板是怎么回事啊?”
霍青有些不太明白,孔凡貴和韓張揚不過是手臂斷了,這也不會傷及到性命啊?剛才,在太平間中,他檢查了一下,孔凡貴的胸骨、肋骨根根寸斷,這是遭人用重手法一下一下打出來的,手段極其惡劣、歹毒。
韓雄信陰沉著臉,就把剛才的事情,跟霍青說了一下,怒道:“我懷疑就是白家人干的。”
“白家人他們怎么能干出這樣的事情來呢?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們打斷了孔凡貴和韓張揚的手臂,就已經夠過分了,竟然還要了他們的性命混蛋!”
“這件事情,我必須得討個說法。要不然,白家人還以為我們韓家是好欺負的。”
“韓爺,不管怎么說,我們華泰集團都義無反顧地站在你這邊。”
“好,好。”
有霍青的這么一番話,韓雄信的心里舒坦了不少。
這樣又等了一會兒,韓復終于是被推出來了。看著柳如海等人的臉色,韓雄信的心中就明白了,問道:“真的不行了?”
柳如海嘆聲道:“唉,我們真的盡力了。他的顱腦受損,已經大面積淤血,我們根本就沒法兒做手術,恐怕,他就這樣子在床上躺一輩子了,除非是有奇跡發生。”
“奇跡?”
“柳院長,我能不能看看片子?”霍青道。
“霍少?”
柳如海怔了一怔,立即叫人把片子遞給了霍青。
霍青皺著眉頭,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道:“韓爺,我也略通醫術,看能不能用針灸來驅散了韓復顱腦中的淤血,你看”
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只能是死馬當做活馬醫。萬一,真的就把韓復給搶救過來呢?韓雄信幾乎是都沒有猶豫,就點頭道:“好,那就辛苦霍少了。”
“我也沒有什么把握。”
“再把人推進去。”
柳如海立即招呼人手,再次把韓復給推進了搶救室中。
霍青摸出來了四根銀針,在消毒之后,同時刺入了韓復的腦袋中。他的手指,快速捻動著針尾,在銀針的刺激下,有絲絲縷縷的血水,順著銀針就被牽引了出來。
“啊?”這樣神奇的一幕,簡直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偏偏,就發生在了眼前,在搶救室中的醫生和護士都驚呆了,他們睜大著眼珠子,甚至是連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有一個小護士偷偷地拍攝下來,傳到了網上。
一瞬間,整個網絡都炸鍋了,幾乎是每個人都在討論著這件事情。這就是中醫的針灸嗎?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而霍青極其專注的表情,也定格在了一剎那,成了不少女孩子們的電腦壁紙。
他,叫什么名字?
他,有沒有女朋友呢?
他,今年多大歲數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那些不懂針灸的人,在拍案驚奇的同時,都在想著霍青是一個怎么樣的青年。可要是真正懂得針灸的人,就震驚不已了。這其中,就包括京城柴家的柴鵲,他剛剛沏了一壺茶水,坐下來,他的孫子柴進之就跑了進來,失聲道:“爺爺,爺爺,你快看。”
柴鵲端著茶杯,皺眉道:“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一定要穩重,穩重。”
“你看,這是什么針法。”
“什么針法啊?”
柴進之是抱著筆記本跑上來的,當柴鵲看到了霍青用銀針,將人顱腦內的淤血,給引導了出來啪嚓!他瞪著眼珠子,嘴巴張得老大,連手中的茶杯都摔碎在了地上。
柴進之問道:“爺爺,你怎么了?”
咕嚕!柴鵲吞了口吐沫,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啊?”
“這是傳說中的六道輪回針,都已經失傳很久了,這個青年又怎么可能會呢?”
“六道輪回針?”
柴進之還是第一次聽說過,問道:“這是一種什么針法,跟咱們柴家的五龍針法比起來,哪個更厲害?”
柴鵲哼道:“六道輪回針不過是雕蟲小技,怎么跟咱們的五龍針法相提并論?我看,這則視頻也是故意在演戲。”
“我看不太像,你看他的手法”
“別看了。”
柴鵲突然怒吼了一聲,手指著柴進之,叱喝道:“再有一段時間,你就要去隨著醫學交流團赴韓國,跟韓醫交流了。在這中間,你必須得潛心修煉針法,不能給我們華夏中醫丟人了。”
柴進之有些莫名其妙,爺爺怎么突然發了這么大的火氣?但是,他沒敢問,只是點著頭:“是,爺爺,我知道了。”
“行,你忙去吧。”
“哦。”
柴進之答應了一聲,轉身下樓去了。
一直看著柴進之下樓去了,柴鵲坐在椅子上,死死地盯著視頻中霍青用六道輪回針的手法,喃喃道:“這已經修煉到了第四針開穴了,這這怎么可能。難道說,那個老魔頭還活著?這么多年都沒有他的消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