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特訓基地是挺陳舊的[嘀嗒]。等走進了食堂中,里面裝修得很不錯,一張張的桌子,擺放的也很整齊。桌上擺了幾個小盆,熱氣騰騰的菜肴,聞著就不禁讓人食欲大振。
許巍和一些特種兵戰士,都已經在這兒等著了。
“許大哥……”霍青道。
“來,我來給大家伙兒介紹一下,他就是霍青[]。”
“歡迎,歡迎你成為我們東北虎特種大隊的一員。”
這些特種兵戰士們都鼓著掌,很熱情。
程虎拍著霍青的肩膀,大聲道:“早就餓壞了吧?咱們今天晚上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不醉不歸。”
霍青答應著,這些人特種兵戰士們全都落座了。一個個端著大茶缸子,茶缸子上還有這五星紅旗和為人民服務的標識,很有那種年代的懷舊感。一盆盆菜,都是大廚特意給弄的,豬肉燉粉條子、小雞燉蘑菇等等,都是一些東北地道的菜肴。
看著,霍青就想起了在通河市,跟白靜初、許巖、林盈兒在一起的情景。許巖和林盈兒最是喜歡吃這些東北菜了,而霍青和白靜初喜歡偏辣、偏甜一點的南方飲食。現在回想起來,往事歷歷在目,仿佛就發生在昨天一樣。
可現在呢?
白靜初懷有身孕,在藥王谷靜養。
林盈兒跟著一支醫療隊去了非洲,那兒的生活條件十分艱苦,疾病橫行,瘟疫肆虐,連個正經的醫院都沒有。好久都聯系不到林盈兒了,電話一直是處于無服務的狀態,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么樣。
許巖……霍青掃視著周圍,怎么沒有許巖的身影呢?
許巍端著大茶缸子,喊道:“來,霍青,咱們干了。”
霍青問道:“許大哥,許巖呢?”
“許巖……哦,她去執行任務了,還沒有回來。”
“是,是,許巖去執行任務了。”
“不可能啊?昨天晚上她還跟我說,讓我趕緊過來,怎么突然去執行任務了?”
霍青的一顆心再也難以平靜下來了,問道:“許大哥,是不是……是不是許巖出什么事情了?你還是告訴我吧?我的心里能承受得住[
很靜,很靜,程虎和那些特種兵戰士都把目光落到了許巍的身上。
許巍長嘆了一聲:“唉,今天早上,我們例行五公里負重越野的時候,許巖從山坡翻滾了下去,把腿摔斷了。現在,她在沈羊市中醫院的病房中……”
“什么?”霍青蹭下就跳起來了,想起來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后果。許巖的腿斷了,又怎么能去參加過幾天的神圣刀鋒選拔賽?這可是許巖一直為之奮斗的目標啊。
“還有幾天?”
“七天。”許巍也是滿臉的苦笑,能想到的法子都想了。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呀,他比誰都更要心痛。自從許巖進入了東北虎特種大隊,每天都在進行魔鬼般的特訓。別人跑五公里,她就跑十公里。別人練拳一個小時,她就練拳兩個小時,總是付出比別人兩倍的汗水和艱辛。
她,為了就是七天后的神圣刀鋒選拔賽啊!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了事,她這輩子都將在后悔中度過。還有一點,她有可能是知道霍青要過來了,才會在負重越野的時候,分心了。要是擱在以往,她是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霍青哪里還有心思吃飯,激動道:“許大哥,讓我去看看許巖吧?”
“可是……”
“我興許有辦法,讓她恢復如初。”
“啊?”
傷筋動骨一百天,短短七天就能讓許巖的腿上痊愈,這是怎么可能的事情呢?不過,許巍知道霍青治愈了徐老病癥的事兒,興許就有奇跡發生了[
]。當下,程虎親自駕駛著車子,又把霍青送到了沈羊市中醫院。
在病房中,霍青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已經睡著了的許巖。
程虎把許巖的病例,還有拍攝的片子等等,全都拿過來了,交給了霍青。
霍青看了看,就是腿骨斷裂,不是很嚴重。但是,在七天之內肯定是沒法兒復原了。幸好,于澤成的腿傷比較嚴重,羅金剛又煉制了一些黑玉斷續膏,霍青的身上就有。黑玉斷續膏對于接筋續骨,有著很好的療效,興許是能讓許巖盡快康復。
程虎低聲道:“霍青,怎么樣?許巖能行嗎?”
“不管怎么樣,都要試一試,你去跟醫生說,安排手術。”
“好。”
程虎轉身出去了。
霍青坐到了床邊,將許巖額前一綹兒凌亂的秀發,給撫到了而后。就這么一個輕微的動作,讓許巖的口中呢喃了兩聲霍青,又進入了夢鄉中。這一刻,霍青的心就像是被什么給撩撥了似的,說不出來是一種什么滋味兒,喃喃道:“許巖,我一定把你的腿傷治愈了。”
“霍青?”
許巖突然睜開了眼睛,在看清楚眼前這個男人之后,差點兒要跳起來,難以置信地道:“你……你怎么跑這兒來了?”
“我聽說你受傷了,就過來看看……”
“看什么呀?”
許巖有些火大,叫道:“還有七天就是神圣刀鋒的選拔賽了,你的時間很寶貴,必須得去參加特訓[嘀嗒]。趕緊滾蛋,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
霍青自然是理解她的心情,抓著她的手道:“許巖,我會幫你治愈了腿傷的。”
“治愈什么呀?我本來就沒什么事兒。”
“我會讓你盡快康復的,咱們一起去參加神圣刀鋒選拔賽。”
“不用,我對神圣刀鋒沒有任何的興趣了。你走不走?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喊人非禮了。”
她,就是不想因為自己而拖累了霍青。
剛好在這個時候,程虎和幾個醫生進來了。這不是扯淡嗎?好不容易把傷者的腿骨給接上,現在又要拆掉石膏,重新上藥。這樣來回一折騰,萬一傷者的腿骨再次斷裂怎么辦?想要再接上,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霍青道:“你們盡管來說,我來承擔一切后果。”
“可是……”
“讓你們做就做,怎么這么磨嘰呢?”程虎也有些火大了。
“好吧,那你們必須得給我們簽訂手術協議。”
“我簽。”
霍青立即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畫押了。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霍青肯定不會開玩笑了。難道說,她的腿傷真的有希望?許巖很激動,叫道:“霍青,你……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耍我,我饒不了你。”
“小的不敢……”
“哼,我的腿傷要是嚴重了,成了瘸子,你就養我一輩子[]。”
“必須地。”
那幾個醫生都有些哭笑不得,他們把手術都當做兒戲了。不過,人家都這么說了,他們還能再說什么,立即把許巖推進了手術室中。霍青也穿上了白大褂、手套,消毒了之后,跟著走了進去。他要全程都盯著,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紕漏。
這次的手術,花費了差不多有幾個小時的時間。等到許巖從手術室中推出來,都已經是凌晨時分了。程虎找賓館去睡覺了,霍青也是累了,趴在床邊就睡著了。這一覺醒來,都已經是后半夜了。
許巖緊攥著拳頭,牙齒咬得緊緊地,似是在承受著一種巨大的痛苦。汗水,順著她的額頭滴淌下來,把被子都給浸透了。不過,她沒敢亂動。第一,她的斷腿沒有用石膏固定,只是用綁帶纏緊,又用夾板給夾上了,這樣利于藥效的揮發,也方便清洗換藥。第二,霍青睡得那么香,她不想把霍青給驚擾醒了。
“許巖,你怎么了?”
“我的腿……可癢可癢的了。”
“這是好事,證明斷骨在愈合。”
霍青攥住了她的手,輕聲道:“我會一直陪著你。”
許巖道:“你……霍青,你看看做點兒什么,讓我能分心的?”
“做點什么?”霍青就從她的臉蛋、嘴唇,一直往下看,挺為難地道:“不行啊?你的腿才打上夾板,不要做劇烈運動。”
“你想什么呢?”
許巖的臉蛋微紅,哼哼道:“敢占我的便宜,信不信我把你給閹了。”
霍青舉手投降道:“別,你可別閹我,要不然,你往后用什么……”
“你還說……”
“嘿嘿,許巖,我跟你講講最近在靜安市發生的事兒吧[
從潘家、孫家、趙家、韓家、白家、蔣家,還有東洋名古屋的殺手、黑龍會、大通錢莊、大江盟……這么多的勢力,全都齊聚在了靜安市。霍青和沈嫣然等人周旋在這些人中間,慢慢地把他們全都給玩掉了。現在,華泰集團靜安分公司儼然成為了江浙一帶屈指可數的上市集團公司。
韓家和孔家聯手,白家和韓家,還有東洋名古屋的雙手們聯手,在臥龍山公墓火拼,造成了雙方都傷了元氣。還有,羅金剛又假冒山西賈老板,在呂家老宅連續兩次挑翻了白家和韓家,還有東洋名古屋的殺手……這些事兒把許巖給聽得,咯咯直樂。
許巖笑罵道:“也就是你,太損了,滿肚子花花腸子。”
霍青挺無辜的:“照你這么說,就允許他們來坑我,不許我坑他們唄?”
“行,行,你隨便坑,反正跟我沒關系。對了,白姐怎么樣?”
“她挺好的,還在藥王谷呢。”
“那就好,我好想看到寶寶出生啊。”許巖笑著,又問道:“你有林盈兒的消息嗎?”
“沒有。”
一提起她,兩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來了擔憂。